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逃亡與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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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富貴和張星辰一追一逃,從東南到東北,再到西南。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長則兩三個時辰,短則一頓飯的功夫,沈富貴體內的符印就會發作一次。

    原本沈富貴以為符印隻是用來定位的,卻不料張胖子竟然可以施展法訣讓符印產生異動。

    如果是一般的化嬰初期,符印發動之時,恐怕已經猶如被點穴般的不能動彈了。

    但沈富貴靈力渾厚,每次都能及時壓製下來,接著他就必須要偏離逃遁的方向,以防被張胖子確定了位置而被追上。

    又是幾天之後,沈富貴即便是堪比後期的化嬰初期中的佼佼者,但靈力到底還是比不過張星辰這種老牌元神境修士。不過好在是神識強悍,單純以神識而言,不比張胖子差多少。每次都能提前預判,就開始逃遁而掌握了主動權,再加上,沈富貴懂得的功法非常駁雜,今天他就施展了當年聶遠從魔門得到的法術,血遁。因此,每次即將被追上時,都可以及時將對方甩開一大段距離。

    但張星辰的優勢更加明顯,他憑借著對符印的感應,即便被拉開一段距離,接著又會緊追不舍的追上來。

    如此這般,沈富貴和張星辰一前一後,你追我趕了一個多月時間,足跡遍布了大半個地球,這一天來到了太平洋麵上。

    在這一個多月的逃亡途中,沈富貴一方麵提心吊膽,一方麵心裏鬱悶之極!

    沈富貴要想擺脫張胖子附骨之疽的追蹤現狀,最好的辦法是將體內的符印煉化掉。

    但這團黏在元嬰之上的陰影,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沈富貴一有空閑就開始煉化,卻始終不能祛除分毫,或許隻有閉關幾個月才能實現,可是,現在沈富貴最缺的就是時間。

    無奈之下,沈富貴也絕了煉化符印的心思,開始專心感應敵人蹤跡分析逃逸路線。

    沈富貴自然不知道,遠在數百裏之外的張胖子,此時正在破口大罵。

    他不是不想按照定位,盡快將沈富貴捉住,然後盡情地摧殘,最後來個抽魂煉魄,大卸八塊來泄心頭之恨。

    原來,他也沒有多餘的靈力了。一個多月來,不眠不休的催動靈力瘋狂追擊,靈力早已告罄。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乾坤門老祖,也沒有向沈富貴那般奢侈的用丹藥、靈液當茶喝。要知道,在小世界高階煉丹師可是個奇缺的行當,即便你有靈藥,也沒人能夠煉製。

    像如此這般一個多月連軸轉,隻是一味地運轉靈力沒有補充,即便你是渡劫期修士,也吃不消。

    張星辰和沈富貴一個缺乏靈丹靈液,一個卻渴了喝口靈液,累了吃粒丹藥,此消彼長,兩人之間靈力的差距就有了反轉。

    ……

    南極洲,時隔大半年,沈富貴又來到此地。

    今天,在他的神識感應中已經沒有了張星辰的蹤跡。

    “呼呼!”

    終於能夠鬆口氣了。

    沈富貴來到當初閉關的洞穴,布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大陣,隔絕神識陣,迷霧陣,殺陣,困陣……

    一屁股坐在冰椅上,倒出小半瓶靈丹,吞下之後,盤膝打坐恢複靈力。

    一頓飯功夫,靈力終於恢複到全盛時期。

    連日來的身心疲憊,此刻驟然放鬆下來,沈富貴躺在冰床上呼呼大睡,直至次日天明。

    “啊!”

    沈富貴一覺醒來之後,突然想起追兵現在有沒有在洞府口,神識透過大陣轉了一圈,沒有。

    “謝天謝地!”

    是該解決當前最迫切的事情了。

    丹田中可是懸著一顆定時炸彈呢。

    想道自己一覺睡了十多個小時,沈富貴嚇出了一身冷汗。

    昨晚自己睡著的時候,如果張星辰追至此地,自己就成了甕中之鱉!

    想到此處,沈富貴連忙運轉靈力,開始煉化符印。

    ……

    星期天,因為成績突出,已經晉升至省副高官的秦玉梅,難得清閑了一天。

    按照級別和條例規定,向她這個年齡是該退居二線了,但前些日子官場地震,下去了好幾個,上級考慮秦玉梅工作能力強,又把她提了上來,讓她發揮餘熱,做好接力棒的工作。

    “玉梅,來,今天是星期天,坐下來休息一下,工作是幹不完的,來,喝茶。“

    夏改之遞過一盅紅茶。

    “吸溜!”

    秦玉梅沒有其他愛好,麻將是自從進入公務員係統之後,就不沾了。

    跳廣場舞或者去哪裏旅遊,確實是沒時間。

    工作了一星期之後,到了星期天就連休息都不夠,更何況,有時候雙休日也不安寧。

    “老夏,這閨女不在,總感覺冷清了許多,就像五保戶……”

    秦玉梅說著說著,眼眶濕潤了。

    “老秦啊,兒孫自有兒孫福……”

    夏改之剛說了半句,隻聽的客廳大門“啪”的一聲,走進了一個三百斤的胖子,一身黑袍,冷著一張胖臉,好像全世界的人欠了他一個億。

    “哎,胖哥,你是不是走錯門了?”

    夏改之詼諧的問道。

    “夏改之,男,七十一歲,原xx大學教授……秦玉梅,女,五十五歲,曾任省xxxx,後轉任衢市高官,現任省副高官……“

    黑袍胖子麵無表情,就像一台複讀機機械的播送著。

    “呦嗬,看不出兄弟你做了功課來的啊,可惜我們家老秦馬上就要退了,幫不上你的忙。更何況,我們老秦可是嫉惡如仇啊,嗬嗬……”

    夏改之揶揄道。

    “哼,我需要你們幫忙嗎?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黑袍胖子原本木然的臉色,突現凶厲之色,嚇得秦玉梅兩人臉色蒼白,心跳加速。

    “你想幹什麽?趕緊走,不然我立刻報警!”

    秦玉梅厲聲嗬斥道。

    “呦,官威蠻足的嘛,可惜遇到了我。你們不要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們的毛腳女婿……”

    黑袍胖子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沈富貴?你們因為什麽原因結仇?”

    夏改之凝聲問道,心中還是希望能將兩人之間的仇怨化解。

    “什麽原因?不共戴天的仇怨!好了,不必再囉嗦了,我要送你們上路了!”

    說完,手指輕點,兩人頓時暈了過去。

    ……

    幸福村,自從桃園農場關門之後,山村恢複了寧靜。

    沈大慶自從在村書記任上退下之後,整個人感覺輕鬆了許多。每日裏,不是去釣釣魚,就是和村裏老李,老方,“殺幾盤”象棋,倒也悠閑自得。

    但前段日子,這種寧靜被打破了。

    村外來了一群身穿古裝的“惡人”,他們在村漢奸張大成的帶領下,無惡不作,還打死了五六個村民。

    自此,人人談“張”變色,這個“張”當然就是張大成。

    村民們盡管深痛惡覺,但卻敢怒不敢言,直到前幾天,這群人突然消失了,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當幾個膽大的村民們確認這群“惡人”確實走了之後,不由得彈冠相慶。有的自發買了幾掛鞭炮,到村頭燃放,慶賀瘟神離去。

    這幾天,沈大慶忙著幫幾家村民處理後事,直到今天所有被打死的村民,都在殯儀館火化之後,安放在了村公墓。

    沈大慶走到家門口,看到李文秀正在廚房裏將最後一個菜肴端上圓桌,才鬆了一口氣,慢慢地走進院門。

    “當家的,回來了,快洗手吃飯!”

    李文秀柔聲招呼道。

    當兩人的晚飯吃到一半光景時,“轟!”院子大門塌了。

    “啊,當家的,這是打雷嗎?”

    李文秀嚇得手一抖,飯碗“叮”的一聲,摔碎了。她手牽著沈大慶的衣襟,整個人還在發抖。

    沈大慶也是嚇得不行,但身為一家之主,還是壯著膽朝院子裏喊道,“是誰!給我出來!”

    “如你所願!”

    這是一個黑袍胖子,一手拎著一個人,來到客廳往地上一摔。

    “啊,殺人了……”

    ……

    一個星期以後,沈富貴長吐一口濁氣,心頭懸著的那把刀終於被煉化。

    這個依附在元嬰之上的符印,沈富貴用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將它煉化,大大的超出了一開始的預判。

    不過,幸虧現在符印的製作流程都熟悉了,隻要假以時日,將它吃透了,完全就是拿來主義。

    “奇了怪了,這個張胖子為什麽不追來了?”

    “啊呀,不好!幸福村……”

    沈富貴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根據地,張胖子畢竟是個元神境的大修士,完全能夠輕而易舉的調查出自己的底細。

    “嗖!”

    沈富貴一邊駕馭飛劍,一邊心急如焚的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一個小時以後,到了華夏的地界了。

    沈富貴在一個邊陲小鎮的巷子裏落下飛劍,此時正是臘月的中午,人們都躲在溫暖的空調房內取暖,小巷子裏一個行人都沒有,正好方便沈富貴突兀的出現。

    穿過小巷口,沈富貴來到一個小飯店。

    隨意的點了幾個家常菜,就一邊等候,一邊打開了電視機。

    “大家好,我是xx台記者蘇靜,近來我國出現了大量的修真者,一時間華夏大地萌發了修真熱潮。今天我們走進浙西xx小鎮……”

    突然畫麵轉向了一刻大香樟樹——這不是幸福村沈富貴家門口的香樟樹嗎?

    “啊!”

    記者蘇靜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香樟樹上吊著四個男女老人!

    “是夏若兮和沈聘婷的父母!”

    沈富貴揪心的站起了身,扔下二張偉人像,匆匆出門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