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威脅式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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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盟主不太穩!
    “你要我怎麽說你才肯相信我?從你姐姐寫信告訴我,你可能會有危險的那一刻開始,我就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意了,我要娶你,已經不僅僅是當年與你爹那一諾,而是真心實意了。”
    蘇玉水的眼神,溫柔如水,語氣也是堅定得慷鏘有力,隻是這個動作吧……
    簫瑤兒看看床上的兩個大男人,蘇玉水的腿壓在翊展腰上,翊展手抓著蘇玉水肩膀,這大半夜的,兩個男人在一張床上折騰,怎麽看,也不像是正常的交際行為啊……“我看你想娶的另有其人吧?”她用眼神瞄了瞄翊展,“怎麽你也有這嗜好?”
    “你好好看看。”翊展欲哭無淚。
    簫瑤兒把燈點亮,這才看清楚,原來兩個人你整我奪的,是在搶一條麻繩,而很顯然,蘇玉水占了上風。
    “他要把我綁在床上,瑤兒,你救救我,快讓這人回留香吧!”翊展終於掙脫開腿上的繩子,拚了命地從床上坐起來,“他真的不正常。”
    “我不把你綁起來,怎麽知道你不會晚上偷偷溜進瑤兒的房裏?”蘇玉水說話間,又把他按下去了,翊展胸口上的傷口被壓住,疼得他齜牙咧嘴。
    “你有沒有搞錯?”翊展掰開他的手,沒想到這家夥看起來溫文爾雅,力氣卻大的驚人,他指著簫瑤兒,惱怒地說“那樣的話你應該綁她。”
    “為何?”蘇玉水不解。
    “你閉嘴。”簫瑤兒指著翊展瞪眼警告他,然後,拎著蘇玉水的頭發,把他從翊展床上拽下來,“還有你,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跟個變態似的,來,你趕緊跟我出來,明天收拾東西回你的留香島去!”
    “瑤兒,瑤兒,你別拽我頭發……”蘇玉水反抗無果,隻能被簫瑤兒拉出去,床上的翊展總算是鬆了口氣,立馬四仰八叉的躺下,兩眼一閉,不聞門外事。
    今晚的夜色和月色都很美,簫瑤兒將蘇玉水拽到姐姐常呆的涼亭中,忽然間變了臉,她背過身,眼裏的恨意再也掩飾不住,“蘇玉水,你告訴我,莫鳳是不是痊愈了?否則你離開留香島這麽多天,誰能主持島內的事宜?”
    這是他最不願談論的話題,但也是兩人之間不可避免的話題,“師父她是否痊愈,對你而言真那麽重要?”
    “重要!”簫瑤兒斬釘截鐵,“我離開的時候就說過了,她瘋,我與留香再無恩怨,可她若有一天痊愈,那我就不會讓我師尊白死,我一定會讓她用命去償!”
    蘇玉水痛惜地搖頭,“我以為我救了你,你會慢慢忘卻這件事。”
    “你讓我怎麽忘?”簫瑤兒一聲冷笑,“莫鳳她怎麽對我,我都可以忍,可她間接害死我師尊,這個仇恨你讓我怎麽忘?所以你告訴我,她是不是已經痊愈了?!”
    “沒有。”蘇玉水也冷冷地回,“一開始,師父她時好時壞,可當她清醒下來的時候,就會痛罵莫羽前輩狠毒,罵莫凰前輩搶了她的王妃之位,然後,就又開始瘋癲,直到最近,她已經完全沒有清醒的時候了。”
    “那現在留香島的事情誰在主持?”簫瑤兒仍有懷疑。
    “醫仙蘭,還有程珠師妹。”
    “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簫瑤兒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著。
    “我知道程珠跟你有些誤會。”蘇玉水話裏話外,還是想做和事佬,“可她經過那件事之後,已經改了許多,現在師父已經瘋癲,島上沒有人再庇護她,她收斂很多了。”
    “隨便吧隨便吧。”簫瑤兒懶得跟他廢話,反正不管她說什麽這個人也不會聽的,不耐煩地揮揮手,準備結束這次談話,可蘇玉水卻好像並不那麽打算的。
    他又摘掉了那祖傳的玉佩,“這枚玉佩……”
    “你敢給我我就敢再送人。”簫瑤兒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我再跟你說一遍哈,你救我,我很感激,我可以以命相抵,但絕不可能因這個就嫁給你。”
    “你爹當年……”
    “我爹當年不管跟你說了什麽,那都不能算數,我說了,父母之命那一套對我沒用,要娶的話你就去娶翊展吧,我看你更喜歡他。”簫瑤兒打趣道。
    “呼——”蘇玉水兩次說話被打斷,終於按捺不住了,他重重吐出一口氣,眯著眼睛,咬著牙,說道“我本不想說這話的。”
    “不想說就別說了,你明天就走吧,這次算我欠你的,以後你遇到雙刀鎮那種事,我也舍命救你。”才怪!簫瑤兒在心裏接了一句。
    “你若不嫁,我立馬就向越前殿下戰書。”蘇玉水一句話,果然拉回了要走的簫瑤兒。
    “你?憑、什、麽?”簫瑤兒靠過來,看著他的側臉,一字一頓,像是挑釁。
    “就憑他亡妻偷換了我們留香宮的心法,害我們留香弟子近十年都無法習得上乘武功,這個理由——夠嗎?”他轉頭,直接對上簫瑤兒那張揚起的臉,“雙刀鎮,加上留香島,你說,越前殿會怎麽樣?”見簫瑤兒無話可說,蘇玉水更加囂張了,他幹脆又靠近一點,補上了一句,“所以,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必須嫁給我。”
    “你怎麽那麽肯定我一定會為了越前殿嫁你?我可是連父母之命都不理的人呢。”簫瑤兒挑著眉毛,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
    “那你拒絕呀。”蘇玉水也學她挑眉弄眼,簡直是氣煞她也。
    簫瑤兒還想繼續跟他理論,可是突然間,隻覺得背後一股涼意——
    “小心!”蘇玉水一個轉身,將她護在懷中,幾乎是同一秒,一把飛刀,竟插到了涼亭的木柱上。
    簫瑤兒隻覺得臉頰邊有東西劃過去,她想都沒想,直接“哇”一聲哭了出來,“我的臉……我的臉……我破相了!”她捂著臉,眼淚瞬間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停都停不下來。
    “我看看。”蘇玉水扳開她的手,仔細檢查了一下,半點傷口都沒有,“沒事。”他撇了撇嘴,“沒傷。”
    “沒傷?”簫瑤兒這才恢複幾分理智,摸了摸臉,好像確實不疼,“呼,嚇死我了,”她捂著胸口,驚魂未定,“這要是破了相,我就完了。”
    “我不介意。”
    “我介意!”簫瑤兒仍抱有那“第一樂伶”的夢,她說著,注意力才肯集中到那飛刀插著的信紙上去。
    蘇玉水摘下那飛刀,對著月光檢查了一下,然後打開那張紙,隻見上麵寫著今晚子時,老地方見。
    合上紙條,蘇玉水皺了皺眉,轉頭看著簫瑤兒,語氣十分不滿“你除了翊展,還有別人?”
    “你除了翊展,還有病吧?!”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