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南溪生氣了,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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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深,你來了。”
一見到他,方清蓮立馬軟著聲音,可憐兮兮地開口。
她的手,就放在桌麵上,鮮紅的血正汨汨地往外流。
所以陸見深一眼就看見了。
他走過去,直接抓住方清蓮的手,緊張地問:“怎麽弄的?”
方清蓮沒說話,隻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給我拿條絲巾來。”陸見深招手吩咐。
很快,服務員就拿來了絲巾,恭恭敬敬地遞給他。
陸見深彎下腰,修長的手指拿著絲巾在方清蓮的手腕上纏繞著。
他修長的身影正背對著南溪,南溪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想想也知道。
肯定是焦急萬分,又緊張至極的吧。
至於她,此刻就像是個空氣人,被陸見深忽略得徹徹底底。
她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再也沒有呆下去的勇氣,南溪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外麵不知何時起了風,狂風怒吼著。
就連天空都變得陰沉,黑雲像是要籠罩整個城市。
真冷啊。
南溪看著黑壓壓的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抱緊了手臂,掏出手機,準備打車回家。
就在司機到來,她正要坐進去的時候。
突然,身上一沉。
她一轉身,陸見深已經站在了她身後,把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他怎麽出來了?
不是剛剛還和方清蓮難舍難分,心疼得要命嗎?
“出來怎麽不說一聲?”陸見深看著她,聲音低沉而溫柔。
仿佛剛剛那個緊張初戀的人,不是他。
仿佛做錯事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你們卿卿我我的,我沒好意思打擾。”南溪說。
這是,出租車裏傳來司機不耐煩的聲音:“美女,你到底還坐不坐車啊?不要耽誤我時間。”
南溪正要說“坐。”,陸見深搶先一步關上車門,對著司機道:“不坐。”
“不坐也不早說,這不是白白耽誤我的生意嗎。”
“微信二維碼。”陸見深的話,言簡意賅。
司機立馬遞出去,陸見深直接掃了一個100元,司機聽到到賬提醒後,立馬笑眯眯地。
離開前還不忘勸架:“美女,你老公對你還是不錯的,就別生氣了,夫妻倆嘛,哪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和。”
說完,司機一踩油門就消失在車海裏。
南溪看著消失的車子,氣嘟嘟的。
她低著頭,也不看陸見深,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你把我的車趕走了,那我怎麽回去?”
說完,她就感到手上一暖。
下一刻,她柔軟白嫩的小手就被陸見深包裹在手心裏。
“風很大,冷不冷?”
“不冷。”南溪說。
然後把身上的外套也脫了下來,直接扔給陸見深。
“生氣了?”他看著她,眸光深邃地問。
南溪轉過身,故意不理他。
陸見深就順著她的方向也轉過去,直到和她麵對麵。
南溪當然沒那麽容易原諒他,就沉默著,繼續不搭理他。
陸見深也看出來了,他沒有勉強,倒是把外套又重新罩在南溪身上。
南溪伸手,眼看著就要把外套再次扔下去,陸見深重新拉上去穿好,同時嚴肅地開口:“風大,乖乖穿好,別著涼了。”
“手也是的,冷得像冰塊一樣,還說不冷。”
他繼續把她的手捏在手心裏,細細地暖著。
“要你管?”
南溪想縮回手,但陸見深把她的手抓得緊緊的,南溪嚐試幾次,反抗無果,隻能任由他抓著了。
這時,方清蓮推著輪椅出來了。
見到陸見深,她又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那樣子簡直柔弱得不得了。
“見深,你要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了嗎?”
“陸總。”這時,林宵喘息著跑過來。
陸見深看了看方清蓮,冷聲吩咐:“送她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下。”
“是,陸總。”
“不,我不要他送我。”方清蓮本能地拒絕。
但林宵的速度絕對是杠杠的,立馬就推著方清蓮的輪椅飛快地奔向地下車庫。
等他們離開,陸見深才看向南溪解釋:“你是學醫的,應該知道她割的地方是動脈,如果血一直流下去會很危險。”
“所以我才給她包紮了一下。”
“哦!”南溪淡淡道。
剛剛她的確沒有認真去看方清蓮手上受傷的位置。
如果是割了動脈的話,確實比較危險。
“那現在有沒有覺得心裏好受一點兒,多原諒我一點兒?”陸見深期待地問。
“沒有。”
南溪答得果決而幹脆。
外麵的風,越來越大了。
樹木吹得四歪八倒,樹葉瘋狂地顫抖著,行人的衣服都被大風掀起來,幾乎已經起不到保暖的作用了。
南溪卻覺得手心暖和了許多,而且陸見深的外套一直罩到了她的腳踝,加上她穿的長筒靴,所以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得緊緊的。
再轉身一看,陸見深隻穿了一件休閑上衣,一條灰色長褲,他的鼻尖兒凍得紅紅的,俊逸的臉上也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南溪到底於心不忍,主動開了口:“我們回去吧。”
“好。”
陸見深立馬牽著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往地下車庫走。
司機見到陸見深,立馬從車裏出來,主動開了車門:“陸總。”
“今天沒事了,你先回去。”
“好。”
南溪望著司機離開的背影,又轉身看向陸見深:“那我們怎麽回去?”
陸見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把南溪嬌小玲瓏的身子推進去,隨即自己坐進了主駕駛。
“剛剛不是說我趕走了你的司機嗎?那南溪小姐,我這個高顏值的司機,你可還滿意?”
“哪裏高顏值了?不害臊。”
話落,南溪突然感覺陸見深朝著她俯過身。
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
鼻尖幾乎要碰上她的鼻尖了。
南溪雙手撐在座椅兩邊,緊張地屏息著,忽然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他要幹什麽?
此刻,南溪滿腦子都是這個疑問。
這麽近的距離,這麽曖昧的姿勢,南溪不能不多想。
是不是要親她。
到底是不是要親她。
就在陸見深的嘴唇滑過南溪鼻尖兒時,她緊張地直接閉上了雙眼。
水嫩的雙唇,粉嘟嘟的,好像在等人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