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逆襲成功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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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證人的證詞都說完了,皇上也給了黎序之一次申辯的機會。
    黎序之則不帶任何修飾,把整件事情也是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當然,七皇子讓黎序之幫忙向韋爵爺求情這一段,黎序之是瞞了過來。
    隻因為,這一段不能說出來,隻因為,皇帝老兒還沒想辦了七皇子這個兒子。
    所以,要是黎序之把這一段扯出來,那就惹皇帝老子的眼了。
    “兒臣入府的時候,身上並沒有帶任何武器。那把劍乃是有人扔向了兒臣,兒臣出於自衛,才把劍踢開。也不知為何七皇子偏迎向了那把劍。”
    這件事情,你要說是意外可,人為亦可。
    但是這個人為,怎麽也算不到他黎序這的頭上。
    “黎駙馬,你不覺得你的說法太過天方夜譚了嗎?!”
    七皇妃當下諷刺,隻因為,黎序之的說法跟夏池洛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與長平公主果然是夫妻倆,便連說話,都是異口同聲。”
    夏池洛跟黎序之的話裏,都表達出了一個意思。
    那就是七皇子的傷,乃是他自己找來的,與黎序之沒有半點關係。
    而且,七皇子受傷,那純粹了自找罪受,還往黎序之的身上潑髒水。
    “父皇,長平公主與黎駙馬怎能如此誣賴七皇子!”
    七皇妃悲憤交加地看著皇上,她唯有將一切交給皇上去定奪。
    黎序之跟夏池洛的說法,其實也算是觸到皇威了。
    堂堂七皇子,為了陷害黎序之,竟然以身試險,大施苦肉計,還被人拿出來說。
    皇上的臉色沉了下來,意味不明地看向了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三個年輕人。
    “父皇,兒臣鬥膽,想向父皇獻上一法。”
    隨著皇帝的沉默,偌大一個禦書房裏,甚至沒有人敢再開口說話。
    便連七皇妃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的,心裏一滯,不由地放緩了自己的呼吸,減輕了呼吸的聲音。
    君威難策,七皇妃並不想惹皇上的眼。
    偏在這個時候,夏池洛不怕冒犯天威,愣了開了口。
    “說來聽聽。”
    久久,又好似才一眨間的功夫,皇上平淡無波,不含半點情緒的聲音才從禦醫房裏響了起來。
    “就在剛才做證的那些人當中,據兒臣所知,他們都懂些武功,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待在七皇兄的身邊。”
    夏池洛這話一說出來,七皇妃的臉色都白了白。
    讓這些人才都集結於自己的身邊,夏池洛這是在說七皇子結黨營私呢。
    “無論是這些人說的也好,七皇**說的也罷,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並沒有料到,序之會向七皇兄動手,可是如此?”
    夏池洛看向了七皇妃,直接向七皇妃要個肯定明確的答案。
    “的確如此。”
    七皇妃定定地點點頭,然後鏗鏘有力、憤憤不平地說道:
    “七皇子是如此信任於黎駙馬,自然是對黎駙馬沒有半點防備。正因如此,黎駙馬竟然利用七皇子的信任,傷了七皇子,這當真讓人難以置信。”
    “依七皇妃所言,序之乃是在所有人都沒有準備的前提下,突然向七皇兄發難,欲取七皇兄的性命,最後卻並沒有成功?”
    夏池洛繼續問著。
    “是……”
    看到夏池洛如此有條不紊地問著問題,七皇妃心中有隱隱有些不安。
    她可不覺得,夏池洛這是在做無用功,甚至是垂死掙紮。
    “若是哪些,那好辦了,孰真孰假,我自有辦法讓其一幕了然。”
    夏池洛滿意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有辦法可以測試出,誰在說謊。
    “父皇,兒臣大膽要求,還原現場。整個過程,七皇**都說出來了,隻要我們再演示一遍,便可知誰真誰假了。”
    夏池洛向皇上行了一個禮,接著說道。
    “七皇兄與那些謀士們在不知序之有刺殺之心的前提下,都能讓七皇兄逃過一劫。依兒臣對序之功夫的了解,序之的功力似乎並不止這一點。如今,以我代七皇兄的位置,序之再刺殺一遍。這一次,這些人可都是知道序之欲取我性命的。兒臣想要看看,在如此情況之下,是他們攔下了序之,還是序之先威逼到兒臣的性命。”
    在七皇子與七皇妃給黎序之定下罪證之前,這件事情並沒有想象當中那麽難解決。
    “此法甚好。”
    皇上點點頭,認同了夏池洛的辦法。
    他也想看看,黎序之雖無取老七的命之意,但到底有沒有傷老七的膽呢?
    “老七媳婦兒,你看如何?”
    皇上看向了記子魚,問記子魚同不同意這個辦法。
    “這……”
    記子魚遲疑了一下,黎序之的武功,就連七皇子都不了解,記子魚怎麽可能清楚。
    “一切就依父皇所言。”
    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若是記子魚不依,倒顯得記子魚心虛了。
    所以,記子魚便應了下來。
    一聽七皇妃的話,七皇子的那些謀士們臉色白了白。
    他們雖然未與黎序之對打過,但是黎序之實力不弱,他們卻是知道的。
    在長平公主未趕到之前,皇府裏那麽多人捉拿一個黎序之最後都未成功。
    光靠他們幾個,怎麽可能攔得住黎駙馬!
    那些人倒是想向七皇妃求救,隻是,皇上卻沒有給他們這個時間。
    就皇上一呼百應的能力,皇上這邊才點頭,另一邊已經布置好了。
    類似的房間,類似的人物,各自的位置,一一齊整。
    “各位公子,本宮的命現在可在你們手裏捏著呢,到時候黎駙馬攻過來的時候,你們可得全力以赴,以證明你們的清白。”
    夏池洛站在原本屬於七皇子的位置之後,臉上帶著淡若梨花般的清雅之笑,看著那些謀士們。
    那些謀士們心裏一個哆嗦,吸了口氣,又握緊了拳頭。
    無論如何,他們一定要阻止黎駙馬靠近長平公主!
    “我殺來了。”
    黎序之偏粉的薄唇裏,淡若無意地飄出四個字,給那些謀士預了警之後。
    接著,黎序之以驚人的速度,將那些謀士一個個都打飛出去。
    在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黎序之手中的劍柄,已經抵在了夏池洛的致命之處!
    如此鮮明的結果,七皇妃說沒說謊眾人不知道。
    眾人知道的是,黎駙馬肯定沒說謊。
    就黎駙馬這本事,黎駙馬真要想取了七皇子的性命,七皇子現在絕對沒有那個命躺在床上。
    自然的,黎駙馬刺殺不成,隻是刺傷了七皇子,那更是笑話一件。
    七皇妃咬著唇,不敢相信七皇子身邊的人,在黎序之的麵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她終於明白,當日她出主意,為了讓長平公主與烈華公主和平公處而犧牲黎序之時,七皇子的臉上為何會流露出不舍。
    至於七皇子最後答應的原因,七皇妃此時也知道了。
    成也蕭何敗蕭何。
    七皇子的不舍及最後的狠心,皆來自於黎序之太過優秀了!
    此時,七皇妃的腦子裏正在“嗡嗡”直響。
    她知道,這個結果一旦出來,黎序之是絕對沒有罪的。
    那麽她與那些口口聲聲說黎序之有罪的謀士們,會落得一個怎麽樣的下場?
    想到這裏,七皇妃便開始害怕,深怕因著今天的事情,自己沒個好結果。
    七皇妃暗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尷尬地看向了皇上:
    “父、父皇,可、可能是兒臣誤會了什麽,也是這些人誤會了什麽,所以才說錯話的……”
    不用別人說,七皇妃都知道就黎序之的本事,真“想要”七皇子的命,現在她就是寡婦了。
    “長平妹妹,都是****不好,太過緊張你七皇兄了,這才有了今天的誤會。還望長平妹妹莫要怪罪。”
    剛才的咄咄相逼,現在在七皇妃的嘴裏倒成了誤會一場。
    “長平妹妹,你與黎駙馬也已成親,若是黎駙馬一日也像你七皇兄那般受傷,想來,你也會著急傷心。是****不好,鬧出了今天的誤會,長平妹妹真要怪的話,****也無話可說。”
    七皇妃連忙打起了親情牌。
    剛才七皇妃一臉恨不得夏池洛去死的表情。
    此時,一口一個“長平妹妹”叫得好不親熱。
    不知道的人當真要懷疑,夏池洛與七皇妃平時乃是一對感情極為要好的姑**二人呢。
    “七皇**可莫要給我戴什麽高帽子,我可沒七皇**這般‘情深似海’、‘忘卻一切’。若是我與序之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雖然會惱,但絕對不會像****這般,咬死一個人不放。”
    夏池洛笑著拒絕了七皇妃的示好。
    “我定會將凶手抓出來,唯有如此,才好真正報仇。就七皇**那一股腦兒咬著序之的樣子。我當真是想不通,是****就定死了序之是凶手啊,還是希望序之是凶手?”
    七皇妃剛才的態度有問題,長了眼睛的,都看到了。
    這豈容七皇妃幾句示軟,便能含糊過去的。
    “父、父皇,這可能真的隻是誤會,但不管怎麽樣,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沒有查清楚事情之前,誤會了黎駙馬。”
    七皇妃低著頭說道。
    這一回,七皇妃聰明了一次。
    她說的是誤會,而不是冤枉,這冤枉與誤會之間的區別那可大著呢。
    “七皇**好手段,剛才鬧得要死要活,非讓序之給七皇兄償命。一條人命的事情,到了七皇**的嘴裏便成了簡單的‘誤會’。看來在七皇**的眼裏,我們這些人的命當真是不值錢啊。”
    七皇妃為了自己的前途,就那麽出賣了舅家連大人。
    對此,夏池洛很不恥七皇妃。
    既然知道七皇妃並不是她印象當中,那種溫婉與世無爭的江南女子。
    那麽夏池洛再麵對七皇妃時,當然就沒有了以前的客氣。
    “皇上,七皇子求見。”
    被夏池洛說的都快要“羞於見人”的七皇妃,一聽到七皇子的到來,倒是為她解了困窘。
    可是一想到,七皇子還有傷在身呢便進宮來,又有些擔心。
    當然,七皇妃更加期盼的乃是七皇子這次進宮,乃是想好了什麽招,這才可以成功逆襲,再把夏池洛夫妻倆給壓下來。
    “宣。”
    聽到“苦主”來了,皇上萬萬沒有不讓七皇子進來的道理。
    果然,七皇子一進來,皇上便看到了七皇子蒼白的臉色,無力的模樣。
    “兒臣參見父皇……”
    七皇子才要向皇上行大禮,被皇上給攔住了:
    “既然你有傷在身,這禮便暫時免了。”
    皇上乃是金口,金口一開,便是改不得的。
    所以,皇上說話,這精確度那也是相當高的,這免跪,隻是暫時的!
    “謝父皇。”
    聽到“暫時”兩個字,當真是讓七皇子黯然失色啊。
    若是父皇當真關心他的話,這兩個字,怕是不會咬得那麽準。
    “老七,聽說你受傷了,看你媳婦兒哭哭啼啼的,鬧得朕頭疼。你既然來了,你倒是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皇上還是給了七皇子一個下台階。
    聽到皇上的話,夏池洛眸光頓時一閃。
    與夏池洛不同,七皇子的眸光倒是亮了一亮。
    因著失血過多而有些眩暈的七皇子,剛剛醒來的時候,就聽說,七皇妃還未將黎序之拿下的時候,夏池洛卻已經帶著從靖公主那兒借來的兵馬,將黎序之給保護了起來。
    一聽到這個,七皇子便知道壞事兒了。
    這件事情,他們占的便是先機。
    如果這個先機被夏池洛給破壞了,自然是行不通了。
    七皇子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靖公主竟然肯把兵馬借給夏池洛,更沒想到,夏池洛這麽快就帶人殺到了。
    七皇子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透露了風聲。
    要不然的話,夏池洛怎會如同及時雨一般,出現救了黎序之。
    為了自保,七皇子不得不勉強動身,入宮一看虛實。
    果然,一到場,七皇子便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看著七皇妃一臉的菜色,及夏池洛與黎序之的漠色,大概結果,七皇子已經猜到了。
    正因如此,七皇子明顯的感覺到,胸口傷口處傳來的陣陣刺痛感,及失血的無力感,齊齊壓來。
    於是,七皇子提了提嘴角,扯了扯嘴皮子,虛弱地笑道:
    “兒臣的傷隻是一個意外,其實這隻是一個誤會。”
    七皇子一說出這話,他就發現自己的傷口越發疼了。
    受了如此重的傷,最後隻能以草草“誤會”二字收場,七皇子頓感自己的傷口生生被自己給挖開口,再次血淋淋,痛徹心扉啊!
    “兒臣已經從奴才那兒知道了後來的事情,其實是子魚誤會了。”
    七皇子心中再苦,也隻能吸口氣,把所有的苦往肚子裏咽。
    七皇子溫柔地看向了七皇妃:
    “子魚,其實當時序之已經要離開了。說來也巧,在此之前,我才與卓謹比過武,卓謹未將劍收好。那個時候,卓謹起身不小心踢到了那把劍,那把劍飛向了卓謹。隻因那一幕被我給瞧見了,當序之踢開劍時,我想接住,以免誤傷了別人。”
    說到此,七皇子苦笑不已。
    當然,這個苦是相當的真情意切,苦得都能滴下黃連汁了。
    “不成想,學藝不精,沒把劍接下來,倒是被劍給誤傷了。其他人估計是沒瞧見這一幕,才誤會了序之。至於卓謹,他可能是沒看到,我是故意去接那把劍的,這才誤會了。”
    七皇子那是盡可能將自己的謀士全都保留下來。
    已經走了一個黎序之了。
    要是再是損兵折將,七皇子怕自己沒了跟太子鬥的資本。
    七皇子再一次後悔,自己怎麽就想了那麽一個餿主意呢!
    聽了七皇子的“解釋”,夏池洛詫異地看著七皇子。
    原本還能這麽包圓了!
    七皇子想出如此一個解釋,當真是不容易。
    “父皇,事情的經過便是如此。”
    七皇子向皇上行了一個虛禮,再次申明,這一切的一切當真隻是一個誤會。
    為何整件事情,七皇子成了除黎序之之外“唯二”的知情人,七皇子隻能說,天意弄人。
    “子魚,還不向長平妹妹與序之道歉。”
    七皇子向七皇妃施了一個眼色,讓七皇妃說些好話。
    七皇妃此時都懵了,原來七皇子出現,並不是來逆襲的。
    七皇子來,隻是為了證明,夏池洛與黎序之之前“荒唐”的說法是對的。
    就七皇子的口供,可不就是七皇子自己往那劍上“撞”的!
    “原、原來如此,這真、真的隻是一場誤會。”
    其實誤會這個解釋,在七皇子到來之前,七皇妃已經解釋過了。
    但麵對夏池洛的氣勢逼人,七皇妃一聽七皇子來了,才生出會因為七皇子的出現而逆襲的情況。
    隻可惜,到最後,那也隻是七皇妃一個人的妄想罷了。
    “父皇,因著這個誤會,還把事情鬧到您這兒來,兒臣有罪。”
    七皇子倒不急著向夏池洛與黎序之賠不是,七皇子得先把自己的皇帝老子討好了。
    “學生有罪。”
    七皇子都帶頭認錯了,那些個謀士們沒道理還在那裏死扛硬熬著。
    於是,那些謀士們跟在七皇子的後頭,紛紛下跪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