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二十四章:你行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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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盈盈自進入杭州城後,內心就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此番行動是否會順利?

    

    此刻曲非煙的莫名發笑,卻突然讓她輕鬆了不少。

    

    以曲非煙的實力,少林任意闖,嵩山隨便滅,天下之大,真的可謂是任其馳騁;哪怕黑木崖上,隻怕也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而且向問天也說過,囚禁任我行的地方最多隻有江南四友四個高手而已。

    

    如此一來,就算己方沒有曲非煙,就她任盈盈和向問天,曲洋,劉正風四人,也能夠同那江南四友鬥個旗鼓相當,更何況有了曲非煙後那更是如虎添翼,必定勢不可擋。

    

    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後,任盈盈神色更加放鬆,緊緊跟隨在向問天身後,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已經十幾年未曾見麵的父親。

    

    眾人一路走走停停,指指點點,終於到了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院外,到了近處,隻見大門外寫著“梅莊”兩個大字,旁邊署著“虞允文題”四字,這四字儒雅中透著勃勃英氣,顯然書寫之人的書法大為不凡。

    

    任盈盈想了想道,“是以文人之身,率軍在采石磯大破海陵王的那位虞允文?”

    

    曲非煙讚同道,“前有嶽鵬舉,後有虞允文,南宋小朝廷既有良將,亦有名相,可惜君王無能,隻能偏安一角,最終還是被蒙古人所滅。”

    

    向問天上前幾步,剛想要抓住門上的銅環敲擊,冷不防曲非煙身影一閃,已是站在他的身前,將腰間長劍緩緩拔出鞘後,低聲喝氣,順著大門的門縫一斬而下,而後踢開大門,直接大搖大擺地走進莊院裏。

    

    她這一劍竟破開了門縫後,更直接斬斷門後邊包著銅皮的巨大門閂,所以才會輕輕一推就推開了大門。

    

    向問天目瞠口呆地看著這一切,曲非煙的擅自行動,讓他感覺到格外憤怒,以至於連曲洋和劉正風跟著進入莊院都沒有注意。

    

    直到任盈盈拉了拉他衣袖,輕聲道“先救出父親要緊”,這才緩了一口氣,極其鬱悶地和任盈盈進入莊院。

    

    這時莊院內聽到大門口的響動,衝出了兩位仆人裝束的老者查探情況,見到自家大門被破壞的情景,頓時朝曲非煙幾人破口大罵道,“哪裏來的送死鬼,敢來我們梅莊撒野?”

    

    曲非煙斜眼看著兩人,冷聲喝道,“丁堅,施令威,讓黃鍾公四個沒眼勁的老家夥出來接駕,半柱香時間還不來,唯你們是問。”

    

    丁堅施令威兩人目露疑光,顯然是摸不清一行人的來路,有些猶豫不決。

    

    但見他們氣勢洶洶的模樣,而且叫出了大莊主的名字,卻又害怕他們真的是四位莊主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當下行禮後詢問道,“不知道五位尊客名號,好讓老朽能夠通知幾位莊主……”

    

    曲非煙抬起手中長劍,拍了幾下丁堅的肩膀,先後指了指任盈盈和向問天,說道,“這是我們神教的聖姑和左使大人,快去通知黃鍾公幾個出來接駕。”

    

    丁堅眼睜睜地看著曲非煙手中長劍拍向自己的肩膀,無論他如何躲閃最後都避不開被拍的結果,心中已是異常恐懼,再聽到神教,聖姑和左使幾個字,更是渾身輕顫不止。

    

    向問天一臉鬱悶地站在任盈盈身旁,觀看著曲非煙發號施令把丁堅施令威兩人嚇地臉色慘白。

    

    從洛陽到杭州一路上都不見曲非煙有什麽異見,就算是在進梅莊之前還是他主導一切。

    

    誰知道從看到梅莊大門的那一刻起,曲非煙就擅作主張,撇開一切以日月神教使者自居,完全打亂了先前預定的計劃,讓他和任盈盈都隻能做一個旁觀者。

    

    曲非煙見向問天一臉不忿的表情,饒有興趣詢問道,“向左使想要親自下場?”

    

    向問天剛想開口反詰,驀然心中一動,閉嘴不語。

    

    原本以他光明左使的身份,可謂教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不肯也不會做出這種替人傳話的舉動。

    

    隻是他想要救任我行脫困心切,情急之下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眼下曲非煙的行動,反而正好替他掩飾了一番。

    

    想通這點後,向問天亦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該怨恨曲非煙這小女孩搶了自己的戲份,還是該感激她替自己保全了臉麵。

    

    丁堅忙不迭地讓施令威去通知梅莊四位莊主,自己則請神教聖姑和左使等人到大廳用茶。

    

    幾人過了一個大天井,剛來到大廳,就看到施令威領著四位行色匆匆的老者趕來。

    

    見到曲非煙一行人後,當先一位身型骨瘦如柴,雙目卻炯炯有神的老者詢問道,“我們四兄弟隱居此地已久,不知道神教近況,幾位可是有什麽憑證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嗎?”

    

    曲非煙一副傲氣淩然的模樣,頤指氣使道,“黃鍾公,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你們四人這是什麽態度?”

    

    “你們說自己不認識聖姑她老人家我還能信你兩分,畢竟你們在這裏隱居的時間有點兒長了,但是你們說自己不認識向左使,那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向問天聞言微微頷首,擺出高冷架勢,招呼道,“向某沒有四位那麽大的架子,不會明明認識卻故意裝作不認識……”

    

    “四位,十幾年前我們都在神教的時候,相互見麵也不隻是一麵兩麵的事了,你們隱居前在神教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琴棋書畫四大長老的名號,那也是響徹全教。”

    

    黃鍾公不由苦笑一聲,帶著另外三位莊主朝向問天行禮道,“見過向左使,我們四兄弟隱居多年,對外界的消息一概不知,不知道向左使這次到梅莊是為何事而來?”

    

    向問天剛想回答,曲非煙卻已經搶在他的前頭,冷聲道,“既然已經認出了向左使,那麽再來拜見聖姑她老人家吧!”

    

    黃鍾公四人的目光在曲非煙一行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任盈盈身上,畢竟“聖姑”這個名號聽起來就是女性而不是男性。

    

    而眼前一行人除了說話的曲非煙,就隻有未曾開口的任盈盈符合這個“聖姑”的形象,四人遲疑了一下詢問道,“請恕我等眼拙,又隱居多時,敢問聖姑是?”

    

    曲非煙古怪一笑,一字一句道,“聖姑她老人家姓任……”

    

    梅莊四位莊主聽到這話如遭雷擊,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