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十章.占盡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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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正的十老初祖的力量，皇母山山上山下四方震驚，隻有滾滾血流聲不通人情，不知畏懼，依舊在往山下流淌，恰好正映襯了那句‘流水無情’，所有人都望著皇母山上鶉首老祖那逾越山頂的金身法相，這一刻，其手中之月已然涵蓋了諸天萬界。
而使得鶉首老祖不惜手段，引起這一切的人正是趙牧靈，趙牧靈借助於混沌之氣恢複了肉身之力，醒來後分身千萬，懷中抱著珍珠，不顧一切地想要遠離鶉首老祖三人，借助於小石頭所散發出的時光之力，趙牧靈的分身連鶉首老祖三人也無法分辨真偽，迫不得已之下，鶉首老祖將其真正的力量展現在了世人麵前。
可是趙牧靈也沒想到，剛才他以千道梅的魔軀與鶉首老祖三人相鬥，破開了‘十老太古周天大陣’，那竟然還不是十老初祖真正的力量，而此刻見識到鶉首老祖真正發威，趙牧靈方才知曉還是他的眼界太窄，還是太低估了身後這三個從混沌之初活到如今的老怪物。
趙牧靈也知道，如果真的任由鶉首老祖這一擊落下來，不僅他和珍珠，可能皇母山和整個中皇洲都將付之一炬，此時已經沒有再逃的必要了，所以趙牧靈立即止步停了下來，而這時候趙牧靈懷中的珍珠也醒了過來。
趙牧靈將那山上四周無數道心神分身一一召喚回來，因為剛才有無數道分身崩潰於降婁初祖和玄枵初祖兩人的天賦神通之下，心神回歸之後，一時間趙牧靈神魂受創不輕，心神一陣恍惚。
此時趙牧靈懷中的珍珠也已經看到了山上那照透世界的慘白月光，女子的手臂潔白如玉，溫潤如火，緩緩地搭在趙牧靈的肩膀上，珍珠有氣無力地說道：“二郎，你趕緊走吧，我知道你走得了，你…不用管我…！”
山頂上，鶉首老祖、降婁初祖和玄枵初祖三人的金身法相並立當空，威嚴浩大，更勝於真神降世，隻不過降婁初祖和玄枵初祖兩人卻並沒有和鶉首老祖一起動手，降婁初祖見鶉首老祖毫不留手，反而勸阻道：
“鶉首，你這一擊落下，不僅會殺了趙牧靈，皇母山和中皇洲恐怕都要同喪你手，我十老家族精英皆在此處，隻為殺趙牧靈一人，不值得讓他們也為他陪葬…！”
玄枵初祖此時也說道：“鶉首，難道還要我來提醒你嗎？皇母山可不僅僅是白九靈的修道之地，這也是世間萬靈的誕生之地，是祖神舊地，要是毀於你手，那莫大的因果，恐怕不僅會落到你一人身上，連我二人也逃脫不了…！”
“事到臨頭，難道你們這時候才開始害怕嗎…？因果又怎麽了…？你我活到這般歲數境界毫無進展，還不是因為靈界有白九靈這座大山，他一人‘占盡先機’，將我等的出路堵得一幹二淨，要麽他走，要麽我們走，那個地方是什麽情況你們也清楚，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鶉首老祖卻根本不聽勸阻，言語之際已經將手中匯集而來的月光向山下落去，並且又說道：“如此這般，其實正好…！反正他白九靈一直也不現身，我這就將皇母山毀去，就不信他還不出現，我不信他會眼睜睜地看著這靈界萬族隨著皇母山一起消逝…！”
眼看著鶉首老祖手中的月光向著趙牧靈落下，降婁初祖和玄枵初祖兩人麵麵相覷，大戰至此，十老家族的子子孫孫死傷無數，卻依舊沒能讓白九靈現身，兩人也很著急，這時候兩人也開始猶豫起來，心中依然遲疑不安，不過兩人卻沒有再阻攔鶉首老祖。
而此刻，鶉首老祖憑仗萬丈金身瞧著身下如螻蟻一般的趙牧靈，麵無表情地灑下月光，仿佛一尊神靈照亮了世間，明知道這一擊落下趙牧靈已然必死無疑，可是鶉首老祖瞧著趙牧靈的眼神之中卻還是有幾分無處掩藏的忌憚之色。
不過，瞧著月光已經離趙牧靈越來越近，而且趙牧靈依舊還無任何動作，鶉首老祖眼中的那幾分‘不泰然’終於才逐漸釋懷，淺笑道：“你就帶著你這一身的因果一起消失在靈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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鶉首老祖的聲音雖小，可是通過金身法相傳出之後還是響徹了山穀四方，皇母山上人人皆可聽聞，嬴狗腳踩著那半輪殘月匆忙上山，可是皇母山並非一般的地方，禁製重重，盡管是斬我境界巔峰，嬴狗也難以在匆忙之間跨越山腳到山巔的距離。
望著山上月光之下站立的那道孤獨身影，嬴狗已然是可望而不可及；同樣地，胡嬰、妙靈、陳言禮、曆寒月、道真和炎霜華等人也在匆忙地往山上趕，隻不過山上戰場紛亂，眾人也無法抽身援手趙牧靈，隻能望著山上趙牧靈那從月光之中投射下來的身影幹著急。
而且，那道月光落下，趙牧靈雖然首當其衝，可是已然不隻是趙牧靈一個人，山上所有人都難逃厄運；祝山紅、劉錦官、王狡和胡鼩等人在月光的照耀之下臉色一片慘白，連自己都已經顧不上。
齊靈子、安東康、宮長青、高慶，以及東陽洲的贏克達等人為虎作倀，幫助十老家族阻攔陳言禮和祝山紅等人，此時卻也全部都停下了手，同時從人間而來的一群人紛紛望向山頂趙牧靈那修長的身影，眾人皆是一片茫然。
南明耀天一直攔著胡嬰，不讓胡嬰向山上出劍幫趙牧靈，此時南明耀天停手罷鬥，瞧著山上鶉首老祖手握驚天之月，南明耀天也皺起了眉頭，念念說道：“這些老家夥到底要幹什麽，難道要殺了所有人嗎…？”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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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之際，南明耀天的眼神一直不曾離開趙牧靈左右，此時趙牧靈停下腳步不久，還麵對著山下，南明耀天瞧見趙牧靈那沒有一絲波瀾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暗道：“馬上就要死了一點也不怕嗎？難道你還有什麽手段能勝過十老初祖用盡全力的一擊？還是說你已經被嚇破了膽…？”
南明耀天此刻也分不清他的眉頭是為何而皺，明明已經是必死無疑的局麵，他卻總覺得趙牧靈沒這麽容易死，瞧見趙牧靈同時麵對鶉首老祖三人還能夠一直堅持到現在，不知在何時開始，南明耀天的眼神已經難以離開山上那一道礙眼的身影。
而此刻在南明耀天不遠之處，胡嬰正在醞釀著自己最後一劍，可是這最後一劍卻無法同時救下趙牧靈和山上的所有人，胡嬰一時間也陷入兩難之中，這也是胡嬰練劍之後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出劍。
瞧著在虛空獸的幫助之下正在往山上趕的米湯，最終胡嬰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空劍鞘，轉身對南明耀天說道：“人間有天地，山海有相隔，人心也是一樣，你不了解他所以害怕他，卻不知道，能夠真正泰山崩於前而臨危不亂的，必然是已然經曆過真正的生死之人…！”
說完，胡嬰便跟上了米湯兩人一起向著山上趙牧靈所在的方向飛去，救命之恩當以生死報之，胡嬰不知該如何救人，但還是想著要將趙牧靈的救命之恩先還上再說，雖然明知必死，但還是決定上山和趙牧靈一起麵對那舉世月光的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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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十老家族有一些人已經開始往山下逃竄，明知逃走也是必死無疑，可依然不甘心就這樣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寂靜之後，陣營之中漸漸響起了一片匆忙絕望的哀嚎聲。
不過，十老家族之中依然有大部分人堅信鶉首老祖不會對自己人痛下殺手，依然在頑命地阻攔著斜陽穀等靈界各洲前來援助皇母山的人。
此刻，境界稍微高一點的人都已然察覺到，鶉首老祖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已經罷鬥想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十老家族的一部分仙人境跑得最快，黃龍和武賈、武楓、武澹幾人也得以空閑下來，紛紛來到武玄的身邊。
六人一起望著山上趙牧靈那被月光投射到天際的身影，皆是眉頭緊促，隻不過六人卻沒有任何動作，黃龍瞧了片刻才說道：“他在小鎮一十三年，從來沒有見到過月光，如今諸天萬界的月光都照耀在他的頭頂上，這也算是天道對他的彌補嗎…？”
武賈幾人紛紛轉頭瞧向武玄，可是武玄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這時候隻是抬起頭眯著眼睛望向了山頂上空十老家族的大本營之中。
黃龍往上看了看，遠遠可見雲層中投射出了秦虎和千秋回影幾人的身影，而黃龍卻搖頭說道：“他們一動，剩下那七個老家夥恐怕也不會再安分了，就算他們出手，這個時候恐怕也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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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鶉首老祖的身影已經不在十老家族的大本營之中，秦虎、陽老魔、炎熵、林古道、千秋回影、木白幾人正要動手，就被除了鶉首老祖之外的九個十老初祖聯手攔住。
鶉首老祖、降婁初祖和玄枵初祖三人本是分身偷偷上了皇母山，真身一直都隱藏在大本營之中，而就在剛剛，鶉首老祖的真身卻突然消失，秦虎幾人瞬間便意識到，鶉首老祖已經打算撕破臉皮了。
瞧著舉世月光降臨在皇母山上，幾人也不得不著急起來，然而麵對眼前剩下的九個十老初祖，秦虎幾人一時間也無法分身，陽老魔之前屠滅了一個十老家族的逍遙境，自己卻也受創不輕，這時候愈發著急，動手之際忍不住罵道：“我這小友都還沒成仙，鶉首老賊居然好意思真身降臨去對付他，你們這些老家夥真是人越老臉皮越厚…！”
然而，不論陽老魔如何憤怒，剩下的九個十老初祖都不予回答，隻是攔在陽老魔幾人麵前，讓幾人都無法脫身，過了片刻之後才有一道聲音傳來，卻不知是誰所說，聞其聲音說道：“你們以為我們的大本營是這麽好闖進來的…？”
千秋回影和木白幾人這時才意識到，十老初祖是故意‘請君入甕’，讓幾人遠離戰場，可是此時月光已經落向了整個皇母山和中皇洲，明白過來也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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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母山外圍的某處空間，天神聖子身旁正站著四個人，正是神界四大神將，而就在五個人不遠處，便有幾人在相互爭鬥，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天神聖子和四大神將的存在。
此刻，風微子四人才剛剛返回，風微子皺著眉頭說道：“浣青那個小賤人離開魔界之後境界都已經跌落，卻還是難纏得很，我們四個聯手，居然還是沒能拿下她們四個中的任何一個人…！”
四大神將之中雷電纏身的男子說道：“畢竟她們四個也是和我們同源而出，也唯獨是她們四個，是我們無法真正抹殺的存在，我們要真和她們四個糾纏到底，恐怕最終也隻會落得一個兩敗俱傷…！”
天神聖子瞧了一眼遠處悄然離開的浣青、浣彩、浣霜和浣雪四人，並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天神聖子這時候也不想去觸黴頭，畢竟以現在的身份還無法真正讓身後四人言聽計從。
不過，天神聖子也僅僅隻是移開一眼便又緊盯著皇母山上，眼神一直遊離於皇母山中間正在上山的妙靈身上，以及山上臨照舉世月光的趙牧靈身上，瞧著倆人，生來便淩駕於諸天萬界最高之處，萬道透徹於心的天生神靈此刻心中也產生了疑惑。
“就是他讓你的心湖染上了凡塵麽？那又是什麽讓你這個‘一竅不通’的凡人擁有了比肩神明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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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暫時依舊還活著的趙牧靈，天神聖子不由得期盼著鶉首老祖手中的月光能夠盡早落下。
而想到當初在‘無妄樓’剛剛才遇到趙牧靈時還根本沒將趙牧靈放在眼裏，天神聖子也對趙牧靈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沒想到他居然也會看錯人，隻是不知是當初看錯了趙牧靈，還是現在的趙牧靈已經遠勝當初。
而心中那連天神聖子自身也摸不清的感覺之中又暗藏著強烈的渴望，希望趙牧靈能夠死在他的手下，或者是說，他想親自戰勝趙牧靈，並且殺了趙牧靈。
一想到此，天神聖子又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心中的蠢蠢欲動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感覺，諸天萬界，同輩之中，第一次有人讓他生出了戰意的渴望；不論是之前的南明耀天，還是封天長明之徒胡嬰，或者是靈界前後三代第一人的洛天，亦或是魔界那個聲名鵲起的女魔頭他都未曾放在眼裏過，可是趙牧靈卻讓他再無法忽視。
風微子四人已經寂靜多時，四人此時也發現了天神聖子的心思，不過卻沒有人說什麽，直到天神聖子理清了自己的‘心意’，四人才點了點頭，風微子出言說道：“不要想了，反正以後諸天萬界再也沒有趙牧靈這號人了，我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天神聖子瞬間醒悟過來，這才意識到他的心意未曾隱藏，不過此時確實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又瞧了一眼山上，然後才言道：“那…我們不管她了嗎…？”
風微子四人聯手打開了一道空間通道，裏麵傳出了與靈界不一樣的氣息，四人一一走入了通道之中，然後才傳出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聖女乃是‘天造地設’，隻要天地不毀，她是不會有事的。就算聖女湮滅了，不是正合你意嗎，正好成全了你一人獨占大道…！”
天神聖子獨自一人也沒再多說，瞧了最後一眼逐漸淹沒在月光之中的皇母山，便也緊跟著踏入了通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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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母山山肩戰場中，趙牧靈收回心神停下腳步，瞧著山下有許多人都正在往自己這邊趕來，趙牧靈欣慰一笑，然後緩緩轉過身，就在這片刻之間，月光已經從山頂流瀉下來到了麵前，匆忙之間，趙牧靈連懷中的女子都還沒看清，眼前的一切都已經消失在月光之中。
趙牧靈感覺到自身好像也在逐漸消失，而頭頂上的小石頭為他阻擋了片刻便已經返回了他體內，趙牧靈一下就失去了所有的倚仗，這時候，趙牧靈也隻能寄希望於自己剛剛才修煉的混沌功法。
可是此時趙牧靈的心神依舊盤踞於體內的混沌世界之中，正在以混沌之氣與魔主之氣以及詛咒搶占靈台，這個時候趙牧靈才剛剛將混沌之氣從第一層提升到第三層靈台之中，除了第一層原本的混沌靈台，上麵的兩層根基還未曾穩固。
趙牧靈才剛剛想動用混亂之氣，小鯉魚的聲音便浮現在他耳邊，罵咧咧地說道：“你就真沒其他辦法了嗎？如果這時候再妄動混沌之氣，則很有可能功虧一簣，讓魔主之氣和詛咒再次反撲，到時候恐怕我也幫不了你了。
“要是你守不住心神，很有可能會心神潰散，好一點的話，你會徹底入魔，要是運氣不好，很有可能會直接魂飛魄散；你死了沒關係，我可怎麽辦？到時候…到時候……我可不想再認別人為主了…我寧願死…！”
小鯉魚的聲音萬分焦急，其實小鯉魚和趙牧靈心靈相通，已然明白，趙牧靈已經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了，這番話其實更像是小鯉魚正在和活著的趙牧靈做最後的道別。
趙牧靈沐浴在月光之中，自身仿佛已經消失，隻剩下了一個還沒消散的念頭，這時候也沒有和小鯉魚再解釋什麽，隻是以心念回答道：“哎，看來還是我太弱了呀！死則死矣，但無論如何我也要再見姐姐一麵！”
這時候，趙牧靈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姓千的漢子臨別時所說的話，他說要想複活趙椿，就必須要變得和他一樣強，此時，趙牧靈才意識到，好像哪個家夥曾經所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別有深意。
不過此時趙牧靈感覺到自己的念頭也在逐漸消散，已經來不及去細想了，急忙運轉混沌功法，一鼓作氣用三層靈台之中的混沌之氣催使出《喚魔經》。
月光之中，趙牧靈幻影幻滅的身軀重新凝聚出來，一道和趙牧靈長相一模一樣的虛影逐漸凝聚在他身後，虛影一現世隻有幾丈高，也不再是千道梅的長相，卻將趙牧靈周身的月光一一驅散。
趙牧靈終於能夠再次感覺到自身的存在，首先便是檢查了懷中的女子，幸好珍珠還安然無恙，隻不過珍珠已經沒了意識，趙牧靈試著想要突破月光的束縛帶珍珠離開，可是卻發現自身仿佛深陷泥潭，即使有了身後的虛影相護，此時半步也挪動不得。
那從天而降的月光仿佛昆侖壓頂，不斷鎮壓著趙牧靈身後的那道虛影，虛影也不斷縮小，趙牧靈逼不得已也隻能繼續催使出更多的混沌之氣，很快，趙牧靈體內下方三層靈台之中的兩層混沌之氣便逐漸見底了。
魔主之氣和詛咒糾纏在一起，占據了靈台上方，這時候也趁勢而進，向下迅猛占據了兩層靈台，並且不斷地衝擊著第一層靈台和趙牧靈靈台最上方的元嬰魂魄精元，雖然小鯉魚已經用乾坤山河大鼎為趙牧靈及時鎮守住了最為重要的元嬰魂魄精元，可是趙牧靈的心神卻暴露在了魔主之氣和詛咒之中。
趙牧靈在魔主之氣和詛咒之中心神搖曳，心神愈近魔道，可是這時候在生死之間也管不得許多了，不論如何也得先活下來再說，隻不過抵抗這舉世降臨的月光巨大的消耗遠非他可想象，兩層混沌之氣很快便徹底耗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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