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手術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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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別的學子一臉頹喪,劉光裕則是平靜的很,他望上裁判席,之後轉頭望著邊浪道:“恭喜邊兄!”
    邊浪笑臉盈盈道:“劉兄謙虛了!”
    劉光裕道:“以皇家學院如今的實力,為何不多想方法報答大周?”
    此話一出,觀眾席上的淩心安則是臉色一沉,耳邊又傳來了劉光裕的聲音:“不若你我學院學子會多走動,多思君報國,報效我們大周!”
    邊浪笑道:“自然可以!”
    隻聽劉光裕大聲道:“各位,今日文殊學院和皇家學院比賽,我們文殊學院的複興會實力不如,敗給了皇家學院,並不代表著我們學院是仇敵,相反,通過這樣的比賽,我們深知吾等學識淺薄,還需向能者多學習,皇家學院的同窗們,若是不嫌棄,今晚劉某在侯爺的稻香樓設宴招待大家,若是不棄,一同來喝酒指教!”
    皇家學院的學子愣住,有點疑惑,文殊學院輸了居然請喝酒?這不會有什麽陰謀詭計,輸了不服氣,莫非還想下毒不成?
    耳邊則是聽到邊浪的聲音:“好,即時再會!”
    劉光裕道:“邊兄慢走!”
    淩心安的臉色很是難看,望著劉光裕,眼眸中首次露出了殺意,這時一道目光朝他望了過來,淩心安望去,兩道目光在空中相遇,赫然是孟觀子,隻見他微笑著,望著淩心安算是打了招呼起身離去。
    夏小雨和淩霜也發現了此處詭異,望上了淩心安。
    文殊學院敗給皇家學院的消息如一陣狂風掃過京城,很快便傳的沸沸揚揚,畢竟太多人觀看了這場比賽,兩家學院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以及風采不得不讓整個京城津津樂道,文殊學院雖敗猶榮,事後還主動請皇家學院去稻香樓一敘,化解兩家學院之前邀請比賽的怨氣。
    “公子,孟觀子現在是吏部中書郎!”鍾無鹽道。
    “汪靈衛部下?”淩心安皺眉。
    “是的,公子!”
    淩心安想起了汪勤之事,當初是汪勤被人突然安排到了江州做縣衙,這事落在任何時候都是很詭異的,而且陛下那邊似乎並不知情。
    “汪尚書今年幾歲?”淩心安問道。
    “六十又五了!”鍾無鹽答道。
    唉……
    淩心安一聲歎氣。
    ……
    “公子,江州來信!”剛回到侯爺府的淩心安便看到管家小荷花在等候著。
    拆開信件,淩心安臉色一變,當即說道:“小雨,霜兒,京城之事一切交由你二人處理,我要回去一趟。”
    說罷,直接走到後院,將睡在夢中的三目赤火鳥直接抱起來就走。
    這貨正睡的香醇,迷糊中感覺自己好像飛起來,但又不是,自己身上在摩擦著什麽,呼吸好像越來越困難,睜眼一看,赫然一隻大手拽著自己的脖子正在拖動著,當即憤腿掙紮,耳邊響起了淩心安的聲音:“醒來了就趕緊給我飛起來。”
    三目赤火鳥這才發覺是淩心安,當即收斂雙翼,跟隨淩心安身邊快速飛奔起來。
    一人一鳥很快走出京城,淩心安跨坐它背上,三目赤火鳥扶搖直上,很快消失在天際。
    京城到江州,距離可謂不近,三目赤火鳥第一次長途飛行,淩心安並沒有讓它拚命的飛翔,基本上都是兩個時辰休息一次,後者也是第一次長距離飛行,淩心安指著方向,深怕三目赤火鳥迷失方向,但還是發現,他們迷路了,在一片空中內盤旋了近半天,三目赤火鳥就是沒有走出去,不斷的盤旋在那個區域,於是淩心安降落了下來休息。
    這是不知何處的荒山野嶺,淩心安坐下來安慰著三目赤火鳥,同時還在附近擊殺了一隻凶獸,將凶獸烤熟,喂給三目赤火鳥讓它吃飽喝足休息夠了才出發,而淩心安則是繪製路線。
    三目赤火鳥在一頓安撫之後,神情振奮了許多,再次出發,朝著西南方向而去。
    好在這次並沒有迷路,一人一鳥在一天一夜後終於看到了青州邊際,意味著隻要過了江,便是江州知府了。
    當淩心安騎著三目赤火鳥的影子在江州城飛過的時候,立即引起了相當大的影響。
    “侯爺回來了?”有人在京城看過這隻火一般的巨鳥,鮮豔明亮如燃燒的火焰,看著它朝著淩府飛去。
    淩府還是那樣,但更多守衛把守著,沒有了侯爺在此居住,看著冷冷清清,但依然如一隻鎮山神獸一樣,隻要淩府還在,江州城便固如金湯。
    “公子,您來了!”已然為母的淩雪多了一絲少婦的婉約少了一絲少女的天真,同時還有張廣財在側。
    “高盛在哪裏?”淩心安急促問道。
    “在後院養傷,回來之後便昏迷至今!”淩雪道。
    當即帶領淩心安朝後院走去,來到一間房間,人未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血腥之氣夾著藥味。
    推開房門,華大夫正在給高盛把脈,此時的高明臉色慘白烏青,呼吸拉絲,胸口極力起伏,用盡力氣般呼吸,如同風箱,瘦骨嶙峋,整個人處於彌留一般。
    “多謝華大夫,高盛如何?”淩心安趕忙行禮。
    “很危險,胸口似乎淤堵,通氣堵塞,他經脈已斷,能撐到現在著實不易,如果能熬過今晚,尚有三成希望!”華大夫沉吟道。
    淩心安心中一沉,望著高盛的氣色以及他的胸脯,俯下頭去聽,隻聽到胸腔內傳來許多雜音,似乎在肺部之中流動,顯然堵塞著呼吸。
    “華大夫,請留步!”淩心安喊道。
    華大夫聞言轉過身來:“侯爺有何吩咐?”
    “華大夫是否可以手術?”
    “侯爺是想給病人做手術?”華大夫道。
    “非也,淩某並不會,不過希望華大夫幫忙!”
    “侯爺看出什麽了嗎?”華大夫道。
    “高盛胸口有流動雜音,應該是淤血堵在肺部上,華大夫隻需要幫忙放出胸口淤血,他應該多幾分救活的希望!”
    “此等做法從未聽聞,侯爺這是哪裏來的?”
    淩心安搖頭道:“曾經看過某部巫醫有記載過,但是現在他這種情況,死馬當活馬醫。”
    華大夫走過來,皺眉道:“如何做?”
    “華大夫可有一些器具!”
    “在這!”華大夫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工具展示出來。淩心安望去,有細刀,柳葉刀,這是淩心安當初見過的,卻並沒見到有任何導管。
    “給我準備竹管,小拇指大即可,然後用開水煮沸,和這幾把刀!”淩心安道。
    很快,下人立即去準備,半個時辰不到,便端著熱騰騰的開水過來,淩心安隨手撕開一些棉布,將細刀和柳葉刀棉布一起丟入其中浸泡,同時叫人在準備一盆開水候著和幹燥幹淨的汗巾。
    約莫一刻鍾,淩心安著人將高盛胸口衣服用刀劃開,然後自己將手放進開水洗漱,同時拿出熱毛巾擦洗高盛胸膛,然後用幹燥的汗巾擦幹,同樣擦幹了細刀。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淩心安為何如此做。
    “華大夫您也如此!”淩心安道。
    聞言,華大夫同樣如此,將自己手放入開水洗幹淨後擦幹。
    “淩某告知位置,華大夫開刀,引導其胸腔淤血流出來。”淩心安道。
    看到淩心安神情,華大夫並未多言,拿起了細刀。
    淩心安手指輕輕的撫摸,靈力輕輕劃過,小心翼翼的感受著高盛體內淤堵的部位。
    淩心安沒有學過醫,但是基礎的身體器官位置還是知道,很快便感受到了肺部上空正有一股淤血堵住呼吸道,這才導致高盛此時呼吸如風箱一般拉絲,極度困難。
    “這裏!”淩心安道。
    華大夫望著淩心安又望著床上的高盛,臉色肅穆道:“侯爺,您確信?”
    “我確信,如果有閃失,我自會給小潔一個交代!”淩心安道。
    “好吧!”華大夫道:“如何做?”
    “切開胸腔可以放入這根導管即可,不能傷到大經脈,否則流血而亡!”
    華大夫點頭,手指摁在了淩心安之前點的位置,細刀閃過光芒,刀尖輕輕刺入皮膚,一點鮮豔的血液湧出,但並不多,隨著華大夫用力輕輕刺入,作為大夫,華大夫刨膿去腐肉可以是精湛的很,所以對於這樣的並不陌生和恐懼。
    隨著力度深入,忽然,一股烏黑色血液開始冒出,伴隨著淡淡腥臭,見此,華大夫心中明白,手中的刀稍加用力,口子形成,一股烏黑血液直噴而出,朝二人麵龐射去,華大夫一驚,整個人身形後退,而淩心安眼疾手快,竹管直接插在那個口子上,血液順著管子徐徐流出到盆中,腥臭無比。
    眾人見此,如見鬼神,滿臉驚懼的望著淩心安這一番動作,直到那管子徐徐流出鮮血,而床上的高盛,胸口就如泄氣的皮囊一樣,風箱立即沒有,呼吸平穩,烏青的臉色肉眼可見褪去,隻剩下慘白。
    看到不再有淤血流出,淩心安連忙拔下,道:“華大夫,請您止血封口。”
    華大夫自然明白,當即拿出了金創藥,一打開便聞到一股清香之味傳來,連忙撒在傷口止血。
    同時開始包紮傷口。正在此時,高盛忽然傳出了一聲悶哼痛楚。
    見此,眾人齊齊愣住,高盛終究得救了,望著淩心安宛若見神明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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