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焦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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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越低頭笑了笑,“自然是逗你的,你此次在昔夢閣呆了那麽久,想死我了。”
虞朵聽到這話,無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的印象裏,聞人越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
太直白。
從方才起,到現在,她不知何故對麵前的聞人越總是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眼前這個人不是他一樣。
她心裏生出幾分警惕,麵上卻做出嬌羞的笑容來,還矯揉造作地跺了一下腳,“討厭!”
聞人越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很快露出溫柔的笑伸手攬她腰。
虞朵嬌羞地躲過了他這一下,“好啦,快找怎麽出去吧!出去以後,我們慢慢來~”
她這話裝的自己都別扭起來,可偏生那個聞人越像是察覺不到她和平常的區別一樣,點頭應了。
在他轉過身去研究陣法時,虞朵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這個聞人越是假的,她十分肯定。
她掐了自己一把,身體的感知十分敏銳,這具身體倒是自己的,也就是說,她現在的的確確在這個什麽迷陣裏。
那眼前這個聞人越,是用了類似人皮麵具之類的法寶?
虞朵默不作聲,摸到了他身後,假裝也在觀察陣法,實際上從這個假聞人越的外貌開始辨認。
她打量了一圈,卻根本沒有檢查出一絲法寶偽裝的痕跡。
難道是極為高階的法寶?
她心裏暗自嘀咕,卻聽“聞人越”忽然驚喜道,“太好了,這密陣似乎軌道是固定的,我們隻需等到它離開寂星潮汐,再行破陣便可回去。”
虞朵似懂非懂地點頭道,“太好了,有你在,我就放心很多了!”
她臉上露出盈盈笑意,心裏卻想著,此人偽裝成聞人越,究竟是想做什麽,真正的聞人越呢?為什麽不用小白鼠聯係她?
疑竇百生,但此刻卻都隻能隱而不發。
這之後,就是等到迷陣遊走到指定的地方,虞朵索性就在一旁打坐,順便攻克體內那最後的一點堵塞的經脈。
現在這個假聞人越還願意和她裝,那此刻就還算安全,所以不用太擔心。
這個回到宇辰界的時機足足等了三天,等到假聞人越將虞朵喚醒時,她發覺外麵的空間變成了淡淡緋紅,心裏莫名覺得古怪。
虞朵也沒憋在心裏,她直接問道,“你確定外麵就是宇辰界嗎?為什麽我覺得有些陌生?”
“聞人越”淡淡一笑,“隻是你沒去過的地方而已,覺得陌生也很正常。”
虞朵點了點頭,心裏卻有了其他的盤算。
她看著“聞人越”取出陣盤和陣旗,熟練地擺起了陣法,手中靈珠微微一動,便嵌在了四周不同位置。
接著他又取出幾顆靈石,在地上擺了個陣法,凝起一絲濃鬱的靈氣,他將這靈氣引入陣盤,然後專心致誌地擺弄起來陣盤。
虞朵趁他此刻無法分心,想偷偷將邊上的幾顆靈珠摳下來,隻是剛要動手,又怕他發現,便從乾坤袋裏取出了好些靈珠,照著差不多的形狀將“薄膜”四周都擺上了靈珠。
她不清楚這麽做會發生什麽,但隻要能破壞“聞人越”的計劃,說不定就能在攤牌時有對峙的資本。
“聞人越”手中陣盤逐漸變亮,而“薄膜”外的緋紅也漸漸濃鬱,隨著他一聲輕喝,隻見眼“薄膜”開始溶解。
“聞人越”眼中露出欣喜之色,他剛一回頭,卻發現“薄膜”四周全部開始溶解了起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看向虞朵,“你做了什麽?”
虞朵也滿臉驚詫,“陣法不是你擺的嗎?你問我做什麽?”
腳下立足之地也逐漸溶解開來,不多時,便無法承受兩人重量,就這樣,他們徑直掉了下去。
虞朵召出飛劍直接飛了起來,但她分明瞧見,方才密陣所在的緋紅區域逐漸離她越來越遠,她雖然穩住了身形,但那緋紅區域似乎是移動的,所以等到她凝視那個方向時,已經再也沒法追回去了。
“聞人越”臉色鐵青,他看著虞朵,“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甚至沒有確認和發問,就這樣認定是虞朵搗的鬼了。
虞朵也懶得跟他演下去了,“所以剛剛你究竟是想把我帶到哪裏去?”
“聞人越”看了她一會兒,露出一個笑容來,“不愧是他看上的人,你是什麽時候看穿我的?”
虞朵不屑道,“從第一眼,就覺得不對勁,你用的什麽法寶,外表倒是一點都看不出端倪。”
他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那你就錯了,我可沒用什麽法寶偽裝,應該說,這才是我真實的模樣。”
看著虞朵愣愣呆呆的樣子,他大笑著一揮手,給自己換了個模樣,這下虞朵認出來了。
曾經在戮天塔下見過的那名黑衣男子!
他再次伸手,將那層偽裝祛除,露出那張和聞人越一模一樣的臉蛋。
虞朵看著那雙冰藍的眸子,聽見他薄唇輕動,“不知道你聽說過我的名字沒有,我乃魔界淨瞳邪君,焦子越。”
焦子越……
焦子越!
虞朵的神色從恍惚變為迷茫,再轉為震驚。
她的印象裏,焦子越理應是聞人越才對,前世她還是青霓神君時,相識的聞人越,便是叫焦子越。
是他收集自己的殘魂,並放在自己體內日夜溫養。
那是聞人越。
又怎麽可能是眼前這個人!
焦子越嘴角勾起了一個惡劣的笑容,“看來他什麽都沒跟你說啊!”
虞朵感覺自己嗓子有些發緊,“他是沒法說,天道束縛,這些事情他無法親口告訴我而已。”
焦子越冷笑一聲,“是沒法,還是不想呢?”
虞朵不理會他,可他偏生卻像是揪住了什麽似的,笑了起來,“若我是他,定然也不會將所有事情向你全盤托出。”
虞朵駕馭飛劍想要離開,但焦子越像牛皮糖似的黏在了後麵,“青霓神君,你前世便在他隱瞞身份之時同她相識了,如今你還是不知曉他的身份是嗎?”
“什麽聞人越,他和我同用一軀,共為一魂!從來沒有什麽聞人越,隻有一個焦子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