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逼魚入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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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眾人誤以為最是春風得意時的七皇子,此時內心才是真正的悲傷感秋。
能人良將,不屬於他。
長輩的寵愛,亦不是屬於他。
就連那個最尊貴的位置,也不屬於他,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什麽?憑什麽就不能屬於他!
不管七皇子的內心再怎麽悲憤,可是當著外人麵的時候,七皇子依舊談笑風生。
更重要的是,便是七皇子的枕邊人七皇子妃,亦是不知道七皇子內心的痛苦。
現在的七皇子妃,正與外人所想的一般無二,都覺得,七皇子受皇帝的寵愛。
這皇帝之位,怕是不遠亦,什麽太子,也不過是唬人的玩意兒罷了。
“對了,聽說昨天宋府夜裏鬧了小賊,宋大人,可是哪些?”
有好事之人,突然飛外來天一般,說了這麽一句話,直直地衝向了宋雲傑。
宋雲傑眸光一閃,然後笑著回答道:
“昨天晚上府上的確是鬧了小賊,好在被府裏的人發現,並沒有任何損失。勞各位大人如此費心了,無恙,無恙。”
昨天那批要人命的刺客,到了宋雲傑的嘴裏,仿佛不值得一提。
“是哪個小賊竟然如此不開眼,偷東西都偷到宋府裏去了。宋大人,若是抓住了,定要嚴懲不貸才是。”
宋雲傑現在是代理丞相了,自然的,一聽宋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有人會拍宋雲傑的馬屁,對那個入偷宋府的小賊恨之入骨,與宋雲傑一起同仇敵愾。
“放心,小賊已經通通抓住,都交由京都城知府吳庸吳大人所處理了。”
宋雲傑依舊點點頭,表示把賊人都抓起來,並沒有輕放。
當然,就宋雲傑的口氣。
誰人能想得到,宋雲傑嘴裏的那些小賊,其實個個已經斷了氣。
聽宋雲傑那話兒,仿佛那些個“小賊”一個個是活著被送到吳庸那兒去的。
當天晚上,宋雲傑便去了太子府上坐坐。
想當然的,當天晚上,太子所宴請的大臣自然不少,大家圍坐在一起,倒是十分熱鬧,一片歌舞升平。
對於宋雲傑昨日去了國舅爺那兒,今日又去了太子那兒,韋爵爺跟夏池洛都保持著觀望的態度,並沒有過多幹涉宋雲傑。
因為,對於夏池洛跟韋爵爺來說,最重要的好戲,也是要晚上上演。
因此,夏池洛跟韋爵爺可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宋雲傑的交跡。
“宛丫頭,東西都準備好了。”
有了昨天晚上的旗開得勝,今天晚上,韋爵爺自然也是特別地亢奮,恨不能馬上開始行動。
哪怕,韋爵爺對黑色袋子裏的那些小東西,也是十分不感冒。
一開始,韋爵爺在知道,夏池洛命人抓這種千足蟲時,韋爵爺便難受得緊。
哪個姑娘家不是愛漂亮,最討厭蟲子。
偏夏池洛竟然讓人抓千足蟲,且越多越好。
更重要的是,若能抓到有毒的,還重重有賞。
對於夏池洛這種大燒銀子的行為,韋爵爺表示十分不解,直到昨天晚上。
在看到夏池洛如何用千足蟲對付洪枝連時,韋爵爺才發現,其實這種東西,自己看著難受了點,但是用在敵人的身上,還是十分爽快的。
尤其是,把這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東西,用來折騰洪枝連那個毒婦,便更加舒服了。
“外祖父又等不及了?”
看到韋爵爺躍躍欲試的樣子,夏池洛知道,昨天的事情已經讓韋爵爺嚐到了甜頭。
夏池洛知道,洪枝連蟄伏在京都城,想來也有一個賊窩。
要知道,她已經殺了不少洪枝連的手下。
可是,每一次洪枝連出現的時候,身邊都不會空落落的。
夏池洛對付洪枝連時,用了千足蟲。
但她並不希望,洪枝連成為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蟲。
就算當真是如此,若是洪枝連有百足,她就生生、不怕麻煩地把洪枝連那百足一隻隻地砍下來。
到時候,洪枝連沒了百足,看她如何再存活下去。
而今天,夏池洛跟韋爵爺正要去做的事情,便是去砍洪枝連的“足”。
“自然是如此,你看,太陽都下山了,宋雲傑那小子估計已經在太子府裏喝高了。”
韋爵爺當真覺得人生寂寞如雪啊。
宋雲傑一片歌舞,而他這位老人家,難得有一件感興趣的事情,偏偏還要東等西等的。
“的確,也該是時候了。”
夏池洛看了看天色,也覺得“盛宴”該是開始了。
“不過,宛丫頭,今天晚上的行動,你可是還要參加?”
韋爵爺雖然興奮於可以收拾洪枝連那個毒婦。
但是韋爵爺可是從來不曾忘記,夏池洛乃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若是在行動的過程當中,讓夏池洛受到什麽傷害。
不單韋爵爺不會原諒自己,估計雲家的男人及黎序之也一定會狠狠收拾他一番。
想到褚氏的潑辣,韋爵爺抖了抖,覺得夏池洛的安全第一啊。
“也好,今天晚上的行為便交給外祖父了,我便不去了。”
夏池洛倒是想去的,想要親眼看一眼,洪枝連的慘壯。
上輩子,她所受過的苦,自然是要一樣一樣還給洪枝連的。
不同的是,洪枝連每讓她所嚐的一份苦,她都要還上十分!
“若是看到太過血腥的場麵,怕是對孩子不好。”
夏池洛歎息,看了看自己高高凸起的肚子。
為了孩子,她一切都忍得。
反正她還準備讓洪枝連痛苦得活一段時間,她若真想要看到洪枝連的慘壯,總有機會的。
“不過,具體情況,還等外祖父回來了告訴我。”
夏池洛抬起眸子,看向了韋爵爺。
夏池洛不得不承認,韋爵爺跟她的外公當真有點相似,最相似的一點便是老當益壯。
這大半夜的事情,又是用蟲,有幾位老人會熱忠於此事?
“放心,你都安排好了,外祖父是絕對不會讓你的計劃出現任何問題的。”
韋爵爺拍了拍自己的胸,立馬向夏池洛保證,自己一定會完成任務。
“那一切,就有勞外祖父多多擔待了。”
夏池洛笑了笑,覺得這個韋爵爺比她外公可好哄多了。
最主要的是,韋爵爺在她的麵前,都不加掩飾自己的情緒,喜便是喜,怒便是怒。
所以,除開韋爵爺的身份之外,夏池洛從韋爵爺的身上感受到了親情,更覺得在韋爵爺的麵前,可以很自在,便樂意與韋爵爺一塊兒相處。
對於韋爵爺有府不回,一直賴在長平公主府的行徑,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知道,韋爵爺可是已經放話出去了。
他不過是在自家外孫女的家中多住幾日,有何問題。
再加上,長平公主府裏又住著初雲郡主與夏天佑。
一時之間,倒還真沒人敢說韋爵爺與夏池洛的閑話。
韋爵爺帶著自己的人馬,整裝待發。
當韋爵爺帶著自己的人馬離開長平公主府後,來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有兩個膽大的侍衛便打開了黑袋子,將黑袋子裏的千足蟲給夾了出來,放在地上。
那些千足蟲被放在地上之後,圓圓的頭便東點點,西點點,頭頂上的那兩根觸角更是動來動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被放出來的三隻千足蟲紛紛確定了一個方向,然後一同爬向那個方向。
看到這一幕,包括韋爵爺在內的所有人,皆嘖嘖稱奇。
當初,夏池洛命人抓千足蟲時,被派令的人還以為長平公主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呢。
後來,夏池洛告訴韋爵爺,告訴這些千足蟲,由它們帶路,他們就能找到洪枝連的老窩,徹底將洪枝連整治幹淨。
初聽這件事情時,韋爵爺第一個反應便是天方夜譚。
他聽過老馬識途,亦聽過忠犬帶路,卻從來沒有聽過,蟲子不能帶路的。
這又不是在寫故事。
不過,韋爵爺在昨晚見識過那些蟲子都會攻擊洪枝連時,便隱隱有些相信了。
至於那些侍衛,看到眼前這一幕,直歎乃是奇景。
不少人都睜了睜眸子,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
要知道,這樣的情況,怕是此生都難得見上一回。
自己必要記牢了,以後可以告訴自己的後代聽聽。
“出發!”
千足蟲開始帶路,韋爵爺一聲令下,命所有人都跟著千足蟲前進。
原本,雲秋琴依著洪枝連的吩咐,命人監視長平公主府跟韋爵爺府。
自然的,這大晚上的,韋爵爺莫明其妙地帶著那麽多的人離開長平公主府,似有什麽活動。
那監視的人一看到這一幕,自然是連忙回稟向雲秋琴。
雲秋琴一聽,心裏便有些慌,想要馬上告知洪枝連。
於是,雲秋琴連忙命洪枝連派來的人進屋,然後讓此人把韋爵爺帶兵外出的消息,捎給洪枝連。
隻是,這一來一往,到底有些時間差的。
等到那個人也回到洪枝連所在地時,正好被韋爵爺給包圓了。
由那三條千足蟲帶路,很快,韋爵爺所帶的人,進入了一片密林之中。
當韋爵爺初進密林的時候,差點以為,千足蟲是不是帶錯了路。
隻是,那三條千足蟲行進的方向一致,便是韋爵爺心裏有懷疑,也堅持了下去。
畢竟,韋爵爺信不過這三條蟲子,夏池洛,他還是相信的。
三條千足蟲帶著韋爵爺等人進入了一片看似了無人跡的密林。
可是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便有眼尖的侍衛發現,前方不遠處似有房屋。
聽了那侍衛的話,韋爵爺眸光一陣閃爍,可見韋爵爺的興奮。
他果然沒有找錯地方!
難怪,難怪一直以來,他想把洪枝連抓出來,卻一直找不到洪枝連的住處。
這片密林離京都城,當真是一點都不遠。
隻因為這片密林的材木並不是特別好,不經燒,林子裏少有活物,有的也是些爬蟲、蛇鼠。
為此,不但樵夫不愛來這裏砍柴,便是獵人也不願意來。
久而久之,這片密林就如同死林一般,沒什麽人氣。
可誰能想得到,就是在這麽一片死林當中,竟然建起了屋子,甚至是住起了人。
若不是今天由這三條千足蟲帶路,怕是這個秘密還要隱藏很久。
韋爵爺不得不承認,洪枝連當年能接近雲展鵬,現在又能如此興風做浪,不是沒有她的本事的。
一個女人的心機,到了如此地步,想想也真讓人覺得可怕。
若是洪枝連為男兒的話,韋爵爺完全相信,這央央天下,必有洪枝連的一席之地。
還在山莊裏的人,並不曉得危險悄悄降臨。
要知道,洪枝連等人以此為窩,都已經有二十來年了。
起初的時候,怕被人發現,這山莊的防衛、警備自然是好。
但是,因為死林的特殊關係,根本就乏人問津。
久而久之,住在這山莊裏的人便不再防衛、警備,因為根本就用不著。
其他人沒什麽感覺,倒是整整一個晚上沒休息的洪枝邊,此時浮燥得很。
昨天晚上行動失敗,這讓洪枝連再一次受到打擊。
自從她在雲府裏假死之後,她所做的一切,很少再會有失敗的時候了。
可是,遇到夏池洛那個小賤人之後。
不但她的女兒,她的外孫女屢屢受挫,便是她也沒一次在夏池洛的手裏討到便宜的。
想著這些,洪枝連身體明明已經疲累不已,卻也是難以入睡。
可到底,洪枝連已經兩天一夜沒睡過了,再怎麽樣,洪枝連也是累的。
於是,在迷迷糊糊之間,洪枝連還是睡了過去。
睡著的洪枝連並沒有發現,白天裏被她洗得發脹的那些新疤痕,皮膚已經薄得不能再薄了。
如果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看到在那一層薄薄的皮膚底下,還有一些帶有顏色的液體存在。
隻不過,洪枝連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舒服,自然是忽略了這一點。
所以,當洪枝連放下身心徹底睡覺的那一刻,洪枝連身子一動,壓到了那些疤痕。
那些疤痕上的薄皮膚本來就已經無以負加,負荷不住了。
再加上洪枝連的動作,裹著異液的薄皮膚被洪枝連一壓——破了。
隻見那一層薄得透明的皮膚,在承受了洪枝連的體重之後,“卟”的一聲,一個個被壓破。
當薄皮被壓破之後,一些略黃並不清透、粘乎乎的液體便這麽流了出來。
睡著的洪枝連不但沒有發現這一幕,更加沒有聞到。
那些微渾的液體,實則帶著一種怪異的味道。
這種怪異的味道,就好比是一隻死了的豬,在烈日的暴曬之下,腐爛、發臭,甚至還有腐液。
這種帶著腥味兒的腐液,對某些腐食的動物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不一會兒的功夫,山莊的草叢裏便傳來了悉悉索索,不斷有什麽東西爬過的動靜。
一條條又黑又長,看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千足蟲,接二連三地爬向了洪枝連的房間。
有的來得快一些,洪枝連的薄皮一破,那些千足蟲便聞味而來。
要知道,之前幾晚,洪枝連總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什麽東西爬過,其實在是做夢。
實則不然。
夏池洛在洪枝連身上下的毒,雖然毒發地慢了一點,可是過**真要人性命。
在前幾天,離山莊最近的千足蟲便隱隱問到了“食物”的味道。
想當然的,這些千足蟲自然是奔著“食物”而去,在洪枝連的身上嗅聞了半天。
可惜,那些千足蟲爬了半天,總覺得“食物”離自己很久,卻又無從下“口”。
於是,鬧了半天,最後千足蟲隻能放棄,去尋找其他食物。
但是,那股味道又太過誘人,最初聞到此味兒的千足蟲根本就舍不得走無,幹脆在山莊裏“住”了下來。
千足蟲一爬進洪枝連的房間,然後再爬上洪枝連的床,甚至是爬到了洪枝連的身上。
那些千足蟲切切實實地聞到“食物”的香味兒之後,條條都精神了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食物”的“香味兒”刺激到了千足蟲。
隻見那一條條千足蟲都顯得極為精神,甚至是亢奮,甚至是直豎起了身子,口器動個不停。
就千足蟲那樣子,完全是屠夫看到一隻隻待宰的大白豬,磨刀霍霍,一副大幹一場的樣子。
當聞“味”而來的千足蟲確定的確有“食物”之後,都凶狠地咬向了“食物”,尖銳的口器一咬,終於嚐到了“食物”的滋味兒。
“嗷……”
本來已經睡下的洪枝連,在如此生猛的動靜之下,硬生生地痛醒了。
洪枝連隻覺得,在自己的身上,仿佛有幾把小刀,在一條一條地割切著自己的肉。
那種疼,又似被放大了許多倍般,讓洪枝連難以忍受。
所以,忍受不住的洪枝連甚至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想要解除身上那種痛苦。
洪枝連乃是練武之人,又有輕功在身。
她那一躥,力道、勁度自然是不俗。
有幾條千足蟲差點被甩了出去。
虧得它足多,然後用倒勾,勾住了洪枝連的皮膚,更重要的是,口器死死地咬著“美食”,一點都不肯鬆開,那副凶猛的樣子,當真讓人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