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創傷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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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姨娘守著夏莫靈也頗為老實,夏池洛便不再多想。
    至於趙姨娘,趙姨娘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夏池洛猜,夏伯然假死一事,夏伯然一定沒有告訴趙姨娘。
    要不然的話,那一日趙姨娘哭得也不會那麽傷心,甚至是巴結上她。
    夏黎曦跟七皇子好上了,趙姨娘身邊還有一個夏子琪呢。
    為了這一雙兒女,趙姨娘怎麽也得想想辦法,幫他們一把。
    再來就是陶姨娘。
    在眾人的眼裏,陶姨娘已經死了,可是夏池洛卻是清楚,陶姨娘很有可能還活著。
    現在的陶姨娘必然恨毒了夏伯然,為夏伯然守著清白才有鬼了。
    最最讓夏池洛放心的人乃是雲秋琴。
    雲秋琴向來都是一個自私自立之人,夏伯然最愛自己,雲秋琴自然也不可能少愛自己一分。
    夏伯然一死,夏池洛便猜,雲秋琴定會就近原則,盡快再找上一個厲害的男人做依靠。
    要知道,現在夏芙蓉跟夏子軒可不就是靠著雲秋琴嗎?
    當然,這些都隻是夏池洛的設計跟猜想。
    事實到底會不會如她所願這般,還得看夏伯然的那些女人怎麽做。
    不過,在洪枝連的故意隱瞞之下,雲秋琴倒是在陰差陽錯之下,當真如夏池洛所想般的發展。
    洪枝連與雲秋琴用“主子”跟下屬的身份,已經往來十多年。
    在這個過程當中,雲秋琴表現得一直都很正常,對她也沒什麽特別的表現。
    雲秋琴不知道眼前這位“主子”是自己的娘。
    可是在長久以來,洪枝連漸漸習慣為雲秋琴這個女兒憂心,為外孫女、外孫出力。
    所以,慢慢的,洪枝連看待雲秋琴的時候,半是親情,半是嚴厲。
    也正因為洪枝連的感情變了,雲秋琴感覺到了,才會以為“主子”對自己有意思。
    偏洪枝連自己沒有發現這一點。
    洪枝連用母親看女兒的心理、上司對待下屬的態度,對待著雲秋琴。
    所以,洪枝連壓根兒沒有把雲秋琴看自己那柔柔的目光,往那方麵想。
    因此,洪枝連再一次錯過了把雲秋琴思想掰回來的機會。
    這種曖昧的感情埋得越久,等到它爆發的時候,洪枝連才能真正品嚐到,它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話。”
    雲秋琴不解釋便也罷了,一解釋,洪枝連更是有些惱火。
    一個女人,如果一直沉浸在過去的話,會有什麽出色的表現!
    就好比是她,自打她從大將軍府假死之後,便斷了與大將軍府的關係。
    直到雲秋琴想辦法,與雲千度一同嫁給了夏伯然,讓洪枝連看到了雲秋琴的利用價值。
    否則的話,就算雲秋琴是洪枝連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她也絕對不可能再出現在雲秋琴的麵前,承認兩人母女的身份。
    這也是為什麽,一直以來,洪枝連以嚴厲的主子的身份,出現在雲秋琴麵前的真正原因。
    偏偏,洪枝連覺得自己夠果斷,怎麽生出的女兒,如此拖拉不已。
    洪枝連一低喝,雲秋琴半垂著臉,微側著身子,以保證“主子”能看到自己楚楚可憐的半臉後,就不再吭聲了。
    洪枝連看著小媳婦兒模樣的雲秋琴,心中怒火中燒。
    洪枝連想要好好訓雲秋琴一頓,讓雲秋琴把思想給掰正了。
    作為她洪枝連的女兒,怎可如此貪戀過去,而且還是一段不美好的過去。
    隻是,洪枝連才解了身上的毒不解。
    流了那麽多的血,便是想要補,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補得回來的。
    所以,洪枝連一動怒,頭一陣眩暈,讓洪枝連閉了口。
    本來,聽“主子”的語氣,雲秋琴也知道,“主子”定是要狠狠訓自己一頓的。
    雲秋琴倒是聽出,“主子”不是真的氣她,而是氣她不爭氣,恨鐵不成鋼,語氣中可是帶著一絲心疼的。
    因此,雲秋琴乖乖低著頭,等著“主子”的訓誡。
    雲秋琴樂觀地把“主子”的訓誡,當成了“主子”對自己表達好感的一種笨方式。
    可是雲秋琴等了又等,“主子”嚴厲的訓誡卻一直沒有到來。
    雲秋琴抬起頭,正好看到“主子”眸子閉了起來,倒吸一口氣,好像是對她不忍責罵般,把自己的脾氣給壓製了下去。
    這麽一來,雲秋琴心中的喜悅完全將因為夏伯然死而產生的憂鬱與傷心壓製了下去。
    在雲秋琴的印象當中,“主子”可是一位很有原則,賞罰分明的人。
    可是,今天“主子”竟然因為心疼她,而不忍苛責她失敗的表現。
    雲秋琴再一次歎道,“主子”果然才是她的真愛啊!
    “主子放心,隻此一次,以後,在我的人生當中,再也沒有夏伯然三個字。”
    “主子”都這麽表現了,都快折了自己的威嚴,雲秋琴當然也不能不識好歹,連忙示弱,表示以後自己不會再這樣了。
    本來,洪枝連的那陣眩暈感過去之後,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氣了。
    再看到雲秋琴的認錯態度這麽好,身為娘的洪枝連還能怎麽責罵於雲秋琴。
    於是,“美好”的誤會,便就這麽形成了。
    不得不說,在洪枝連與雲秋琴之間,存在著太多美好的誤會。
    也許,這些美好的誤會,反而是因為洪枝連與雲秋琴乃是母女,有緣的關係!
    不過,這是善緣還是孽緣,自然得由洪枝連跟雲秋琴自己去判斷。
    “記住你說過的話。”
    本來,洪枝連並不相信,被夏池洛那麽折騰都活得好好的夏伯然會突然暴斃。
    因此,洪枝連在解毒之後,已經考慮好要去勘察一番,看看夏伯然是不是真的死了。
    可是,在看到雲秋琴的表現之後,洪枝連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夏伯然一定得死。
    如果被她知道,夏伯然沒有死的話,她定要讓活的夏伯然,都變成死的夏伯然,省得禍害她的女兒,把琴兒變得如此癡笨!
    “主子,你的傷勢如何了?”
    又有了愛情的滋潤,有了新目標的雲秋琴柔情似水地問。
    夏伯然都死了,雲秋琴自然要全心全意好好待“主子”。
    雲秋琴想到前些日子,“主子”還病得不能出房門半步,今天便這麽出來了,雲秋琴很是擔心。
    “無妨。”
    看到在女兒的眼裏,還有別人的存在,尤其是她這位娘的存在,洪枝連舒服了不少。
    哪怕洪枝連明曉得,雲秋琴還不曉得兩人之間的關係呢。
    洪枝連也很是任性地把雲秋琴對自己的關心,看成是女兒對母親的關係。
    所以,麵對雲秋琴的關心和大獻殷勤,洪枝連享受得心安理得。
    “夏池洛那個小賤皮子果然不好對付,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你不可直接與她對上。就算真要對付她,你也要推別人出來,明白嗎?”
    這一回,洪枝連可是在夏池洛的身上吃了個大虧。
    不說差點把小命給丟了,更重要的是,洪枝連無法接受那個死法。
    哪怕是服下解藥,屋外的蠅群散了不少,洪枝連一入夢,都是失去知覺,如同屍體一般躺在地上的自己,以第三者的角度看著那些白白胖胖,瘋狂地扭曲著自己身子的蛆,不斷從她的身體裏爬出爬進。
    甚至,因為在這件事情的影響之下,洪枝連已經完全看不得半點蟲子了。
    以前,就算有一隻毛毛蟲趴在洪枝連的身上,洪枝連冷劍一揮,將其斬殺。
    可是現如今,洪枝連頗有一種越活越回去的趨勢。
    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殺手小頭領,現在看到那些蟲子,竟然會像一般女子似的,驚慌失措,甚至被嚇得小聲尖叫!
    洪枝連的創傷後遺症,不可謂不嚴重。
    洪枝連雖然不知道什麽是創傷後遺症,卻也曉得,自己這次當真是被夏池洛那個小賤皮子打擊得不輕。
    就連她都在夏池洛的身上吃了那麽一個大虧。
    洪枝連毫不懷疑,要是雲秋琴直接對上夏池洛的話,雲秋琴還能不能留下一條命。
    現如今,洪枝連總算是有些明白。
    為什麽在相府,孤立無援、一人孤軍奮戰的夏池洛,既能鬥倒她的琴兒,又能害得芙兒如此下場,夏池洛自己卻是嫁了一個難得一見的如意郎君。
    夏池洛的手段,不可謂不高超啊。
    “主子,這回你受了那麽嚴重的傷,當真是夏池洛那個小賤人弄出來的?!”
    雲秋琴一聽,“主子”的傷還跟夏池洛有關係,兩眼一凸,凶狠之色畢露。
    要不是還顧忌自己在“主子”麵前的形象,雲秋琴指不定就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了。
    聽到“主子”被夏池洛害得差點連命都丟了,不怪雲秋琴恨夏池洛恨成這個樣子。
    雲秋琴毫不懷疑,認定了夏伯然的死,夏池洛絕對要付上絕大部分的責任。
    夏伯然死了就算了,她好不容易又有了一個疼她、愛她的“主子”。
    偏偏,夏池洛那個小賤人又來搗亂。
    雲秋琴甚至都不敢想,要是“主子”當真死在了夏池洛的手裏,她還會有第三春嗎?
    “不錯。”
    雖然這件事情很是丟臉。
    可是,洪枝連為了讓雲秋琴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還是承認了這個事實。
    “夏池洛不好對付,而且夏池洛身上有一些奇奇怪怪,我們對付不了的毒。”
    洪枝連越來越相信雲秋琴的說辭,在夏池洛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高人在指點著夏池洛。
    就夏池洛用在她身上的毒,怎麽可能是一個後宅女子會做的。
    依她的猜測,如此詭異之毒,唯有江湖中那些鬼醫老手才會做。
    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無牙子!
    知道無牙子的人都曉得,無牙子救人是好本事,可是無牙子最拿手的卻是害人。
    無牙子一生製出來的鬼,詭異無比,變化多端,奇特難解。
    且,無牙子製出來的毒,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刁鑽。
    像他們研究出來的毒,毒性越是厲害越好,可以在眨眼之間,要人性命。
    又或者是越不容易被人發現越好,這樣才能使毒,殺人於無形。
    但是無牙子的就不同。
    就像夏池洛這次用的毒一樣。
    因為那些毒,改變了她的血液。
    不但她的傷口都止不住血,更重要的是,那些毒似乎把她血的血腥鼓掌兒,無限放大似的,大批引來了蠅群。
    自己夢裏恐怖的死法,洪枝連相信,若是她沒能解了毒,必然是如此。
    像這般折騰人、又惡心人的毒,除了無牙子之外,洪枝連甚至想不到第二個人。
    “無牙子!”
    這一回,母女同心,算是想到了一起。
    “我早就在猜,夏池洛那個小賤人肯定認識無牙子,當日,老侯爺夫人求著夏池洛找來無牙子,救治孫堅行。本來,我借著這個機會,也是想試探一下夏池洛。若是夏池洛真把無牙子找來了,那麽芙兒的身子也有救了!”
    說到這個,雲秋琴咬牙切齒。
    雲秋琴知道,夏芙蓉受損的身子,如果說,人人都沒法兒救的話,也唯有無牙子才有救的幾分可能。
    可是,夏池洛卻一口咬定,不認識無牙子,與無牙子並沒有往來。
    看看,如今還不是露出了把柄!
    “為何夏池洛一定會認識無牙子?”
    洪枝連有些奇怪地看著雲秋琴,她知道無牙子,那是因為她那個年紀的時候,無牙子行事甚是肆無忌。
    無牙子研製出來的那些奇毒,他自然會找一些人來試驗。
    也正因如此,無牙子才被稱為邪醫,視為非正道人士。
    等到了雲秋琴這一輩,無牙子其實已經收斂了許多,並沒有再放肆下去。
    到夏池洛這一輩,無牙子幾近是傳說中的人物了。
    聽到“主子”問起無牙子的事情,雲秋琴添油加醋,把雲千度形容成了一個心機很深,然後故作姿態,不知怎麽的,認識了無牙子。
    因著無牙子欠了雲千度一個人情,雲千度非用這個人情,最後,雲千度便把這個人情送給了自己的女兒,也是夏池洛。
    雲千度希望,他日她的後人若有難,無牙子出手一救。
    雲秋琴並不曉得,無牙子到底是怎麽報的這個恩。
    可是無牙子肯定因為這件事情,會來找夏池洛的。
    當初,夏芙蓉的身子被診為為藥物所傷,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當時,雲秋琴便想到了無牙子,希望借助夏池洛的幫助,找來無牙子。
    隻不過,那個時候,夏池洛早已跟雲秋琴母女倆撕破臉皮。
    如此一個大機緣,夏池洛怎麽可能願意浪費在夏芙蓉的身上。
    更別提,無牙子早就找上門兒來,將他一生的心血《百草集》送給了她。
    因著夏池洛使的毒,雲秋琴跟洪枝連都認定了,在夏池洛背後的那個高人,就是無牙子!
    “她倒是好本事,無牙子竟然願意留下來幫她。”
    洪枝連皺皺眉毛,要是無牙子真的留下來幫夏池洛的話,那事情就棘手了。
    她必須馬上將這個情況,上報給她上頭的主子。
    無牙子乃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無牙子之所以都被朝廷中的人知道,正是因為無牙子的本事非同一般。
    若是無牙子願意的話,無牙子甚至能幫助一個君王平定天下。
    誰若是小瞧了無牙子的毒,懷定會以生命做代價!
    “若當真如此,主子,我們該怎麽辦?”
    雲秋琴雖然不知道,無牙子是如此厲害的一個人物。
    可是光看無牙子的一毒,便將她的“主子”折騰去了半條命,雲秋琴都不敢輕視了無牙子。
    “想辦法,殺!”
    洪枝連殺氣一現,決定要了無牙子的老命。
    在她十幾歲的時候,無牙子成名時,已經有三、四十歲了。
    想來如今,無牙子該是一個彎腰駝背,傴僂著身子的老人家。
    像這種人,其實就算她不出手,無牙子估計都沒有幾日好活了。
    所以,若是他們出手的話,指不定有幾分勝算。
    “好了,這件事情無須你擔心,我自有安排。”
    說到殺無牙子,也不是洪枝連一個人能決定,得看上頭的主子如何發話。
    “倒是芙兒身邊的那個丫鬟現在如何了?”
    洪枝連可半點都沒有忘記,要把夏子軒的孩子,換到夏芙蓉的身邊。
    “主子放心,那個丫鬟懷的胎很好,到時候,製造點小意外,讓她早產一月,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雲秋琴說到這件事情,臉上一陣輕鬆。
    那是她的孫子,日後過繼給了芙兒,芙兒也算是有一個依靠,而且她也能就近看看她頭一個小金孫。
    “很好。”
    洪枝連點點頭,步占鋒的身子果然不錯,這麽快就讓那個小丫頭懷上了孩子。
    “對了,你把國公太夫人叫過來吧。”
    今天洪枝連來,除了吩咐雲秋琴一些事情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在於國公太夫人。
    國公太夫人身上的蠱已經養了很久了。
    想來,國公太夫人身上的那些蠱精氣消耗了不少,她必須得把它們滋養一番。
    否則的話,國公太夫人很有可能明天便睜不開眼睛了。
    “是,主子。”
    雲秋琴眼睛一亮,眸光一閃。
    聽到“主子”的話,雲秋琴連忙把國公太夫人叫了過去。
    近日,國公太夫人自然也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那些小家夥們的蠢蠢欲動。
    本來,國公太夫人就在催雲秋琴,讓雲秋琴幫忙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雲秋琴並沒有受過方麵的訓練,對於蠱之一物,當然不怎麽了解。
    今天“主子”的到來,倒是解了雲秋琴的困境。
    雲秋琴完全能想象,經過今天,國公太夫人對自己的態度,會更加好上一些。
    蠱的精養期,乃是十個月一次。
    以前沒到精養期的時候,國公太夫人還沒有那種非要賴著雲秋琴等人生存的感覺。
    麵對那些身體裏的蠱的躁動之後,國公太夫人終於清醒了。
    於是,再麵對雲秋琴的時候,語氣裏多了幾分懇求的味道。
    “太夫人,秋夫人求見。”
    丫鬟恭恭敬敬地回稟國公太夫人。
    在國公府眾人的眼裏,自然國公太夫人才是真正的太上皇。
    就算雲秋琴這位秋夫人得罪不起,但秋夫人的地位,完全是因為國公太夫人的關係。
    誰主誰次,很是分明。
    “她來了,還不有請,愣著做什麽,一個個都是木頭!”
    國公太夫人一聽雲秋琴來了,眼裏滿是喜意。
    這幾日,國公太夫人越發躲在暗處,深怕見到一點陽光,更不敢與旁人接觸。
    國公太夫人深怕那些人看到自己皮膚底下,那些動來動去的小東西。
    “是,太夫人。”
    被國公太夫人如此責罵,丫鬟們也不敢有意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別提她們這些當奴婢的了。
    於是小丫鬟連忙把雲秋琴領進屋去,然後自己恭順地退了出去。
    “秋夫人,您來了?!”
    國公太夫人越是感覺到蠱的躁動,便越發明白這些小東西帶給她的活力。
    她必須想辦法,喂飽這些小東西,自己才能活得更久。
    “能不來嗎,你求了我那麽久,自然要幫你辦成這事兒的。”
    雲秋琴高傲不已地說道。
    想到前些日子還用看不起她們的目光,說她們的本事不過爾爾,如今,國公太夫人竟然反稱她為夫人,甚至用“您”這樣的用語。
    雲秋琴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棒極了!
    難怪男人對權位是如此貪戀,甚至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惜一切,願意花大把的時間跟經曆,得到最至高無上的榮耀。
    “當真是!”
    國公太夫人一聽,眼睛精亮一片,哪兒像是個近百歲的遲暮老人。
    “跟我走吧。”
    雲秋琴沒有理會國公太夫人的激動,而是保持著淡然的神色。
    要知道,雲秋琴身上的銀票,被夏芙蓉挖走了不少。
    雲秋琴也是吃過苦的人,對於錢財也有一定的控製欲望。
    雲秋琴再也不想過那種身無分文,還要靠別人臉色才能過活的日子。
    雲秋琴更不想因為沒銀子買藥,而隻能忍著身上的痛,餓著肚子過活的窘迫感。
    所以就算麵對夏芙蓉,雲秋琴都會有所保留。
    因此,哪怕夏芙蓉找千百個理由,問雲秋琴要銀子。
    雲秋琴始終咬著牙,控製著自己身邊的銀兩。
    不過這回好了,國公太夫人孝敬了雲秋琴那麽多,雲秋琴的手一下子鬆動了許多。
    為此,雲秋琴當下就給夏芙蓉送去了十萬兩的銀票。
    轉身,夏芙蓉則把這其中的五萬兩送給了步占鋒,自己留下五萬兩。
    合著上次雲秋琴給她的十萬兩,夏芙蓉的荷包裏倒是有十五萬兩銀子,剛好夠還夏池洛。
    當然,夏芙蓉現在絕對沒有要還夏池洛的意思。
    雲秋琴把國公太夫人帶到“主子”的麵前之後,便把房間留給了兩人,雲秋琴站到屋外去了。
    雲秋琴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一個正常的女人怎麽可能麵對一屋子亂爬的小蟲子。
    可就算是站在屋外,雲秋琴都能聽到那些小蟲子因為爬動時,發出的“簌簌”聲,這讓雲秋琴感覺很是毛骨悚然。
    雲秋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每次一有那些蠱,雲秋琴覺得自己四周的溫度都跟著變低了。
    蠱對於雲秋琴來說,不比鬼好到哪裏去。
    等到國公太夫人再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簡直可以用容光煥發來形容國公太夫人。
    國公太夫人也向雲秋琴說了幾句好話之後便離開了。
    雲秋琴本就沒什麽心思應付國公太夫人,敷衍了國公太夫人幾句話之後,便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裏。
    國公太夫人看到雲秋琴那急匆匆的樣子,在雲秋琴的屋門口吐了幾口口水。
    “耐不住寂寞的騷蹄子,沒有男人就一天都活不下去,蕩(禁)婦!”
    國公太夫人都活百歲了,雲秋琴那是什麽眼神,國公太夫人豈會看不明白。
    國公太夫人別的驕傲沒有,在她相公死之後,國公太夫人可是一直為其守節。
    所以,對於雲秋琴這種相公才沒死多久,就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女人,沒有半點好感。
    罵完雲秋琴之後,國公太夫人便精神抖擻地離開了。
    “主子,你沒事吧?”
    入了屋子之後,雲秋琴才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大方得體,體貼入微,雲秋琴就發現,自家“主子”的眼色不太好。
    “是不是上次受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雲秋琴想要扶“主子”一把,卻被“主子”給躲開了。
    以前洪枝連從來沒有怕過蠱過,但是在那毒藥的後遺症之下,看到從國公太夫人身體裏爬出來的那一隻隻的小蠱,洪枝連就沒法兒控製住自己心中的恐懼。
    隻是眨眼的功夫,洪枝連就分了神。
    明明眼前的那個人是國公太夫人,但是洪枝連的眼裏,卻換成了自己。
    那個靜靜坐在那兒的自己,一身雪白還有彈性的肌膚。
    突然,平坦的肌膚上出現一個個會動的小疙瘩。
    接著,那些小疙瘩似破殼的小蒼蠅一般,一個個的從她皮膚裏鑽了出來。
    不怪洪枝連會這麽想,小蒼蠅黑瑩瑩的,偏那些小蠱的個頭,形狀都跟蒼蠅像得厲害。
    如果說,夏池洛當初下這個毒的時候,想要在精神上淩虐洪枝連的話。
    那麽就洪枝連現在的表現,可以說,夏池洛的目標是百分百完成,而且還有超額完成的跡象。
    以前在洪枝連眼裏如同螻蟻一般的蠱,洪枝連現在看著都有了畏懼之心。
    由此,以前洪枝連還能做得很多東西,現在的洪枝連都做不得了,尤其是蠱!
    半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逝。
    無論是夏池洛還是夏芙蓉,都在為各自的夫君整裝行囊。
    第二日,夏池洛大著肚子,送黎序之到門口,這一次,夏池洛自然像之前那一次一樣,沒有看看黎序之走出城門。
    “等我回來。”
    黎序之一手扶著夏池洛的腰,一手輕輕放在夏池洛的肚子上。
    這一句話,他既是對夏池洛說的,也是對夏池洛肚子裏的孩子說的。
    “會的,我們一定會的。”
    夏池洛眼睛濕了濕,點點頭道。
    這一次可不是對付什麽小遊牧族,這一次是要對付凶悍的大奴國。
    說夏池洛一點都不擔心,這怎麽可能呢。
    “姐姐,不必傷心,黎駙馬本事高超,一定不會有事兒的,你別傷神,小心自己的肚子。”
    黎序之一離開,十七皇子便在夏池洛的身邊大獻殷勤。
    當然,十七皇子現在依舊隻是以弟弟的身份,關心夏池洛這位“姐姐”。
    聽到十七皇子略微有些粘乎乎的話,夏池洛的心頭並不怎麽好受。
    她的相公,她孩子的爹才離開,十七皇子倒是有心說笑。
    而且,夏池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為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十七皇子的原因,對十七皇子的話,有些敏感。
    十七皇子總是開口閉口收她姐姐。
    而序之作為她的相公,那麽十七皇子也該開口叫一聲姐夫才是。
    可是,十七皇子喚序之一聲黎駙馬都已經算是客氣了。
    很多時候,十七皇子當著眾人的麵,皆是喚序之為黎大人。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存在著?
    “十七皇子,你年紀也不小了,晉國可有佳人在等你回去?”
    夏池洛這是在問十七皇子,在大晉國有沒有已定婚約的女子。
    夏池洛不管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了,總之,十七皇子承認她是姐姐,卻不肯叫黎序之一聲姐夫,這一點,讓夏池洛很是耿耿於懷。
    “哎,如同姐姐這般優秀的女人,實在是太少了。想讓我動心,難。虧得我現在還小,可以慢慢找。”
    十七皇子搖搖頭表示沒有,卻非常明確地表達,夏池洛才是他最喜歡的類型。
    “十七皇子說笑了,你乃大晉國的十七皇子,日後前途不可限量,能達到的高度,誰也說不準。到時候,你不是三妻四妾,便是三千佳麗,你的眼光怎麽可能局限於一個女子呢?”
    夏池洛笑了笑,覺得十七皇子是絕對不可能隻喜歡一個類型的女人,因為不可能再碰到這種類型的女人,從此以後便不再對女子動心,甚至是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