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施高興很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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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高興握著手機茫然無語。

    “老施,不是我說,雪兒不願意你就不要強求了。那個陳歡在錢江市的名聲可不怎麽好,人家都稱他‘混世魔王’,對女孩子見異思遷,你把雪兒嫁給他不是讓自己女兒往火坑裏跳嗎?”

    施米雪的媽媽段麗蓉靠在床上支起胳膊不悅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當我不知道那個小子的德行嗎?我是想,誰沒有年輕孟浪的歲月,總希望結了婚收了性子……況且,這不是老陳一直有這個意願嗎?”

    陳京不耐煩的解釋道。

    “那也不能將自己的女兒做試驗品啊,說到底,你還不是為了你自己……”

    “夠了!我已經夠煩了,你還在那兒嘮叨,也不幫我想辦法,我該怎麽回複老陳!”

    施高興不悅的喝道。

    “想辦法,想辦法,你就隻能對自己的女人喝罵!你有那麽多的想法,你自己解決去!”

    段麗蓉說完,把被子一蒙蓋住了頭,側過身子不在理睬施高興。

    ……

    書房裏煙霧繚繞,施高興已經抽了十來支煙了。

    逃避不是辦法,最後還是得麵對。

    “喂,老陳,睡了嗎?還沒,哦,我問了一下今天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老陳,我是這樣想的,孩子大了終究得有自己的思想,我們做父母的隻能做做參考,今後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同事。”

    施高興吞吞吐吐、委婉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我知道了……”

    “嘟嘟嘟……”

    ……

    10月7號,一大早。玉泉小區門口,鄭韶秋和施米雪相依走向公交車站。

    突然,遠處飛馳而來的是十多輛機車。車上載著一個個帶著墨鏡的猛男大漢,白手套握著一根一米左右的鋼管,呼嘯而來。

    其實,早在一千米外的距離時,鄭韶秋就發現了異常。&nbp;做為凝神期的修真者,對於危險感知還是很敏感的。

    當打頭機車上的眼鏡男舉起鋼管的那一刻,公交車站旁的人群尖叫著四散奔逃。

    “哼!“

    鄭韶秋冷哼一聲,將臉色發白的施米雪拖至身後,單手向前一劃。

    第一輛機車上大漢手中落下的鋼管在距離鄭韶秋不到二十公分時,被鄭韶秋輕輕一帶,鋼管易手。

    而這時大漢舉著鋼管嘴裏兀自發出獰笑,突然手中一輕,鋼管不見了。

    “碰!”

    “啪!”

    “啪!啪!啪!……”

    鄭韶秋奪過鋼管後,沒有退縮,反而迎了上去,舉起鋼管專門針對機車車主的手臂、肩膀一頓猛砸。

    在一陣陣慘叫聲中,一輛輛機車撞上馬路牙子,橫七豎八。

    鄭韶秋慢悠悠的走上前,一腳踩在打頭的大漢頭上。

    “好漢,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大漢本就摔得七葷八素了,此刻被鄭韶秋踩著頭顱,真怕自己的頭顱被眼前這個小夥子一氣之下當西瓜踩爆了。

    “說!是誰讓你們過來的?”

    鄭韶秋幽冷的聲音就像地府判官,一言可斷生死。

    “好漢,好漢,使我們認錯人了,沒有誰指使我們。”

    大漢兀自嘴硬著。

    “好,既然你沒有什麽價值了,那麽你好去死了!”

    大漢感受到太陽穴傳來的擠壓,不禁嚇得魂飛魄散。

    “爺爺,我錯了,我說,我說,是超哥!”

    “哪個超哥?說!”

    “是馮誌超,就是那個副署長的侄子……”

    “是他?你胡說,馮誌超不是在高牆裏嗎?”

    “爺爺,他叔叔是副署長,早就給他保外就醫了……”

    “好,你讓他馬上過來!”

    鄭韶秋記得去年師父到錢江市來時,將馮誌超弄進了裏麵,沒想到一年不到就出來了。什麽‘保外就醫’,完全是糊弄人的吧。不過,既然跟師父有過節,那就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再弄進去,而且是徹底不能翻身的那種。

    “喂,超哥,那個啥,我們抓到了您想要的人,還有漂亮的美美,您看?”

    大漢隻得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金剛,好樣的,我要給你記一大功,你現在在哪兒?”

    聽筒裏傳來一個陰柔的男聲。

    “在金花街,餘不弄老地方。”

    “好,我馬上過來!”

    鄭韶秋為了不驚動警察和馮誌超,於是安排金剛讓地上所有的墨鏡男跟隨著一起來到餘不弄。

    因為鄭韶秋控製了力道,所以十來個墨鏡男隻是骨折或者皮外傷,但機車橫摔後整個人可是跌的不輕。

    好在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底子厚,於是一瘸一拐推著機車前行。

    施米雪則被鄭韶秋勸走了,坐上了剛才一輛公交車。

    餘不弄,一座茶館門口掛著“今日歇業”的牌子。

    十多分鍾之後,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吱呀!”

    伴隨著仿古式的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金剛,人在哪兒?”

    一年不見的馮誌超,此時沉穩了很多,但也胖了許多。此刻可能是想到了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此時滿臉忍不住笑意。

    “你就是馮誌超?”

    鄭韶秋冷冷的問道。

    “你是誰?敢這樣跟我說話!”

    馮誌超右手盤著兩顆金屬健身球,左手囂張的用手指著鄭韶秋的鼻子道。

    “馮誌超,你好健忘,這麽快你就忘記是誰將你送進去得了!”

    鄭韶秋將手指頭輕輕一撥,在他的耳邊私語道。

    “你是……誰?”

    這輕輕的一句話,卻像一個驚雷把馮誌超打的一個激楞。怎能忘?那可是自己畢生的恥辱。

    多少個日夜,每當念及此事,都有種殺人的衝動。

    “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從牙齒縫裏擠出的聲音中可感覺到是多麽憤怒的情緒。

    鄭韶秋回答他的是,一把奪過兩個健身球,然後單手一握,兩個金屬球瞬間變成兩張薄餅。

    “你……”

    馮誌超瞬間想到了沈富貴當時無敵的英姿,這完全是同一類人啊,不禁打了個寒顫。

    “兄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冒犯了……”

    馮誌超一個勁的討好賣乖,極盡阿諛。

    地上躺著歇息的打手們經過短暫的震驚後,立刻想到一個讓他們發瘋的問題,剛剛他們可是手拿鋼管對著超哥恭敬的人下死手啊!

    一個念頭便讓所有人心如死灰,包括剛剛還震驚中大惑不解的金剛。

    金剛身子一個激靈,差點暈死過去,這種驚嚇足以讓他做噩夢,光光的頭皮泛出點點晶瑩,冷汗直冒。

    ‘噗通’!

    這道聲音把地上躺著的一直精神緊張的打手們嚇得一抖,抬眼看去,原來是他們的老大金剛被馮誌超一腳給踹到了地上,摔了個大馬趴,好巧不巧的正好撲到了鄭韶秋的麵前。

    馮誌超小跑到了鄭韶秋的麵前,一臉邀功中夾著討好意味的道“爺,此人竟敢帶人襲擊您,要不交給我來處理吧?”

    說著,馮誌超又向鄭韶秋獻媚似的低頭哈腰的笑了笑,臉上的肥厚腮幫一陣亂顫。

    鄭韶秋微微一笑,道“馮誌超,你也不必演戲了,金剛其實是你叫他們去的吧?”

    聽到鄭韶秋一下子點出問題所在,馮誌超不由一陣暈眩,隨即誠惶誠恐道“是,是……不是……,我……”

    馮誌超想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承認好,還是否認。承認了隻怕沒有好果子吃,不承認,看眼前的樣子,隻怕眼前的年輕人早就審問過了。隱瞞不報,等待自己的後果……

    “他不會把我打死吧,好不容易保外就醫,大好的年華還沒有享受……”

    雖然馮誌超表麵上看著風光無限,在錢江市要風得雨,黑白兩道通吃,但他卻是知道,他不過是仗著叔叔是副署長的身份,還有一層秘密身份是多數人不知道的,他其實是陳歡的代言人。相對於世俗的說法,他也是個打工的,隻不過相當於總經理,而董事長就是陳歡,神秘控股老板是陳京。

    對於陳家的勢力,馮誌超雖然不清楚究竟有多大,但管中窺豹,也知道不是自己能揣量的,而每次跟自己接頭,具體實施人的就是金剛。

    經過一段時間的曆練,馮誌超對於這種掌握自己生殺予奪大權的人物,每次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別看這小夥子年紀輕輕的,但能夠輕輕一握就將兩個金屬球擠城鐵餅,這已經是非人力所為了,由不得他不小心。

    鄭韶秋看了看遠處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金剛,隻是輕飄飄的問道,“你現在應該把是誰讓你派人去襲擊我的主謀說出來了吧?”

    馮誌超見鄭韶秋輕輕一揉,兩張鐵餅又被揉成一團,然後輕輕一拉,鐵團變成了一根細長的棍子。

    見到這根棍子,馮誌超就像一條熱鍋裏的蚱蜢,一下子跳了起來。

    此刻,馮誌超想到了在高牆內的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那是一段自己拚命想要忘卻,但卻又如噩夢般的存在。

    那時剛進去,自己因為長得細皮嫩肉,每天晚上要伺候那個滿身黑毛的大哥!

    那是一段屈辱的歲月,那是一段比肩靖康之恥的故事。

    眼前的棍子多麽像……

    “我最恨棍子!”

    馮誌超大驚失色,在地上撲到鄭韶秋身前,哭喊道“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說,求您……求您饒命!饒命啊!”

    此刻的馮誌超,渾身哆嗦的如喪家之犬,那裏還有之前老大的威風和隨意。

    馮誌超如倒竹筒般的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鄭韶秋自然將前後兩次的審問都偷偷地錄像存檔。

    “好了,你們知道怎麽跟陳歡說,不用我教你們了吧?嗯?”

    “明白,明白……”

    ……

    最近幾天施高興很鬱悶,幾次h原本定好的人事,因為陳京的反對,全部被二號收入囊中。

    “看來隻得讓他動動了!”

    一味地妥協不是施高興的本色,強勢慣了的性子,一朝被壓下,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施高興想的是如何把陳京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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