第124章 雲菲菲,你莫要動了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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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尚書不知道雲安安口中所為的狗是什麽意思,迷茫的看著老王爺。

    “雲丫頭啊,你就別打啞謎了。”

    “尚書大人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在她給北辰蓉蓉剖腹產的時候,三個黑衣人從窗子翻了進來。

    黑衣人手段高明,武功不俗,若不是她的話,北辰蓉蓉怕是早就一命嗚呼。

    甚至整個尚書府都無一幸免。

    “小薑,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什麽人,那群人趕著這個時候上門報複。”

    老王爺也替薑堰著急,但好在有雲丫頭在,一切有驚無險。

    薑堰努力的回想著自己的敵手,但實在想不出來是哪方人馬會趁著他夫人生產的時候暗下黑手。

    “薑尚書慢慢想,我不打擾了。”

    滿身的血腥味道,她現在隻想回逸王府好好地梳洗一番。

    “雲丫頭你等我一下,老夫還有事情要和你說呢。”

    老王爺三步兩步跟在了雲安安身後上了馬車,離開尚書府。

    一路上,都在問著她是怎麽給北辰蓉蓉進行所為的剖腹接生的。

    “老王爺您就別好奇了,等什麽時候你生孩子,我親自給你示範一下。”

    “呸呸呸!老夫又不是女人家,哪裏會生孩子。”

    白了雲安安一眼,老王爺似乎想說什麽,但又把話語給咽了回去。

    “想說什麽直說唄。”

    看出了老王爺的顧慮,雲安安從懷中拿出了一枚令牌。

    “這是從黑衣殺手身上拿下來的,我從未見過,老王爺您見多識廣,給分析分析這群殺手到底是哪裏來的。”

    黑衣殺手的招數招招致命,明顯是奔著北辰蓉蓉而來,要取了她的性命。

    在打鬥之時,她從黑衣人身上摘下來了這塊牌子。

    牌子雖然普普通通沒什麽特別之處,但在牌子上麵寫著的特殊文字讓她有所好奇。

    還有一點她沒有和薑堰說明。

    便是黑衣人死前所說的大仇不得報。

    “這是……”

    老王爺瞪圓了雙眼,盯著手裏的木牌。

    震驚之餘又有著理所當然的表情。

    “怪不得,怪不得!!”

    “何人?”

    “薑堰的仇人。”

    記憶回到五年前,那時候的薑堰剛剛上任尚書一職。

    薑堰這個人為人正直,凡事秉公處理,可以說是稍有的公正廉明的清官。

    但也正因為如此,在五年前的那一場冤案上,薑堰作為證人指人凶手。

    被冤枉的張家一門老小慘遭誅九族之罪過。

    “其實這件事情和薑堰無關,薑堰隻是看到了自己看到的事實,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但當年主審案件的官員勾結了真凶,連帶著好多官員也牽扯到其中,這才有了冤假錯案。”

    老王爺為張家一門感到惋惜。

    “您的意思,那些黑衣人是張家來複仇的人。”

    “對,你看這塊牌子上的特殊文字,張家祖上是北疆遷移京都的,所以一直保留著北疆的習俗文字。”

    再次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木牌,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尚書府,老王爺搖了搖頭。

    五年前的冤案已經平反了,一幹官員和當時主審案件的大官都被斬首,可這樣也無法讓張家眾人死而複生。

    因為這件事情,薑堰意誌消沉了許久,也是在那時候遇見了北辰蓉蓉。

    高貴的北辰國公主不畏人言不懼風雨伴在薑堰身邊,直至今日。

    “老王爺。”

    秀眉微皺,雲安安問出了心中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薑堰今年三十五,長得又不是很俊朗,家境也不是很好,北辰蓉蓉則是一國公主,是狗幣……是皇帝的親妹妹,太後唯一的閨女……”

    “老夫知道你要問什麽。”

    起初吧,他們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北辰國的皇室尊貴無比,在七國都是人上人。

    可為何唯一的公主偏偏喜歡一個其貌不揚還大她十餘歲的薑堰。

    後來他們想明白了。

    蓉蓉那孩子看上薑堰的赤誠之心,看上了他不畏強權敢於爭鬥的品質。

    “就像北辰逸看上你一樣,老夫當初也是想了好久才想明白過來。”

    “……”

    被老王爺這般說著,雲安安很是不爽。

    翌日,應天書院。

    “雲夫子,雲夫子等等我。”

    不遠處響起李若蘭的聲音。

    隻見一道青色長裙的少女翩然的來到了雲安安身邊,輕輕喘著氣息,臉頰微紅的模樣讓人好不憐惜。

    “李夫子有什麽事情麽?”

    正準備去往甲等丁班的雲安安看著李若蘭,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雲夫子,我聽院長您是應天書院首屈一指的夫子,我想和您請教一下。”

    “李夫子說笑了,我隻是教授甲等丁班的夫子而已,並非是院長口中說的全院首屈一指的夫子。”

    一抹禮貌又不是尷尬的笑容浮現,雲安安轉身離去。

    站在不遠處的幾個男夫子紛紛上前安慰著李若蘭。

    “李夫子別在意,雲夫子就是那個脾氣,看誰都不順眼,要不然怎能把閔夫子給罵吐血了。”

    “就是就是,你這般纖細柔弱的姑娘就不要和那類人接觸了,若是有什麽事情找我們便是。”

    幾個男夫子就像嗅到了臭味的蒼蠅,一直未在李若蘭身邊,恨不得長在他身上。

    “多謝各位夫子,那日後便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

    甲等丁班,上午教的是兵法。

    雲安安手拿著戒尺敲了敲宣紙板,示意眾人一定要靈活運用兵法。

    若是死記硬背那隻是一些無用的文字。

    “宇文修,別忘了給墨翠羚竺澆澆水。”

    “知道了夫子。”

    一株被栽種在花盆中的墨翠羚竺,在一群少年郎的嗬護下茁壯地成長著。

    眾人對於這盆花可是相當寶貝。

    自從墨翠羚竺出現在甲等丁班,雲安安的脾氣明顯溫柔了許多,不在對他們打打殺殺。

    感謝上蒼,感謝尤院長!

    中午吃完飯,雲安安坐在馬車上無聊的看著書。

    現在的生活基本上是王府書院來回跑,偶爾去一趟有間藥鋪找老王爺聊聊天。

    “籲~~”

    正在行駛的馬車停了下來。

    要不是青峰車技好,早就把橫衝到馬路中央的瘋婆子壓死了。

    “還不速速讓開。”

    破衣爛衫的女子在聽到青峰聲音的時候突然間抬起頭,髒兮兮的臉上表現出了震驚欣喜的表情。

    “你要做什麽,退下!”

    “雲安安,雲安安你救我,長姐,求求你救救我!!”

    熟悉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雲安安的目光從書上看向說話的女子。

    這聲音?

    “青峰。”

    “是!”

    青峰抽回腰間長刀,目光盯著靠近的雲菲菲。

    “長姐,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陷害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此時此兒雲菲菲蓬頭垢麵,身上散發著難聞的味道,與之前秀美魅惑的模樣比起來天差地別。

    “長姐,我給你跪下了,以前都是我該死,是我蛇蠍心腸害了你。”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長姐你救救我,讓我回家吧。”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的雲菲菲不斷的磕著頭,隻求雲安安能發發慈悲。

    她好不容易從將軍府逃出來,後麵追兵馬上就追上來了,她不想在承受非人的折磨了。

    “雲菲菲。”

    朱唇輕啟,雲安安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瘋婦。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還有何顏麵回到雲家?”

    且不說其他,以雲老狗的性子,最多是讓雲菲菲苟延殘喘的活著。

    他是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舍棄雲家與韓青敵對。

    “還有,你來求我,不覺得可笑麽?”

    她是誰?

    雲安安,逸王妃,北辰逸的女人。

    貪財小氣又記仇。

    當初原主百般苦求以死明誌都無法換取這女人的一點點同情心,非要把她逼上死路不可。

    如今有臉求她幫助?

    嗬嗬,真當她是聖母體製麽。

    “長姐,我該死,我有罪,隻要您救我這一次,以後我給長姐您做牛做馬。”

    “別,我受不起。”

    打著哈欠,雲安安看了一眼不遠處,韓將軍府的士兵已經到了,為首的男人不是韓青還是誰。

    若是原主在天之靈看到這一幕,定然很解氣。

    韓青帶領一隊韓家軍騎馬走進,冷漠的眼神撇了一眼跪地不起的雲菲菲,便不再多看。

    “安安,可受到了驚嚇。”

    “韓夫人再此,韓將軍還是注意一下對本王妃的稱呼才是。”

    冷聲中夾雜著嘲諷的笑意。

    雲安安一點也不遮掩現在的心情。

    眼前的一切,讓她想起了原主與韓青大婚之時,可憐的女人也如此時的雲菲菲一樣跪在地上哭喊著自己的冤屈。

    隻可惜,這二人都想要她死。

    事到如今,跪在地上的人換成了雲菲菲,她成了看戲的主兒。

    “韓將軍,有些事情本王妃還是說上兩三句的好,韓夫人身體贏弱,看樣子應該是有了身孕,既然是孕婦,可要好生休養才是呢。”

    雲安安一句話徹底的讓雲菲菲心如死灰。

    她就知道,這女人不會救她。

    “雲安安你這個娼婦,你不得好死。”

    “嘖嘖嘖,孕婦最是忌諱情緒波動,想來韓夫人懷孕不足一個月,可要小心點才是。”

    一抹冷笑浮現在眉眼中,雲安安掃了一眼韓青事不關己的目光,心中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