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無常殿 第一百二十八章 簡單的落幕(陰差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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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麵那個糟老頭摸明孝利一把,之後赤身出來,已經足夠達到敲詐目的了。

    轉身折返,門卻關上了!這豬腦子啊,出來時候外套沒穿,鑰匙落在房間裏了。自己這是副總經理辦公室,這一樓服務台也沒有這門上的鑰匙。

    下樓到服務台要了財務科的鑰匙上樓,這富貴險中求,他要翻窗戶到自己辦公室。這紅樓是仿古建築,每一層外麵都有一尺寬的遮陽隔斷。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十五樓翻窗戶,放在平日裏,嚴大啟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是今天不同,財富自由,近在咫尺。

    翻出窗戶,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沿著遮陽隔斷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窗戶前,伸手抓住窗戶,雙腳用力一跺腳,腦袋剛探到窗戶上,迎麵就看到了一張慘綠的臉跟他麵對麵。

    他一聲尖叫,不自覺的鬆開了抓著窗沿的手,慘嚎著朝著樓下飛去

    第二日,三條新聞上榜。

    第一條,著名導演賈北北深夜與女演員探討劇本,直到淩晨。可是這一條熱度剛起來,第二條更火爆的視頻出現,是兩人在房間內發生的事,被上傳到網絡上。

    而這視頻之所以流傳這麽快,完全是因為房間裏安裝的攝像頭為三無的網絡攝像頭,裏麵發生的一切,幾乎是同步在一個付費偷窺直播間裏麵同步上映。

    下午就是警方介入初步調查的第三條新聞,紅樓商務酒店副總經理嚴大啟為安裝這個隱匿攝像頭的主謀,在他的電腦中,發現大量酒店住戶的室內不雅視頻,不過在昨晚墜樓身亡

    綏原西南與卞麻分界山腳紅岩村,村口一塊空地上堆放的全是煤炭,村口道路破破爛爛,汙水攪合著菜葉沿著村子的主幹道直通村裏。

    村口,綏原城隍廟早就被拆了不知道多少年,現在是一個儲煤場,王哲叼著煙坐在大門口的平板車上,門房裏五六個人圍著火爐在打牌。

    煤場中,白延肅一手持著陰差令,另一手捏著一道黑影。

    “天師!天師放我一條生路,你要什麽我都給!”

    白延肅搖頭,“你要有心和我合作,在崇都時候,你大可先他一步找我,可惜我既然已經出手了,和城隍府的梁子是結下了,放你?你覺得可能嗎?安心上路吧!”

    陰差大喊,“他出多少功德點?我出十倍!”

    白延肅眼皮一哆嗦,但殺陰差,對於一個天師來說並不算什麽難事,這症結在於,萬一這家夥事後,找判官出馬,自己到時候真有可能藏都沒地方藏。

    陰差繼續大喊,“你放心,我不會和城隍府提起此事,小的其實已經算是一個衙司了,我和他之間的恩怨,其實也是瞞著城隍”

    王哲其實也下不了覺醒殺死這個陰差,不為別的,他今天從出門到現在,一直感覺心驚肉跳,總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這白延肅靠著自己的陰差令,找到這個陰差,本該是一件好事,但他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也在猶豫該不該殺死這個陰差。

    可是這陰差現在居然在蠱惑白延肅來弄死自己,讓他把最後的顧及也拋在了腦後,

    “你利索一點,如果是孫八遜做這種事。我覺得他連開口機會都不會給!拖拖拉拉,尾大不掉,小心陰溝裏翻船了!”

    這提到孫八遜,卻是是一劑猛藥,他這顯擺是一個習慣,做事老覺得跟前喝彩聲不夠。即使王哲不說什麽,他也想放過這個陰差,這種見不得光的事,一旦泄露,自己就是修一座廟去積累功德,也未必擋住這地府的報複。

    陰差大喊,“蠢貨,你知道為什麽這三天我一直沒有去找你”

    “嘭----”白延肅的大手,已經把這個陰差一把捏爆。

    王哲站直了身體,眼珠瞪的滾圓,一臉錯愕的盯著白延肅。

    白延肅那本來陰鬱的臉,看到王哲這個表情,卻突然變得溫和,

    “你說的很對,有些人卻是靠著嘴巴能殺人,你我共勉!”

    王哲愣了好一陣,心中腹誹一句,“共勉你妹!”走過去,從地上撿起了功德簿,翻看看看,裏麵寫著,

    “當你打開這功德簿時候,說明你贏了!想活著,去周河吧,那是你唯一的生路!”

    白延肅看著王哲陰沉的臉,很是得意,同時自己也被自己最後的四個字“你我共勉”給折服了,笑著說道,

    “這兩天澗河村拆遷動員,這領導說的最多的就是----你我共勉,我覺得這個詞很好,拿來用用!”

    王哲合上了功德簿收入體內,對於白延肅這種文盲的自我陶醉,直接無視了,功德簿上給的建議,他不知道真假,他隻能靜觀其變,如果真發現有無法處理的事,到時再說,

    “陰差令可以給我了吧?”

    白延肅拿著陰差令在手上拍拍,笑著說道,“好了,三十個功德點,我拿走了!還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王哲說道,“去我家,我家儲物間,好像有不幹淨的東西,你幫我瞅瞅!”

    兩人上車

    一張銀行卡從門縫塞進去,一隻纖細的銷售朝著門輕輕一推,門打開。

    丁慶平有些緊張,壓低聲音說道,

    “門隻是帶上,不會有人在家吧?”

    張淑潔卻是落落大方說道,“丁叔,你放心吧。就算屋主人在,也沒關係。”

    說完徑直進了屋子,丁慶平跟在張淑潔身後。進門還是緊張的四處張望,擔心這屋子主人突然蹦出來。

    作為一個老警察,不是他膽小,而是他現在情況特殊,一旦再次被人報警,他鐵定被強行送到精神病醫院裏。

    丁慶平進了臥室,突然退一步,張淑潔快步跟了過去。當看到床上盤膝坐著一個水泥女人雕塑時候,眉毛皺起。

    這個雕塑她見過,幾天前來王哲家,這雕塑在四方桌上放著,而且造型也不是這個樣子。

    雖然心中疑惑,但也沒有當著丁慶平的麵,說出心中的疑慮。退出臥室,走到儲物間跟前,伸手轉動門把手,儲物間的門打開。

    “丁叔,速度快點!按我說的,拿到東西馬上出來!”

    丁慶平點頭,進了儲物間。

    儲物間的窗戶很小,這窗戶玻璃也該是好多年沒有擦洗過,所以更顯得有些昏暗。

    丁慶平在屋子裏左右環顧,目光左後落在靠牆的高低櫃上,這高低櫃呈“”形,算是一個老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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