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零三章 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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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臉色蒼白,嘴唇發青,明顯是得病身亡,少爺我們快走。”車夫惶恐的拉著男子。
男子一把甩開車夫,然後用手搭在韓世傑手腕上查探脈搏,發現脈搏微弱,證明人還活著。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把他帶回去。”男子吩咐。
車夫還是不敢,站在原地不動。
“你不聽我話也行,我讓老李頭當我車夫,你去劈柴。”男子壞笑道。
車夫聞言打了個哆嗦,苦笑著說:“我做就是了。”
剛到城門口,車夫傻眼了,他勒住馬繩結巴的說:“少爺,好多死人啊!”
男子沒來由的心中劇跳了一下,探出頭看到城門口堆積的屍體,他臉色煞白:“快回家,不知道家中如何了?”
“是。”車夫一甩馬鞭,駕著馬車疾馳而去。
“爹,娘。”男子到家門口就跳下馬車,看到門前也有家丁的屍體,他惶恐不安地衝進家門。
喊了半天沒人應,男子哽咽起來,正準備抱頭痛哭時,有一個微弱的聲音道:“是樂兒嗎?娘在這。”
“娘!是阿娘的聲音。”男子激動的尋聲望去,看到一個中年婦女從倒地的大樹裏爬了出來。
“阿娘你沒事吧?家中發生了什麽事?”男子關切的扶起娘親。
婦女心有餘悸的說:“太恐怖了,昨晚半夜鬼哭狼嚎,我和你父親從夢中驚醒,就看到天上全是鬼。”
“什麽!”任弘樂險些癱軟在地。
婦女拉著兒子的手繼續說:“老爺帶著家裏人拚死搏殺,家中亂成一團,後來天上好像出現仙人,和鬼魂大戰一場後都不見了。”
“索性那些鬼魂不是太厲害,家中傷亡不算大,我和你爹都沒事。”
任弘樂臉色凝重說道:“難怪城中遍地屍骸。”
“爹爹呢?”任弘樂這才想起父親的情況。
“你爹剛才讓人去後院打掃,擔心還有鬼魂,讓我繼續躲在樹底下。”婦女說道。
任弘樂帶著母親去找父親,三人見麵又是一頓安慰。
“對了,我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一人昏倒在地,被我帶回來了。”任弘樂道。
任景龍臉色一變,正色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萬一救回來的人在外麵惹了麻煩怎麽辦?”
任弘樂反駁說:“我看他麵像不是壞人,不會有麻煩的。”
“唉呀,你真是胡鬧!”任景龍氣得不行。
來到門口,命車夫把韓世傑背下車,任景龍看了一眼,無奈的說:“帶都帶回來了,抬進去吧。”
任弘樂欣喜道:“還是爹爹有菩薩心腸。”
韓世傑在房間躺了一晚,任弘樂也請過幾名醫師,醫師左瞧右瞧,沒瞧出什麽病情。
為了不份,醫師強裝明白的說:“應該是昨晚被鬼魂所傷,導致大腦間接性昏迷,休息一兩天就好了。”
於是開了幾副有助睡眠的藥方,收了診費就走了。
韓世傑一天後醒了,任弘樂還誇醫師的醫術高明。
“兄台感覺怎麽樣?好點了沒?”任弘樂問。
“這是哪?”韓世傑看了一下周圍環境,口幹舌燥的問。
“這裏是赤陽城,我叫任弘樂,這是我家。”任弘樂道。
韓世傑回想起自己好像是疼暈的,抱拳道:“多謝公子了。”
“不用客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理所應當。”任弘樂正義凜然的說。
不到兩個時辰韓世傑就能下床了,看得任弘樂眼中冒光:“我請來的是神醫啊!不但能讓人起死回生,這麽快就可以下地了。”
韓世傑哭笑不得,也沒說什麽。
“開門!開門!”門外傳來嘈雜聲,大門被拍得嘭嘭作響。
管家見情況不對不敢開門,小跑著找到任景龍說了此事,任景龍也不明白何事,跟著管家到了門後。
任弘樂陪著韓世傑散步,聽到動靜也到了門後。
還沒開門呢,大門就被人踹倒了。
“你們是什麽人?要幹什麽?”任景龍嗬斥道。
“什麽人?我們是來搜查邪魔的,昨晚城中無故出現鬼魂,肯定是有墨香山的鬼魂溜進城中吃人靈魂,每一家都要挨個盤查。”
為首一人扯著嗓子喊道,身後跟著一幫人,他們的手臂上統一係了條紅布,額頭上也是。
任景龍見他們人多,隻能壓住怒火道:“你們想怎麽搜?”
“簡單,找一找跟墨香山有關的東西,一經發現,就能判斷是否與墨香山的鬼魂同謀,赤陽城出現的鬼魂自然也和他有關。我們要把他抓去祭奠死去的人。”為首的人說道。
“沒錯!要給死去的人祭奠!”一幫人呼呼啦啦異口同聲。
“請。”任景龍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氣得不行。
這幫人明擺著鬧事,一幫烏合之眾肉眼凡胎,怎麽可能找出鬼魂,多半是借著鬼魂的理由來撈錢。
果然不出任景龍的預料,他們分散在每個房間翻找,看到值錢的還偷偷塞到口袋裏。
有個丫鬟看到了,指著那人氣憤道:“你偷我家夫人東西。”
“小丫頭片子你胡說什麽?”那人做賊心虛,反手一巴掌甩在丫鬟臉上,把小丫鬟打哭了。
“夠了!”任景龍看在眼裏,把那人一腳蹬翻在地,對著其他人說:“你們給我出去!”
為首的斐英毅板著臉過來,蠻橫的說:“姓任的!前麵幾十家人都很配合搜查,你這樣做恐怕是心裏有鬼吧?”
任景龍氣得手指顫抖,開門見山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小花花腸子,你們這樣做無非是想撈點錢財。”
眾人被說中心思,都是相視一眼,斐英毅故作發怒道:“姓任的你別血口噴人。”
丫鬟捂著臉說:“我親眼看見他偷了我家夫人首飾,是一隻發簪,放在他左邊的口袋裏。”
斐英毅眼神淩厲看向那人,那個人額頭冒汗,從口袋中拿出發簪,狡辯道:“這是我給我家娘子買的,不是你家夫人的。”
斐英毅也幫腔說:“聽到沒?是給他家娘子的。”
任景龍冷笑道:“我家夫人的發簪上刻有小字,名張蘭,不知這位兄台的娘子也叫張蘭嗎?”
那人把發簪拿起來一看,果真刻有張蘭二字,頓時啞口無言。
斐英毅反駁道:“同名同姓的人多了,隻是一個巧合。”
任景龍繼續說道:“除了名字,發簪上的花瓣其實少了一片,不知他家娘子的發簪是不是也跟著少了一片?”
那個人再仔細一看,當場就坐在地上,斐英毅的臉更加鐵青,跑過去扇了那人幾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