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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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富貴在翻閱了部分聶遠的記憶以後,也不由得露出苦笑。
即便自己多了一個萬能老怪物的記憶,然而修真,甚至修煉到聶遠當初的元嬰期,這些對目前的沈富貴來說,也隻是空中閣樓。
當務之急,就是先治好自己的腿患和眼疾。
現下之急是趕緊出去,再遲一點回家,少不了一頓臭罵,估計晚飯是甭想了。
沈富貴趕緊忍住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拔腿準備就往洞外走去。
洞口還是那個洞口,天空還是霧蒙蒙的。
沈富貴沒有手機,也不知道這一刻是什麽時辰了。
現在他最擔心的還是該怎麽才能完好的走出去。
沈富貴苦惱的望著雲霧繚繞的洞口,六神無主的搓著雙手。
“哎,當初聶遠是怎麽被帶進來的?”
沈富貴馬上翻看著聶遠的記憶片段。
原來在宋朝時,有個叫劉貴的散修,也是玉石的最後一任主人,偶然之下得到了半部修真秘籍,在此山洞勤修苦練了五十餘年,終於到了凝氣階段。
但劉貴在修煉到凝氣圓滿之際,外出采集靈藥時,與一個門派高階修士爭鬥,僅一招就被削去雙手,廢了丹田,最後苟延喘喘地逃回山洞,幾天後就一命嗚呼。
劉貴在偶然機會得到那塊玉佩,當時聶遠的殘魂還沒有醒過來,也就失去了最佳機遇。
本來如果在劉貴凝氣之前,聶遠的殘魂可以順利奪舍。但直到劉貴修煉至凝氣之後,聶遠才醒過來。
這樣一來,聶遠就不敢冒險了。如果是全盛時期的聶遠還可以強勢奪舍,但那時的聶遠已經是一縷殘魂了,奪舍凡人把握更大,對於凝氣修士,弄得不好隻是肉包子打狗。
後來,對於失去雙手,被廢丹田的劉貴,聶遠就反而看不上了。
當然,聶遠不知道的是,這一等就是一千年。
由於聶遠的殘魂不能離開玉石太久,更可怕的是,不知道為什麽,山穀的迷霧對殘魂有極強的腐蝕性,一旦飛出洞口,就會有魂飛魄散之憂。
在這等待的千年歲月裏,無數次懊悔,當初幹嘛不奪舍劉貴,好歹還能活下來不是?
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麽長生。
……
沈富貴翻看聶遠的記憶得知,當初劉貴找到這裏後,在懸崖上開鑿了一條密道,可以通向外麵。
沈富貴張開雙手,舉過頭頂護著頭,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畢竟在黑暗中也度過了不短的時間,沈富貴獨目中漸漸適應了黑暗。
突然,沈富貴感覺前麵地上有些微弱的亮光。
伸手一摸,兩塊滑不溜秋、溫軟如玉之物,湊近眼前一看:“這不是聶遠那老鬼的棲身之玉嗎?”
據聶遠記憶中所述,能夠容納殘魂棲身的物品,要求極為苛刻。
除了品質極高的養魂木最佳外,就屬極品靈玉。
……
憑借著記憶中的位置,沈富貴在山洞右下角離地一米五左右的地方摸索著。
終於,沈富貴摸到了一塊不明星的突起部分,然後用力一按。
“轟!”
一塊寬六十高,高一米二的石板向一邊旋轉,然後露出一個黑沉沉的通道。
單手握著兩塊玉石,借著微弱的熒光,沈富貴看到一排有些粗糙,人工開鑿痕跡的石階。
沈富貴巍巍顫顫地拾級而上,每個石階落差有五十餘公分高,而普通家庭的樓梯台階隻有十五至二十公分,這給瘸腿的沈富貴增添了很大的難度,本來有一條拐杖的話,會稍稍輕鬆一些,可惜洞穴內除了一塊靈玉和一道殘魂外什麽都沒有。
“估計當初劉貴也是個最窮修士!”
沈富貴抱怨的想到。
“小說上的‘豬腳’遇到修真洞府,不是丹藥就是法器,再就是數不盡的靈藥秘籍,怎麽我這麽倒黴,什麽都沒有!”
其實沈富貴還沒弄清楚,自己得到了聶遠的記憶,那可是無價之寶。隻是如今空有寶山卻無法兌現而已。
……
近二十來個石階,足足走了三十多分鍾,才來到石階盡頭。
沈富貴在石階上方摸索到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球,用力一拍。
“轟!”
一個不規則的圓球在石壁中隱去,露出一個直徑約一米的洞口。可能因為年代久遠無人開啟過,洞口球體圓形石頭與銜接的石壁產生了青苔,從外部看去,隻是一片石壁上的青苔,把一絲縫隙嚴嚴遮擋。
幸福村無數代人爬上五重山,從沒有人會想到斷腸崖上另有玄機,直到今天沈富貴來解開。
“呼!總算出來了!“
洞口高度離懸崖上的‘八仙桌’大約一米五十左右,沈富貴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出洞口,下到平台上。
當沈富貴離開洞口的瞬間,遮擋洞口的巨石自動歸位,就像剛才經曆的一切隻是虛幻。而岩石壁上,再回頭觀察時,隻留下一絲必須非常仔細觀察才能看到的縫隙。
“嗚,嗚……”
小土狗星星欣喜的喊叫聲引起了沈富貴的注意,沈富貴摸了摸它的頭道:”星星啊,我們差一點就天狗永隔了,唉,活著真好!“
回答他的則是:“汪!汪!”
……
“咕嚕,咕嚕“
沈富貴肚子不合時宜的響起。
“喲,天色不早了,得趕快回家了。”
此時,天空已經有些昏暗,時間大概下午五點左右了。
一個上午幹了半天繁重的粗活,下午掉落懸崖到走出洞口,一番生死掙紮,和聶遠殘魂鬥智鬥力,早已經是身心俱疲。
中午隻吃了兩塊番薯,此時大難不死,清晰的感覺到肚子已是饑腸轆轆。
忍著強烈的饑餓感,沈富貴拄著鋤頭當拐杖,一人一狗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山下走去。
……
沈富貴疲憊的走進家門,放好鋤頭,第一眼看到了圓桌上四五碟殘羹剩飯。
小土狗星星則很自覺的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裏盤坐下來,甚至不敢發出聲音,不然又得趕自己出去了。
王桂英拿著牙簽剔牙,沈複興泡了滿滿一杯濃茶解酒,而半月不見的沈如花,此時則在水池邊清洗著她最愛吃的車厘子。
沈富貴在水井邊洗好手,走進堂屋叫了聲:“爸,媽!”。
紅光滿麵的沈複興飄了一眼,依舊“呼嚕”一聲吸溜著濃茶。
“死瘸子,說了幾年了,不要叫我媽!你配做我兒子嗎?”
“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早就買一塊豆腐砸死自己了!”
“你看你,有什麽用處,一畝地洋芋要種兩天,你不是廢物還是什麽東西?”
王桂英用牙簽指著沈富貴,隨著情緒高漲不斷地揮舞著,薄薄的嘴唇中已經剔出的飯菜碎末噴灑而出,弄得沈富貴滿臉都是。
沈富貴默默地從櫥櫃一角拿出一個破了一塊簷口的海碗,從電飯鍋中撈出半碗剩飯,再到飯桌邊找到早上剩下的番薯粥,舀了一大勺,然後將幾個剩菜盆子的湯汁倒入碗中拌勻,再然後就隻能聽到“呼嚕,呼嚕!”的吸溜聲。
“你看看,幹活磨洋工,吃飯拿海碗,就是你這樣的人!”
“都怪你!當初接受這個好吃懶做的飯桶,真是作孽哦!”
王桂英見自己無論怎麽罵都忍氣吞聲的沈富貴,不由的將怒火轉移至正在喝濃茶的沈複興身上。隻是她沒看到,沈富貴眼中閃過的那絲冷厲的光芒。
“好了,吵死了!你們煩不煩?早知到是個什麽樣的人了,還領回來禍害自己的親閨女!”
沈如花一邊吐著車厘子核,一邊雲淡風輕地說道。
下一刻,正在吃車厘子的沈如花,以手掩嘴跑向水池。
“喔,喔!”
沈如花不停地幹嘔著,卻什麽東西也沒吐出。
王桂英和沈複興麵麵相覷,沈富貴也疑惑的停下了吃飯,望著沈如花。
“看什麽看?再看,將你眼珠都摳出來!”
“你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好了!”
“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