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見鍾情愛上他

字數:5356   加入書籤

A+A-




    言情中文網&nbp;,最快更新陸少的隱婚罪妻&nbp;!
    “爺爺,他流了好多血,肯定很疼。”
    “求求你別打了。”
    看著南溪,老爺子終究是心軟了。
    放下拐杖,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馬上把他帶走,我不想再看見他。”
    “是,爺爺。”
    南溪立馬點頭,然後看向身邊:“周伯,幫幫我。”
    五分鍾後,南溪和周伯扶著陸見深回到了房間。
    “是不是很疼?”
    南溪問出口時,聲音都是顫抖的。
    流了那麽多血,怎麽可能不疼。
    “你忍一下,我我馬上給你處理傷口。”
    南溪說完,慌忙地去找醫藥箱。
    可能是太著急了,她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醫藥箱。
    就連打開醫療箱的時候,她都是手忙腳亂的。
    陸見深整個後背都是血,傷痕一條一條,縱橫交叉地分布在身上。
    淤青更是一塊一塊的,紅一塊,紫一塊。
    看著都觸目驚心。
    平常的拐杖基本都是順滑的,就算打上去會很疼,但也不會有很嚴重的傷痕,頂多是淤青,或者是內傷。
    但是爺爺的拐杖是定製的龍頭拐杖,打上去肯定是鑽心的疼。
    “你流了很多血,我要把你的衣服剪開。”
    “好。”
    得到他的肯定,南溪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著他的襯衣。
    她很怕很怕。
    怕弄疼了他。
    也怕不小心剪到了他的肉。
    所以整個過程都是膽戰心驚的,嚇得要命。
    終於剪完了衣服,當所有的傷口都清清楚楚展現在眼前時,南溪還是眼眶濕潤了。
    好深好深的傷,他肯定疼死了。
    深呼了一口氣,南溪強忍著心口的難過,先給他清洗了傷口,然後消毒,最後包紮。
    整個過程,陸見深都十分配合。
    他硬是咬著牙,一聲都沒有喊。
    南溪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若是普通人,可能早就叫出來了。
    “包紮好了。”係好繃帶,南溪道。
    “好,謝謝。”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去找爺爺的,爺爺已經把證件給我了,你想要的東西也已經拿到了,何必去找這一頓打呢?”
    陸見深笑了笑:“不行,這頓打必須領,爺爺心裏有氣,打了他舒坦點兒。”
    “可是你的傷”
    南溪終究是心疼的。
    “沒事,爺爺小的時候經常打我,他下手有輕重,疼是疼了點兒,但不會傷我性命的。”
    “嗯。”
    南溪看了看時間,猶豫了許久,還是問出了口那:“現在十二點,民政局已經下班了,我們還要過去嗎?”
    “去吧,請你吃個午飯。”
    “好。”
    南溪垂下眼睫,默默捏緊了雙手。
    為了離婚,他寧願被爺爺打成這樣。
    而且傷得這麽嚴重也要去離婚。
    看來真的是迫不及待,一秒也等不下去了。
    既然這樣,她就成全他最後一個心願。
    也算是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南溪把密碼箱搬到了陸見深麵前:“先把打開把證件拿出來吧。”
    “好。”
    陸見深熟練地扭了幾個數字,然後把裏麵的證件拿了出來。
    兩人的戶口本和結婚證。
    南溪拿回了她的,然後和身份證,以及其他資料放在一起。
    坐上車,陸見深問她想吃什麽,南溪想了很久,突然給出一個答案:“餛飩。”
    “餛飩?你確定?”陸見深十分意外。
    南溪點頭,認真地說:“對,餛飩,而且是我高中學校對麵的那家餛飩店。”
    “你在哪兒讀的高中?”
    “市一中。”南溪答。
    “真巧,和我是同一所高中。”陸見深再度意外道。
    南溪意外道:“是嗎,你也在市一中,那真是太巧了。”
    可其實,一點兒也不意外。
    她早就知道兩個人是同一所高中,隻是他不記得罷了。
    南溪知道,她念念不忘的曾經,其實,他從來沒有銘記過。
    她心裏有點堵堵的。
    到了市一中,因為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人比較多。
    南溪和陸見深一起下了車去找那家餛飩店,高中外麵的美食一條街其實說大不大,幾分鍾就全都走完了。
    可兩人走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那家餛飩店。
    最後打聽才知道,當初那家賣餛飩的叔叔早就不在這裏幹了。
    南溪有些失望。
    可轉眼一想,是啊,多少年了。
    很多事,早就變了。
    再回頭,物是人非。
    最後,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餛飩店。
    裏麵人很多,看得出生意很好。
    他們進去時,小小的店裏已經擠滿了學生,他們還是在一對情侶離開後才等到了一個靠牆角的位置。
    又等了好幾分鍾,餛飩端了上來。
    南溪已經餓了,所以一點兒也沒拘束,直接就吃了起來。
    最後她吃完的時候,陸見深還隻吃了一半。
    透過窗外,正好能看到學校的操場,周圍是一片高大蔥鬱的樹木,十分茂盛。
    她的思緒,忽然回到了那年夏天。
    那年,她讀高一,陸見深是高三。
    “想什麽想得這麽入神。”陸見深也吃完了餛飩,看著她問。
    南溪轉過頭,看向他,忽然鬼使神差地問:“陸見深,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記得。”
    他的目光落在南溪手腕上的玉鐲:“你拿著這個鐲子到陸家,說你媽媽是爺爺的救命恩人。”
    南溪寡淡地笑了笑,然後點頭:“嗯。”
    他忘了。
    果然忘了。
    忘得一幹二淨。
    他們第一次見麵,分明比那個時候還要早好久好久。
    可惜,他已經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南溪又問他。
    “信。”他說。
    簡單而幹脆地回答。
    不過很快,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那你對方清蓮?”南溪好奇地問。
    “相處的感情。”陸見深答。
    可是她信。
    因為她對他就是一見鍾情。
    而且這一鍾情,就鍾情了整整十年,從未間斷。
    南溪沒有再問,已經一點半了。
    半個小時的路程,下午兩點他們剛好到民政局,這和他們的猜想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出入。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剛坐上車,南溪就接到了周伯的電話。
    轟隆一聲,周伯的話像炸彈一樣在她腦海裏炸開。
    她抓著手機,簡直不敢相信:“你說什麽?”
    “好,我來,我馬上就來。”南溪捂著嘴唇,當場就崩潰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