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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主，怎麽了……什麽事了？”
    見林望歌從樓上來，蘇念趕忙迎上去，忐忑不安連聲詢問。
    “是傀儡術。”
    短暫不帶起伏的句話，卻如平驚雷般在空間裏炸開，劈裏啪啦火星。
    “……你確定？”
    蘇念怔愣看著林望歌，仿佛聽不懂她的話般，時心緒沉浮難著頭緒。
    其實傀儡多為木製，跟尋常人有很大區別，若是跟常人無異的，必定是活人傀儡……
    林望歌點了點頭：“阿念，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蘇念點了點頭，隻對著個沉穩信得過的保鏢傭人言道：“走吧，上去收拾了。”
    傭人和蘇念一同上去，角落裏有壓抑的低泣聲，多數傭人隻是到驚愕和恐懼。
    林望歌站在廳正，環顧周後冷聲命令，“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出。”
    屋外，夜涼如水，墨色暈染的幕布裏竟是顆星子都不見。蘇念看著地上那個與靖安公主別無二致的傀儡，寒意慢慢爬上衣裳，浸入每寸肌膚，自心底裏萌發出刺骨冷意。
    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始說話，聲音漂泊在微涼的風裏，“以活人為傀儡是禁術，而且還故意將人整容成了靖安公主的模樣，其目的無外乎是攪亂三界和平，所以無論聽到什麽風聲，都不許去。”
    “你們……聽清楚了嗎？”
    沒有回答。
    “問聽清楚了嗎！”蘇念冷厲提高聲量，如同把色厲荏的刀。
    “是。”
    蘇念站起身來環顧四周，這房間沒什麽特別之處，可究竟是怎樣操控著這尊活人傀儡，事成之後，還能利落離開呢？
    “小狸花。”剛剛追出去的王歡回來了，他無視掉一屋子傭人，徑直來到樓上，言語出奇的平靜而不客氣，“轉過來，看看。”
    蘇念聞聲回頭，看到他手中的東西，僵了僵，沒有動。
    “是藤蘿樹妖的藤蔓。”
    “我……”蘇念嘴唇微翕，竟像被卡了喉嚨，最後，還是歸於沉寂。
    “你方便告訴我真相嗎？”
    王歡淡淡地看向她。
    沒有情緒到達峰時的歇斯底裏，也沒有淒厲的質問與埋怨，甚至沒有一絲強硬的逼迫。
    他隻是在詢問，就像每天問她要不要吃飯那樣。
    這樣很好，蘇念可以選擇隱瞞一切，心安理得。可不知為何，她看向王歡的眼睛了卻情不自禁地蓄滿了愧疚。
    她的身份是假的，她告訴他的目的也是假的，甚至現在，她即將說出的話，也是真假參半。
    這樣去欺騙一個全然相信著自己的人，蘇念的良心很不安穩。
    “抱歉了，王歡。”
    蘇念選擇把所有瞎話咽進肚子裏，在道歉的一瞬間，將王歡打暈後，緩緩放到地上。
    這一次，她不會連累他的。
    任務很重要，可總是還有些不可突破的防線存在。
    這時，房間外有女傭快步推門而，語氣急促，“小姐，忽然有到傳音符，要找您的，問他是誰也不說。”
    蘇念心頭緊，有了個模模糊糊的猜測，步走進屋接過電話，“我是黎嫿。”
    對麵傳來暗啞的男聲，是犰狳。
    “藤蘿樹妖被人控製住了。”犰狳的聲音有些急切，“不過暫時沒有傷人，因為謝冉也出現了。”
    “你就在謝冉身邊，為什麽不向我們提前預警？”蘇念聞言轉頭看向林望歌，語氣裏帶著焦頭爛額藏不住的指責。
    “他……從未跟提起過。林望歌喃喃如自語，股沁入冰涼的戰栗悄然爬上她的脊背：
    難道，謝冉已經對她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