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絕處逢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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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耐心耕耘,卻一門心思惦記著別人的收獲。

    再看看滿地的信紙,失敗!真的很失敗!他爹風光時候,門庭若市,他爹被抓,綏原滿城鞭炮聲。

    而她寫遺書,都不知道寫給誰。寫給張淑潔的男友嗎?哈哈,真的好笑。

    王哲走了,黃泉路上,他不會走在唐雅的身側。

    任花花喜歡整容,一有錢就跑新羅整容,越整越醜,越醜越整!陷入一個惡性循環!

    任花花跟前放著三碗炒方便麵!一邊看手機,一邊慢條斯理的吃麵,每一口下去,都要咀嚼很久!好像吃的什麽山珍海味!

    王哲抽著煙,不是看看手機,他很著急。因為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任花花,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任花花也沒有個準話。

    還好這剩餘的三碗麵打包帶走,短短半小時,王哲抽了半包煙!

    任花花起身,衝王哲伸伸手,王哲不知道什麽意思,伸手過去抓住任花花的手準備拉她起來!

    任花花一個媚眼,說道,“摸我做什麽,我要紙巾!”

    王哲急忙抽出幾張紙巾送到任花花手裏。

    任花花擦擦額頭,再擦擦嘴,離開的小吃攤!

    “剛吃過飯,散散步吧!”任花花說道。

    王哲看看手機,問道,“花姐,你不去準備一下?”

    任花花笑笑說道,“有的是時間,不過你欠我的十萬,可不能賴賬!我還打算下個月,月底去一趟新羅!”

    王哲點頭說道,“放心,我回去就給你打過來!”

    兩人在醫院裏麵溜達,任花花還拉著王哲胳膊。兩人關係很密切嗎?

    肯定不是,王哲不是隨意的人,任花花也不是真的花癡。

    任花花喜歡錢,也喜歡直來直去的和人打交道,更對王哲這種說話說完重點,就能閉嘴的性格天然親切,她對能說會道的男人從來沒有一點好臉色。

    而王哲願意被任花花拉著,原因很簡單,別的人靠近王哲,如一個火爐貼到王哲身上。而這任花花拉著王哲,卻沒有那種感覺。

    來到崇都醫院先是被唐雅一語道破他是死人。他是他的逆鱗,也是隱疾,而唐雅揭穿了。所以他憤怒。

    唐雅把錢扔地上,再說一句,“便宜你了!”

    這玻璃心又被人踩腳下了。

    但一一個男人,不能跟一個垂死掙紮的女人計較什麽。但可以選擇,能不能成為朋友。

    王哲對唐雅的失望,是因為唐雅在知道他是一個活屍之後的態度,這個態度,他很不喜歡。

    他沒有到了苟延殘喘的時刻,也沒怕死到看別人眼色活的程度,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再理智,也有一種成熟的人,無法理解的麵子和尊嚴問題。

    躲在樓道裏意外發現2011正在發生什麽,接著這唐雅又把錢扔給他。

    自尊心又被踩了一腳,在暴怒之後,馬上平靜。這個老賴,死到臨頭,居然把錢還他了。

    轉身離開,見死不救,不是一個爺們該做的事。

    唐雅坐在電腦前。

    十一點四十,電腦上當前參與單位二

    她已經放棄了!

    死亡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她站在三號櫃房的門口,她不知道自己是死在外麵,還是死在這三號櫃房之內。

    如果可以選擇,唐雅其實想回綏原,就死在固屯北附近,也算是葉落歸根了!可是這三號櫃房一直圍著這崇都醫院,根本就沒法離開!

    2011房間,窗戶口,張等等一天都沒有變化過的姿勢,跟前那個僧人依舊時不時的靠近他低語。

    這些都是一些假象。或者說三號櫃房看到的假象。現在應該又是結界包裹著。究竟正在發生著什麽。她也不知道。

    回了辦公室,親手衝了一杯咖啡,然後送到了櫃房門口。然後遞給了這個保安。

    她是看不慣這個保安,但也清楚,送她離開這個世界的,隻能是這個保安!這一杯咖啡,隻是希望在午夜過後,可以讓她走的痛快些!

    保安淡然的接過咖啡,沒有起身!也沒有看唐雅一眼!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住院部大樓!

    一聲打破寂靜的爆響。

    1711房間窗戶炸裂,一張病床和門窗邊框,朝著下方落去。

    唐雅目光隨著床落下的方向看去。

    眉頭微微皺起。

    任花花拉著王哲的胳膊,正從住院大樓旁邊的小花叢中走過。

    上方的床和玻璃,穿透兩人,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而兩人仿若沒有察覺,徑直進了住院部的大樓。

    保安端著咖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變得猩紅。

    “她為什麽會答應他的要求?”

    保安聲音充滿憤怒和疑惑。

    保安在問誰?多半是自言自語。

    這個問題,唐雅也想問。

    任花花是一個財迷,她又不眼瞎,從第一天來到這裏,就想過通過這個任花花來解決裏麵的老頭。

    但是眼睛如她一般雪亮的人多了去了。

    多少人,拿著皮箱進去,再沒有出來。

    這重複的戲碼,每天至少有一場!

    保安又坐下,然後說道,“不可能!”

    他說的不可能,又和唐雅共鳴了。

    任花花應該不是去殺人。畢竟這個任花花是一個正常的活人,除了貪財,沒有其它特別的地方。

    可是唐雅的目光再次落在1711房間,突然就豁然明了。

    時機!是時機不對!

    修道者由任花花處理,但是有些見不得光的殺手,都是被1711房間內的那些飛蟲處理掉!

    “錢!錢!錢!”唐雅猛拍這保安的肩膀,保安身體被激動的唐雅推的身體一陣晃動。

    人不能是王哲殺的!她可以去截胡,王哲殺了什麽都得不到,因為王哲不是櫃房的員工。

    她和王哲沒有正式的雇傭關係。

    保安咖啡灑到褲子上,臉變得很難看。卻隻能是臉色難看,唐雅還沒有死,還是三號櫃房的主人。

    “什麽錢?我沒有權利解鎖凍結資產,等你活下來,自然會解凍!”保安語氣冰冷。

    唐雅控製著三好櫃房靠近了等電梯的王哲,三號櫃房和這住院大樓的排斥好像消失了。

    “任護士長!稍等!”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之後一個人拎著一個皮箱小跑到任花花跟前,看看王哲,一臉得意,

    “這是一百萬!我希望你幫我殺了2011病房裏麵”

    任花花的臉變得鐵青,把裝著十萬的塑料袋塞給王哲。

    然後上去一把扯住這個男人,一個過肩摔,之後高跟鞋,踩了這個男人七八腳。

    嘴裏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法治社會,居然想著套路你姑奶奶,你姑奶奶我!綏原醫科大學碩士畢業!真當姑奶奶沒文化?!”

    那被任花花暴踩的男人,在地上慘叫著,拿著皮箱翻滾好幾圈,拉開一點距離,站起來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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