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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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誤這麽久功夫,同虞朵一批的弟子想來都已經拜完師,好好修煉起來了,而她還在單機。
虞朵腦子一疼,第一時間想到了紅奚,她連忙請教,“不知兩位可以聯係到紅奚嗎?”
兩個童子露出奇怪的神色,他們搖頭道,“我們已經許久沒有見到他了。”
許久沒有見到?紅奚失蹤了?
他,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虞朵腦子裏忽然回想起那雙幽藍的鳳眸,以及紅奚曾經說過的那句,他不過是想要我這雙眼珠子罷了。
該不會他遭紅參老祖毒手了吧?
心內想法雜亂,一時她也不知如何是好,隻好暫且回了落星居。
誰知剛回落星居,她就感受到禁製被觸動,她連忙歡喜地迎出去。
不料門外卻不是紅奚,而是兩個麵生的青衫童子,他們一個麵目清秀,掛著溫和的笑容,一個八字眉,神色透著幾分苦相。
“虞朵姑娘,老祖出關,得知蘇若姑娘已先行回了褚陽宗之事,特讓我們來送您回去,在下紅易,這位是紅晉,請您盡快收拾吧,我們在這裏候著。”清秀的童子出聲道。
虞朵遲疑道,“是老祖特意讓你們來送我回去的?”
紅易點頭道,“正是,虞朵姑娘還請快些吧,去褚陽宗須得乘坐商坊的靈舟去,我們現下出發去落雲穀,明日就能趕上靈舟,若是遲了又要等七日了。”
怎麽這麽突然,還催的這麽急,難道還怕她賴著不走了不成?
虞朵心下奇怪,但想想蘇若這個正主都走了,紅參老祖趕她這個陪護也正常。隻是她來了這些時日,周身東西並沒有多少,除了紅奚幫忙添置的幾身衣服,以及一些材料,就是自己儲備的一些落日果。
早知道這麽快就被趕走,她就該采些靈草傍身。這萬寶山上靈草多如雜草,甚至為了美觀都要剪掉過於茂盛的靈草,這些品種並不是特別珍稀,但對於一窮二白的虞朵來說,有比沒有強,但事已至此,也隻能感歎兩句自己沒抓住機會了。
收拾妥當,踏出落星居,虞朵捏碎了手中玉簡,破除了此處禁製,心中卻滿滿的不舍,也不知道紅奚現在何處,為什麽一直沒來找她呢?
見到兩個童子,她還是沒忍住問道,“請問兩位,可知道紅奚在何處?我這就要離開了,想同他告別。”
紅易和紅晉交換了個眼色,還是紅易回答,“紅奚趁老祖閉關時,偷了赤霄閣內的卷籍,後不知所蹤,老祖出關後已經讓眾人在找尋。這樣的小人,虞姑娘還是別問了,走吧。”
不可能,紅奚怎麽會是這樣的人!
這其中必有蹊蹺!
虞朵心下著急,但也不再繼續追問。這兩個童子分明就是紅參老祖派來的爪牙,隻怕不是簡單的盯著她離開,指不定還有別的什麽目的。
紅奚那邊,定然是同紅參老祖撕開臉皮了,難怪一直聯係不上他,也不見他來找她。
但換個角度,他們沒有紅奚的消息,就證明他現在還算安全,虞朵心裏暫且安定了下來,渾然沒覺自己有些過於在意紅奚了。
虞朵隨紅易和紅晉離開了萬寶山,搭乘他們的蒲扇一路飛行,花了約摸半個時辰穿過幾座杳無人煙的重山,抵達了一處地勢低凹處。
此處靈氣湧動,已然有修士活動的痕跡。
紅易駕馭蒲扇在一處巨石搭建的關口停下,此處立了一個竹竿,挑著一麵白底紅邊的旗幟,上麵畫著一個鈴鐺模樣的圖案。
關口處出來一名凝神期男修,他一身短打,頭上一頂草帽,手裏還拿著一柄煙槍,乍一看還以為是地裏的老農。他咳嗽了兩聲,拉長了調子問道,“站住,你們是何人,是第一次來落雲穀嗎?”
紅易上前去,亮出了手上玉令,報了萬寶山的名號,這男修神色頓時變了,立刻為三人登記好了,恭敬地送了他們進去。
進到這落雲穀內,才發現原來方才看到的外頭那荒涼模樣是陣法掩蓋出來的,陣法內裏卻是一片熱鬧,修士們席地擺攤,隔著不遠處是各種商號,處處都是招攬生意的人,各色修士穿行其中,恍若凡俗界普通的鬧市一般。
虞朵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地方,處處看來都是新奇,但還沒仔細逛,就被紅易叫著,進了個叫做茗溪閣的地方。
紅易要了兩間上房,便叫虞朵去休息了,本想拒絕的她,見兩人都盯著自己,儼然有自己不同意就要動手的架勢,隻能做出順從的模樣,乖乖進屋了。
此處上房都是為修士準備的,每間房都有禁製,房內床鋪、蒲團、丹爐、書桌一應俱全,裝修簡單大氣。
虞朵檢查了一番,見沒有什麽異樣,這才取出小白鼠,試著呼喚紅奚,依舊沒有響應。她開始擔心起來,紅參老祖會有這麽好心還讓兩個人送自己回去?如果換了是蘇若,她是信的,畢竟蘇若是他看中的人,但自己在他眼裏不過是個貪生怕死資質平平的小小修士,這樣的陣仗自然不是為了她,他究竟是為了什麽?
是為了紅奚?
她有心想逃,但走到門前,卻發覺有人站在自己門外看守,房內窗戶又都施了禁製,以她的能力不能隨意破出,看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的擔心不是沒有緣由的,到了半夜,果然有了異動,有人敲起了她的房門。
虞朵一下就被驚動,她立即走到門前問道,“何人在外麵?”
那人聲音輕柔溫和,“是我,紅奚。”
她聽了一愣,下意識掏出小白鼠看了看,外麵那人繼續道,“怎麽了?快讓我進來再說。”
這聲音不管怎麽聽,都是紅奚的聲音,但她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不是,不是他!
她剛要說什麽,心裏卻莫名焦躁起來,身體更是不聽使喚一樣,徑直走了過去,手搭在門上,就要給門外的人開門。
怎麽會這樣?
虞朵心內愈發急躁起來,她努力想要奪回雙手的控製,但隻是讓手抖了抖,她心一狠,對準舌尖一咬,劇痛讓她身體一震,意念一下奪回了身體的主控,隻是依舊是遲了,門被挪開了一條小小的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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