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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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朵同賀履柏一人一劍,在褚陽宗山間穿過,飛了約莫一盞茶時間,便在一處山頭落下了。
落腳處立了塊牌子,上書大烏山。
褚陽宗地界裏大小山頭無數,賀履柏倒是第一次來到這大烏山,名字大氣,可實際上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山頭。
虞朵尋到雲老頭洞府,叩響禁製,可是半晌卻不見有人出來。
剛心急著,卻見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是施玉萱。
虞朵麵上露出喜色來,這麽久了,總算見到一個熟悉的人了。
(賀履柏喵喵喵?我不是人?)
她迎上去就叫人,“萱姨!”
施玉萱見到她,也露出驚喜之色,從頭到尾好生打量了她一番,“你回來了?身體都好了?”
虞朵眼睛濕潤,點頭道,“好了!都好了!對了,萱姨你怎麽在這兒?師父呢?”
萱姨被她問的臉色冷凝,“那死老頭舊傷複發了,起都起不來身,還死鴨子嘴硬不告訴我,若不是盧新出事,雨馨和韶嘉又都被關了禁閉,他還不會通知我來,我也是昨日從丹心齋趕來的。”
她說到這裏,看了眼虞朵身後的賀履柏。
這小子極為上道,連忙上前拱手道,“原來是丹心齋的萱堂菩薩,晚輩早有耳聞,卻一直不得一見。晚輩賀履柏,聽說當年我母親生下我後身體一直不好,還是您替她診治的,如此一來,我也早該拜訪了。”
他這話說的圓溜,倒是和他平日裏那副風流公子哥兒的形象不同,反倒透著一股八麵玲瓏的意味,這興許就是世家風格吧。
施玉萱點了點頭,“原來是賀家的小公子,你是陪虞丫頭來的吧。”
虞朵解釋道,“這段時日我不在,宗門內發生了太多事情,聽說殊邈真人和華翰道君都被禁足了,所以想來找雲師父商議一下。”
施玉萱歎了口氣,“快進來吧。”
三人來到洞府內,剛進大廳,便見雲老頭一瘸一拐從樓上下來,“玉萱,是誰來了啊?”
虞朵聽到熟悉的嗓音,忍不住眼眶一紅,她看著雲老頭憔悴的模樣,雖衣著打扮較往日幹淨整潔許多,卻也沒有那麽精神了。
“師父,我回來了!”
雲老頭見了虞朵,嘴角一下咧到了耳根,“是虞丫頭啊!”
他興奮地就要下樓,被施玉萱急步上去扶助,“你可消停點吧,快回屋躺下!”
虞朵也上前去扶,剩下賀履柏一個人有些尷尬地站著,見三人往屋裏去,隻好也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到了屋內,師徒二人又是一番寒暄,雲老頭得知了虞朵的近況,曉得她將那鍛體功法練到了大成,嘴角更是壓都壓不住。
虞朵見賀履柏後頭站著,連忙給兩邊介紹,一番招呼完,她說起宗門裏發生的事情。
提起這些,雲老頭就怒了起來,“盧新那老小子,偷那塔石也不知會我一聲,好歹我也能給他掃個尾,不至於鬧成現在這樣啊!”
虞朵一愣,“難道說師父真偷了那戮天塔塔石?”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看向賀履柏,“你當時說,殊邈真人和華翰道君是因為要求追查一個案件所以被禁足的,是什麽案件?”
賀履柏看了眼雲老頭意味深長的眼色,有些尷尬道,“其實這件事也同你師父盧新有關,他取塔石被當場發現,宗主勒令他交還塔石,可從輕發落,誰料他抵死不從,反倒同在場的我師父和殊邈真人提了幾個名字。”
虞朵疑惑地看著他,“名字?”
賀履柏點了點頭,“沒錯,這名字中就有我二師兄荊間桐,還有殊邈真人的大弟子翁正奇兩人。他們二人俱是同年失蹤的,魂燈俱滅,當年說是這二人一同出去曆練,隕落後大家猜測想是碰見了什麽危險,故而連求救信號都不曾發出,便丟了性命。”
虞朵略想了想,隻怕盧新當真是查出了些東西,故而才會如此舉動,“如此說來,的確可疑,要求追查也無可厚非。後來呢?我師父拿走了塔石如何脫身的?那塔石究竟是何物?”
賀履柏歎了口氣,“盧長老脫身的具體法子也不太清楚,似乎同宗內本就有的陣法有關係。至於塔石,我也不清楚是什麽東西,就連我師父也不甚明了,不過宗主應該十分清楚,否則他也不會因為塔石被拿走而震怒了。”
看來一切幹係全在宗主身上了。
虞朵尚還沒有頭緒,那邊賀履柏卻忽然出聲道,“萱姨,可否請你救救我師父,他身中奇毒,日漸虛弱,我這幾日用我們獨有的方法聯係師父,已經收不到他的回應了,我擔心他已遭遇不測!”
他麵色焦急,顯然是已經忍了許久的了。
施玉萱奇怪道,“你師父華翰道君不是禁足了而已嗎?緣何又中了毒這麽嚴重,莫非還有人敢暗害他?”
賀履柏沉痛道,“我不知曉是誰,但禁足後,我還一直能和師父聯係上,直到前段時日,師父說身體略有不適,後來隔了幾天告知我,他懷疑自己可能中毒了,起初他還說自己想辦法祛毒,讓我查一查峰裏人員情況。誰知這幾日,他竟然連消息也不曾傳出了,我擔心……”
雲老頭咳嗽了一聲道,“就算玉萱想幫忙,前提也是能見到華翰道君,你這個親傳弟子都見不到師父,我們就更別提了,不如直接告知宗主,擺在明麵上,難不成他還能不請人給你師父看診不成?”
賀履柏臉色難堪道,“可我這段時日調查了許多,發現了幾個可疑人物,他們都跟天乾峰的人有過聯係,我懷疑宗主他……”
雲老頭啐了一口罵道,“這宗門上下一片烏糟,真真惡心人!”
虞朵聽了賀履柏那半句,心裏暗道,想不到強勢霸道的華翰道君,竟然有一日也會遭了人暗算,還有極大可能是他那宗主師弟,世事難料啊!
她剛一感歎完,當即想到了當年同他立下一年之約的事情,她掐指算了算,這一年眨眼就快要過去了,隻怕這會兒她就算通過了劍陣,也見不到華翰道君了。
等等,一年之約?
虞朵心裏有了主意,她拉著賀履柏道,“我倒有一個法子,興許能見到華翰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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