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是吧，那你自己下去。”肖瑤步步緊逼，手裏的箭慢慢靠近小軍，逼迫他讓他趕緊把趙有德推下坑。

    小軍看到她的箭要戳到自己胸口了，趕緊跪爬到趙有德旁邊。

    “趙秀才，你別怪我！”他一把把趙有德推進了坑裏。

    “啊！”趙有德手舞足蹈地掉進了坑底，聽到“嘭”地一聲。

    小軍聽到他的慘叫聲，怕下一個跳下去的就是自己，趕緊轉身跪在肖瑤麵前。

    “這下我可以走了吧。”小軍以為自己這樣就可以走了，高興地看著她。

    “用鏟子鏟土扔下去。”肖瑤對正在跪地求饒的他說。

    趙壽全神情淡定，一副看戲的樣子，他靜靜地在旁邊看著肖瑤如何處置他們。

    “你這不是要我命嘛！”小軍不敢這麽做，如果他往坑裏填土，趙有德必死無疑，到時候自己就是個殺人犯了。

    “我有讓你殺他嗎？”肖瑤看到他如此愚鈍，在洞口旁邊走來走去，趕緊催他動手。

    “可……”小軍還是不敢，因為他這樣做了，回去後趙有德還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她畏懼地往後縮了縮。

    “既然你這也怕，那也怕，幹脆下去陪他好了。”肖瑤沒有管他怕不怕，隻是想逼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看他還在猶豫，肖瑤又補充了一句“你剛才給我挖土的時候沒見你這麽善良呀！”

    “我……”說了半天，小軍也說不出半個字，隻能話憋了回去。

    他低頭看了看洞底掙紮的趙有德，然後拿起地上的鏟子鏟了一鏟土往洞裏扔去。

    “趙秀才，你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你自己注意點兒。”他一邊鏟土往下扔，一邊對著洞裏的趙有德說話。

    “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趙有德被頭上的土灑得一身都是，眼睛裏進沙了，不停地搖著頭。

    “那等你出來再說吧！”小軍聽到他出來要收拾自己，就挖了一大鏟土狠狠地往他頭上灑去。

    在一旁的肖瑤和趙壽全，坐在地上，看著兩人的互相叫罵，肖瑤看到此方法甚是解氣，就用好奇的眼神看著趙壽全。

    “你看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嗎？”趙壽全看她盯著自己看，不知原因，就冒昧地問。

    “沒有！”肖瑤回答地很輕，表情也很自然。

    “那你看著我幹嘛！”趙壽全還是不解，趕緊看看自己的衣服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肖瑤看他如此緊張，覺得此時的他甚是有幾分可愛之處。

    過了一會，沒聽到洞裏沒有聲音了，小軍也不敢再往裏扔土了，他看了看肖瑤和趙壽全說“趙有德是不是死了！”

    看他嚇人的表情，肖瑤走過來往洞裏一看，“這不是還活著嗎？你看，他還在那擦臉呢？”

    肖瑤看到趙有德一身黃土，都分不清他的肢體了，隻看見人還在不停地動，忍不住捂住嘴巴偷笑。

    “天色也不早了，咋們也該回家了！”她拿起地上的弓箭，朝趙家的方向走去。

    趙壽全拿著今天打到的獵物也跟了上去。

    “那我要不要挖土扔下去呀！”小軍愚鈍，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沒有懲罰自己就走了，急忙追問。

    “隨便你！”肖瑤頭也沒回地對他大聲吆喝。

    “這是放過我了！”小軍丟下手中的鏟子立馬從地上站起來。

    “救命，救命！”趙有德此時已經精疲力盡了，他呼喊著有人能來救他。

    “別喊了！”小軍聽到他的聲音，不耐煩地對他大吼大叫。

    “快救我上去，我快不行了！”趙有德有氣無力地說著。

    他靠在洞裏的牆壁上，深呼吸著上麵流進來的新鮮空氣。

    “趙秀才，你也有求我的一天呐！”小軍對著洞裏的秀才說話，絲毫沒有把他當成是自己的主子。

    “求求你，救救我！”趙有德的此時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滿是黃土，呼吸困難的地方，隻能向他低頭，無奈地向他求救。

    “你等著，我這就拉你上來。”小軍邊說話邊拿著旁邊的長藤向洞裏扔下去。

    “抓住了沒有？”他扔了半天也沒見趙有德作聲，就追問。

    “你拉吧！”趙有德看到藤條下來了，趕緊上前抓住。

    小軍使勁了吃奶的力氣才把趙有德拉了上來。

    兩人氣喘籲籲地躺在地上，“好舒服呀！”

    “我都說做人不能太狠吧，你還不信，遭報應了吧！”小軍翻身起來對趙有德說，眼神裏全是嫌棄。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讓我好好休息一會。”趙有德不想聽他說廢話，就想好好睡一覺。

    “天都快黑了，你就在這裏慢慢休息吧，我要先走了。”小軍看了看天，太陽已經下山了，很快就要天黑了，就對地上的趙有德說。

    隨後他往上下走了，趙有德迷了一會眼才反應過來，就趕緊起身叫住他“等等我，等等我！”

    這荒郊野嶺的，野獸又多，他再困乏，也不敢獨自在這山上露宿。

    趙家，趙大石在趙有德的房間等著他回來。

    趙有德一進門，就一身泥土，腥味很重，隻看得見眼睛和牙齒了，把坐在凳子上喝茶的趙大石嚇了一跳。

    “你是誰，你想幹嘛？”他看到趙有德搖搖晃晃地朝自己走來，慌忙躲開。

    “是我，爹。”趙有德無力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回來不但會嚇到人，還會被他們質問一番，一想到這裏，他就越來越乏。

    閉眼就想睡覺，但被趙大石的一棍子打醒了。

    “你個混賬東西，你可是個堂堂秀才，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讓別人看了，成何體統。”趙大石沒有關心兒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隻顧著自己的麵子，一棍子朝他屁股上打去。

    “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麽變成這樣子，就打我。”趙有德被他打了一棍，痛的摸著屁股哭訴。

    “你是個秀才，誰能把你怎麽樣？”趙大石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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