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嵐嶺大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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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就朝著王哲追去,馮庚年剛抱著大腿走回這狹窄的樓道中間,就被白小玉給一把推開,捂著大腿隻抽冷氣。

    王哲剛下了半個樓梯,就聽到白小玉匆匆追了下來。幾步就再抓住王哲的胳膊。

    王哲的手不自覺的握了握,可是最終攤開了手。

    白小玉能感覺到,王哲轉身時候,眼裏出現的那一抹令她膽寒的冰冷。真正的人身上,看出殺意,有些勉強。

    但是王哲是活屍,有殺意,那煞氣會外露,所以不是小玉多心,王哲剛才要殺她!

    王哲冷冷說道,“鬆手!”

    白小玉這不好的預感瞬間占滿腦子,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王哲要殺她爹!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是她爹能被連麵都不露的人差點弄死,而王哲憑借一己之力救了她爹,那麽王哲可能在救她爹的時候,也掌握了殺死她爹的法子。

    “求你!別殺他,我隻有他一個親人了!”白小玉壓低了聲音,但是聲音帶著哀求。

    這就是王哲為什麽總是能給白小玉會心笑容的原因,白小玉什麽都不懂,甚至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的始末,就能斷定王哲要做什麽。

    而另外一點,就是白小玉,即使在求王哲,可是也沒有大聲的喊出來,又在顧及著王哲的安危。

    王哲被白小玉抓著,沉默了近三十秒,最後說道,“你瞎想什麽,我隻是累了,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白小玉點頭,她知道王哲已經放棄了殺她爹。而且王哲也確實該休息了,因為從他媽去世到現在,就沒有見過王哲休息過。

    “我下去給你開門!”白小玉說道。

    “不用,我需要睡在僵屍該睡的地方!讓你爹最好別再強行拉我出來,我真的很累!”王哲盯著白小玉認真的說道。

    白小玉點頭,鬆開了王哲的胳膊。目送王哲下樓。卻沒有跟上去。

    王哲到了地下室,把馬長舌給放了。

    這個女人不是失蹤了,而是被王哲囚禁了

    嵐嶺後山,一群人集結。

    馮庚年跟著孫八遜來了。

    前天晚上他沒有在白家過夜,而是去了龍鳳賓館,老板曾行權給處理了一下槍傷!這第二天就結痂了!很神奇。

    這也不是第一次見識這龍鳳賓館裏麵夫妻兩個人的手段了。

    他的算計落空了。

    不過他坦然麵對,這種事,根本不是他這種普通人能左右的。

    本來以為這曾行權幫他,結果這曾行權連他都要殺。

    要不是王哲找到了袁田田這個解藥,他可能做鬼,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那白小玉明顯已經知道他這些年來偷她家的錢,肯定不能呆著,曾行權讓他過來住,他也不敢不去。

    那一棍子按照曾行權的要求,必須敲在白延肅的後腦勺上的,可是他沒有殺過人!也希望這白延肅死,但是人不能死在他手裏。

    所以那一棍子隻是想打倒那個白延肅,然後就離開那裏,把剩下的事,交給曾行權去做!隻是沒想到,自己的一棍子居然能把白延肅的一條胳膊那麽輕鬆的打折了。

    而袁田田這兩天也在龍鳳旅館住著,隻是兩人全無交流。

    袁田田此時,正一雙殺人的目光看著自己。

    早知道袁田田缺錢都缺瘋了,打死他也不會打袁田田的主意。

    這沒錢被人小瞧的日子,他早就受夠了。

    所以袁田田瞪他,他也回瞪一眼!一個要錢不要臉的女人,誰稀罕?

    這要真走到結婚那一步,天價的彩禮肯定少不了!怪不得長得這麽好看,卻沒有個對象!

    馮庚年走過去,給王哲散了根煙,什麽都沒有說。

    散這根煙,是他覺得這個男人昨天忙活了一天,把他的命給救了!不然他肯定給白延肅陪葬。

    至於他打王哲的事,他覺得王哲要是不笨,應該知道自己身不由己。

    那曾行權殺自己不比殺隻雞難!況且那曾行權手裏有他們這一夥人,偷錢的大量證據!這曾行權要是把證據給了白家父女兩個,自己三年就白忙活了。

    孫八遜的目光在王哲身上打量,就跟看一件藝術品一樣,嘴裏嘖嘖稱奇,

    “果然是術有專攻!我想他就是站在天尊麵前,天尊也不敢說他是死人!”

    白延肅麵露得意,卻故作謙虛說道,

    “也是他點背,跑哪裏不好,跑我白延肅家附近!結果被我逮了個正著!”

    孫八遜思索一下,了然的點頭。

    王哲知道孫八遜不是附和這白延肅,而是真的知道了白延肅如何發現他。

    來崇都之前,他壓根不知道僵屍入土,是一種無法模仿的天賦。

    這白延肅,裝高深,那就最好閉嘴!

    說話都不知道,什麽是重點。

    白小玉狠狠瞪一眼這白延肅!白小玉他爹說話,不帶腦子,首先王哲其實饒了他一命,而他卻當著人的麵,用“逮”這個詞,無視王哲的感受。

    王哲是不願意讓白延肅叨叨,說的越多,越容易被孫八遜反製,他還想活著從大墓出來。

    那個崇都醫院的任花花,每天幾十個電話;從曲蓧回來才多久,那老頭突然得了血癌,跑到了綏原第一附屬醫院。

    王哲側頭,衝著白延肅冷冷說道,

    “我跑孫道長家附近你覺得合適嗎?還是你覺得,孫道長如果住你家隔壁,發現不了我?”

    白延肅本想再加點東西,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但是王哲這麽冷不丁的開口,頓時讓他閉嘴了。

    曾行權沒有控製好表情,鄙夷和不屑,正巧被白延肅給看到。

    白延肅這老臉一下子變得難看,要是連王哲這麽簡單的一句話,都繞不過彎,這歲數,基本活狗身上了。

    這白延肅尷尬,卻沒有衝王哲發火,而是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不再說話了。

    白小玉是替王哲抱不平,聽不懂王哲這一句的意思,畢竟她沒有研究過這僵屍,但是王哲一句話,讓她老爹閉嘴的本事,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越看王哲越覺得親切。

    嵐嶺後山,第一縷陽光灑在微波粼粼的水麵上!

    孫八遜淡淡一個字,“走!”

    率先躍入了這水庫中。王哲蹙眉!

    白延肅逼著他,是來當狗的!可是這水裏,再好的狗能派上什麽用場?

    白延肅是被王哲刺激壞了,這個時候,都不打算開口說一句話,扔了拐杖,也沒入水中!

    王哲又有些後悔,讓這個白延肅閉嘴了。

    這究竟什麽人?開口和閉口兩個極端之間跳躍,真的是不服不行。

    袁田田,看向了跟前那個龍鳳賓館的老板曾行泉,

    “我不會遊泳!”

    這曾行權拿出一張符,貼在袁田田麵門,然後一把就把袁田田正麵抱起,轉頭看馮庚年!

    馮庚年看著曾行權抱袁田田的姿勢,心裏罵了一句禽獸,這是裸的占便宜!

    但是嘴上卻說道,“我不介意!”

    曾行權眉毛一挑,罵道,“介意你x!她跟你有啥子關係?過來,給你貼張!”

    馮庚年臉色一變,朝後躲幾步,擺手,“別!我五歲就在河裏摸魚了!”

    馮庚年看到曾行權的那種黃紙就發怵,這黃紙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那東西貼白小玉家狗身上,那狗活蹦亂跳一天,就嗝屁了!

    曾行權收了符,緊了緊,連掙紮都做不到的袁田田,然後一個猛子,也落入水中!

    白小玉卻是沒有藏著掖著,罵了句,“禽獸!”

    之後盯著水麵,突然嗬嗬苦笑,歎息一聲,“哎呀!我這個親爹啊!”

    轉頭看王哲,臉有些紅,“你肺活量大不大?!給我中途渡口氣!”

    王哲淡淡說道,“我怕毒死你!”

    馮庚年說道,“這是深潛,不用會遊泳,憋著氣就行!”

    白小玉瞪一眼馮庚年,馮庚年訕笑,自己可能是在這白家當孫子太久了,居然會本能的在白小玉跟前裝個好人!

    心道,“淹死在這水庫最好!”

    馮庚年走到水邊,雙手前伸,奧運滿分的入水,僅僅翻起一個小浪花,就消失不見!

    白小玉嘀咕一句,“有這天賦當賊!做個跳水運動員不好?”

    王哲也震驚這馮庚年入水的專業,點頭說道,“他做搏擊或者摔跤運動員也可能有一番作為!”

    白小玉又補充一句,“田徑他也不差!”

    王哲點頭,

    “你家的門檻確實夠高,這麽多才多藝,給你家當傭人,屈才了!”

    白小玉不自覺的伸手推推王哲,心中鬱悶一掃而空,笑著說道,

    “他會不會真的不做小偷,改行做職業運動員啊?”

    說完不自覺的就伸手抱住了王哲的胳膊,這是一種情不自禁的動作,好像自己跟王哲很親密。

    王哲沒什麽,因為男人的雄性激素早沒了,而且身體也沒有什麽觸覺。

    但是白小玉拉住王哲的胳膊,之後,突然又鬆開了手,臉變得通紅。

    王哲耳朵注意到下去的人都進入了一個洞裏,不能再耽擱了,也沒有猜這白小玉在想什麽,說道,

    “憋一口氣,我拉著你,堅持五秒就差不多了。”

    王哲的話,成功轉移尷尬。

    白小玉深吸一口氣,伸手拉著王哲的手,扯著王哲就跳入水中!

    馮庚年在靠近那黑漆漆的水庫下麵的洞口時候,心裏其實很忐忑,他真的不想死!一百多萬還沒有花出去一毛錢,死了多冤!

    這水庫下麵的洞,憑經驗這應該是漩渦,這進去還有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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