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十年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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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老同虞朵火速離開了鶴隱峰,往褚陽宗趕。
虞朵方才還得意洋洋的表情一下垮了下來,氣若遊絲地癱了下來。
兩人換回雲老的飛劍趕路,虞朵臉色慘白,被雲老劈頭蓋臉一頓痛罵,在丹爐內的胡搞一氣的行為終於還是挨說了。
她可憐兮兮道,“那會兒我當真控製不住了啊,就算被破煞真火燒死也比化為魔物強吧。”
“你別繞開話題,我說的是這個嗎?我說的是你明明已經閱讀玉簡,知曉鍛體和吸收天地靈火應該是什麽步驟,卻偏偏不按章法來!還好得是成功了,不然我跟你都得玩完!我看你是想把我給煉了!”
虞朵低頭挨罵,嘴上卻不服軟,“非常之時用非常之法嘛!萬一我們暴露了,總不能放師父您一個人對付他們四個吧。再說了,常規法子怕是也壓不住這破煞真火,還好當時多虧了那顆準天階丹藥,吸收那丹氣護住了心脈,我這才沒被燒成渣子!”
雲老還想說話,張了張嘴,卻是罵不出來了,他知道虞朵是擔心他,所以才鋌而走險,他哼了一聲,嘴上依舊硬邦邦,“我告訴你,別以為吸收完了破煞真火就沒事了,你目前的鍛體連入門都說不上,若不在十年內晉階到金丹,這破煞真火就壓不住了,到時候,穿腸而出,屍骨無存!”
虞朵苦笑一聲,十年,晉階金丹。
恐怕蘇若都不敢說這樣的話吧,為了解決一個要命的魔種,如今魔種的問題解決了,身體裏引進了一個更加要命的破煞真火。
她的頭上的利刃不過是懸得更高了些。
雲老見狀安慰道,“你放心,我也會盡量幫你搜尋鍛體材料,隻要尋到了極品鍛體材料,也不用十年到達金丹。”
極品鍛體材料,這玩意兒市麵上可真的見不到,倒也說不清是金丹容易還是找齊鍛體材料容易。
不過還有十年呢,不急。
虞朵散去那些負麵的想法,笑盈盈道,“今天看到蘇若那張臉,真痛快啊!”
雲老見她這麽快就恢複了,覺得自己方才的擔憂很是多餘,沒好氣道,“這會兒痛快了,回了宗門可要痛苦了,我聽說你同那華翰道君還有一年之約?”
虞朵額上黑線,“額……”
雲老拿出酒壺,喝著小酒,哼起了小曲。
回去時比來時快得多,虞朵隻覺自己入定沒多久,飛劍便停了下來。
一到褚陽宗地界,雲老就將她趕走了,說是讓她先處理自己的麻煩事,反正煉丹事宜和鍛體之類的他都交代在給她的玉簡裏了。
虞朵沒法,隻好先回棱安居。
離開數十日,棱安居依舊,乍一回來,盧新尚且不在,但師姐和師兄很是開心,拉著她好生聊了一通,這才放她回屋。
剛到屋內,卻發覺桌上有一個沒見過的木匣子。
棱安居各人都有自己的居所,是不會隨便進入彼此屋內的。
這個木匣子從何而來呢?
難道是師父他們給自己準備的驚喜?
怎麽也想不出,虞朵直接打開了木匣子。
看到匣子內的東西時,她的手一抖,木匣子直接從手裏掉了下來。
而那裏麵的東西卻一下猛撲上來,竄到了她肩頭上。
虞朵雙目圓瞪,難以置信。她一把抓住肩上那個毛絨絨的可愛小白鼠,像紅寶石一樣晶亮的雙眼,動作靈活,憨態可掬。
和當初第一次拿到的小白鼠,幾乎一模一樣。
可是當年那隻卻是在她麵前碎成了齏粉,所以眼前這隻絕對不是同一隻,它隻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的作品。
“紅奚?”她拉了一下小白鼠的尾巴,輕聲呼喚著。
但小白鼠隻是歪著頭看著她,四隻小爪子撲騰著推著她的手。
沒有回應。
但虞朵卻一下笑了出來,不管怎麽樣,這就是他送來的信號吧。
他還活著。
他知道自己在這裏。
他來過了。
“總有一日,我們能再次相見。”
虞朵收起小白鼠,徑直尋到床榻上,盤腿入定。
仿佛回到了在落星居修煉時那樣,那時候她隻是一心想要修煉,單純的想要修煉,並沒有所謂的性命威脅,也沒有任何外部的壓力,單純對修仙充滿了興趣。
周身仿佛輕飄飄的,空中靈氣靜止了一般,而自己的神識似乎也脫離了肉身,在半空中凝望著周圍的一切。下一刻,心念一動,靈氣便像是接受到指揮似的往身體裏湧進去。她的神識有了一種奇特的感覺,仿佛一下自己融入到了空氣之中。
這種奇妙的感覺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再次醒來時,虞朵發現自己虛浮的凝神後期的修為已然穩定了,渾身也輕鬆不已。
她隨手召出破煞真火,淡紫色的火焰跳動著,散發著一股可怕的威脅。
“現在,我們去看看,到底能過到第幾重劍陣吧!”
虞朵出棱安居,向地坤峰方向去,如今她已是凝神期,能禦劍飛行,出行遠比當初練氣期方便多了。
剛到地坤峰地界,她瞥見有一堆人圍著一個誰在說什麽,心內好奇,這內卷的厲害的地坤峰,居然也會有這樣的熱鬧嗎?
誰知剛過去,就發現圍在中心的人她也認識。
“虞香香?”虞朵驚詫地叫道。
那次外出任務,他們在魔修的陷阱裏時,遇到了魔蟲攻擊,當時虞香香手被魔蟲咬傷,自己為了救她砍下了她的手臂,但是後來因為身中魔種,回來後也沒顧上虞香香,所以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但如今忽然見到,她身上雖然還是褚陽宗弟子服,但樣式已然不一樣了,是外門弟子的服飾!
如今圍著她的人,嘴上冷嘲熱諷不說,還有人故意用法術弄走她的鞋子,在地上滑來滑去,戲耍著她。
虞香香此時哪裏還看得出當初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她低垂著頭,瑟瑟縮縮,右手衣袖空蕩蕩的,跪在地上去撲那鞋子,顯得分外可憐。
“住手!”虞朵哪裏還看的下去。
她這樣不識相,讓那幾人很是不滿,有個年輕人走了出來,他一臉傲氣,“你是何人啊?”看到虞朵凝神後期的修為,加上手上飛劍初朦很是不凡,神色微微收斂了些,但目光裏依舊滿是桀驁不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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