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怡在電話裏問道“凡哥，你下班了嗎？”

    “馨怡，下午我沒有在工廠上班，一直在你哥的公司辦公室忙碌，剛剛忙完……”

    “啊，你在我哥的辦公室啊?你不早說！早知道我就來陪你了，我還可以你在羅央的工廠上班呢！”

    李曉凡高興道：“馨怡，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下午我們倆的新公司新加坡怡凡私人有限公司的第一筆太陽鏡業務合約成功簽約了！還收到了第一筆的一萬兩千元新幣的預付款！”

    “哇，太棒了，那今天真是一個有意義的日子！凡哥，我們得慶祝一下吧！”

    “嗯，是得慶祝一下，感謝你這個合夥人的大力支持！”

    “那你怎麽感謝我啊？”

    “哈哈，聽你的，隻要我能力範圍之內，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就是了！”

    “我要你晚上請我吃大餐！”

    “現在啊？”

    “嗯，我過來接你！”

    李曉凡壓低聲音道：“現在恐怕不行，我答應你哥一起陪他的客人去東海岸吃飯了！”

    “真沒勁！剛才還說得好好的……”

    “前麵你來電話之前，剛剛答應了你哥的，突然反悔不太好吧？要不明天吧，明天周六下午是休息時間……”

    “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那晚飯後我來東海岸接你，我們去玩保齡球吧？”

    “馨怡，我不知道晚上要吃到幾點，還有我怕你哥還有第二場的安排，被他拉去繼續喝酒……”

    “笨蛋，那你不會拒絕他啊！”

    “這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那好吧，看你那麽勉強的樣子，就不為難你了！那我回家了！”

    “你現在哪裏？”

    “我現在你西木電子工廠門口，羅央大道！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的！”電話那頭，馨怡一肚子的失落。

    “那今天真不好意思了，明天下午好好陪你，請你吃一頓大餐吧！”

    “那就說好了，不許賴哈！明天下午和晚上你都不允許陪別人，我哥也不行！”

    “哈哈，好，隻要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我一定全陪！”

    “嗯，讓我想想，明天下午和晚上我們可以去幹點什麽事情？我們可以去看電影、逛街、跳舞、泡酒吧、玩保齡球、ktv唱歌……嗯，有太多項目了，我再好好想想！”

    電話那頭，李曉凡內心：我的姑奶奶，這麽多項目一下子玩得過來嗎？

    今晚為什麽不讓唐馨怡晚上過來接他，李曉凡是有點擔心怕萬一倆人的親密舉動被唐家明或其他熟人看到後，傳到唐家明和唐老爺子那裏，自己有點不太好交賬……

    其實，明天也一樣，李曉凡有點擔憂，不希望他與馨怡之間的親密關係過早曝光……

    晚上，唐家明有一批來自隔壁柔佛新山的客人讓李曉凡一起作陪。

    晚飯安排在東海岸公園的長堤海鮮樓，就在珍寶海鮮樓隔壁，也是東海岸一家非常有名的海鮮餐廳。

    在新加坡你如果說新山市，當地新加坡人可能不一定聽得懂你在說什麽，但是你如果說johor bahru，每個新加坡當地人肯定知道，johor bahru大名如雷貫耳，對於每個新加坡人而言，這個地方對他們而言太重要了！

    johor bahru是馬來語稱“柔佛峇魯”，中文就是新山的意思，是馬來西亞柔佛州首府。

    新山與新加坡隔了柔佛海峽相對，有一長堤連接新山與新加坡，新山是亞歐大陸最南端的城市，為馬來西亞的第二大城市，麵積是新加坡的三倍。

    當年新加坡幾乎所有的飲用水都是從柔佛那裏進口的，六十年代新加坡被迫獨立的時候，其中有一個非常重要條款就是延續原來的供水合約。

    新加坡在談判獨立的時候，供水協議是重點之重。新加坡人口很密集，土地也小，是沒有多少淡水資源的。如果馬來西亞停止供水，是要開戰的節奏。後來兩國曾經為了供水合約的事情就像隔壁鄰居兩個大媽之間一般不斷爭吵，馬來西亞也曾威脅要斷水，但是從來沒有敢真的斷過，如果真的斷水，對於新加坡而言隻有唯一的選擇：戰爭！

    馬來西亞的政客經常重提兩國之間供水這個爭論話題，一般是大選前後為了選票，還有一種就是敲隔壁富得流油的新加坡“竹杠”，要利益！

    當年大陸人民可能對柔佛新山還不太了解，但是李曉凡重生前，坐飛機出差的時候，已經經常可以在航空雜誌上看到國內開發商在那裏開發的樓盤項目。前世，那些懷著極大熱情的中國開發商已經相繼來到新山淘金，李曉凡印象裏好像碧桂園金海灣項目已經取得不錯的銷售業績，森林城市項目將建在四座人工島上；綠地在距新山市中心約20分鍾的陳厝港拿下了128英畝的土地開發樓盤；富力地產新山的關口附近用85億元人民幣巨資取得了6塊土地；新華聯在柔佛州伊斯幹達特區中心也拿地規劃了5棟高樓……

    坐下來認識以後，李曉凡才知道這批來自柔佛新山來的客人中帶頭的是一名叫輝哥的中年華人。輝哥的全名叫陳光輝，名片上的公司叫馬來西亞光輝私人有限公司。馬來西亞的公司名稱通常是以 sdn.bhd結尾。sdn是馬來西亞語sendirian的縮寫，意即“私人”。 bhd是berhad的縮寫，意為“有限”。 sdn.bhd意思就是“私人有限公司”與新加坡公司結尾的“pte.ltd”類似。

    輝哥名片上的中英文名字前還有“dato”和“拿督”字眼。拿督是馬來西亞當地王室冊封的榮譽爵位，冊封的標準是對地方和國家有比較大貢獻，須有皇室成員、政府推薦。在馬來西亞和文萊，“拿督”是榮譽製度下的一種稱號，不具有世襲和封邑的權力，是一種象征式的終身榮譽身份。

    吃飯敬酒的時候，唐家明不斷地喊輝哥“拿督、拿督”，輝哥也大大咧咧地應著，顯得很是高興。

    李曉凡給輝哥敬酒時候也喊他“拿督”，輝哥高興地一飲而盡，很是爽快。

    唐家明介紹道：“輝哥，這是我的一個小兄弟，來自大陸內地，他最近打算在本地開辟太陽鏡生意！輝哥，你若有機會也要照顧一下我這位小兄弟，看看johor bahru那裏有沒有什麽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