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晴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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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小書加完班趕到臨小逆住所的時候,發現這小妮子竟然還沒有吃飯,“你是怎樣?相當神仙嗎?”錦小書一邊打開冰箱一邊數落臨小逆,都這個點了,她還在安坐著,難道真的不餓哦。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我看你坐立不安的?”椅子上難道有釘嗎?不好好吃飯總盯著門看什麽?咦?等等,該不會是貓吧!
“你是不是又把貓弄丟了?”
臨小逆看著錦小書,不知道怎麽作答,隻能尷尬的笑著點點頭。
“那你不去找,擱這兒坐著。”說著,錦小書就要出門尋貓,卻被臨小逆一把抓住。
“他應該過會就回來了,沒事的。他經常這樣。”說著,臨小逆便洋裝著吃飯,去找?她倒是想去,可是去哪裏找他?今天見他急匆匆的跑掉,連句話都沒有留,到底是有多緊要的事?
“那你之前的貓到底是不見了,還是送人了?”這貓不都關在屋子裏嗎?難道臨小逆一直對它放養?
“不……不見了,我……我是怕你著急才那麽說的。反正他經常跑出去的,等他玩夠了,就會回來了。”這個時候了,臨小逆不希望小書再和她糾結貓了,反正她也解釋不清楚,幹脆就順話理話了。
“這我就要說你了,這貓啊,不能放養的……”
“初沐!”修意君一直追著一個人影來到了一個廢棄的老院子裏。他明明就看到初沐在那車裏,車子來了這邊沒錯。可是車在,人卻沒有在了,初沐,到底去哪裏了。
“初沐?”修意君圍著老院子四處尋找,都沒有看到初沐的身影。難道是他看錯了,但那輛車,明明就停在了那裏。
“年輕人,你找誰啊?”一個杵著拐杖的老者出現在修意君的視線裏,他年事已高,走路有些顫顫巍巍的,這個地方很老舊了,一般不會有生人來的。
“老人家,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年輕人,這麽高。諾,他的車就在這兒?”修意君回首指著不遠處的黑色小汽車。
“那車?那車是我孫子的。你找他有事嗎?”
“能讓我,見你孫子一麵嗎?”是不是初沐,他見了便知。心底抱著希望,卻又害怕失望。三百年了,初沐失蹤三百年了,他還有可能活著嗎?
“你跟我來吧!”說著,老者便杵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往屋裏走,修意君急忙跟上。
屋子很暗,隻有零星的幾個壁燈。想來一個老者在這黑乎乎的屋子裏住著,也是諸多不便的。但老人好似並不介意,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最裏的一個房間。
“小沐,來客人了!進去吧!”說著老者便轉身離去,留下修意君一個人站在門口。良久,他才輕聲推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屋子裏很黑,隻有一個實驗燈光,燈光旁有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因為背對著他,以至於他有些看不清。
進了屋子,男人才轉過身來。他正在專注的搗鼓自己的實驗,以至於無暇顧忌訪客。他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示意他隨意坐,然後又開始搗鼓手裏的實驗瓶。
“你是?初沐?”修意君沒有坐,隻是試探性的問了問。他想看清對方的麵容,奈何他一直背對著他,他實在是看不清對方長什麽模樣。
“初沐?我不是什麽初沐,我叫晴沐,你若是找人,應是走錯地方了!”晴沐頭也不抬,繼續搗鼓著手裏的實驗,兩種明豔的液體相融合,瞬間升起一股濃烈的白煙,嗆得滿屋子都是。看來又是失敗了!晴沐清了清手裏的東西,然後脫下了手套,回頭見修意君還在這兒,不禁有些詫異。找錯人了不就該離開了嗎?
“你真的不是初沐?”此刻,修意君終是看清了對方的容顏,與初沐一模一樣,絕無二樣。或許他就是初沐,隻是他自己不知道。
“我說了,我叫晴沐,這裏麵味道很大,你還是出去吧!”說著,晴沐便開始趕人,他不喜歡,自己做事的時候有人打擾。
“初沐……”
“晴沐!”
“晴沐,我可以留下來參觀嗎?”修意君提議,三百年間,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怎能就這樣轉身走掉。他或許是發生了什麽事,以至於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他。自他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敢斷定,他就是初沐。
“在這兒?參觀?”晴沐狐疑的看了他半響,見他確實沒有離開的架勢,便任由他隨意留下了。他這破爛的地方,他老母親都不願留,竟然還有人主動上趕。
“喵……”一隻白色的小貓竄入房中,修意君正好奇,卻見晴沐一把把它抱起來丟向門外。
“都說了不要來這裏!這裏瓶瓶罐罐這麽多,一個不小心,就爆炸了!”
修意君見到貓身的時候,確定了這就是一隻普通的白貓無疑。所以,還是眼前的這人,才應是他該關注的對象。
“你對瓶瓶罐罐感興趣?”見他不走,晴沐也不好把人撂一邊,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談話。
“我不喜歡,我朋友喜歡。”初沐也喜歡搞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那時候,他的屋子一天能被他炸好多次,以至於他身邊連個女伴都沒有。
“哦?什麽時候帶我認識認識。他喜歡哪方麵的?”一聽修意君這樣說,晴沐便來了興致,沒有什麽比找到聊伴更開心的了。
“他喜歡研究貓!說是要改善一下貓的基因。”
“研究貓?好變態啊!就不能研究人什麽的?還能發表醫學演講!”聽到修意君說,晴沐瞬間覺得這個人是個變態!那貓軟噠噠的,有什麽可研究的?研究它的骨骼清奇嗎?
“現在,估計在研究人!或許對基因什麽的,感興趣。”
“我就說嘛!下次你來,把你朋友也帶來。說不定我和他,還能搞個什麽實驗項目。哎,對了,你打哪兒來?這麽晚的天,這可是鄉下。”突然想起現在的時間,這個地方可不好找,也沒個車什麽的,他怎就來這裏找人了呢。
“我是跟著你的車來的,我以為,是我朋友。”修意君尷尬的笑了笑,解釋到。
“我車?我開車的時候後麵沒跟車啊!”他雖然癡迷實驗,但也不至於開車不看路。他回來的路上,可沒看到後麵跟有車。
“可能,我跟得比較遠!”不是遠,是他根本就用跑的。他一路上追著這車,可是氣都不帶歇一口的。
“是嗎?可我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說著,晴沐便出了房間,既然來客,也該招待招待,不應蹲在那個小屋子裏搞實驗了。
“你有沒有要吃得、或者喝的?”
“魚就行!你這屋子就不能弄亮堂一點嗎?我看你家還有老人。”這黑乎乎的,多不方便。
“你說我爺爺啊?你見到他了?那可不是什麽好事!他常年都不在的。”聽到修意君這樣說,晴沐瞬間把臉湊上去小聲的說道。
“什麽意思?”貓是很靈的,剛剛所見之人,並非鬼魂!
“我爺爺啊,死了很多年了!你看到的啊,是他的靈。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了,他都賴著不走,這個屋子,除了我,也沒人來了。”晴沐拿出一些吃得招待修意君,順便又給兩人弄了點喝的。
“靈……”能有靈留下的地方,定是有什麽需要守護的。可這屋子,看起來就和那些破宅子無異,並沒什麽特殊之處啊!
“恩,我就見過我爺爺七八次吧!小時候老見到來著,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嗎?老瘮人了……”聊到自己的爺爺,晴沐便止不住的話匣子。記得第一次見到爺爺的靈識,便跑去和父母說,也是那時候開始,他覺得自己不一樣。
“看你這麽晚,上我這兒,也是不怕的。老實說,你是不是還見過其他的靈?”不然,咋能這般淡定。起初,他和父母說的時候,根本就沒人相信他能看到爺爺的靈識,後來是見他說多了,父母才開始忌憚的。前前後後,還給他求了好多符咒。
“確是見過。你爺爺一直留在這兒,你就沒懷疑過他是不是給你留了什麽寶貝?”人的靈識不走,必是有緣故的,他留在這兒,定是在守護什麽。
“能有什麽寶貝,這兒!破破爛爛的老宅子,除了我這個奇葩,根本就沒人來的。”晴沐可不覺得這裏有什麽好寶貝,要真有好寶貝,還能留到他這兒。
“你是不是經常不在這兒住?我看你還養了隻貓。”竟然沒有老人留在這裏,那這裏養貓,鐵定不合宜的。
“你說球球?它喜歡粘著我,我去哪兒它跟哪兒。你別說,這貓挺有靈性的,每次見我要走,就乖乖的跑去車裏等著,這一來二去的,也就習慣帶著它了。”
與晴沐聊了很久,修意君才起身道別。此時他已經從談話中了解到晴沐是最近一兩個月才搬回這裏來的。之前的他,隨父母定居海外,但最近因為工作需要,所以回了內地搞研究。他這個人喜靜,也不願麻煩別人,便回了老宅。兩人這一聊,算是朋友了,晴沐還邀他常來,順便帶上他那一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