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冰眼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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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世傑問:“世事也無絕對,會不會有個別人選擇這樣做?”
伏雨肯定的說:“不可能,因為把魂魄藏在鏡中,基本上沒有涅槃重生的機會,隻有等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更何況這道魂魄修為極高,生前是半隻腳踏入大乘境的強者,不然剛才我也不會激發它,妖獸也不會這麽快就死。”
韓世傑聽得是連連稱奇,沒想到從馴獸宗搶來的東西這麽厲害,馴獸宗的宗主卻不會用,真是守著寶山而被窮死的命。
大戰落幕,妖獸戰敗,貢源城算是保住了,公上然重傷,要休養好幾年才行,不過沒死是萬幸,諸葛無悔拉著公上然的手是又內疚又悲傷,公上然為了瀟風劍宗拋頭顱,灑熱血,有這樣的兄弟那是幾輩子的福氣。
有功者賞,有罪者罰,邵奇文怒氣衝衝的點名,把那些畏畏縮縮,臨陣脫逃的人全點出來。
沒想到那些人全抱成一團,反過來說諸葛無悔是妖獸偽裝的,瀟風劍宗早就是妖獸窩了,他們是深明大義,不想助紂為虐。
好幾個元嬰這樣一帶頭,底下的弟子也有的起哄,亂作一團,人心渙散。
實力還未恢複的邵奇文壓不住他們,那幾個元嬰越鬧越凶,帶著弟子就要篡權,好在還有一半的人支持邵奇文,這才沒有那群人造反成功。
諸葛無悔已是心神憔悴,兄弟的重傷加上宗門的分裂,讓他急火攻心,吐出了幾口血。
好在韓世傑會煉丹,對症下藥給諸葛無悔煉製了丹藥,不然可能會走火入魔。
白髦死了,它的大軍也死的差不多了,唯獨還有一隻妖獸沒死,就是冰眼,一隻能隨意變化外表的蛇妖。
瀟風劍宗的分裂被冰眼看在眼中,它一直偽裝成瀟風劍宗的弟子,誰也沒發現,它就一直活得好好的。
沒能造反成功讓冰眼大失所望,它在宗門裏潛伏了幾天,看著篡權的那一派背離宗門,把城北的幾座山給占據了,自封叫什麽劍一宗,意思是他們才是瀟風劍宗唯一的宗門。
邵奇文和諸葛無悔都沒有精力和體力去管他們了,韓世傑靈力耗盡也沒恢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劍一宗成立,伏雨同樣無能為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支持邵奇文的長老還有五位,弟子有兩千人,在戰場上全受了重傷,急需丹藥,韓世傑第一時間就是煉丹,恢複修為的事被拋到腦後。
這天中午,煉完第三爐丹藥的韓世傑隻感覺頭昏腦漲,暫時休息一下,這爐丹藥是養神丹,專給諸葛無悔的,上次他急火攻心,韓世傑就給他煉製養神丹,按理說應該好了,隻可惜諸葛無悔怕邵奇文忙不過來,幫著邵奇文打理宗門的事,不能靜下心來吸收藥效。
送藥童子照常在旁邊等候,養神丹讓他負責送給諸葛無悔。
“一天隻吃一枚。”韓世傑把丹藥裝好,遞給童子。
童子聽過好多次這樣的話了,習以為常,拿著丹藥就走。
在瀟風劍宗摸清大多數人生活的冰眼抓住了機會,他偽裝成一個體形略胖的男子,年紀二十出頭。
冰眼從納戒中取出一瓶藥,塗沫在手上然後走向林蔭小道,在彎道路口處,送藥的童子和略胖的男子撞上了,送藥童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中罵道:
“是誰啊?走路不用眼睛看的嗎?”
等他看清對方是,童子尷尬一笑:“是表哥啊,你怎麽在這裏?”
體形微胖的男子伸手去拉童子起來,童子拍了拍屁股,男子問道:“你要去幹嘛?”
童子說:“送藥給老宗主。”
“哦,去吧。”男子讓開道路。
童子走出幾步路,突然感覺頭昏眼花,身子一歪就倒在草叢中,男子將童子拖到草裏,又變換成童子的模樣,拿著丹藥去諸葛無悔的住所。
諸葛無悔看著桌上的地圖皺眉,聽到敲門聲,諸葛無悔說了句:“進來。”
童子拿著丹藥瓶進來,把藥瓶放在桌上,諸葛無悔看都沒看就說:“下去吧。”
過了半個時辰,諸葛無悔揉了揉發麻的眉心,他的魂魄妻子出現在旁邊,關心的說:“休息一會吧。”
諸葛無悔歎了口氣:“如果妖獸再派一支千人隊伍打過來,瀟風劍宗就完了。”
“可你也不能這樣折騰自己啊!”女子魂魄愁容滿麵,她拿起桌上的藥瓶說:“韓少俠的丹藥效果很好,你先服用一枚定定神。”
諸葛無悔這次倒是挺聽妻子的話,服用了一枚,然後盤膝而坐。
“嗯?”調理元神的諸葛無悔五官都擠在一起。
發現不對的女子驚呼道:“怎麽了?”
“丹藥……”諸葛無悔大叫一聲,伏地而亡。
“無悔!”女子花容失色,探了探諸葛無悔的鼻息,確定沒了呼吸,女子趴在他的身上痛哭。
勉強止住悲傷的女子魂魄衝出房門,大喊道:“快來人啊!無悔出事了!”
聽到聲音的人趕來不少,等他們得知諸葛無悔死訊時,個個無不駭然。
邵奇文追問:“師傅他老人家是怎麽死的?”
女子魂魄剛要開口,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她想了想,招呼邵奇文單獨到一邊談話。
“師娘有話盡管說。”邵奇文傳音道。
女子魂魄道:“我說了你冷靜思考,我覺得此事有蹊蹺。”
邵奇文做好心理準備,示意師娘說。
女子說道:“你師傅是服用韓少俠的丹藥死的。”
“這不可能!”邵奇文脫口而出,把外麵的人都嚇到了,麵麵相覷。
女子魂魄說:“我親手拿著韓少俠的藥瓶,倒出一枚丹藥給你師傅服用的,他吃了沒多久就死了。”
邵奇文來回踱步,問道:“送藥來的人是誰?”
“是小魯。”女子魂魄回答。
小魯指的就是那個送藥童子。
“把小魯叫來。”邵奇文吩咐一聲,馬上有人去找。
不用太長時間,小魯被人從草叢裏發現了,叫醒後帶了過來。
看著小魯無精打采的樣子,邵奇文問道:“這藥是不是你送的?”
小魯搖頭道:“不是,我在路上就不省人事了。”
“具體怎麽回事?”邵奇文眼神咄咄逼人。
小魯就把遇到表哥,然後暈倒的事一說。
“你表哥……”邵奇文正要問,旁邊有人說道:“宗主,小魯的表哥叫吳意遠,原本是追隨高正的,後來又投靠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