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尋找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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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麽說自己是笨蛋呢”看見玉兒在紙上寫的字,小石頭詫異地問到。原來秦戰在集市寫的是靈兒是笨蛋。自己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靈兒微微低下頭,用虎牙要著自己的嘴陳,輕輕地說:“臭小子”,說完靈兒忍不住往往門外秦戰所在的位置望去。
此時秦戰躺在院子的穀堆上,把雙手枕在頭下麵,眼睛直直地望著天空中的那輪明月,第一次,他主動努力去回憶自己的父母,一直以來他都不願意去想以前的事,內心中有點害怕接受那些情緒,隱隱約約中他看見一個白衣年輕女子輕輕抱著一個嬰兒,輕輕拍打著孩子後背,此時秦戰多麽希望自己像一條魚,隻擁有七秒的記憶。
隨後秦戰深深地閉上自己的眼睛,讓淚水順著自己的眼角劃下。這時,靈兒抱著一床被子從屋裏麵出來,走到秦戰麵前蹲下,她見秦戰好像睡著了,然後輕輕地將被子展開並蓋在秦戰的身上。
靈兒似乎看到了秦戰緊皺的眉頭,也或許看到了秦戰眼角的淚光,靈兒輕輕地對著秦戰說了一句笨蛋,然後才起身回去了。進入大堂時,靈兒習慣性地欲把門關上,似乎想到了什麽又將屋門完全打開,連油燈都沒有拿就回屋休息了。
就這樣半個多月過去了,每天艱苦的鍛煉讓秦戰的身體條件得到了很大改善,力氣也大了許多雖然秦戰還沒有感受到丹田的所在,不過整個人的精神麵貌有了很大的改善,以前他每次下山都到了晚上,而最近兩天卻能至少提前一個時辰,而且還能背多一倍的柴火下來,不過秦戰都沒有賣,全部留給靈兒生火煮飯了,算是秦戰給玉兒交房租了。
這兩天靈兒家裏明顯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因為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他爺爺回來的消息,通常來說,人們進山狩獵一般不會超過七天,畢竟在深山裏,各種危險的幾率會成倍增加。期間靈兒已經往別的獵人家裏跑了幾十次了,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和爺爺一起外出的人同樣都沒回來,慢慢村子裏的人就都開始有不好說法流傳開來。又過了五日,期間村子組織了兩三次獵人進山尋找他們,不過都一無所獲。這時有兩個說法,一個是他們迷路了,另一個是他們進入了較深的地帶。顯然這兩個都不是好的結論於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玉兒腦海裏。
晚上吃過晚飯後,韓小靈又把家幹幹淨淨地收拾一遍,然後又哄小石頭睡著,等她確認小石頭睡熟後,一直等到深夜,然後才把燈都熄了。
不一會,一個小身影從屋子裏麵靜悄悄地推開門,溜了出來,並且她小心翼翼地穿過院子,走出了大門後,一點點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這個小身影本人正是靈兒,原來靈兒的心裏十分不放心爺爺的安危,自己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決定趁著晚上偷偷溜出去找爺爺,如果她白天去的話肯定會讓奶奶擔心。
以前靈兒爺爺曾經帶著靈兒到林子采摘過雨後的蘑菇,靈兒自己也覺得對山林裏的路多多少少能知道方位,所以靈兒也沒多想,就覺得自己能找到爺爺。
時節已經臨入深秋了,深夜裏掛的風讓靈兒覺得格外地冷,再加上進山小路邊的樹木都十分地高大,樹葉密密麻麻的,導致樹枝遮住了月光。路上什麽也看不清,此時靈兒完全是憑借著自己腦海的印象,一腳深一腳淺地往深山摸索著走去。
黑夜中,沙沙的樹葉聲如同有人在拍手,靈兒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麽晚外出過,而且還是沒有目的地瞎走,她自己想叫爺爺但是又不敢大聲說話。
一路上靈兒總是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著她,所以靈兒總是忍住不時不時回頭看一下,不過每次卻什麽也沒看到,這讓靈兒感覺更害怕了。
不安的情緒一直縈繞在靈兒的腦海,此時她特別想回家,但是她發現自己好像連回去的道路也忘記了,淚水開始在靈兒眼眶打轉。
“啊”,突然一個特別大的聲音在靈兒耳邊炸響,同時一個黑影突然從草叢中跳出來。
這種突發狀況在靈兒腦海想像了無數次,可當它真正發生時,靈兒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半點防備,直接被這突發狀況嚇倒在地,隨後眼淚就直接就流了出來。
見到靈兒的窘樣,那個人直接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來人正是秦戰,自打靈兒從家偷偷摸摸出來時,秦戰就開始在靈兒的後麵偷偷跟著她,看看靈兒這麽晚出門要去做什麽。
隨著秦戰跟蹤了靈兒一段時間,秦戰才明白,原來靈兒是想自己一個人去找她的爺爺。眼看著靈兒越走越遠,秦戰心裏也有些害怕。
秦戰可不想再繼續這麽走下去,於是打算嚇一嚇靈兒,然後再讓靈兒帶著自己一起回去。秦戰可不認為憑借他們兩個人在這無邊無際的黑夜裏能找到靈兒她的爺爺。
於是,就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聽見這麽無恥的笑聲,坐在地上的靈兒才知道,原來剛才的黑影是秦戰,嚇唬自己的人也是他。
靈兒一對杏眼像是要噴出火似的,怒怒地瞪著秦戰。雖然,再這樣的黑夜裏秦戰並不能看到玉兒眼裏的怒火,不過在笑了好一會後,秦戰覺得自己這次可能做的確實過分了,然後就不再大笑,搓著小手說道:“那個,我隻是想活躍一下氣氛”。
說完,秦戰就低下頭去。
本來靈兒十分地氣惱秦戰這一次的做法,畢竟自己這些天來一直緊張爺爺的情況,神經一直都緊繃著,所以才跑出來的,一路擔驚受怕的,結果還要被秦戰戲弄。
不過靈兒剛才哭了一會後覺得自己好多了,而且畢竟現在多了一個人,靈兒也不會那麽害怕了。
靈兒努力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大晚上你跟著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