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春色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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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嬌顏勝花,未飾妝容更讓人心動不已,此時,此外其他眼中都已經容不下!

    趙牧靈在小鎮天地一人獨居多年,小鎮上女子本來就少,認識的女子有限,和女子如此的親近更是微乎其微,故而一時心猿意馬奔騰不息,心中慌亂之下,渾身揮之不散的疼痛似乎也感覺不到絲毫,腳步之下非但沒亂,反而走得更急更快。

    憑借著如今已經開竅之後對天氣靈氣的感應,哪怕看不見腳下之路,趙牧靈每一步落下之處也能是一片平坦,將那些灘石爛泥一一避開,步履如飛,長河之上波影飛駛。女子抱著趙牧靈的麵龐字字吐息,說完之後蒼白的麵容也是紅暈四起。

    “我……我相信你……!

    “你……放開我吧……!”

    趙牧靈知道,麵前的女子絕對有問題,不然幾位前輩不會如此阻攔自己,可是珍珠明明是救了人,如果不是珍珠,也許曆寒月和啞女,還有半路救回來的那個男子現在不一定都能安然無恙。

    哪怕珍珠真的是別有目的,或者是說真的是為了接近自己而來,為了這一份救人的情,也不該讓珍珠再繼續被綁縛於台上。

    趙牧靈無法責怪嬴狗等人‘草木皆兵’,畢竟他們都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泄露,害怕‘魔主之徒趙牧靈’在人間眾仙麵前難以活著走出明月峽,可是趙牧靈也不忍心讓珍珠一個女子為了自己那虛無縹緲的安危而受枉受枷鎖。

    為了不讓一群前輩替自己一個晚生小子擔憂生氣,為了不讓曆寒月和啞女難做、違心辜負救命之恩,趙牧靈隻能選擇自己帶著珍珠離台,如此,眾人擔憂的因和果都可隨著自己的離開而離開。

    至於到底會是什麽果,自己能不能承受,趙牧靈並沒有想那麽多,之所以敢如此決定,是因為趙牧靈願意選擇去相信一個出手救人之人。

    珍珠救了人,那她就值得被救,而不是捕風捉影的責怪……!

    珍珠臉上一片羞紅,十指輕輕地從趙牧靈臉上滑落了下來,手腕和腿腕被綁在一起之處也從趙牧靈的黑色外袍之中滑落了出來,嫩白的肌膚之上已經被那‘桎靈網’勒出了一道血痕。

    趙牧靈終於又我們重新看到了眼前的河岸,腳步也慢慢停下來,心中的疑問和羞亂卻猶然未停,看著女子珍珠手上和腿上那鮮明刺目的血痕,趙牧靈眼神中藏不住柔軟,心中不忍地問道

    “那……你真的是‘斬我境’麽……?”

    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珍珠臉耳瞬間粉紅成一片,竭力地想要蓋上手和腳,可是雙手手腕被綁在一起,越是動彈黑色的衣與裙越是不聽使喚,結果弄巧成拙,反而露出了更多的雪白之處,狼狽不堪。

    聽見趙牧靈的詢問,珍珠才明白,原來‘二郎’心中對自己還有疑慮,一下抬起頭來,二人目光相對,珍珠驀然嗤地一笑,言道

    “二郎……你是在笑話我麽……?

    “珍珠要是真的是‘斬我境’的大神仙,

    “又怎麽會被綁成這樣躺在二郎的懷裏……?

    “如果我是‘斬我境’的話,

    “我就不會被嚇成那樣,

    “如果我是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二郎獨自跳進火海裏去救人的……我替二郎去……!”

    珍珠笑得溫柔至極,確實比陽光下的珍珠還要更暖人心,說到幫趙牧靈救人,神色更是堅定不移。趙牧靈怕傷了女子的心,不忍心再追問。

    聽珍珠說到自己跳火海救人,趙牧靈才想起剛才青羊山一群少年少女的激動言語,聽說‘梅香’道人和嬴狗為了救自己和師姐炎霜華,和金烏宮的那個老人朱照天大大出手,還受傷不輕。

    現在趙牧靈才明白,原來嬴狗一口殘缺不全的黑牙竟然是因為自己所累之故。而剛才自己還離台而去,一想到眾人的勸說聲,趙牧靈心裏愧疚難當!

    趙牧靈曾經氣絕倒在一丈觀的池塘邊上,憑借著千道梅的手段,在那血色長天之中目睹了整場‘天翻地覆’的大戰,知道神仙之間的爭鬥凶險無比、連蒼天都要為之變色,眨眼之間或許就是魂飛魄散,所以心中為庖梅香和嬴狗擔憂不已,不知他們到底傷得重不重。

    此時再回頭一看,眼睛已經看不見身後河邊的長台,隻剩下‘無以為報’之感縈繞在心頭……!

    趙牧靈卻又感覺到奇怪,按理說,他們這些真正的仙人爭鬥起來必定是風卷雲湧、山河傾倒,可是看剛才長河兩岸的熱鬧氛圍,卻根本看不見什麽大戰的餘煙,醒來之後也沒有人提及大戰經過。

    而且小鯉魚說自己和師姐炎霜華被朱照天吞進了肚子,如今師姐炎霜華和自己都已經被救出,難道說是嬴狗前輩與庖前輩一起將那個金烏宮的老人開膛破肚了……?

    思前想後,趙牧靈還是忍不住好奇,將自己的外袍上衣圍成的‘黑色衣裙’為珍珠重新披好,與珍珠問道

    “到底是誰救我們出來的……?

    “金烏宮那個老人怎麽樣了……?

    “為什麽其他人好像都沒事發生一樣……?”

    黑色衣裙藏盡了春色雪白,珍珠高興之中夾雜著些許失落,忍著笑意歎氣道

    “哎呀……!

    “手好痛啊……!

    “二郎……你可以先幫我解開‘桎靈網’嗎……?”

    趙牧靈想起剛才在長台眾人麵前將手伸進珍珠衣裙間,半天都沒能解開這個嬴狗所謂的最低級的‘桎靈網’,臉上掩藏不住有些尷尬,一下不知該說些什麽,要是答應,自己解不開,要是不答應,也不能一直讓珍珠如此被綁著,而且要是說不答應,總感覺好像容易讓珍珠誤會是自己想要一直抱著她!

    珍珠善解人意,看出了趙牧靈神色之間的尷尬,粉紅容顏笑若桃花,說道

    “二郎……!

    “這‘桎靈網’確實是最常見的低級法器,

    “可以源源不斷地吸收修士體內的靈氣然後排出於天地,

    “被其束縛之後如果不及時關閉體內‘竅穴大門’,

    “體內的靈氣可能就會被釋放一空,

    “沒有靈氣可用的仙人自然就沒什麽威脅了。

    “其實這‘桎靈網’經常被那些‘狩獵者’用來捆綁尚未凝聚靈智的靈獸,

    “如今……卻被用到了我身上……!”

    珍珠話聲小了下去,桃花倦雨,臉色一陣黯然。

    趙牧靈身上吃疼得厲害,趁機在亂石灘上找到一塊橫臥的長石坐下,四周沒有一塊立腳的平地,所以隻能繼續將珍珠抱在懷裏。

    感受著趙牧靈的混亂氣息呼在耳畔,珍珠又笑了起來,接著說道

    “我境界低微,不過若是平時,‘桎靈網’還困不住我,

    “不過不知為何,醒來之後我體內的靈氣已經所剩無幾,

    “所以……才被綁成了這樣……!

    “不過我想到了一個方法或許可以解開它,

    “隻是我現在動不了,隻能讓二郎幫忙了……!”

    趙牧靈可身負萬鈞之力,雖然有傷在身卻也並沒有覺得珍珠有多重,可是坐下之後,珍珠那柔柔嬌軀的溫軟挺翹之處盡在懷中,再加上珍珠手腳被綁在一起、懷中抱胸,姿態旖旎,總讓人有些奇怪的感覺不停地上湧。

    幸而如今趙牧靈方才十三歲,那股奇怪的感覺還沒上頭時,趙牧靈便立馬又抱著珍珠站了起來,幹咳兩聲,下意識看了兩眼四周,幸而無人,大聲擊河滔,磊落言於野,說道

    “幫忙……?

    “好……怎麽幫……?”

    ——

    “‘桎靈網’會吸收接觸到的生靈體內的靈氣,

    “長明河河水之中靈氣濃鬱,

    “或許可以……可以……用長明河中的河水將它漲……!”

    趙牧靈突然站起,一腳將腳下的灘石都碎裂開,嚇得珍珠一聲嗔叫,不知又發生了何事。珍珠略一思索,臉上飛過一抹紅霞,咬著嘴唇低頭而言,不過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又是一驚……!

    “好……!”

    珍珠連最後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趙牧靈便爽朗應答,一個‘好’字尚未開口之時,趙牧靈就已經抱著珍珠蹲下了身,一腳踢在身後的橫臥長石之上,長石如山臥,轟然山開,趙牧靈身形一點,徑直一線紮入了岸邊河水之中!

    河擊水起千層浪,波濤卷卷萬丈長。

    白雲藏盡長空碧,不及懷裏軟中香。

    【臨時所作,平仄未工!】

    ……

    而此時在趙牧靈二人身後的長台上,似乎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了‘下台’的趙牧靈二人。

    炎霜華已經擦盡了眼淚,獨自默默坐在桌上,那個咬舌自盡、身受重傷的奴人男子已經不見蹤跡。

    ‘梅香’道人、嬴狗、管梡仙、王寶和李震等一群前輩男子各自搬著一張椅子,麵對長河,在台上並排而坐,手裏拎著酒,嘴裏嚼著糖果串兒和糖酥,指點著麵前的一群少年男女……!

    王寶和李震有幸也被邀請入座,初次嚐到糖果串兒隻覺得苦澀難以入喉,對糖果串兒就酒的風味還不習慣。可是越嚼才發現口裏越香,果中酒香濃,酒中果香甜,慢慢地隻顧著喝酒,眼前天下矚目的一場比試倒顯得滋味淡了些!

    曆寒月和青羊山的一群少年少女嚴陣以待,啞女簡行也沒有繼續陪在炎霜華身邊,而是和曆寒月並身站在一起。

    陳言禮站在青羊山的一群少年男女的最前方,在其身後,除了鮑參軍和宋安寧之外,其餘初次下山的少年們皆是摩拳擦掌、神采飛揚。

    陳言禮卻是眉頭緊蹙,心裏似乎有無盡的話想要說,但是話到臨口卻隻說了一句,連頭也沒轉,與身後一群師弟師妹說道

    “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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