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十章.他她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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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牧靈剛剛才經曆了女子春歸-現在的‘珍珠’一場情意融融的‘誓許生死’,然後就聽見炎霜華歇斯底裏地讓人去死。

    一看見那一道自然無華的河水射入炎霜華身體之中,趙牧靈立時心慌不已,不知到底是誰在對炎霜華出手,這些神仙手段實在是讓人費解、難以琢磨,連普普通通的河水也能成為殺人的利器,不可防備!

    趙牧靈剛一清醒就準備去看一看炎霜華到底傷成什麽樣了,看她一副不要命撲騰的樣子倒不像是傷得太重,隻不過像是突然間就瘋了!

    ‘梅香’道人和嬴狗在趙牧靈呆滯的刹那之間已經走上前來,趙牧靈正準備向前跑去就聽見嬴狗在耳邊嘿嘿地笑道

    “小子啊……!

    “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勸你現在最好別過去。

    “這可全是一片好意……!

    “嘿嘿……!

    “你今後的日子恐怕難熬嘍……!

    “哈哈哈……!”

    嬴狗言語之間臉上笑意不斷,大嘴縫中那一顆顆白牙在陽光之下幽幽閃爍。趙牧靈總覺得這兩個前輩從剛才跟上來之後一直有哪裏不對勁,可也隻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難以言明、琢磨不透!

    道人庖梅香又說道

    “她可不是受了傷,

    “要是有人敢在我們眼皮底下出手我們又怎麽會安穩站到現在……!”

    -

    “可是那一道流水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消失了……?”

    雖然已經有兩個前輩解釋,但是趙牧靈一見炎霜華那一副瘋癲成魔的樣子總是不放心。

    而女子‘珍珠’向趙牧靈表明了心跡之後似乎心情不錯,一直站在趙牧靈身邊,也沒有再繼續依戀著趙牧靈的手臂袖角,身姿曼妙,窈窕動人。不時看一眼前麵正在發瘋的炎霜華,眼色愧疚,再一看身邊的‘二郎’,又立馬·眼懷笑意!

    “二郎……!

    “那一道水流並不是有人在加害炎姑娘,

    “反而是炎姑娘得了天大的福氣,

    “現在這河岸兩邊幾乎所有人都希望能得到炎姑娘這樣的機遇呢……!”

    -

    “小子啊……!

    “也就是你,

    “這天下皆知的事你也不知,

    “一葉障目、不見‘太山’……!

    “你可聽過劍道古今……那個反正她現在沒事就對了……!”

    珍珠還沒說完就被嬴狗搶走話頭,可是嬴狗自己話說一半卻匆匆急轉,弄得趙牧靈依舊還是一片迷糊,不過前麵炎霜華好像已經漸漸地安穩下來了,似乎真的已經沒事。

    “你別怪老狗話不說盡,

    “以他的身份此刻能安穩站在這裏都已經不錯了!

    “看見頭頂那座山了嗎……?

    “我聽小師妹說你想要逆轉陰陽為人改命,

    “如果你也能在這河中有所收獲的話,

    “說不定以後還真能辦到也不一定……!”

    庖梅香一言如同星火點亮長夜,趙牧靈雙眼一下明亮起來,舌如奔馬,急撞牙門,道

    “‘梅香’前輩……!

    “那……到底要怎樣才能有所收獲……?”

    ‘梅香’道人一下滿臉黑線,鼓著雙眼怒視著趙牧靈,趙牧靈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改口,連連歉聲道

    “庖前輩……!庖前輩……!”

    此刻,言及問道長明河,兩個道人言語之間都沒有遮掩,一下引得岸邊長亭無數目光紛紛看來,更有數之不清的人豎起雙耳,都渴求能夠從西牛觀尋得‘門道’。

    見趙牧靈急忙改口,庖梅香臉色稍解,察覺到河畔眾多耳目的動靜,道人將剩下的一腔火氣對著河邊大聲故意說道

    “欲習得長鳴之道你還想走捷徑?

    “沒門兒……!

    “何況也根本沒有捷徑可走,

    “除非你能登上自己頭頂的那座山……!”

    在道人嗬斥之下,河畔眾多耳目俱都收斂,一時間,兩岸水邊再也沒有人擅自打量剛剛獲得長明之道的炎霜華,千萬人海之中卻依舊有很多斬不盡的目光望來。

    趙牧靈眼望昆侖,心有慚愧,又聽‘梅香’道人意味深長地喃喃輕聲念道

    “世間的山或許可攀……!

    “可是卻沒有人攀得上自己的頭頂……!”

    趙牧靈回味沉思,轉眼時發現庖梅香正在看著自己,刹那有真意!隻是還沒有在刹那之中覺察到那些讓人琢磨不透的真意時,趙牧靈又被背後的嬴狗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一下雙眼金星四冒,然後就隻能聽見其嗚嗚哇哇、不清不楚地說道

    “……已經……說得夠多了,

    “……剩下的你小子…自己悟吧……!

    “…

    “……倒是還有一個你的‘老熟人’可以幫你…指明‘道’路,

    “…不過……

    “隻怕他也不會做那‘揠苗助長’的事……!

    “人生於世,皆在修道,

    “一生向前,路都要自己走……!”

    聽到最後,趙牧靈後腦勺上痛意消減,眼耳漸漸清晰,總算能夠看清嬴狗的嘴臉,總算能夠聽清他所說之話,然而嬴狗那一巴掌已經將那剛剛捕捉的點點真意一‘轟’而散,最終趙牧靈還是一無所得!

    珍珠白了一眼嬴狗,眼神關切地扶著趙牧靈,幾人又繼續往前走,趙牧靈還是不解,疑問道

    “那師姐她剛才到底怎麽了?”

    ‘梅香’道人和嬴狗皆是難以置信,不約而同地吼道

    “問你自己……!”

    趙牧靈幡然一震,心中納悶,知道師姐炎霜華剛剛被珍珠嚇到了,可是以前的‘炎姑娘’似乎並不是這樣,剛才她身上流露出的那些無法被壓製的氣勢似乎是真的想要殺人,可是剛剛明明是她自己對珍珠說‘不走就不走’,既然那道河水沒有問題,也不知她怎麽轉眼間又變成這樣了!

    “你知道嗎……?”

    趙牧靈轉頭看向珍珠,然而她隻是臉色羞紅地低頭搖頭,‘梅香’道人和嬴狗都自覺地遠離了趙牧靈,嬴狗走開之時笑哼哼說道

    “哼哼……!

    “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她呀……!

    “也正好讓她告知你她剛才是如何‘得道’的……!”

    趙牧靈也正想去看看炎霜華現在的情緒到底如何,覺得不應該對自己的師姐視若無睹、置之不理,到底有沒有事還想要親眼確認一下才能安心!

    然而在趙牧靈舉步欲前時卻又被身旁的女子拉住了袖子,女子珍珠緊緊地將趙牧靈的黑色袖袍攥在手中,趙牧靈的整隻手臂都被她拉到了背後。

    “二郎,

    “炎姑娘正在氣頭上,

    “你現在不要去……!

    “我不想讓你受她的……氣……!”

    —

    “為什麽……!”

    —

    “都怪我……!”

    趙牧靈想起剛才炎霜華揮淚轉身時的那一句‘都怪你’,此時又聽著女子珍珠的‘都怪我’,  一看到兩個女子都悶悶不樂,眾人都不再理睬自己,趙牧靈知道不離十是錯在自己,可是到底錯在哪裏,思前想後隻是變得更加疑惑!

    ……

    而此時前麵三個女子並排走在一起,炎霜華終於消停了下來。

    “他還是沒來……!”

    啞女並沒有回頭,聽見身後還是一直都沒有聲音,心聲之中透露著心中的失望,接著又安慰炎霜華,心聲直言,道

    “你不要再生氣了,

    “他好像是真的不懂,

    “你再生氣也隻是在氣自己……!”

    曆寒月也一直勸慰不停,攔著炎霜華怕她衝動之下做了什麽傻事,在炎霜華不停掙紮的巨大力道下,曆寒月感到自己的手都有些發麻。

    此刻聽見啞女的勸慰,曆寒月心中不禁有些羞意,因為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對原本難以覺察的有些東西總是極其敏感,一眼即明。

    在小鎮北山上的時候,曆寒月也看出了妙靈對趙牧靈的那些微妙的心意,哪怕當時妙靈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意,此時和當時宛如在同時。

    “是不是因為你們是師姐弟,

    “所以他想不到那裏去……?”

    曆寒月心中含有羞意,話說出口也不覺也帶有了一些害羞,聲音變得又小又低。就連曆寒月自己也不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好像去了一趟小鎮天地之後自己心裏就開始有了某些觸動,連自己都不明所以。

    這一個多月時間以來,曆寒月時常都在思索師傅所說的因果到底是什麽,當初或許是自己想錯了,因為那種冥冥之中的感覺似乎到現在都還纏繞在自己身上、心中。

    心中疑惑可是又思之不明,曆寒月不知道那些羞意到底是從何而起,既想到了當初的因果又想到了眼前,或許是因為剛才聽見身後的女子珍珠對趙牧靈的那一番山盟海誓,或許是因為感覺到了趙牧靈和女子珍珠兩人之間所散發出的曖昧氣息……

    思索到最後,曆寒月好像有些明了了,自己心境之中的改變似乎是從遇到了他之後開始的,他在一丈觀中那讓人感覺奇怪的一拳仿佛是打在了自己心上,讓自己的心裏也開始變得奇怪。

    “他年紀是比我小,

    “我又沒有著急,

    “可是他卻被那個女人騙得…被那個女人迷了心竅,

    “以前他見我生氣可不會不管我……

    “對……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以後……哼……以後我再也不理他了……!”

    -

    “那個女人好像確實很厲害,

    “不過……她好像也不是裝出來的……!”

    -

    “哼……

    “你怎麽一直在幫他們兩個說話……?

    “你要再這樣說以後我也不理你了……!”

    炎霜華雖然在兩人的勸慰聲中漸漸冷靜下來,可是哪管兩人到底說的什麽,言語之中全是對女子珍珠的恨意,以及對趙牧靈的責怪之意,言語之時貝齒鮮朗,將自己兩片紅唇咬來咬去,青紅可憐。

    最後炎霜華以女子生氣的時候慣用的一句‘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而收尾,怒氣未盡,連隻能心聲直言的啞女也被牽連!

    又走了一段路之後,炎霜華依舊咬著嘴唇,一副怒氣難消心難平的樣子,不過總算能夠聽得進去別人所說,曆寒月才問道

    “剛才那‘道’河水怎麽好像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

    “那一道河水之中包含著隆重的‘道意’,

    “說不定就算是我五師兄也不可能像你這樣‘渾然不覺’,

    “你剛才到底是怎麽想的?

    “怎麽做到的……?”

    雖然曆寒月比才開竅沒多久的炎霜華要高出兩三個大境界,但是此時卻滿臉誠意嚴肅,不恥‘問道’於下。啞女也仔細聆聽!

    說到正事,炎霜華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想讓自己心情稍微平複,曆寒月和啞女這才放心地鬆開了炎霜華的雙手。

    炎霜華不急答話,又等了片刻,可是身後始終還是沒有動靜。

    心中失落可是又沒有勇氣回望,既想要看看他又不想看見她更不想看見他們,失落逐步變成了失望,一低頭下巴將胸前戳得生痛,好像一下痛到了心裏,心中憤憤不平道

    “明明都差不多,

    “可是為什麽你隻喜歡她……的……!

    “是因為她年紀大些、臉皮更厚嗎……?”

    炎霜華一想到女子珍珠這一路上都將她那沉重不堪的上半身托付在趙牧靈懷中,心裏又羞又惱。

    炎霜華總覺得自己胸前負擔,所以每一次牽著趙牧靈的手都是把趙牧靈的手拉到自己的懷中,唯恐自己胸前一片衣角觸碰到趙牧靈懷中,因為隻要偶爾碰到,好幾天都忘不掉。

    可是那個春歸-現在叫珍珠的女子倒好,一來就將那塊地方占了去,那是炎霜華幻想過將來屬於自己的地方!現在那個珍珠不僅把那塊地方霸占了,把他也霸占了!

    雖然這不是炎霜華討厭女子珍珠的全部理由,但是正是這些讓人不能忽視、讓人不得不在乎的細枝末節累積在一起之後,才讓那個女子珍珠在炎霜華眼裏變成了一個討厭的人。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些,在見麵的那個時候開始,就注定了再也無法接納喜歡她!連自己的言語之中也不知不覺地排斥她,不管她做什麽都想要否定,一有機會就想要趕走她!

    炎霜華知道,或許自己對趙牧靈恨不起來,至少肯定是恨不長久,但是此時對於女子珍珠已經再難有一點喜歡了!

    但是炎霜華一想到某一副似乎已經是陳年舊事的血淋淋的場麵,心裏麵也感到矛盾,甚至是自責,總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些過分,至少對趙牧靈有點過分了,他好不容易剛剛才活下來自己就咒他去死!

    一想到此處,炎霜華口中連忙‘呸呸……’不停,曆寒月還以為她是在心裏暗罵趙牧靈,啞女倒深知炎霜華之心。

    沉默了半天之後,炎霜華隻感到心裏的憂傷反而變得更加地頑固、胸前沉重,難以釋懷,於是便不再去想,悶悶答道

    “其實在之前我已經在河中領悟了一道‘流水’。

    “那個時候我心裏麵也被衝擊震驚不已,

    “要不是當時師伯的一番教導,

    “說不定我現在都還沒有恢複過來……!

    “可能是因為現在是第二次了,

    “熟能生巧吧,反而覺得沒什麽了……!”

    啞女無聲,並不知道第一次、第二次到底有什麽區別,但是曆寒月向來清冷的容顏之上卻被震驚神色占據,前麵一直急著趕路的陳言禮也回望過來。

    “熟能生巧……?

    “可能是你不知道,

    “自從長明河一劍落於人間之後,

    “來問道求道的人無數,

    “可是從來也沒有聽見有哪個能二次‘得道’的,

    “所以不可能熟,更不可能生巧……!

    “何況你不是……!”

    曆寒月見啞女和炎霜華一個茫然、一個滿臉不在乎,所以詳細為兩個人解釋,說到最後毫不猶豫立刻掐斷話頭。

    炎霜華心不在焉,隻知道不停向前奔走,心想著哪怕再來一道‘流水’也無所謂。想起今天從下山之後到現在的經曆,突然有些委屈衝上鼻尖,故而一口氣歎地極長,將身前的空氣都燒得灼熱,搖頭道

    “管他幾次,

    “可能是我這個隻聞其名的師叔特別照顧我吧……!

    “也許是他看我無家可歸,

    “連自己到底是哪兒出生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可憐我……?

    “噢…是師伯……!

    “對吧?師伯……!”

    炎霜華自言自語、自語自答。曆寒月和啞女都感覺氣氛奇怪,好像此刻麵前真的有人在看著自己一樣,不過曆寒月一想倒也覺得沒什麽,因為算起來長明倒也真是炎霜華和趙牧靈的師伯。

    炎霜華最後那一聲‘師伯’話聲剛落,曆寒月心中念動不停時,長明河畔突然千萬人瞬間響動起來,一側的長河之畔上,那一座座亭台之中無數人紛紛起身,千萬人齊齊言指長明河中央。

    “快看……!

    “那是什麽……?”

    “河中起火……?”

    “水中生火……!”

    “水火相衝……?”

    “水火相容……!”

    “水‘生’火熱……?”

    “…”

    趙牧靈隨聲望去,隻見河邊亭台之上已經站滿了高高低低的人影,那一座座亭台本來就高,這一下本來應該很難再看見那滔滔河波的景象。然而此時,長河中心水流高高湧起,那些亭台人影根本擋不住河心那一座龐大的‘水流山峰’。

    細看之下,在長明河中心,河水湍聚,旋轉繞流不斷向上抬升,似乎水流的終點已經不再是大海,而是長空蒼天,眨眼之間河水便隆起匯聚成山,高出兩岸,壓倒無數亭台,而且那座‘水流山峰’還在不斷向上攀升!

    然而這卻並不是此時最讓人驚異之所在,最讓人驚詫之處是那座‘水流山峰’中心漸漸有火凝聚,而且火勢在水中燃燒地越來越旺。

    一開始有火光出現時是三色火焰,後來漸漸融合為一色,當火焰變為一色之時,片刻之間整座‘水流山峰’都變成了一座熊熊燃燒的火山,水居其中!長河之上瞬間河水滾滾-沸騰起來,一陣陣熱流裹挾著水氣撲向兩岸,空氣瞬間被蒸騰殆盡,讓人難以呼吸!

    當火光湧出水麵之時,趙牧靈聽見對岸有一道聲音壓蓋兩岸四野,震震吼道

    “道火三昧!

    “竟然是一粒完整的火種……!”

    雖然不見其人,但是趙牧靈識得那個聲音,正是在那個黑色大土坑之中遇見的那個對炎霜華咄咄出手的老人,隻不過此時他已經到了對岸!長河廣闊,不見其崖,河麵之上無舟無楫,也不知他是怎樣過去的!

    趙牧靈一念忽轉再回,因為那個老人一言,麵前座座亭台之中、身後袤袤人海立刻潮起嘩然,千萬目光都被河中火光點亮!

    與之前遮蓋兩岸城上的焚天火海相比,河中那一座水上火山顯得太小,可以說是‘火’山一角,然而那滔滔火光和熾熱氣息卻猶有勝之,河中火山隻在河麵,長空之上雲海已經紛紛退避,消散無蹤!

    趙牧靈看著河麵上的那一座火山,再看頭頂那始終不動的日輪,不禁想象著日落人間是不是就是眼前這副景象。這一刻,趙牧靈也算是兩岸之上最為吃驚的那一部分人,因為最沒有見過世麵!

    珍珠臉上也收起了那柔柔怯怯的樣子,呆呆地望著河中,雙目之中火燃!

    ‘梅香’道人和嬴狗又在趙牧靈心神不備時悄悄接近,這一次庖梅香終於逮到機會,一巴掌糊在了趙牧靈後腦勺上,嬴狗再想出手時趙牧靈已經被珍珠及時拉到了一旁。

    庖梅香還沒開口,嬴狗停手尷尬,眉目一轉反咬一口、先對趙牧靈吼道

    “讓你警守心神……!

    “你當做耳旁風了……?”

    趙牧靈一時理虧,頭腦暈眩也說不出話來,兩個男子眉目相傳,眼中皆有喜色。

    河中火光越灼越烈,兩個男子身上的道袍在火光照耀下一根根經緯絲線閃發著火石電光一般的色彩,耀眼奪目。

    趙牧靈雖然已經清醒過來,但是在河中火光和身邊耀目光華齊齊照耀之下根本睜不開眼,隻能聽見嬴狗和庖梅香二人說道

    “沒想到再見是在此處……!”

    —

    “誰又能想到呢……!”

    —

    “看來九天之上的傳言並非是假……!”

    —

    “傳說中的三人果然個個讓人意想不到……!

    “對我的胃口……!”

    —

    “要是是這小子的師傅倒也是情有可原,

    “誰又能想到下手的人竟然會是封天長明,

    “當年傳言‘傳說三人’一路偷上三十三重天,

    “原來是真……!

    “師祖他老人家受委屈了……!”

    —

    “你放屁……!

    “白先生怎麽會幹這種事?

    “當心我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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