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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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蹲在奉先居的暗處,遠遠的看著前麵關店打烊,就是不見方春來從後院廚房出來,一下子就開始慌了。
“不會是走了吧,怎麽沒見著人出來呢?”
左等右等的等不到人,慕清染開始嘀咕起來。
“再等等看。”
南風玨心裏麵也開始覺察不對勁,按理說備菜也不會太久,怎麽這麽半天都沒看到人從廚房出來。
“不對呀,按理說那個送泔水的應該也出來了。”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人出來,這下子南風玨就慌了,從角落裏跳出來,想都沒想,翻到了奉先居的後院裏麵,看著廚房上了鎖,他的臉色瞬間鐵青。
雲鏡和慕清染倆人緊跟其後,仨人聚到廚房門口,透過窗戶往裏麵看著,這才注意到,裏麵好像被簾子擋住了,什麽東西都看不見。
“這就怪了,咱們剛才的位置,前堂和後廚的門都能看到,沒有見到人出來,怎麽都上了鎖了。”
雲鏡說著,就圍著廚房轉走了幾圈,跳上房頂四處看了看,突然間發現遠處的小門,趕緊叫著兩個人。
南風玨和慕清染走過去,看著雲鏡手指的那個門,臉色一沉。
“這裏什麽時候多了個門啊?”
“看樣子好像一直就有,咱們沒有注意到罷了。”
南風玨這句話說完,慕清染和雲鏡家人一臉黑線。
“有沒有覺得咱們三個就像傻子?”
“放肆!”
“放肆!”
雲鏡剛要轉身看他倆,就被兩個嗬斥聲嚇了一跳,看著他們兩個撇了撇嘴。
“你們身份尊貴,我惹不起,好歹我也是帝師,怎麽著也得尊師重道吧,為師說你們兩句,怎麽著,還不行啊?”
雲鏡想著心裏麵就憋屈,這話不說出來,心裏麵就難受,看著他們兩個毫不示弱的說著。
“那也是你傻。”
慕清染瞪了雲鏡一眼,走到那個小門旁邊,虛掩著一推就開了。
“果然是從這裏走的,咱們三個白等了。”
慕清染聳了聳肩,從小門走出去,茫茫黑夜,街道上的人都是屈指可數。
“得了,白忙活了,回宮吧。”
慕清染說著打了個哈欠,一臉困意的說著。
南風玨和雲鏡對視一眼,隨後兩個人又是大有深意的眼神看著她。
“你倆不會又是懷疑我吧?”
慕清染看著他倆這似曾相識的眼神,趕緊走到他們麵前問著。
“有人冒充你的名字在護城河的河底修建陵墓還殺了人,鬧出了人命案子,你竟然還能這樣全不在意,就算回了宮,你能睡得著嘛?”
“能啊。”
雲鏡“…………”
雲鏡一臉無奈的看了眼慕清染,撇了撇嘴。
“好歹是女帝,沒有讓你時刻憂國憂民,最起碼也得查清楚這件事吧,總得對得住那幾個冤死的人吧。”
雲鏡走到慕清染的身邊,著急的看著她說著。
“找他。”
慕清染指了指南風玨,說著抬手又打了個哈欠。
“當初冊立攝政王,所有權力都在他的手上,這些事都由他來管。”
慕清染說著就看了眼南風玨,接著轉身就要往回走,不料被雲鏡抬手攔住。
“你站住!”
“雲鏡。”
看著雲鏡動了氣的模樣,南風玨趕緊過去,擋在慕清染和雲鏡的中間,看著雲鏡滿臉怒氣的樣子,南風玨淺淺一笑。
“這件事我自有對策,不急於一時,今天也都累了一天,你也回去休息吧。”
南風玨看著雲鏡,話裏話外都是在打著原場,礙於師父身份,並沒有公然偏袒慕清染的意思。
“身為女帝,江山社稷,還望你好自為之。”
雲鏡看著慕清染說了一句,轉身就跳上了屋頂,消失在黑夜中。
南風玨摟著慕清染的肩膀,看著她滿臉委屈的模樣,滿是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不知者不罪,等雲鏡知道了就會理解了,我們回去吧。”
說著南風玨給慕清染抱起來,沒走出去十步,懷裏的慕清染就睡著了,這就是她重生以後出現的毛病,每月十二號號這一天,都是異常的嗜睡,而且怎麽叫都叫不醒。
看著懷裏的慕清染睡得香甜,南風玨故意放慢了腳步,感受著她身子溫熱,嘴角的笑容溫柔可親。
回到承歡殿,將慕清染安置好,南風玨就開始布置接下來的事情,連夜回了宣政殿,傳了京署衙門的千夫長進宮。
“攝政王深夜傳召微臣,可是有要緊的事?”
千夫長跪在地上,看著南風玨輕輕的問著。
“本王問你,奉先居的掌櫃家住何處?”
“奉先居的掌櫃?”
千夫長聽到南風玨這麽問,突然間愣了愣,生怕自己聽錯了,又詢問了一遍。
“不錯,就是奉先居的掌櫃。”
南風玨簡單的確定一下。
“城南康莊。”
“康莊不是京中大臣所居之地,他又不是京官,因何住在那裏?”
聽到康莊的時候,南風玨微微愣了愣,看著千夫長問著。
“回攝政王,奉先居掌櫃祖父是京官,世居至此。”
聽著他這麽說,南風玨才明白過來,京中規矩森嚴,非京官顯貴不得入住康莊。
“其祖父在朝為官多年,同窗佳友甚多,這也是他們奉先居成為京城有名酒樓的一大原因,是因為看在他祖父的麵子。”
“還有一件事。”
南風玨看著千夫長,臉色冷淡了幾分。
“京中近日屢屢有百姓跳河出事,身為京署衙門千夫長,你卻玩忽職守,治理不嚴,你自己說,本王該治你什麽罪啊?”
南風玨的聲音清冷了幾分,看著千夫長。
“攝政王恕罪,容微臣細稟,此前微臣是治理過幾次,也抓住了跳河的人,可是先帝有命,君民一心,特赦他們可以入護城河嘻玩,至於送了命,那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微臣也無能為力。”
“胡鬧!”
南風玨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看著千夫長就吼了一聲,嚇得他趕緊跪在地上磕頭。
“身為京署衙門千夫長,身負京城百姓安危的重任,如今你跟著本王麵前,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那本王問你,既然你管不得,本王還留著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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