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鳳仙花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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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北辰逸抬起手,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雲安安的臉頰。
看著眼前白衣紅發血紅色眼眸的女子,男人眼底有著深深地愛戀和溫柔。
“現在還不是殺為夫的時機。”
“等安兒吃了天竹果,為夫親眼看到你無恙之後,安兒可以隨時殺了為夫。”
話語那麽的輕柔,就像是尋常家的相公在哄著小妻子乖乖吃藥買糖一樣。
隻不過,北辰逸給雲安安的則是自己的性命。
北辰逸牽著雲安安的手,走過花田,二人來到了天竹果巨樹下。
白色的果肉,七色的葉子,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但如荊棘叢中的天竹果一樣,隻要摘下,果實和葉子就會變顏色,失去了原本的效用。
“為夫抱著你。”
話音落下,北辰逸抱著雲安安入懷,讓她有足夠的高度吃到天竹果。
“安兒。”
“怎麽。”
“為夫有多久沒有這樣抱著你了?”
北辰逸笑著,臉頰緊緊的貼合在雲安安的身子。
“滾。”
一聲怒罵,看著近在眼前的天竹果,雲安安張口咬了一口。
當天竹果的汁液順著喉嚨進入身體之時,一股溫熱朝著四肢百骸流竄著。
漸漸地,越來越熱,熱到讓人難以承受。
“好難受……”
“好冷!!!”
“好熱!!!!!”
無法形容的感覺在全身遊走著,冷到了極致,熱到了極致。
時而全身結滿了白霜,時而全身熱的發紅。
噗——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劇痛不斷的翻湧著。
“安兒!!”
北辰逸慌了。
“有為夫在,不怕,不怕!”
“好疼,好疼!!!”
雲安安狠狠地咬著北辰逸的肩膀,血色雙眸更是紅了幾分。
“水,河水,抱我去。”
僅存的理智讓雲安安思考著自救的對策。
“好,為夫這就抱你去。”
撲通一聲,北辰逸抱著雲安安跳入河水中。
肉眼可見被劇痛和極熱極寒折磨的雲安安麵色一陣紅一陣白,七巧也流著血,北辰逸能做的也隻有抱緊懷中的女子不放手。
“啊——”
疼痛使得雲安安陷入癲狂,意識也逐漸的模糊起來。
但唯有一句話,卻清清楚楚的回蕩在耳邊,久久不曾散去。
“安兒。”
“你活著,為夫陪著你,任你打罵。”
“你死了,為夫去尋你,糾纏你生生世世。”
……
…………
………………
不知道過了多久。
雲安安周身黑暗一片。
忽然間,天空放晴,黑暗被驅散。
出現在雲安安麵前的隻有一顆樹。
樹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顆枯樹,生長出了嫩綠的葉子,一片生機景象。
心情從未有過的舒爽,雲安安坐在樹下,任由清風吹拂著臉麵。
“安兒。”
“安兒,醒一醒。”
此時,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回響在夢境中,也回蕩在耳畔。
被北辰逸的聲音擾的十分不耐煩,緊閉著眼眸的雲安安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寫滿了擔憂的俊容。
“安兒……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為夫就知道你不會有事兒,為夫知道!”
猛地,北辰逸擁著雲安安入懷。
力道之大,大的讓雲安安險些背過氣去。
“安兒,安兒,安兒,安兒!!!”
一遍一遍,一遍遍的叫著雲安安的名字,北辰逸將頭深深地埋在雲安安的紅發間。
“招魂呢?我沒死也被你磨嘰死了。”
被北辰逸抱在懷裏,雲安安緊緊地蹙著眉頭,想要推開她。
奈何,吃下天竹果解開了鳳仙花毒的她全身無力,除了眼珠子能動,能喘息能說話之外,其餘的暫且都動不了。
“安兒,毒解了麽?”
“嗯,解了,怎麽著?盼著我死?”
“怎麽會~解了毒就好,為夫還等著安兒來殺為夫。”
再一次擁著雲安安入懷,北辰逸激動的親吻著她的額頭,鼻尖,唇角。
“你夠了,別想著趁我動不了就對我動手動腳,等我能動,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你。”
“好好好,為夫等著安兒來殺,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為夫帶著你離開此處。”
雲安安解了鳳仙花的毒,對北辰逸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兒。
不管解毒後的雲安安是否要殺了他,他都高興。
北辰逸在山穀周圍巡視了一圈,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峰,唯一能進出的山穀的就隻有麵前的河流。
趁著太陽下山之前,最好能離開此處。
“你做什麽?”
全身無法動彈的雲安安盯著北辰逸的舉動,眼底滿是戒備之意。
“安兒現在不能動,為夫想著把你我二人綁在一起,這樣就可以帶你離開此處。”
北辰逸指著不遠處的河流,爬山是不可能的,也隻有順著河流地步尋找出路。
眼見著北辰逸背著她起身就要下河,雲安安連忙阻止。
“大哥,你要死也別帶著我,河多深你知道麽,通往哪裏你知道麽,下鄉送溫暖去當魚食麽?”
“安兒說的對,是為夫魯莽了。”
背著雲安安的北辰逸又折返回岸邊,將雲安安輕輕地放下,唇角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容看的人直皺眉。
“你笑什麽?”
察覺到北辰逸隱忍著的笑容,雲安安秀眉擰在了一起。
“北辰逸你特娘的故意耍我?”
反應過來的雲安安張口問候北辰逸全家。
有病吧!好玩麽!腦子進水了?
“沒有,為夫怎麽敢戲耍安兒呢,不敢不敢。”
北辰逸連連否認。
但一項做事謹慎的北辰逸怎麽會冒然下河,這不符合他的人設。
狗東西~~
“北辰逸!”
雲安安咬牙切齒的看著別過臉去偷笑的北辰逸,要不是不能動彈,她一定把這貨大卸八塊剁碎了喂狗才解恨。
“在呢,為夫一直都在呢,安兒說,為夫聽著。”
夕陽的光芒散落在北辰逸和雲安安二人的身上。
鳥語花香的山穀之中,白衣紅發的女人罵著,豐神俊朗的男人寵溺的笑著。
一切看起來那麽的‘和諧’‘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