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無常殿 第一百二十二章 誰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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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休甫用手,用力在機箱蓋上錘一拳,宣泄著心中憤懣。

    五萬又打了水漂,這是下半年,第三次被人騙婚。這熟人介紹,又是一次血的教訓。今年三次被人騙婚,從第一次使用交友軟件開始,第二次是相親網,這一次是公園裏被一個打著給女兒找對象的老太婆給騙。

    鬆鬆脖子上的領結,打開車門坐進去。足足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了近十分鍾,這才覺得車子該挪地方了,在這商業中心地下停車場,停了三小時了,這停車費也二十塊!

    車子發動,掛倒檔。

    “滴滴滴”是雷達報警音。車後有人?

    目光落在盲區監控的屏幕上,後麵空空蕩蕩並沒有什麽人,通過後視鏡再看兩側,右邊沒人,再看左邊。

    “媽呀!”他不自覺的一聲驚叫。

    可是驚叫之後,就變成了狂喜。左側車窗上一個大漂亮大胸女人,正附身在他車子的後視鏡補妝。

    隔著車窗,盯著這個大漂亮看了近三分鍾,在大漂亮起身,準備離開時候,他才把車窗搖下,

    “嗨!美女,有空沒?一起喝杯咖啡咋樣?”

    夏休甫很自信,他的這輛車,租車費都一天三百。這女人看打扮,就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小丫頭,應該不會拒絕他。

    說著手扶在車窗上,看和這個大漂亮。女人轉身,盯著他嫵媚一笑,接著舌頭伸出來,舔舔嘴唇,笑著說道,

    “喝咖啡就免了,如果方便的話,送我去紅岩村吧!”

    夏休甫心道,“我靠,城中村的?這是釣到大魚的節奏啊。”

    從車上下來,打開了副駕駛門,一臉微笑看著這個大漂亮。

    女人扭動腰肢,挺著傲人的大胸,笑眯眯的上了夏休甫的車,僅僅三分鍾不到,車子就劇烈的跳動起來

    半小時後,車門打開,光腚的女人捂著脖子,從車裏麵下來,鮮血透過她的指縫朝外噴射,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停車場車行道上,這才無力的跪倒在地上。

    不多時,夏休甫也從車裏下來,身上不著片縷,滿臉的血汙,一臉的獰笑

    地下停車場一個角落,沈傳師拿著攝像的手機,手在劇烈的顫抖著。他已經奔潰了,這是今天第七個!

    他現在很後悔追蹤這件事,轉頭看看身後一臉漠然的丁慶平,顫抖的聲音說道,

    “我們-回去-回去吧!”

    丁慶平點頭說道,“不看了?”

    沈傳師搖頭,他是一個心理醫生,但不是法醫,也不是臨床醫生,隻是一個心理輔導醫生。這麽血腥場麵,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堅持觀察了一天的。

    丁慶平卻是冷笑,“哼,我給你的珠子,你還是沒有戴在身上,看來明天你依舊會給我寫一份有問題的報告!”

    沈傳師苦著臉,問道,“你還有沒別的辦法,讓我記得今天發生的事?”

    “很簡單!你要是死上一次,不就什麽都記住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兩人的身後。

    丁慶平朝前衝兩步,同時回頭朝後看。他算是一個老油子,對偷襲這種事,見得多,也有應付的經驗。

    拉開距離轉身,身後的沈傳師卻消失不見了

    丁慶平在地下停車場裏麵左右環視,最後目光落在遠處躺在地上的夏休甫倒地的位置,那裏一個身穿黃色羽絨服的男人正扯著夏休甫的屍體往後一輛車的後備箱放,地下的血跡!丁慶平再也不想這麽躲躲閃閃,咆哮道,

    “站嗚嗚”

    一隻手捂著了丁慶平的嘴巴,丁慶平激烈的掙紮幾下,卻沒有擺脫這捂住嘴的手。但是他也知道了,身後捂住他嘴巴的是一個女人,那雙峰感覺很明顯。

    “丁叔,你冷靜一點!”一個女人壓著嗓音低聲說道。

    丁慶平隻是愣一下,他也知道身後站著的是誰了!張淑潔!

    不過他卻掙紮的更厲害,現在還怎麽偽裝?自己調查養子失蹤,所有矛頭都指向這個張淑潔,可是這個張淑潔卻表現的人畜無害,甚至把他當成一個老年癡呆的可憐人。

    他恨,恨自己在王皈失蹤時候不夠果決,現在王皈失蹤了一年多了,可能屍骨都無存了

    洪溫仁開著車,開著窗戶,呼呼的冷風朝著車內猛衝,車裏呼啦啦的作響,手機一直在響,可是他卻充耳不聞。

    現在已經淩晨一點多,除了那個尋求刺激女人這個點打電話,家人不會給他電話。

    車子徑直開到了綏原老城墜馬坡,這一塊地方整體被規劃為文物遺址保護區域,沒有二層以上的現代建築,幾乎都是老式的四合院。

    墜馬坡城門進去三百米,路中央一棵大槐樹張牙舞爪的聳立著,洪溫仁車子開到大樹下,停車,下車走出去幾步,又折返,從副駕駛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

    手機又在響,聲音很大,很刺耳。或許是這裏太過靜謐,所以這手機聲音才會這般洪亮。

    他匆忙伸手抓住了手機,來電顯示果然是阿蘭,他皺眉,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洪哥,你做什麽呢?怎麽一晚上都不接我電話?”

    洪溫仁手裏的刀,扔在副駕駛上,不耐煩的說道,

    “有事說事,沒事掛了,老子正忙著呢,別他麻痹的一直給我打電話!”

    那邊的女人的聲音依舊甜膩膩的,

    “人家睡不著,想你了”

    如果換其它時候,洪溫仁肯定會抑製不住興奮,驅車直奔這個狐狸精家裏,不過今晚實在沒有那心思,

    “乖,今晚真的沒空,改天去你那裏!”

    說完就把手機掛斷揣在兜裏,水果刀拿起,躡手躡腳,朝著大槐樹下方走去

    大槐樹是一株幾百年的老樹,周圍用紅磚水泥砌一個一米五高的池子,護著這大樹。

    洪溫仁一個衝刺,攀爬上了樹池,落到裏麵,裏麵一個男人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此人赫然就是那停車場地下失蹤的沈傳師!

    “沈醫生,你告訴我,我有沒有精神病?打對了,我就放你走。”洪溫仁聲音柔和,麵帶微笑。

    沈傳師瞪著眼驚恐的說道,“你究竟是誰?!”

    洪溫仁眯眼搖頭,“答非所問!”

    之後一刀刺入了沈傳師的肋下,沈傳師一聲淒厲的慘嚎,“啊-------”

    這慘嚎持續了幾秒鍾,沈傳師就閉嘴,他是精神學的專家,他知道有一類人,就是喜歡聽到施虐對象發出痛苦的呻吟,這能讓對方滿足變態的心理需求。

    洪溫仁拿著刀在沈傳師的身上擦一下上麵的血,聲音繼續溫和的問道,

    “機會隻有一次哦,回答我的問題,我有沒有精神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