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計成一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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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兩個月對抗下來,趙姨娘跟夏黎曦的銀子花完了,夏伯然身上也是所剩無幾。
自然的,夏伯然得想辦法把銀子拿到手才是。
平時初雲郡主都在府裏,夏伯然怕被初雲郡主發現,自然是死撐都不可能拿銀子。
但現在初雲郡主已經離開了,夏伯然覺得自己是時候去拿些銀子了。
隨著初雲郡主等人的離開,夏府當真是完全安寧了一整個晚上。
第二日,大年初二,夏伯然經過一番喬裝打扮,愣是從翩翩小生變成了中年大叔。
身穿舊服,頭戴蓑笠的夏伯然,不斷警惕地回頭,看看有沒有跟蹤自己的人。
在確定自己是安全、獨自一人之後,夏伯然拐著拐著,便出了京都城,竟然去了京都城外夏府的別莊,也就是當初關了雲秋琴跟夏芙蓉幾個月的地方。
進入別莊之後,夏伯然直直地走了一條路,往別莊莊園的後菜園子的一個老農走去。
這個老農已經傴僂著背,雞皮鶴發,隻是一雙眼睛炯亮有神,精神矍爍,一看便知道,這老農與其他老農乃是不一樣的。
夏伯然曾有恩於這個特別的老農,老農自然要報答,而夏伯然就提了一個要求。
夏伯然命老農幫他看守這個別莊。
當然,老農真正要看守的乃是夏伯然放在這別莊裏的東西。
而農莊裏的東西,若要來取的話,所憑的,並不是什麽信件,而是夏伯然本人。
老農本就了無牽掛,因著不想欠夏伯然,才想著報恩,沒想到,夏伯然給了他那麽一份永久性的工作。
老農目光老辣,夏伯然是個什麽樣的人,他自然能看得出來。
可是一碼歸一碼,他留下來的任務就是守住夏伯然的東西,並且欲來取東西,得憑夏伯然的那一張臉。
所以,當老農看到了夏伯然之後,也沒有多餘的話,一個轉身,便讓夏伯然進屋子取東西。
夏伯然擰了擰一個老舊的小燈盞,接著便在小屋子裏出現了一個地下室。
夏伯然拿著小燈盞,進入地下室,然後打開一個箱子,箱子裏放的皆是銀票。
夏伯然看了看,順手便拿走了二十萬兩,放在自己的身邊。
有了這二十萬兩,他們三個應該能花上一、兩年。
拿完了銀票之後,夏伯然就從地下室裏上來,將一切回歸原來的樣子,然後走了出去。
在這個過程當中,夏伯然甚至與那老農沒什麽接觸。
夏伯然懷揣著二十萬兩銀子就那麽回到了夏府裏,他自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
他不知道的是,當他前腳出了別莊,後腳,夏池洛便收到了消息。
“果然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聽了影子刺客來報,夏池洛不得不佩服夏伯然的智慧。
那別莊每年因為收成,來來往往有多少人,就連雲秋琴跟夏芙蓉都去小住過一段時間。
可就是那麽一個地方,竟然成了夏伯然的小私庫,如此情況有誰能想得到?
難怪她跟初雲郡主翻遍了整個夏府,都一無所獲。
若是沒有之前的布局,怕是再給夏池洛幾個月的時間,夏池洛都未必能想得到這個答案。
就是因為夏池洛實在是想不出,夏伯然把東西放哪兒了。
所以夏池洛幹脆命初雲郡主規定夏伯然、趙姨娘及夏黎曦三人的用度。
而這三人自己要出銀子所買的東西,夏池洛又命人抬高了價錢,使得三人在最短的時間裏,花光身上所有的銀子。
如此一來,夏黎曦沒了銀子自然得問夏伯然要。
夏伯然沒了銀子當然是去小私庫裏進行補己。
初雲郡主一直待在夏府裏,不利於行動,這才有了夏池洛將初雲郡主四人接進長平公主府的一幕。
一切皆如夏池洛所計劃的那般,夏伯然的小私庫所藏之地,終於被她給找到了。
“你可有見他憑借什麽信物?”
夏池洛問道,她不相信,從那小私庫裏拿東西,夏伯然不限定什麽條件。
“沒有。”
影子刺客搖了搖頭:
“夏老爺隻是與那老農對麵看了一眼,接著,老農便讓開了身,夏老爺進了屋子。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夏老爺帶著笑意從屋子裏出來了。在這個過程當中,老農一直守在門口,一動不動,甚至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影子刺客當時看了也覺得奇怪。
老農就好像沒有看到夏老爺似的,任由夏老爺出入,對於夏老爺的舉動,也不在意,夏老爺在那老農的眼裏,簡直就跟透明人一般。
“後來屬下找了個乞丐去試試,那屋子,滑頭的乞丐連半步都沒有踩進去,就被老農給扔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那個看屋的老農會武?”
夏池洛眸光一陣虛閃,看向了影子刺客。
“一開始沒看出來,但是因為那個乞丐,屬下覺得,那老農不但會武,而且還是一個高手,屬下怕是不敵。”
關於這一點,影子刺客很是惱火。
想不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高手的存在,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在這方麵,影子刺客是極少佩服人的,因為影子刺客考慮的向來都是綜合素質,偏偏那個老頭各方麵的本事,皆超過了身為影子刺客的他。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夏池洛笑了笑,夏伯然那麽一堆的金銀珠寶,若不是找個高手看著,誰人能放得了心。
“明天開始進行第二步計劃。”
聽了影子刺客的描述之後,夏池洛發現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當中簡單一些,又似更複雜一些。
不管怎麽樣,明天都要試一試。
“是,少夫人。”
影子刺客領了命之後便消失不見,去進行少夫人吩咐的第二步計劃了。
在離別莊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馬車裏坐著兩個男人。
一個男人臉帶黑衣,眼裏滿是殺氣,一看便是個不好惹的。
另一個,衣冠楚楚,且相貌堂堂,麵相之間,隱有官威,隻是,眼裏偶露出的一絲怯意,使得男人的形象大打折扣。
若是在夏伯然在此,看到馬車裏的此人的話,就會驚訝地發現,此人竟與他長得一般無二。
“剛才教你的,都記住了嗎?”
那蒙麵黑衣人惡聲惡氣地說道,再三警告與夏伯然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記住他所說的話。
“記、記住了。”
那與夏伯然長得絕像的男子,擦了擦脖子上的冷汗,心裏還是有些微寒。
“記住了,你就可以下馬車了,然後再給我送信。”
黑衣人推了推假夏伯然,讓夏伯然下馬車,當然,今天來的人,自然不會隻是假的夏伯然跟黑衣人。
就夏伯然的財產,想來也是不少,為此,這後麵還有幾輛馬車備著呢。
“是,大人。”
假的夏伯然歎了一口氣,自打他被那個人找到之後,便沒有再過上一天安生的日子。
隻是,好死不如賴活著,他不想死,唯有聽命於人。
隻要眼前這些人,能夠保住他的小命,冒險總比死好。
假的夏伯然吸了一口氣,臉上的懼意全收,官儀之威倒是淡淡地透了出來,與真的夏伯然十分相似。
這個假的夏伯然,與真貨在相貌上,至少有十成的相似,這氣氛一相似八、九份,當真是不會有人懷疑,眼前這個夏伯然乃是一個假貨。
假的夏伯然從馬車裏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然後大步向前,走向了夏府在京都城外設下的別莊。
依著黑衣人所教,假的夏伯然沒有亂逛,而是直往那老農的後屋走去。
果然,假的夏伯然看到了黑衣人嘴裏描述的那個老農,放在袖子裏的手不自覺地緊握了一下。
黑衣人有吩咐,他不需要跟這個老農有任何的接觸,那老農自然會讓開道,讓他進到屋裏去。
果然,那老農見到夏伯然時,沒有吭聲,但是眼裏明顯閃過一抹詫異。
隻因為,夏伯然昨天才來過,怎麽才過了一個晚上,夏伯然又來了。
老農矍鑠的眸子,看了夏伯然一眼,然後眸光頓時一閃,讓假的夏伯然一陣膽寒。
漸漸的,假的夏伯然的手心裏起了一陣濕乎乎的汗水。
隻因為,眼前這個老農跟黑衣人所說的老農似乎有些不太相同,因為這個老農看到他之後,並沒有直接讓他進入屋子。
難不成,這個老農是看出了什麽?
假的夏伯然自然知道自己是個假貨,經不起考驗。
但是,假的夏伯然不斷穩住自己的情緒,避免漏出馬腳。
看著還不讓邊的老農,假的夏伯然幹脆不喜地皺了皺眉毛,不怒自威的味道,頓時透了出來。
老農扯了扯幹巴巴的嘴角,然後讓了讓,但是,看著假的夏伯然的眼裏,卻有著一種意味不明的笑意。
老農一讓身,假的夏伯然不當心小透了一口氣,然後連忙進入屋子。
屋子裏麵很幹淨,並沒有多餘的東西,假的夏伯然觸眼可及的東西,用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好在,假的夏伯然也是受過教訓的,所以心中有數。
於是,假的夏伯然直直地走向了那盞看似不起眼的小油燈,然後試著轉了轉。
果然,隻聽“卡卡”的聲音,那道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
假的夏伯然臉上露出喜意,連忙鑽進了地下室。
當假的夏伯然看到地下室那些奇珍異寶,及堆成山的財富時,眼裏有過一時的迷惘,甚至還有貪婪。
試問一個正常的人,突然看到如此巨大的財富,且觸手可及。
這世上,又有幾人能絲毫不動心呢?
好在,這個假的夏伯然還有一點理智。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小命還在別人的手裏握著呢。
若是為了眼前的財富而舍了自己的小命,那絕對是得不償失。
要知道,有再多的銀子,若是沒有那個命去花,也是枉然。
於是,假的夏伯然沒有忘記黑衣人的吩咐,將東西都搬了出去。
當然,地下室裏的東西,都由夏伯然一個人親手搬出來,然後是一箱一箱地往外抬,抬得假貨夏伯然腰酸背疼。
而黑衣人則在外麵,將那些一箱又一箱的東西給接下來。
果然如少夫人所料,這些東西可真不少啊,比當初他們進步府裏能坑到的東西可多了。
假的夏伯然從地下室裏搬出來的東西,裝了整整三大車。
當假的夏伯然將這些東西都搬出來之後,假的夏伯然累得差點直不起腰來。
而那個老農則坐在一旁的稻草堆上,“滋滋”地抽著旱煙,如同看戲一般,看著假的夏伯然搬進搬出。
當假的夏伯然將東西都搬完之後,那老農再時扯著嘴角詭異一笑。
假的夏伯然都已經把東西弄到手了,自然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應付這個奇怪的老農。
於是,假的夏伯然立刻離開了別莊,與黑衣人相匯。
“今天的事情,你做得很好,少主子跟少夫人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黑衣人拿到那些東西,冰冷的語氣到是鬆快了不少,麵對假的夏伯然,沒有之前那麽惡劣。
“多謝大人,小人隻想找個小地方,太太平平地過一輩子。”
假的夏伯然訕訕一笑,他根本就不想被那些主子們虧待,他隻想走得遠遠的。
假的夏伯然弄了些藥水,然後仔細地擦了擦自己的臉。
接著,這個假的夏伯然的臉上,出現了一些痕跡,原來他的這張夏伯然的臉,完全是靠“做”出來的。
此人並不是其他人,正是曾經被夏伯然找來,假扮他自己的那個**藝人周富生。
周富生原本隻是精通**,把夏伯然的聲音學得惟妙惟肖。
至於易容之術,並沒有現在這般出神入化。
說起來,周富生有此等技藝,當真還要好好謝謝夏伯然呢。
想到自己之前的經曆,周富生便為自己掬了一把汗,更是不敢相信,自己一個小小的**藝人,竟然也會招來如此殺身之禍,日子過得驚心動魄。
當日,身為**藝人的周富生隻是在京都城裏簡單地討口飯吃。
畢竟京都城是天子腳下。
想當然的,天子腳下,自然是遍地黃金。
果然,周富生來了京都城表演之後,客人的打賞比以前多的多,當然,遇到的麻煩也不少。
周富生就想著,這次好好賺一筆,到時候拿著這些銀子,娶個媳婦兒,踏實地過日子。
誰知道,就是這樣出了問題。
周富生像往日一般,收拾好東西,回到了自己租的小雜院兒裏頭。
誰知道,在那個時候,有人把他給敲暈了。
當周富生再次睜眼醒來時,便看到了一個原本他這輩子都不應該有機會接觸到的大人物——大周國堂堂的丞相大人。
當然,易容之術乃是夏伯然自己收納人才獨有的密技。
所以,每次易容,都是夏伯然找人來給周富生畫的。
問題是,周富生是個好學的,而且記憶特別好,當然,尤其是對他有興趣的。
像**這門活計,也是師傅與徒弟之間代代相傳的。
但是,周富生卻是靠著自己的琢磨跟偷師,才有今天的成就。
想當然的,無意之間,周富生把易容之術倒是偷了過來。
但正因如此,倒是讓周富生逃過一劫,保住了小命。
夏伯然請了一個人,陪自己的小妾,這種自我願意戴的綠帽子,夏伯然怎麽可能讓它被旁人知道呢。
所以,在周富生的利用價值沒有了之後,夏伯然便對周富生起了殺意。
在江湖討生活的周富生,自然也不是個傻的。
他知道自己似乎是接觸了一些不該接觸的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為此,周富生自打從夏伯然的手裏接過賞銀之後,便利用易容之術,給自己換了一身臉。
正因如此,周富生才逃過了夏伯然的殺令。
但周富生沒有想到的是,他才從虎窩裏逃了出來,又是被狼給叼住了。
當然,這裏的“狼”,指的應該是夏池洛。
周富生那麽好的一步棋,夏池洛萬萬沒有放過的道理。
“這件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你回去之後,自己問夫人吧。”
黑衣人聽出了周富生的離去之意,並沒有答應下來,因為就他的感覺,少夫人並沒有意思要放周富生離開。
也是,周富生扮起夏伯然來,當真是以假亂真啊。
這麽好的棋子,可用的地方多了去了,少夫人自然不願意放周富生離開。
“嗬嗬……”
周富生幹巴巴地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想離開沒那麽容易。
誰讓他被牽扯到了這些大人物之間。
好在,這位少夫人曾經說過,待到事情結束之後,定會給他足夠的銀子,讓他離開。
周富生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命離開,不過,有生還的機會,總比沒有好。
周富生像是被打了霜的茄子,蔫兒在了那裏。
周富生自我安慰,至少跟那位前任丞相大人比起來,這位少夫人待他的確算不錯。
更重要的是,周富生想娶個媳婦兒,卻是看上了一個平時照顧自己的俏丫頭。
“少夫人,東西都已經搬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