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米不死心地繼續追問：“有沒有那麽一點希望？”

    

    戴琳微笑著，點點頭。

    

    阿爾米高興地一拍方向盤，“我就說吧，這孩子潛力還是很大的。”

    

    戴琳：“這兩個孩子潛力都是很大的，就看你以後怎麽去激發了。不過，我看阿湛自從跟了你，進步很大呀。”

    

    阿爾米：“小灶可不是白開的，誰都希望自己能有個接班人，你不是一樣？”

    

    戴琳歎了一口氣，“嘉嘉很難。”

    

    阿爾米：“怎麽說？”

    

    戴琳：“她有自己的風格，不受拘束，什麽樣類型的文風她也都想去嚐試，想讓她固定下來，”戴琳搖搖頭，“估計會很難。”

    

    “不過，這也是好的現象，我們總不能泯滅一個孩子的天賦吧。”戴琳樂觀地說。

    

    “滴-滴-”後麵的車催促著。

    

    阿爾米一邊大笑一邊啟動車子，“天呐，那麽久了，我們竟然沒走。”

    

    戴琳：“光顧著說話了。”

    

    送走了戴琳，阿爾米急忙投入到工作中。

    

    他和許湛越來越有默契了，每次阿爾米講戲，許湛都能準確地捕捉到每一個點。

    

    阿爾米坐在監視器前嘴角上揚，哪怕監視器裏正在痛苦欲絕。阿爾抬起頭球：“是我要的感覺。”

    

    “哢。”

    

    距離下一場拍攝還有一段時間，大家圍坐在一起休息。

    

    連著幾天的夜戲，許湛有點擔心：“嘉，我看一下你眼睛。”

    

    李嘉怡湊了過去。

    

    許湛心疼地說：“怎麽紅成這樣？疼嗎？好多紅血絲。”

    

    李嘉怡揉揉眼睛，“一開始是澀，慢慢地就有點疼，不過我是頭疼，每次熬夜我的頭必疼。”

    

    許湛拿下李嘉怡正在揉眼睛的手，“不要用手揉。我還是給你滴點眼藥水吧。”

    

    李嘉怡“蹭”地一下起身，整個身體都在拒絕，“不要，不要，一點兒都不疼，也不澀，一點兒也不難受。”

    

    阿爾米走過來：“怎麽了？”

    

    許湛：“她眼睛都紅成什麽樣了，讓她滴點眼藥水也不滴。”

    

    阿爾米：“眼藥水怕什麽了，又沒事，讓你湛哥給你滴點。”

    

    李嘉怡連忙擺手，“不不不不，我最受不了這個了，以前我配眼鏡的時候怎麽給我扒著眼睛都沒用。”

    

    許湛：“那是以前。”

    

    阿爾米附和：“就是，現在是你湛哥。”

    

    李嘉怡走到許湛跟前，小嘴一撇，撒嬌道：“我還是不想要嘛～”

    

    許湛搖搖頭：“好吧。那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聽到沒？”

    

    李嘉怡不停地點頭。

    

    許湛越想越不對，走進化妝室拿起眼藥水。

    

    阿爾米笑著說：“必須了。”

    

    許湛：“是的，她眼睛太紅了，還有幾天的夜戲要拍，這怎麽受得了。”

    

    阿爾米跟著許湛出了化妝室，他站在門口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遠處的兩個孩子打鬧，猶如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

    

    許湛將眼藥水幫到袖子裏麵：“嘉嘉。”

    

    李嘉怡放鬆警惕，朝許湛走來，“怎麽了，湛哥，”

    

    走到跟前，許湛一把抓住李嘉怡的衣領。

    

    李嘉怡大喊：“o。湛哥，我愛你。”

    

    許湛笑了：“我也愛你，可是你必須滴了這眼藥水。”

    

    許湛還是心軟了一下。

    

    一溜煙兒，李嘉怡逃脫。

    

    許湛開始用道理說服：“你的眼睛負荷太大了，它需要保養。”

    

    “嘉嘉，你看。”許湛抬起頭，滴了兩滴眼藥水，“沒事的吧，不疼不癢癢的，而且滴完之後還很舒服。”

    

    李嘉怡猶豫：“真的嗎？”

    

    許湛邊說邊靠近，“真的，我給你滴，輕輕地，好不好？”

    

    趁李嘉怡沒注意，許湛一下掰倒李嘉怡，她是想起起不來，想躺下也躺不下去。

    

    李嘉怡的身體懸空，她雙手緊緊地抱著許湛的胳膊，“湛哥。”李嘉怡好像在求饒命。

    

    許湛一隻手抱著李嘉怡，一隻手拿著眼藥水。他的腳放在李嘉怡的身下。

    

    許湛用最快的速度，給李嘉怡滴了眼藥水。許湛終於將李嘉怡的上半身放直。

    

    李嘉怡睜不開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在空中摸索著：“湛哥，湛哥，我看不見你了。”

    

    許湛得逞後一直在笑，他收好眼藥水，坐在了地上把李嘉怡抱在懷裏。

    

    許湛安慰說：“你看吧，其實一點感覺也沒有，用不到兩秒。”

    

    李嘉怡：“哼，我到現在眼睛還睜不開呢。”

    

    許湛摸摸李嘉怡的頭：“好啦，你眼睛紅成那樣，我實在是心疼。”

    

    李嘉怡抱緊了許湛，“我知道。”

    

    許湛：“那下次自己過來？”

    

    李嘉怡：“啊？還有下次啊？”

    

    許湛寵溺地看著李嘉怡：“對啊，我肯定用最快的速度，快狠準，怎麽樣？還有你這小嘴撇得都能拴頭牛了。”

    

    李嘉怡抬起頭撒嬌：“那你多抱我一會。”

    

    許湛一隻手將李嘉怡的頭埋在懷裏，“好。”

    

    遠處的阿曼德默默走到阿爾米身邊：“果然，李嘉怡還需許湛來治。。”

    

    阿爾米：“哈哈哈哈，反過來也一樣，許湛的軟肋是李嘉怡。”

    

    阿曼德：“時間過得太快了。眼看阿湛就要殺青了。”

    

    阿爾米：“之前是因為他沒工作，現在什麽都回歸正常了，當然要按進度辦事。也好，殺青了，回國鞏固鞏固眼緣。”

    

    阿曼德：“不過應該慶幸，他的粉絲還都在。”

    

    阿爾米表示不同意見：“不，不是慶幸，是要感恩，感謝。”

    

    阿爾米繼續說：“好了，讓他們過來準備開拍吧。”

    

    這是許湛的倒數第三場戲了，每喊一次“哢”，就意味著許湛離殺青不遠了，雖然有萬般的舍不得，但是終歸是要分別的。

    

    許湛和大家圍在一起看剛剛拍的片段，阿爾米拍了拍他的胳膊。

    

    阿爾米和許湛走到安靜的地方。

    

    許湛明白阿爾米的意思，“米叔，有空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阿爾米微笑，語重心長地說，“回國以後，就什麽都不方便了，我就不能及時地出現護著你們了，照顧好自己，還有嘉嘉。”

    

    許湛：“會的，不用擔心，我可以的。謝謝你，米叔。”

    

    阿爾米明明有千言萬語，可是此刻，他眼眶濕潤，看著許湛，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還是許湛打破了這氣氛，“我不是還有幾天呢嘛，差點以為我今天就要走了。”

    

    阿爾米抬頭大笑，拍拍許湛的肩膀，“走吧，把今天的戲份拍完。”

    

    時間總是用它最快的速度帶走一切。

    

    “哢。”

    

    李嘉怡抱著一束花出現，送給了許湛，“殺青快樂。”

    

    許湛故作高興，把花舉著，“殺青快樂。”

    

    阿爾米和大家一起為許湛鼓掌，“辛苦了，殺青快樂。”

    

    “哦，對了，阿曼德去哪了？”阿爾米突然想起來了，東張西望地找著。

    

    這個時候，人群裏有一個聲音說，在房車上呢。

    

    阿爾米邀請許湛：“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找他，他怎麽能不出現呢，作為製片人。”

    

    許湛笑了：“好呀，好呀，去捉他。”

    

    大家一起來到了房車這裏，阿爾米：“阿湛，你來開。”

    

    許湛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怎麽了？不會有驚喜吧。”

    

    阿爾米：“哪有閑錢給你弄驚喜啊。”

    

    許湛笑得很開心，像個孩子一樣。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哇。”

    

    許湛咬著嘴唇，堅持不讓眼淚流下來。

    

    “天呐。”許湛轉過身，雙手合十，微微鞠躬，“謝謝，謝謝你們。真的，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阿爾米過來，給許湛一個擁抱，“還是那句話，回國之女，照顧好自己。”

    

    許湛：“謝謝。”

    

    房車內的一圈，是許湛從入行到現在，每個時期的照片，有角色的，有演出的。

    

    車內擺滿了大家送給許湛的禮物，車內正中間是用鮮花擺成的一句話，“湛湛勇敢飛，我們永相隨。”

    

    明天許湛就要回國了，大家坐在房車裏，說說笑笑。

    

    許湛：“等一哈，又不是不會見麵咯。”

    

    阿爾米：“對啊，可能還會經常見麵。”

    

    許湛：“對滴嘛。”

    

    阿爾米：“隻是，回國之後，你又是單槍匹馬了。”

    

    許湛：“誰說的，不還有嘉嘉呢嘛。”

    

    阿曼德：“我就不信你舍得。”

    

    大家哈哈大笑。

    

    許湛和李嘉怡雙手緊握，相視一笑。

    

    阿爾米：“時間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你明天還要趕飛機呢。”

    

    許湛：“謝謝大家，真心的。這段時間大家對我都很照顧，很開心能夠認識大家。”

    

    許湛接著說：“每次不管是有什麽好吃的，還是帶來的什麽東西，大家都會給我也帶一份，我說我都三十多歲了，不用給我了，你們總說……”

    

    說著，許湛流下了眼淚。

    

    阿爾米：“三十多歲在我們眼裏，也還是個孩子。”

    

    許湛：“是的，所以，真的，很謝謝大家，你們讓我也感受到了被人偏愛著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阿爾米起身抱了抱許湛，緊接著阿曼德一把摟住了這兩個人。

    

    大家都一起來了，疊加在一起，將許湛緊緊抱住。

    

    阿爾米：“你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以後，命運會眷顧你的。”

    

    阿曼德被擠得喘不過氣來，“好了好了，快讓許湛去休息吧。”

    

    許湛聲音顫抖：“明天，都不許送我。”

    

    看著許湛和李嘉怡離開的背影，阿曼德說：“我們真的讓他感受到了愛吧。”

    

    阿爾米：“嗯，想當年他參加選秀年紀也不大，可是卻要做個大哥哥，在我們麵前，可不就還是個孩子嘛。”

    

    阿曼德：“回國後，阿湛能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