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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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返虛後期擴靈丹蘊含的火係之力在石武激動出聲時已經行過他十二正經來到八條奇經位置。
石武體內十二正經在這股火係靈力的作用下不但外擴至以前的三倍,還生出了一條條若萌芽般的全新靈脈。
石武屏息專注,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觀測那股火係靈力的動向。他很快就發現那股火係靈力在衝擊奇經中的第四帶脈時出現了明顯的遲緩。
若換成別人肯定是等著這顆擴靈丹的藥效耗盡讓身體得到恢複後再服用下一顆。可石武認為如果現在停下來,那後續服用的擴靈丹將不斷加固十二正經並且繼續止步於奇經中的第四帶脈。他右手於儲丹盒內一引,三十顆擴靈丹被其握在手中。
他當機立斷又服下一顆。先前已顯頹勢的那股火係靈力如獲馳援般猛衝向前,一舉來到他任脈之中。任脈主血,為陰脈之海。起於中極之下,以上毛際,循腹裏上關元,至咽喉,上頤循麵入目。
石武憑借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看到那股火係靈力將任脈外擴的同時,他全身血液快速流轉循環,如被那股火係靈力淬煉一般。其產生的痛感原本會讓任何一個返虛後期修士昏厥倒地,但石武早在提升肉身品階時就承下了比這強上數十倍的痛感。如今兩顆擴靈丹入體擴張靈脈的痛感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石武在那股火係靈力回至曲骨穴時服下第三顆擴靈丹。那股火係靈力隨即勢頭不減,由督脈起始位置的曲骨穴向後沿石武後背上行,到達頭頂再往前穿過兩眼之間行至上顎齦交穴。督脈主氣,為陽脈之海。遂石武體內氣機在那股火係靈力擴張督脈之時洶湧旺盛。
石武於心中暗道:“修士靈脈分為經脈和絡脈。經脈又分十二正經和八條奇經,絡脈分為體表浮絡、由任督二脈與脾之大絡組成的別絡、最細小分支的孫絡。我現在除開頭部是返虛後期品階外,我肉身其餘部位包括裏麵的經絡都已達從聖品階,是故我在提升靈力品階時無需擔心會出現靈脈撕裂的情況。隻是這剩下的脾之大絡、最細小分支的孫絡以及體表浮絡都極為複雜,外擴之時除了需要及時補充擴靈丹外,還要注意此過程中產生的痛感。”
石武服下第四顆擴靈丹助那股火係靈力來到脾之大絡。此處亦名大包,是從大包穴分出,淺出於淵腋穴下三寸處,布於胸肋若羅網繞絡全身。
當那股火係靈力開始擴張進入脾之大絡時,對痛感承受極強的石武也不免微微皺眉。
脾之大絡是很多修士都不會去擴張的靈脈。一是因為絕大多數靈膳、丹藥在外擴至奇經時就到了效用的極限。他們需要排解靈脈外擴產生的痛感,並且不斷運轉靈力用以適應外擴後的靈脈。二者脾之大絡擴張後所能帶來的靈力提升不及十二正經、八條奇經以及任督二脈。鑒於外擴脾之大絡動輒就會讓修士痛至昏厥,修真界普遍認為擴張脾之大絡得不償失。
可這些對石武而言就是超越其它人的優勢。即便石武已經開始感受到痛楚,亦發現擴張脾之大絡需要更多的火係靈力,但他還是堅定地一顆一顆服下擴靈丹。
以內視之法自探己身的石武任由那股火係靈力在他從聖品階的脾之大絡中橫衝直撞。他會在這股火係靈力出現頹勢前就服下擴靈丹用以馳援。與其說那股火係靈力是衝向前的,不如說它是被石武用後續服下的擴靈丹推向前的。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石武手中三十顆擴靈丹全部入腹後他又從儲丹盒內取來了三十顆。有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相幫,他觀察起這股擴張其靈脈的火係靈力可達細致入微的程度。這就讓石武服下擴靈丹的時機更為精準。
在石武服至第四十三顆擴靈丹後,其體內脾之大絡比之先前足足擴張了五倍有餘。待那股充盈的火係靈力行出脾之大絡,其分為兩道,一道作用於石武體表浮絡,一道作用於最細小分支的孫絡。
石武肉身上的所有青筋在那道火係靈力作用於體表浮絡時紛紛暴起。從外看去好似有什麽活物在他體表浮絡中遊動一般。
操控陽靈火分身抱著藍兒的天劫靈體自石武擴張靈脈起就一刻不停地關注著他。等它確定一切都在石武的掌控中,它將藍兒放入陽靈火分身懷裏,後於玉榻另一側閉目打坐,參悟起體內那一縷鴻蒙之氣。
二者在密室中各自專注,此間隻剩石武拿取丹藥吞服丹藥的聲響。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北部第三據點用於舉辦靈膳大典的九座靈膳塔在肖揚靈膳師到來的十年後順利竣工。
這九座靈膳塔皆為八角樓閣式塔,每座高達三萬丈,千丈一層共三十層。各層以齊整的上品靈石做瓦鋪蓋,轉角處設從聖品階聚靈法器,飛簷翹角光彩奪目。
隻是讓人驚奇的是,這九座靈膳塔的建造區自八年前開始就隻有一人在忙碌修建。無論日夜還是風霜雨雪,那人從未停下來過。
在他將塔頂最後一塊靈石瓦片蓋上時,他長舒一口氣道:“終於贖好一部分罪責了。”
這戴著水藍玉冠穿著碧青長袍的男子正是肖揚靈膳師。他臉上沒了以往的儒雅淡然,滿是滄桑疲累之色。他因孔潘靈膳師一事被玄炴靈膳師問責,罰其獨自為北部第三據點修建靈膳塔。
用了八年時間終於將九座靈膳塔全部修建完成的他想要用聯絡盤通知欒粟靈膳師,可他突然記起,他的聯絡盤和那塊玄炴靈膳師的專用通訊盤都被玄炴靈膳師要求交給了魏迅。他隻得從懷裏拿出與張韜對接的那塊傳音玉佩道:“張道友,勞你轉告欒粟靈膳師,靈膳塔已經完工。”
玉佩另一頭的張韜很快回道:“您稍等。”
欒粟宮內,得知消息的欒粟靈膳師瞬移出現在石武寢宮的西側。他向內傳音道:“闞玉子道友,我們過去布置靈膳塔的防禦法陣吧。”
一名穿著道袍手持符玉盤的和藹老者從寢宮內走出:“你這時間也掐的太準了,說今天完工就今天完工。”
“張韜每隔一段時日就會去給肖揚送建築材料,他對進度掌握地很準確。”欒粟靈膳師道。
闞玉子聞言便和欒粟靈膳師一同向北瞬移而去。
肖揚靈膳師見欒粟靈膳師和闞玉子到來,他恭敬作揖道:“參見欒粟靈膳師、闞玉子前輩!”
欒粟靈膳師自從當年孔潘靈膳師一事對玄炴靈膳師一方的人都很冷淡。雖然玄炴靈膳師罰肖揚靈膳師在此修建靈膳塔抵過,但他還是沒有給肖揚靈膳師好臉色看。
闞玉子對那次事件也有所耳聞。他是真沒想到玄炴靈膳師居然會因一個中五品的孔潘靈膳師惹惱了整個北部第三據點。闞玉子笑著道:“肖揚靈膳師,你這監察使未免太憔悴了。”
肖揚靈膳師苦澀道:“讓闞玉子前輩見笑了。晚輩日夜牢記盟主的交代,在此一邊修建靈膳塔一邊思過。”
闞玉子點頭道:“行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可要我領您們進去?”肖揚靈膳師道。
闞玉子婉拒道:“這九座靈膳塔的建造圖紙以及每一處的功效我都已背下。我等等布置法陣時有欒粟靈膳師在我身旁監工足矣,你回去吧。”
肖揚靈膳師不敢有違道:“晚輩告退。”
待肖揚靈膳師瞬移離開,闞玉子對來到這裏後就板著臉的欒粟靈膳師道:“你不至於吧,他怎麽說都是玄炴靈膳師派來的監察使,又放下身段在此修了八年的靈膳塔。你這麵子還沒找回來?”
“你知道我的脾氣,誰給我麵子我自然也會給他麵子。可玄炴靈膳師那一方不僅挖走了我這邊的靈膳師,還讓他當眾落我麵子。那時的正東第七考場足足有十二萬名修士!”欒粟靈膳師餘怒未消道。
闞玉子道:“欒粟,不是我想幫玄炴說話。隻是以玄炴的精明他不可能會允許孔潘做這種事。多半是那孔潘見火紋靈膳師在場,他就臨時起意想要抬高自己。奈何他資質有限,最終落得個被人恥笑的地步。”
欒粟靈膳師冷聲道:“他還想與石武一較高下,他配麽?”
闞玉子見欒粟靈膳師現在都帶著怒意,可想而知當時的他是有多生氣了。闞玉子寬慰道:“起碼你北部第三據點出了個石武。我那兒還有一塊記錄他與萬獸城以及蕭平對峙的影音石。這小子真沒少給你長臉,他那句這就是欒粟靈膳師的擔當,我聽得那叫個心神振奮。”
欒粟靈膳師臉色稍緩道:“石武確實不錯!”
“可惜我這次過來他正在閉關,不然我定要見上一見。”闞玉子道。
欒粟靈膳師不由地看著南麵方向道:“我也有八年沒見到他了。”
闞玉子道:“走吧,我們先去把正事做了。說不定布置完這九座靈膳塔的陣法屏障他就出關了呢。”
欒粟靈膳師訕笑道:“哪會這麽巧。”
二人有說有笑地進去了由南向北第一座靈膳塔。
肖揚靈膳師在和欒粟靈膳師他們作別後就瞬移過去了靈膳司頂層。這是他被玄炴靈膳師貶去修建靈膳塔後第一次回到這裏。
魏迅一方見到他的人都被他臉上的滄桑給嚇到了。那名接待侍從向其作揖道:“參見肖揚靈膳師。”
肖揚靈膳師問道:“孔潘靈膳師清醒過來了嗎?”
那名侍從搖頭道:“還沒有。他仍被安置在隔音法陣中,時不時就會發狂。好在他身上有您的青紋繩製約。隻要向青紋繩中注入靈力,他就會安定下來。”
“可以帶我去看看他嗎?”肖揚靈膳師道。
那名侍從被肖揚靈膳師請求的語氣驚得愣在了那裏。他回過神來後趕忙說道:“您跟我來。”
肖揚靈膳師跟著那名侍從來到一間層層設防的密室中。
那名侍從向肖揚靈膳師傳音道:“法陣中央的便是孔潘靈膳師。您最好不要發出聲響。孔潘靈膳師的感知十分敏銳,即便是有隔音法陣在,外麵的動靜還是有可能被他聽到。”
肖揚靈膳師點了點頭。他看著隔音法陣內被青紋繩捆縛,於地上蜷縮著的孔潘靈膳師。他眼中有恨意有殺意,最終都化作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肖揚靈膳師對那侍從傳音問道:“魏副司在嗎?”
那侍從傳音回道:“在的。可要我幫您通稟?”
“有勞了。”肖揚靈膳師傳音道。
那侍從先一步走出密室,以傳音玉佩向魏迅稟告了肖揚靈膳師到來的消息。
其實魏迅在肖揚靈膳師一到靈膳司時就已經收到了手下的匯報。今時不同往日,肖揚靈膳師受罰失勢以後,和石武有著交情的魏迅成了北部第三據點最被玄炴靈膳師器重之人。他對那侍從傳去消息道:“你帶他過來吧。”
那名侍從得魏迅命令再次進去密室對肖揚靈膳師傳音道:“魏副司有請。”
肖揚靈膳師與那侍從離開密室行至魏迅辦公區域的大門前。
那侍從俯身作揖道:“啟稟魏副司,肖揚靈膳師求見。”
裏麵魏迅的臉上閃過一絲嘲笑,他起身過去開門相迎:“肖揚靈膳師,真是對不住。靈膳司的事務實在太多了,有失遠迎望您恕罪。”
肖揚靈膳師平靜道:“魏副司言重了。”
與憔悴的肖揚靈膳師相比,魏迅可謂滿麵春風。他笑著道:“您快進來坐。”
魏迅領著肖揚靈膳師過去主座道:“您請。”
肖揚靈膳師推辭道:“我去客座即可。”
魏迅對此沒有堅持。在與肖揚靈膳師落座之後,他問道:“不知肖揚靈膳師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肖揚靈膳師臉上現出一抹光彩道:“我已提前完成盟主要求將靈膳塔建造完成。欒粟靈膳師與闞玉子前輩正在為靈膳塔布置從聖品階防禦法陣,我想請您幫我把此事通知盟主。”
“原來如此。”魏迅說著就從懷中取出一塊赤色玉盤,他將玉盤隔空遞至肖揚靈膳師身前,“這塊是您與盟主的通訊玉盤,要不您自己把靈膳塔竣工的好消息稟告給盟主吧。”
肖揚靈膳師袖中拳頭緊握,他起身卑微道:“我乃戴罪之身,盟主不會想看到我的。勞煩您了,我在外麵等您。”
魏迅勸道:“肖揚靈膳師不必如此。都過去八年了,盟主的氣也應該消了。”
肖揚靈膳師無奈道:“沒那麽容易的。當年我沒看好孔潘,讓他在正東第七考場大放厥詞,導致北部第三據點與盟主一方關係降至冰點。我現在別無它求,隻希望盟主可以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魏迅答應道:“我會幫您向盟主轉達。”
“多謝了。”肖揚靈膳師說罷便出去門外靜靜等候。
魏迅取回那塊赤色玉盤,他雙手掐訣以靈力注入玉盤之中。玉盤上方立刻顯現出數字“五十七”。在魏迅傾注大量靈力後,那數字“五十七”射出一道赤色光束凝成一具人形光影。
魏迅走下主座對那赤色光影作揖道:“參見盟主。”
那赤色光影問道:“北部第三據點發生了何事?”
魏迅恭敬道:“啟稟盟主,肖揚靈膳師已將九座靈膳塔順利建成。如今欒粟靈膳師與闞玉子前輩正在對靈膳塔進行從聖品階法陣的布置。”
那赤色光影環視四周,它疑惑道:“肖揚人呢?”
魏迅道:“他說他無顏麵見盟主,於是在門外候著。”
那赤色光影冷哼一聲:“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要是他能把這自知之明教點給他看護的那個蠢貨,他們兩個也不至於淪落到今日這地步。”
“盟主,肖揚靈膳師希望您可以給他一個機會戴罪立功。”魏迅轉達道。
那赤色光影右手向前一伸,辦公區域的大門登時開啟,現出外麵躬身站立的肖揚靈膳師。它說道:“進來吧。”
肖揚靈膳師聞言趕忙進入,他於那赤色光影身前跪地叩首道:“屬下拜見盟主!”
那赤色光影在肖揚靈膳師進門時看其滿臉滄桑,又見他一來就行跪拜大禮,它歎息道:“你這八年過得很苦。”
“這一切都是屬下該受的懲罰。”肖揚靈膳師道。
那赤色光影道:“先起來吧。”
肖揚靈膳師遵從地起身。
那赤色光影過去主座坐下道:“魏迅說你求我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望盟主成全!”肖揚靈膳師激動道。
那赤色光影問道:“欒粟靈膳師過去靈膳塔時對你是什麽反應?”
肖揚靈膳師如實道:“十分冷漠。”
那赤色光影道:“看來他還沒有釋懷。”
“屬下願竭盡所能修複與北部第三據點的關係。”肖揚靈膳師知道問題所在,他主動請命道。
那赤色光影搖頭道:“欒粟這個人我再清楚不過。一旦涉及到麵子問題,他會變得極其較真。還好這件事沒發展到逼他聯合丁陽的程度,否則不要說罰你一人修建靈膳塔了,就是讓你死一百次都不夠抵消你犯下的錯!”
肖揚靈膳師身子顫抖不敢發出一言。
那赤色光影轉而問向魏迅道:“近來可有石武的消息?”
“回盟主的話,石武自那日邀我過去喝完靈茶後就如其所言在欒粟宮內進行閉關。這八年來北部第三據點沒有他的任何行蹤。”魏迅道。
那赤色光影道:“此子雖與我方漸有敵對趨勢,但未到最後時刻,你和他之間的那份交情還需保持。”
魏迅明了道:“屬下遵命!”
那赤色光影又對肖揚靈膳師道:“說起來你跟石武還是挺有緣的,可惜你沒把握住接近他的機會。所幸他後麵還要參加靈膳師的晉升考核,你這主考官到時候可得好好表現。說不定你可以通過石武打破我方與北部第三據點之間的僵局。”
肖揚靈膳師聽出這就是玄炴靈膳師給他的機會。他感恩戴德道:“屬下定不辜負盟主所托!”
魏迅見玄炴靈膳師讓肖揚靈膳師接近石武,他借故說道:“盟主,若石武出關後問我影郎君一事,我該如何作答?”
那赤色光影道:“你就告訴他總部那邊已經派出三名從聖境修士去往東部搜尋。隻是影郎君生性狡猾,他很可能並沒有回去東部。”
“屬下知道了。”魏迅道。
那赤色光影道:“那就這樣吧。你們各行其是,一切等石武出關再說。”
“是!”魏迅和肖揚靈膳師齊聲回道。
那赤色光影再次化作一道光束與外顯的數字“五十七”一起沒入那塊赤色玉盤。
魏迅上前將那塊玉盤拿起遞給肖揚靈膳師道:“恭喜肖揚靈膳師!”
肖揚靈膳師並沒有接下,而是向魏迅行禮道:“此次多謝魏副司在盟主麵前為我說情!”
“肖揚靈膳師言重了。我們都是為盟主辦事,互幫互助是應該的。”魏迅道。
肖揚靈膳師誠懇道:“不管如何,我肖揚欠你一份人情。”
魏迅建議道:“肖揚靈膳師,您這麽多年辛苦了。我這就讓人去安排一場回歸晚宴,我們一醉方休!”
肖揚靈膳師謝絕道:“魏副司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尚是戴罪之身,不宜如此招搖。我現在隻想好好調整狀態,等石武出關後見機行事。”
魏迅覺得肖揚靈膳師身上少了以往那股銳利鋒芒,他不知其身上鋒芒是在這八年時間裏被磨平了還是深藏於心中。他出言道:“一切都按您的意願來。”
肖揚靈膳師告辭道:“那我先回住處了。一有石武的消息還望魏副司不吝相告。”
“您請放心,我定會第一個通知您!”魏迅道。
肖揚靈膳師對魏迅做了個揖後出去大門瞬移離開。
魏迅坐去主座看向西北方向道:“時間果然可以改變很多事情。石道友,不知你改變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