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丞相大人你別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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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去催人準備糕點,府裏的下人各自忙著自己的並沒有因為冪月的到來而停下。

    

    幾個暗衛悄悄出來把東西放到桌子上便消失不見。

    

    冪月翹著二郎腿等得很不耐煩,肚子又餓,蘇尋又半天沒看見,也沒個人來和她說說話,無聊至極。

    

    “大人。”蘇尋剛從大門外進來,就看見王叔過來。

    

    “怎麽了?”蘇尋問。

    

    “公主來了,在正廳等著大人。”王叔頗為無奈地說道。

    

    蘇尋眼皮一跳,問,“她怎麽進來的?”

    

    “沒看見,隻是聽到府裏的旺財在叫,便趕過去,旺財沒見著倒是看見了公主。”王叔說道,旺財不在,估計是鑽狗洞吧?

    

    蘇尋眉頭一皺,她倒是好本事,鑽狗洞都鑽進來了。然後往正廳過去。

    

    一進去便看見穿著打扮精致但翹著二郎腿在吃東西的冪月。那個吃相坐姿,簡直是沒眼看。蘇尋一臉嫌棄。

    

    “看來我丞相府的防禦得加強了,什麽人都混得進來。”蘇尋說了句在一旁坐下。

    

    冪月聽見蘇尋的聲音放下手中的勺子看向蘇尋,知道蘇尋話裏有話,拐著彎在說她,但是不敢計較。

    

    “蘇丞相,你好啊!”笑容滿麵,討好的意味十分明顯。

    

    蘇尋有意無意看見冪月翹著的二郎腿,十分嫌棄,也不知道好好生生一個公主,怎麽習得這樣一副秉性?

    

    “不知公主來府上做什麽?”

    

    冪月一手撐著腦袋一麵直愣愣地盯著蘇尋看,這張臉長得與江淮一模一樣,劍眉星目,怎樣看也看不膩,真——賞心悅目。

    

    蘇尋被冪月這樣一直盯著,渾身不舒服,直起雞皮疙瘩。皺著眉,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提醒。

    

    冪月回過神來,無所謂地笑了笑,“不是昨天誤將蘇丞相的寶貝月季花給摘了嘛,我說了得賠你滿院子,自然是來實現我的承諾了。”

    

    “一朵花而已,公主不必在意。”蘇尋並不想冪月待在這,想逐客。

    

    “丞相的花可不是一般的花,我自是要賠償的。種子我都拿來了,等我把這碗粥喝完我就去栽上。”說著端著碗絲毫不顧形象地一口悶,喝完粥拿上裝著月季花種子的荷包,自顧著去了院子裏,讓府裏的人去鐵鍬什麽的工具,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客人。

    

    蘇尋氣憤地看著冪月的一係列動作,無可奈何。“王管家,看好她,別惹出什麽幺蛾子。”負手離開。

    

    “是。”王管家答應然後快步跟上走遠的冪月。

    

    “我看看哪裏適合栽月季花,一大包種子得找個寬敞的地兒。”冪月一邊走小腦袋瓜一邊四處轉,仔細記路,方便下次來的時候不要再迷路了。

    

    “那兒是什麽地方?”冪月走到一出突然停下來問。

    

    不遠處,一條石子兒小路一直往前過去,一扇大大的圓拱門,門關閉得緊緊的。周圍牆上一片碧綠的爬山虎,依稀可見裏頭冒出來的翠竹,還有假山流水,一片祥和。

    

    王管家抬頭望去,溫和道:“那是寂和苑前門,裏頭有處溫泉,大人喜泡溫泉,寂和苑後門與大人自己的院子離得近,幹脆擴大連在一起,平日裏泡溫泉方便。大人喜靜又不喜人來往多,所以讓人把前門封了改成了後麵,如今是進不去了。”

    

    “哦。”冪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好像發現了什麽新奇的地方。

    

    “公主就這裏吧,這裏寬敞,也適合種些花草。”王管家帶著冪月到了一處空閑的地,看著有些荒僻,什麽也沒有,倒是雜草叢生。

    

    “行,你讓人來把那些雜草清理了。”冪月說著自己跑到旁邊歇著去了。她隻負責把荷包裏的種子往土裏一撒,其餘的,就算了吧。

    

    “懶,不負責任。”朱朱欠揍的聲音在冪月腦海裏響起。

    

    “管我。”冪月耍賴皮。

    

    幾個家丁各自拿著工具在荒地裏清理雜草,而冪月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看著,好不愜意。

    

    “提示,前方攻略對象即將到來,請宿主做好準備。”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

    

    冪月小心地四處張望看到假山後的一片衣角趕緊跑到荒地裏,把一個家丁手裏的鐵鍬搶過來裝模作樣地鋤草。

    

    幾個家丁不明所以,待看到蘇尋走來便懂了。“大人。”

    

    蘇尋走近來負手而立,看到裝模作樣鋤草的冪月哼了一聲。

    

    冪月撩了撩耳旁的細發,假裝沒聽見,抬頭看向蘇尋卻迷了眼。

    

    換了身月牙白長袍,臉一如既往地沒有表情,眸子深邃,看著素雅清冷,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丞相大人!”冪月麵上熱情而熟絡地朝蘇尋揮了揮手,心底卻在編排:穿了件白色袍子,倒是人模狗樣,站那兒跟大爺似的怎麽也不來幫一把?

    

    一邊看旁邊家丁怎麽鋤草一邊彎腰駝背認真學習,埋頭苦幹了許久,汗流浹背。

    

    “朱朱好感度加了沒有?怎麽沒聽見動靜。”冪月急切地問。

    

    “沒有。”

    

    冪月歎氣,站直身子歇息一會,卻發現蘇尋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到了不遠處的涼亭裏,還喝著茶!冪月氣憤地跺腳,什麽嘛?她在這裏辛苦鋤草,蘇尋竟然在那邊喝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辛苦了大半天一點好感度都沒有。任務什麽時候才能完成啊?想到這裏不免有些泄氣。

    

    忙活了許久荒地裏的雜草幾乎都清理幹淨了,主要歸功於一同勞作的家丁,冪月嘛,大半部分時間都在劃水,看到蘇尋往這邊看過來的時候才動兩下。雖然如此,就這樣頂著太陽站著也夠辛苦的。

    

    “好累啊,都休息會兒吧,喝喝水解渴。”冪月說完趕緊跑出來&sp;,站好抖抖身子,把身上的一些泥土雜草抖幹淨才往涼亭處去。

    

    涼亭裏兩個絕世男人對坐正在下棋,也不知道淩源什麽時間來的。過去很自覺地坐在蘇尋旁邊的石凳上。

    

    “一股汗臭味兒,嘖嘖。”冪月一坐過來淩源便捂住了鼻子十分嫌棄。

    

    冪月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沒有啊,還有股淡淡的清香。看了眼淩源想起朱朱和她說過的話,老仇家了。

    

    “對啊,一股汗臭味兒呢,特意來熏你的。”說著往淩源旁邊靠近了幾分。

    

    淩源嫌惡地瞥了眼冪月,拿起白子想都未想便放到棋盤上,像是急著要把什麽東西扔掉。

    

    冪月托腮專心看蘇尋,心裏十分地好奇蘇尋為何同她原來世界的男神長得一模一樣。江淮她可是認認真真地愛慕喜歡了三個月的人,畢竟老公什麽的一天一換嘛。

    

    “蘇大人來喝口茶。”冪月殷勤地給蘇尋端茶倒水,隻為了那好感度。可惜人家不領情,好感度一點沒增。

    

    蘇尋認真下棋冪月端來的茶水權當沒看見。

    

    淩源見狀嘴角的笑意是越發深,冪月瞪了眼他。然後又端來糕點弟到蘇尋嘴前。

    

    “你府上的糕點不是我從外頭帶的,你放心吃。”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你打擾到我下棋了。”蘇尋捏著眉頭,壓著怒氣道。

    

    冪月失望地端著糕點走開,不敢將蘇尋惹生氣了,畢竟好感度已經負二十了,好不容易進來不加好感度也別減啊。

    

    “你們好好下棋,我去把月季花的種子撒土裏了。”聲音忒大,生怕蘇尋聽不見她是去做事了。

    

    邊走邊回頭,可惜蘇尋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雜草處理幹淨,土翻過了,還撒了些肥料在裏頭,最後把月季花種子撒在土裏,這麽一大包,也不知道最後能長出來多少。

    

    一忙活就是一上午,身上華麗漂亮的裙子早就被弄髒了,尤其是撒某些肥料的時候她的裙子被沾染了不少,先前心裏還是有疙瘩的但是想到可以借機在丞相府上沐個浴換身衣裳多待一會兒,便放開了。

    

    待一切弄好之後還故意抹了些泥土在自己臉上,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蘇大人~”甜甜糯糯的聲音再加之故意喊得嗲嗲的,嘖,辣耳朵啊。

    

    “你做什麽?”淩源捂著鼻子站起身就往旁邊跑。“這味道也忒重了吧。”

    

    冪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走到蘇尋旁邊,角聲道,“蘇大人,人家身上的裙子弄髒了,可不可以在你府上洗個澡換身衣服啊?”

    

    蘇尋不為所動。

    

    冪月拽住蘇尋的衣袍半撒嬌半威脅道:“你看,淩公子都嫌棄我,我可每臉出去啊。”又往蘇尋身上貼進了幾分,不答應熏死你!

    

    味道確實重,蘇尋忍著沒一把將冪月拍走的衝動,咬牙吩咐,“王管家帶公主去沐浴。”

    

    “是,公主請來。”王管家為冪月領路。

    

    冪月詭計得逞,高興地跟著王管家一起去。

    

    “公主府上隻有下人的衣裳,您將就一下。”王管家拿了套衣裙來。身後跟著一群丫鬟提著水。

    

    “嗯。”

    

    冪月接過衣裳便進屋裏頭去了,丫鬟把提來的熱水倒入浴桶中,撒了許多玫瑰花瓣在裏麵。

    

    “你們出去,我洗好了自己出來。”冪月可沒有開放到能讓一群女人看著的情況下脫光光洗澡。

    

    “是。”丫鬟福身退下,離開之前將房間裏的紗幔放下,把門關好。

    

    “那位冪月公主對你癡情得緊啊,三番五次追到你府上來,對你是熱情似火,殷勤至極啊。”淩源笑著打趣。“幹脆你就收下她吧,她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絕,除了為人囂張跋扈些。”

    

    “我看你是忘了你的院子是怎麽被燒的。”&sp;冪月長得確實好看,但是脾氣個性也確實是差,他沒那個福氣,享受不來。

    

    “嗬嗬。”淩源幹笑兩聲,提起這個他對冪月又恨得牙癢癢,他錯了,他不該企圖推兄弟跳火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