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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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分離除非天做了地!要分離除非東做了西!要分離除非官做了吏!你要分時分不得我,我要離時離不得你,就死在黃泉也做不得分離鬼!

    ……

    遂陽縣東興街蔬菜店被打砸關門事件持續了僅僅四五天,就在三個副科級幹部還有幾個參與該事件的職員被徹底清理出公務員隊伍,以及一大批遂陽縣城社會青年投案自首中平靜下來。

    三個副科級幹部是城管、工商局副局長和大洋鎮副鎮長劉向前,幾個普通職員和去公安機關自首的社會青年,無不是當日參加打砸人員,或者是幕後策劃人員,比如尤顯和劉勇軍。

    當然,縣三號尤文龍調任政協二號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是在悄然之中進行的。

    工商局局長張文清親自打電話給沈富貴,對於前些日子某些職員在執法過程中,未能發揮應有作用,表示深深歉意。

    城管中隊長汪文青接著打來電話,希望能當麵向沈富貴表達歉意,並歸還五千元罰款。

    警察署署長也誠懇的表示要前來道歉,承諾已將那些打砸店麵的社會青年繩之以法,並進行了罰款,所罰款項用於賠償專賣店的損失。

    最後,在三個主要負責人的誠懇邀請下,“幸福牌有機蔬菜店”隆重的重新開業。

    開業這一天,縣官方還送來了花籃,迎來周邊店家的熱議。

    ……

    當日店麵被砸,郝文君先是打了電話給沈富貴,然後報了警。

    沈富貴到了遂陽縣城後,第一時間安排兩個女孩子和郝文君回老家休息一段日子,自己則開始了一係列的操作,最終達到了預期效果。

    這一次的事件,也讓沈富貴意識到背靠大樹的重要性。

    如今自己的個人武力雖然無懼黑道混混,但與熱武器正麵硬剛還是稍顯不足。

    修為到了凝丹期,則天下可去,不過還無法與一國之力對抗。如今不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時候了,身邊已經聚集了一批親人朋友。要做到能夠保護身邊的人。隻有到了化嬰期,才能夠擁有飛天遁地的能力,才有了縱橫天下的資本。

    “看來,還得去物色一棵大樹才行!”

    世俗世界還得背靠堅強靠山,才能在緊要關頭不至於像這次一樣畏手畏腳,沈富貴自言自語道。

    ……

    黃老太太病了,病的很重。

    年老體衰的黃老太,一直以來身體很虛。

    但這一回,她感覺自己已經時日無多。

    前些日子,相依為命多年的媳婦進城了。

    盡管郝文君不忿遠離年邁的婆婆,去縣城追尋自由的生活。多年的相伴,不是親人勝親人。老婆婆不但是自己的長輩,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黃老太則是極力勸說郝文君“機會難得”,並表示自己能夠照顧好自己的。

    郝文君想想,縣城離家裏也就四十幾公裏路程,每天多打幾個電話,一發現老婆婆身體不好就馬上回來。

    做為公司總經理,如今創業之初要管著兩頭。

    不過幸福村農場這邊還沒有進入正軌,目前還在規劃大棚,建水塔等基礎設施,這些工作沈富貴呆在這裏就綽綽有餘了。

    自己目前主要精力還得調研市場行情,摸透顧客的需求,便於今後公司找準方向。

    本來準備好是縣城一兩天,再回到公司這邊呆個一兩天。誰曾想,蔬菜店生意太好了,雖然下午比較空閑,但早上起得早,再加上專賣店初開,很多事千頭萬緒,根本沒時間顧及其他瑣事。

    直到店麵被砸,回到家裏才發現老太太病倒在床好幾天了。

    郝文君眼見亦婆亦母的黃老太孤苦伶仃的臥病在床,不由得悲從中來。

    “我是一個不祥之人,連累了丈夫,連累了老婆婆,這一次還連累了沈富貴!”

    郝文君滿是自責。

    ……

    夜幕降臨,郝文君將所有負麵情緒都化作x情。

    今晚,郝文君非常主動,更是頻頻索取。

    當激情漸漸消退之後,沈富貴與郝文君相擁而臥。

    “君姐,縣城那邊店麵重新開業了,你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沈富貴輕撫著因汗水而貼在臉頰的發絲。

    “富貴……我不想去縣城了,娘她身體一直欠佳,我不放心啊!我看沈君君很不錯,有大局觀,那邊讓她主持吧?不過就是她本身兼著公司會計的,這樣一來會計就沒人了。”

    “啊,我也是忙糊塗了,黃嬸身體不好,前些日子我就想改天幫她調理一下。”

    “既然你覺得沈君君不錯,那就讓她試試吧,是騾子是馬總的拉出來溜溜,公司會計那就另外招一個吧!”

    沈富貴懊悔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富貴,你什麽時候學會看病了?”

    郝文君手指在沈富貴胸前畫著圈圈笑道。

    “嗯嗯,記得是離婚的那天晚上吧,我拜了大樟樹奶奶回屋睡覺,夢裏一個和善的老奶奶教了我很多東西,這種蔬菜的法子就是她教的。”

    '那行,君姐,明天一大早我幫黃嬸好好地檢查一下。現在還是先幫你檢查一下,嘿嘿!”

    沈富貴手指刮著郝文君的瓊鼻,嬉笑間輕撫上了巨峰之上。

    “討厭,不要!人家到現在還是渾身酸軟的……都怪你,像一隻牲口……”

    郝文君牽過被角蓋在身上嗔道。

    “哎,君姐,我們結婚吧!”

    沉默了良久,沈富貴深情地吻著郝文君的額頭道。

    “富貴……我想過了……我……隻能做你的情人……我不會跟你結婚!”

    郝文君不敢看著沈富貴深情地目光,但神情堅定。

    “為什麽?”

    沈富貴激動地推開被子,翻身坐起驚呼道。

    “富貴,我也很愛你,但我是個不祥之人,和你結婚會給你帶來厄運的。”

    “君姐,我不怕!我也不相信天下會有不祥之人!即便有,我也無所懼!”

    “君姐,你就答應我吧!”

    沈富貴握緊郝文君的纖手,不容置疑道。

    “我比你大好幾歲。”

    “我不介意!”

    “我結過婚。”

    “我入過贅!”

    “我是寡婦。”

    “我是棄婿!”

    “我是白虎。”

    “我喜歡!”

    “我是大腳婆。”

    “我喜歡!”

    “我是男人婆!”

    “我喜歡!”

    “我……”

    “我喜歡!我就是喜歡……”

    ……

    “富貴,求求你不要逼我了。我願意為你生孩子,願意為你做一切,哪怕是付出生命,但唯獨這件事,我不能依你!“

    “這裏,這裏隻為你一個人保留,什麽時候想我了,隻要你老婆不反對,隨時可以來找我。”

    眼看沈富貴拉長了臉,郝文君將他的雙手輕輕拉過,一直放在山峰上,一隻放在雪丘上。

    “君姐,為什麽?你這又是何苦?你說的那些我不會在乎的,你若不願和我結婚,我寧願這一輩子不娶!”

    沈富貴婆娑著堅挺,愛撫著柔軟。

    “富貴,你不要逼我,如果你不答應我,我隻得趁你那天不在家時,帶著婆婆遠走他鄉!”

    郝文君堅定不已。

    “君姐!”

    沈富貴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乖,莫哭!我唯一的男人,好好地愛我吧!”

    沈富貴一個翻身,將滿腔的無奈化作萬般柔情之中去。

    ……

    “君姐,我們生個孩子吧?”

    梅開二度之後,沈富貴摟著郝文君,貪婪地撫摸著小麥色的肌膚,深情地問道。心底還有個想法是,到時候有了孩子,看你還能不能堅持。

    不知道為什麽,沉穩幹練的沈富貴對於郝文君的身子,是完全沒有抵抗力。

    有人說,一切源於腰部以上的愛情,都是心靈的,是非物質的,應該是美好的,難忘的,甚至刻骨銘心的的。

    而一切源於腰部以下的愛情,都是物質的,是經不住歲月和風雨考驗的,是短暫的。這類愛情難於持久,甚至很快會成為彼此雙方的過客。

    沈富貴卻不願承認。自己雖然非常迷戀郝文君的身姿,但兩人的感情卻是純粹的,不摻雜一絲雜質。

    兩人相逢於青萍,一起走過許多是非坎坷,是經得起歲月考驗的。為什麽就不能有既有腰部以上的愛情,同時又擁有腰部以下的真情?

    “現在我也不逼你,相信時間會證明我們的愛情!”

    沈富貴吻著郝文君的耳垂,柔聲道。

    郝文君的心都融化了……

    但一轉眼間,還是堅持自己那份執念,盡管自己愛他,愛的死去活來。

    人生真的有太多的無奈!

    郝文君對於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柔情,不由得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