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倒打一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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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侯爺夫人把話說得這麽“明白”。
    皇帝明知自己的“臣子”有冤,皇帝好意思不管嗎?
    皇帝非得管到底不可!
    “脂粉堂的事情於老侯爺夫人來京都之前便已經解決了。沒成想,老侯爺夫人倒是對此事,甚是了解。”
    黎序之開口了。
    黎序之最討厭的就是老侯爺夫人這種倚老賣老的人。
    “倒是不知老侯爺夫人聽誰說的?”
    黎序之的話一問出口,老侯爺夫人還真接不了。
    如果老侯爺夫人說自己是從夏伯然嘴裏聽到的。
    萬一七皇子向夏伯然問證,夏伯然說從沒提起此事怎麽辦?
    雖然老侯爺夫人覺得兒子比女兒重要。
    可要是夏伯然真偏向於夏子軒的話,夏池洛這個小賤人早被定罪了。
    那麽她也不需要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急哈哈地來幫夏子軒的忙。
    這又是在皇帝的麵前,因此老侯爺夫人賭不起夏伯然的態度。
    要說她主動從夏子軒的嘴裏問來的,那麽七皇子就可以說,夏子軒能說這件事情真的是他的錯嗎?
    要夏子軒真能說這話,今天的事情就不能發生。
    如果老侯爺夫人說自己是從那些庶子甚至是奴才的嘴裏聽到的。
    那麽七皇子同樣可以說,這是造謠。
    老侯爺夫人不相信近在眼前孝敬著的夏池洛,偏聽偏信那些人的話,老侯爺夫人是看夏池洛不順眼吧?
    如果完全是老侯爺夫人在外麵自己打聽出來的。
    那七皇子就更可以大作文章了。
    老侯爺夫人想了解相府的事情,原本隻是一件長輩關心小輩的事情。
    可是老侯爺夫人偏偏不問府裏的人,向外打聽。
    你這安的到底是什麽心啊?
    夏池洛向黎序之投去了一枚讚賞的目光。
    沒看到黎序之的一句話,讓老侯爺夫人把老臉都給憋紅了,真心丟人。
    “老侯爺夫人還是在一旁歇息為好。”
    既然老侯爺夫人答不出來,七皇子直接讓老侯爺夫人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七皇子,不如聽聽這些脂粉堂夥計是怎麽說的!”
    夏子軒也**的沒有辦法了,他不說,老侯爺夫人不說,讓“證人”說總行了吧。
    “子軒兄此話有禮。”
    七皇子點點頭,倒是沒有逆著夏子軒的意,還真問那些證人。
    七皇子如此配合的態度,反而讓夏子軒遲疑了一下。
    七皇子挖好一個大坑讓自己跳的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
    夏子軒感到不安張張嘴,才想改口,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皇上,草民有冤,有冤啊!”
    脂粉堂的那些夥計連連磕頭,直接把頭都給磕破了,一直喊冤。
    就這些人的這個樣子,已經足夠讓人相信,他們是真的有天大的冤屈。
    “既然有冤,便直接說來,朕在此,自會為你們做主。”
    皇帝乃是百姓的皇帝,百姓乃是皇帝的子民。
    自己的“兒子”受委屈了,當老子的,肯定也不能坐視不理。
    “回皇上的話,草民等原本是脂粉堂的夥計。後來這相府大公子頂下脂粉堂之後,把我們都給辭退了。不多久,我們便聽到脂粉堂出了事情,便連相府大公子都被抓了起來。草民等怕受牽連,所以趕忙離開了京都城。”
    “誰知,才短短四個月的時間,家裏便出了大事兒!”
    說著,那幾個壯漢頓時淚水雨下,哭得跟三歲的娃兒一般。
    “相府大公子抓了草民等的家人,要挾草民等,非讓草民等說,當日乃是相府二小姐與脂粉堂原掌櫃李世昌合謀,將有問題的脂粉堂賣給相府大公子。若是草民等不這麽說,草民等與家人,便隻有死路一條!”
    原本,夏子軒還等著這些人的話把夏池洛打入穀底呢。
    誰知道,這些人的話一出口,卻是把他推向了無底的深淵。
    “你們胡說什麽!”
    夏子軒怒目而視,因為憤怒,兩隻眼睛好像林從眼眶裏跳出來一般,凶狠無比。
    “夏池洛給了你們多少好處,你們竟幫她如此顛倒黑白。人在做,天在看,當心你們做的孽,報複在你們家人的身上!”
    夏子軒這已經是在警告這些大漢,別亂說話了。
    與夏子軒的激動不同,夏池洛幹脆沉默在一旁。
    好在有個黎序之會幫夏池洛說一些她不能說的話。
    “夏公子此話何解?剛才他們說,他們的家人被夏公子給控製了起來,夏公子還說他們做的孽要報複在他們的家人身上,我可否認為,夏公子這是在恐嚇他們?”
    黎序之這話一出來,傻子都覺得,夏子軒的話,的確有那個意思。
    “皇上,您定要為草民等做主,救出草民等的家人啊!”
    那些大漢倒是沒有理會夏子軒的話,隻跟皇帝喊冤。
    “草民等已經中了相府大公子的毒,草民等死不足惜,隻望皇上救出草民等的家人。”
    這些脂粉堂的夥計磕起頭來,完全不把自己當人看。
    這些個大男人,眼淚止不住地嘩嘩流。
    不是因為他們真的有多委屈,那是因為他們此時太痛苦,痛苦得不想活了。
    正如他們之前所說的那樣,夏子軒後來信不過老夥計,幹脆辭退了他們。
    脂粉堂出事之後,這上結夥計更是逃得遠遠的,就怕被牽連到。
    誰知道,還是逃不過這一場災劫。
    三個多月前,那個相府大公子突然出現。
    那個時候,他們心裏就有了不安的感覺。
    後來,這位相府大公子把他們家裏老小都控製起來,甚至還給他們每個人都吞了毒。
    相府大公子隻讓他們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們必須把脂粉堂的事情,完全推到相府二小姐的身上。
    他們雖然知道這麽做不厚道。
    可是為了家人,為了自己,他們不得不跟相府大公子合作。
    原本,他們倒沒想翻供,倒打相府大公子已耙。
    實在是因為早上的時候,他們收到了一封信。
    信裏說,他們所住的那個城鎮裏,發現無名屍體二十三具,正好是這些大漢親人的數量。
    更重要的是,隨著那封信,還有幾件信物,皆是大漢們子女平時帶著的東西。
    大漢們也想通了。
    在皇帝的麵前喊冤,如果這封信是假的,至少皇帝能把他們的家人救出來。
    否則的話,他們也不確定,自己事情辦完之後,相府大公子到底會不會放人。
    別以為百姓都是傻的,好欺負。
    如果事情是真的,相府大公子都已經要了他們家人的命了。
    那麽他們為何還要幫著相府大公子去害人呢?
    做了壞事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這些人便倒戈相向,告了夏子軒。
    其實,這些大漢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相府大公子都直接喂了他們毒藥吃,可見相府大公子是個心狠的。
    如此一來,相府大公子早就向他們家人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將事情的經過告知皇上之後,他們隻求皇上救出家人。
    好在,他們雖然是搬出了京都城,可是搬得並不算大遠。
    皇帝的人,騎上快馬,一刻便到了這些人所到之處。
    回來又是一刻的時間,來回半個時辰,侍衛果然打聽到消息。
    “回皇上的話,平陽縣的確是無故出現了二十三具焦屍,二十三具焦屍有老有少,且沒有完全被人埋起來,故此才被當地村民給發現了。”
    一聽到那侍衛的話,脂粉堂的大漢痛哭失聲,悲慟不已。
    “爹,娘,兒子不孝啊!”
    那些個大漢聽到家人皆已遇難,個個捶胸頓足,恨不得一起去死了。
    那傷痛憋在心口,抒發不出來的折磨,讓他們痛不欲生。
    一時之間,原本喜慶不已的相府,就像是變成了靈堂一般。
    在皇帝派人去打探平陽縣消息的時候,夏子軒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那二十三個人,並不是夏子軒親自看著死和埋屍的。
    他早就帶著脂粉堂的這些夥計先上路,急著探望夏芙蓉跟雲秋琴。
    所以夏子軒對於自己手下手腳到底做沒做幹淨,還是抱著一絲懷疑的。
    聽到侍衛的回答時,夏子軒額頭上豆大一滴汗,滑落下來,重重地滴在了地麵上,碎成一片。
    “父皇,如今看來,事情已經**大白了。”
    七皇子直接向皇帝彎腰,把事情的處理權還給了皇帝。
    這人是夏子軒帶來的,那麽夏池洛必不可能知道平陽縣的那二十三個人。
    因此,夏池洛利用那二十三人的死對付夏子軒,不成立。
    既然那二十三人,絕不可能死於夏池洛之手,夏子軒的懷疑便更大了。
    因為脂粉堂的夥計曾說過,夏子軒可是給他們服了毒藥的。
    皇帝也不想用間接的證明“冤枉”了夏子軒。
    所以皇帝派人請了禦醫,讓禦醫給這些大漢診脈。
    禦醫診脈之後得出的結果是:
    這些人的確都中了毒,且此毒無解藥。
    最妙的是,這種毒藥,不會讓人立刻死。
    初中毒的時候,並沒有什麽不適的診症。
    等到一個月之後,中毒者才會喪命。
    所以,這種毒很名貴,卻也經常有人買。
    這些大漢是明明白白地說,毒藥乃是夏子軒給他們的,更是夏子軒看著他們吃下的。
    既然這毒藥是無解的。
    不管那二十三個人是不是夏子軒弄死的,至少眼前幾個人沒幾天好活了。
    他們的命,卻是實實在在丟在夏子軒的手裏的。
    “夏子軒,你還有何話要講?”
    皇帝涼涼地看向了夏子軒,擾了他的性致,還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
    夏子軒可一點都不像夏愛卿啊。
    夏子軒的冷汗,流得更歡了,攤在地上,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能保夏子軒的人,肯定不會是夏伯然,而是太子。
    太子則在猶豫,夏子軒闖了這麽大的禍,自己還有保夏子軒的必要嗎?
    “皇上,微、微臣……”
    夏子軒的嘴唇哆嗦個不停,話也說不清楚。
    一下子,氣氛倒是冷了下來。
    對於夏子軒的處理,看似明了,又似模糊,畢竟還存在變數。
    就在這個時候,像是嫌夏子軒闖的禍還不夠似的。
    夏子軒的人命案,又添了一樁。
    “啊……”
    相府後院傳來了婢子的一聲尖叫,有奴才慌慌張張地跑來,向夏伯然稟報:
    “相,相府,在大少爺房站前那棵樹底下,發現了青荷的屍體。”
    “不可能!”
    夏子軒一聽到那奴才的話,立刻反駁了一句。
    他想辦法把青荷弄死了之後,直接讓人把青荷的屍體丟到了亂葬崗埋了。
    就算青荷的屍體有可能被發現,但絕對不可能在相府裏被人發現!
    “青荷?那個懷了夏大公子孩子的婢子?”
    黎序之不輕不重地點了一句,馬上把青荷的死跟夏子軒聯係到了一起。
    青荷的肚子已經被人知道了,大家都很明白,這個婢子是活不了的。
    但是誰向這個婢子動手,那就是一門學問了。
    夏伯然身為丞相,必是不會做這種事情,也不能做這種事情。
    那麽除了夏伯然,誰都可以動手。
    其中,最想動手的,那一定是青荷。
    誰讓青荷昨天讓夏子軒丟了大臉,還有可能害到夏子軒的冤枉,使得夏子軒“娶”不了好媳婦兒。
    青荷不死,夏子軒的好媳婦兒就不能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