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丞相大人你別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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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蘇尋拍開冪月扒拉自己衣領的手。“去請淩公子來一趟。”蘇尋一邊吩咐一邊回到正廳。
“都紅了,痛不痛癢不癢啊?”冪月跟在蘇尋旁邊裝模作樣地問。心裏幸災樂禍,活該!
剛開始是脖頸處,慢慢地手臂上身上也開始癢了起來,蘇尋臉都憋紅了。
“哎呀,好痛,好癢啊。還不能用手去撓,真可憐。”冪月捂著嘴角上揚的臉,生怕忍不住了要出聲來。
蘇尋睨了一眼冪月,要不是看在她公主的身份上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淩公子來了。”
接著便看見一位白衣飄飄的玉麵公子在家丁的帶領下走來。長發玉冠,眉目清秀,唇紅齒白,臉上掛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好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淩公子您來替我家大人瞧瞧,這身上莫名其妙地發紅,大片大片的。”布衫家丁站立於蘇尋旁邊。
正廳,蘇尋同冪月端坐於主位,一個臉色陰鬱痛苦,一個滿臉的擔憂,遠遠看去倒是才子佳人一對。
淩源走近了去,在冪月旁邊停下,臉上的笑意止住,瞥了眼冪月便轉過頭去,眼底滿是不屑。
冪月一臉莫名其妙,這是什麽玩意兒,怎麽一看見她臉就拉了下來。她是坐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公主您這邊請,”家丁看氣氛尷尬,趕緊出來製止。
冪月瞪了眼淩源,從座椅上下來,路過淩源的時候輕哼了聲,“小白臉,切!”麵前這個無禮的人她可以不喜歡,但是蘇尋她得央好了。
冪月那句小白臉聲音不大不小,正廳裏的人都聽見了。
淩源把藥箱放到桌子上,優雅地坐下來,未理會冪月。
“我看看。”
蘇尋探過身子來,淩源拉開了蘇尋的衣領,果然一大片紅,已經起紅點點了。
哇哦!好香豔的一幕,冪月雙眼冒紅星。朱朱說蘇尋有斷袖之癖,看來這位淩公子就是令蘇尋短袖的緣由啊。蘇尋將這樣一位美貌公子嬌養在府上,看來傳聞是真的了。淩源的臉,她一個女人都羨慕。
嘖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兩個大男人,衣衫不整,盡管冪月知道緣由也忍不住多想。看二位體型麵貌,在上麵的應當是蘇尋吧。那畫麵感瞬間就浮現在了腦海裏。真羞恥。
“你是過敏,可是接觸或吃了什麽東西?這藥膏拿去擦,早晚各一次,不需半月紅點就會消散。”淩源一邊說一邊從他的藥箱裏拿出瓶藥膏來。
“接觸或吃了什麽?府上的東西從未出過什麽差錯,早飯也過了許久,但現在才發作,也不是。茶水?茶水一直都是這個,大人喝了好幾年也未瞧見出過什麽過敏。方才大人倒是吃了塊糕點……”說著聲音便小了下來,公主帶來的糕點,不會吧?
紛紛看向了冪月。冪月從椅子上滕地一下站起來,“你們懷疑我啊?”
“糕點拿來我瞧瞧。”淩源語氣不善。
“別弄錯了,剛才給他吃的是鮮花餅,我也吃了,我怎麽就沒事,別誣賴我啊。”冪月自己把糕點拿給淩源查看。
淩源拿了塊鮮花餅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又撚了一小塊下來仔細看,許久才道,“這鮮花餅裏頭有糖精,知道對糖精過敏你還吃。”淩源生氣地和蘇尋說著。
“糖精?一般糕裏都有放糖精啊,我不知道你對糖精過敏。”冪月說的是實話,她要是知道鮮花餅裏有糖精她絕對不會給蘇尋吃的,畢竟她還要討好蘇尋要好感度呢。
“嗬。”淩源哼了一聲,不是喜歡蘇尋喜歡到夏國人盡皆知了嗎?怎麽連蘇尋對糖精過敏都不清楚?”
冪月很無辜啊,這是在外頭買的,哪裏會知曉裏頭放沒放糖精啊。
“公主請回,下官回去擦藥就不送了。”蘇尋拿著藥膏站起身,過敏的事確實也不關冪月,人家什麽都不知道。
冪月張了張唇想說什麽還是沒開口,還是先走了,萬一蘇尋生氣了那她的好感度又要扣了,等下次再來刷好感度吧。
“你好好擦藥,如果沒用的話我讓太醫來給你瞧瞧,畢竟江湖術士大多都是騙人的並無真本事,尤其是那些靠臉吃飯的。”
這話說的,淩源很不高興,這是在公然質疑他的醫術。
“公主趕緊走吧,都下逐客令了,別死乞白賴在這兒。”淩源瞪了眼冪月。
冪月哼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搞得像是她多想留在這兒似的,還不是為了高感度。
“朱朱你說那個小白臉和我有什麽過節啊,一直看我不順眼。”出了丞相府冪月問。
“您第一次來丞相府的時候,蘇尋將你拒之門外,閉門不見,然後聽府裏說是,蘇尋在和淩源下棋。你一聽便炸毛了,早前就聽說蘇尋有斷袖之癖,府上養了位俊俏公子,你氣不過在門口破口大罵,連狐狸精狗男人勾引人的詞都說出來了。當時他沒出來揍你一頓已是很能忍了。後來不知道你聽誰說,淩源住在府上的北苑,你便放了把火將北苑燒得幹幹淨淨。淩源這個人向來大度,本也不計較的,可是你將人家的寶貝藥草都燒幹淨了,此後再見麵便是敵人。蘇尋之前對你映象是一般的,就因為你的一把火,好感度直接下降為負。對你是唯恐避之不及。”
看來都是原主自己作的啊。冪月咂舌,原主確實也是個能人,蘇尋和淩源能忍她到現在也是命大。
抖了抖身子,難怪淩源不待見她。
“那蘇尋和淩源真的是那個關係嗎?”
“這個我無權回答,你自己找答案吧。”朱朱說完便消失不見,生怕冪月再追問下去。
冪月捧著臉十分苦惱,看剛才蘇尋和淩源的相處,傳言多半得是真的。她何德何能讓蘇尋移情別戀呢?好感度,今天白去了,狗洞也白鑽了,漲?嗬,沒有繼續負下去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不過,淩源既然是蘇尋的相好,那她要是討好淩源,讓淩源不再討厭她,這樣蘇尋愛屋及烏對她的好感地也會增加啊?
蘇尋太難了,得轉移目標。這樣一想,看來明天去丞相府的任務格外重啊。
“公主。”一回到滿月殿便看見跪了一地大宮人。正殿裏頭坐著的不是她的父皇大人還能是誰。
“父皇!”冪月裝得跟沒事人似的,跑進去抱著夏士傑就開始撒嬌。
“父皇您怎麽來了?女兒剛才在禦花園逛呢,不知道您來了。”
“我還沒問你去哪兒你就自己開口了,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夏士傑板著臉,沒和冪月開玩笑。
冪月心虛地笑了笑,然後低頭認錯,“對不起父皇。”
夏士傑耳根軟,最聽不得冪月委屈的話了,剛認錯他就心疼了。“你說你,出去身邊也不帶個人,萬一遇到危險你讓父皇怎麽辦?”
冪月低頭,夏士傑對她是真的疼愛啊。“女兒錯了。”
“知道錯了就不要再犯了,出宮玩可以,宮女侍衛全帶上,光明正大地從宮門出去,別再偷偷摸摸的。爬牆,也不怕摔下來,磕到哪兒。”
“父皇您的意思是準許我去丞相府找蘇尋了?父皇您真好。”夏士傑同意了,以後找蘇尋就方便了。
“嗯?”夏士傑疑惑地看著冪月,蘇尋?又是蘇尋。臉瞬間又板起來,“搞半天是出去找蘇尋了,小冪,你真是長大了,父皇的話都不聽了。父皇說過了,不準找蘇尋,你怎麽就事不聽啊你。”夏士傑頭疼。
冪月的頭埋得更低,原來夏士傑不知道她出宮是去找蘇尋啊,哎呀,自家給說出來了。
“《千字文》二十遍,明兒個上朝前我若是沒看到,接下來兩個月別想出宮。”夏士傑說完起身就走了,不給定懲罰他怕冪月要翻天。
“啊——?”冪月仰天長歎,二十遍?怎麽可能,明天就要交啊,現在離晚上不遠了。
一邊嚎一邊讓人拿紙筆來,開始抄寫。
盤著腿坐在榻上為難地拿著毛筆,遲遲未下筆。
毛筆啊,她連鋼筆字都寫得不還,毛筆字更別說了,無處下筆啊。
“公主您趕緊抄吧,明兒還要給皇上檢查呢。”春兒站在一旁研磨。
冪月把毛筆扔到一旁,手撐在案桌上,捧著臉,不懷好意地看著春兒,“我手累了,春兒你來幫我抄吧。”
春兒退後一步,福身道,“萬萬不可,皇上是識得公主筆跡的,若是發現公主造假定會生氣的。”
好吧,當她沒說。
“你們幾個都下去吧,不用在這兒。”在這裏盯著,她寫不出來。
“是。”福身退下。
冪月從新撿起毛筆,猶豫半天才下筆開始抄,那歪歪扭扭的字跡簡直沒眼看。
“好醜的字。”朱朱突然變身出來,小小一個身子趴在案桌上。
“閉嘴。”冪月沒好氣地開口,一手撐著頭,一手寫字。麵無表情。
“其實我這裏有一種功能,可以直接按照你的筆跡幫你抄下來,就是得需要東西兌換了。”朱朱哼哼哧哧地說著。
“需要什麽東西來兌換?”冪月問,她的手好累,寫毛筆字比寫鋼筆字可累多了。
“好感度五個。”朱朱笑著說出來。
“你走!”冪月閉眼搖頭,好感度,嗬,還五呢,她現在已經負二十了,可兌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