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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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安夫人來找自己了,夏池洛微微吃了一驚。
    她這也是頭一次到大晉國來,可以說,在大晉國,除了十七皇子幾個,她根本就不認識其他人,更別提什麽安夫人了。
    她不過是大周國的長平公主,到了這大晉國,自然是弄不出什麽風浪來。
    所以,這大晉國的安大人的夫人,求見到她的麵前,那可就當真是奇怪了。
    “不見。”
    雖說,夏池洛並不在自己的地盤上,可是麵對這位安夫人,夏池洛可是興不起一點見麵的欲望。
    “是,公主。”
    夏池洛一拒絕,那宮人也沒有強求,直接拿夏池洛的話去回複安夫人。
    宮人本以為,安夫人在聽到長平公主的拒絕之後,便會生氣地離開,覺得長平公主不識趣兒。
    宮人沒有想到的是,安夫人在聽到長平公主拒絕之後竟然笑了笑,然後往她手裏塞了個荷包,讓她給長平公主帶一句話。
    若是這句話帶給長平公主之後,長平公主依舊拒絕不見的話,那麽她必須會識趣兒離開。
    有了安夫人的這句話,宮人看在那小荷包裏的銀子的份兒上,便決定再幫安夫人跑一趟腿。
    “公主,那安夫人並沒有離開,而且她還說了一句,她與您是老熟人,見一麵,也當是敘個舊。”
    說完,宮人抬起眸子偷看了夏池洛一眼,眼裏滿是疑惑。
    難不成,這個長平公主以前還來過大晉國,這在大晉國都有相熟之人了。
    “她當真是如此說的?”
    夏池洛眸光一閃,看著那帶話的宮人。
    “是。”
    這樣的話,宮人自然自己不敢亂說,所以老實回答道。
    “既是如此,那便見上一麵吧。”
    聽到對方是“老熟人”,夏池洛倒當真來了興趣,她明明初登寶地,在外頭不認識一個人,沒想到,這才第四天,就跑來了一個安夫人與她相認。
    “臣婦見過長平公主,長平公主萬安。”
    才說著,宮人便將一個穿著棗紅色,繡著錦枝繁花,無比富貴豔麗的女人給領了進來,那女人見了夏池洛倒是十分有禮,還真把夏池洛當成公主一般待著。
    看到這個情況,夏池洛越發吃驚了,更重要的是,不知怎麽的,她覺得這個安夫人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直到安夫人抬起頭來,夏池洛才知道,原來自己並沒有猜錯,今天這來的果然是一個大熟人,而且還是一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大熟人。
    “是你?!”
    夏池洛驚詫不已地看著眼前這個豔麗無雙的婦人,眼前這婦人與她記憶當中的那個人實在是有很大的不同。
    明明是同一張臉,可是兩人的氣質卻相差極大。
    一個是嬌,一個是妖;一個是刁,一個是斂;一個是浮,一個是穩;一個是當初的清純至白,如今的這個卻像是蒙了一層布一般,看不清真麵目。
    “都說貴人多忘事,可是長平公主這記憶一直都好使,人又聰明,記得臣婦,也不足為奇。”
    看到夏池洛認出自己,那女人並不奇怪,畢竟她的這張臉從來都沒有變過,變的是她的那一顆心。
    “你們下去吧。”
    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夏池洛便將其他宮人給遣了出去,實在是因為她跟這位“安夫人”要談的話,並不適合被其他人聽到。
    更重要的是,如今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甚至在大晉國當了安夫人,夏池洛懷疑,這個女人此次出現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目的。
    “是,公主。”
    夏池洛這麽吩咐,其他人也不敢不聽,如魚而出。
    “說吧,這次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宮人一散場,夏池洛的神情又冷冽上了三分,實在是因為麵對眼有這個老熟人,夏池洛可熱乎不起來。
    夏池洛尤記得,有一個對聯是這麽寫的:
    久悍逢甘露,一滴;他鄉遇故知,債主。
    本來,這份對聯的本意乃是大喜,可是加了後麵兩個字之後,一個喜慶的對聯就變成了大悲。
    夏池洛眼下的情況,與下聯的情況相去不遠。
    雖然說,這個“安夫人”算不上夏池洛的債主,卻也是跟夏池洛不對付的人。
    “長平公主何必如此不耐煩,這麽久不見了,臣婦不過是來與公主敘舊罷了。”
    那女人幽幽一歎,話語之中竟然真的有緬懷之意,仿佛在回憶著什麽。
    “那麽請問,許久未見的陶姨娘,此次來見本宮,有何想跟本宮說的?”
    聽了那女人的話,夏池洛也不避了,直接點明了那女人的身份。
    “哈哈哈……”
    一聽到“陶姨娘”這三個字,陶惠心直接笑了。
    有多久了,有多久沒有人叫她陶姨娘了,甚至,她差點連自己的名字都快忘記了。
    一年多後,重新聽到這三個字,陶惠心突然還真有點懷念起來。
    不錯,此番來找夏池洛的老熟人,不是其他人,正是當初那個被夏伯然趕出夏府,無家可歸之後失蹤不見了的陶惠心,夏雨欣的生身之母。
    “今日臣婦來找公主,自然是有事要與公主說說。既然是敘舊,要聊的對象,當然也是公主相熟之人,或者說,也是公主的憎恨之人。”
    安夫人也就是陶惠心直接說道。
    “想來公主還不知道吧,有一公主憎恨之人,竟然假死之後,潛逃到大晉國又過起了風風光光官老爺的日子?”
    安夫人今天來找夏池洛,自然不可能隻是為了敘舊。
    更重要的是,她想借夏池洛的手,與夏池洛一起全力對付那個人。
    “你是說夏伯然?”
    打從陶惠心出現說要聊聊另一個老熟人起,夏池洛的心便放了下來,一臉的沉穩與平靜,好像對陶惠心所說的話,一點都不關心。
    實則,夏池洛那是成竹在胸,抓住了陶惠心的步調。
    “你知道?!”
    這回,輪到陶惠心驚訝地看著夏池洛了。
    陶惠心心中暗暗喜道:夏池洛都不叫那個老匹夫為爹了,直接直呼其名,看來,這一次她算是找對人了!
    “你知道夏伯然假死,然後潛逃到大晉國,投靠了十七皇子?”
    陶惠心有些不相信地又再問了一遍。
    “當然知道,若是本宮說,本宮是故意放他出大周國,讓他來到大晉國,從頭來過,從低爬起,你信是不信?”
    夏池洛笑了,夏伯然假死之後的一舉一動,她便不再觀注。
    但是從頭來過,從低爬起,說起來容易,做起來談何容易。
    要不然的話,夏伯然也不會在大周國耐不住寂寞,跟著十七皇子離開。
    “你……”
    陶惠心大吃一驚,夏池洛不是也很恨夏伯然嗎?夏池洛不是也想搞垮夏伯然,讓夏伯然自食惡果嗎?
    “其實安夫人多慮了,現在你在大晉國,那可是正經八百的官夫人,想來你夫在夏伯然之上吧。想要讓夏伯然死,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可是讓夏伯然一直困難地活著,那才折磨人。看著他每一次滿帶希望地以為自己可以站起來了,卻偏偏‘啪’的一聲,又重重地摔倒了,你不覺得很有趣兒嗎?”
    夏池洛抿了一口水之後,帶著淡然的笑容,看著陶惠心。
    打從她識破夏伯然的小計,卻一直沒有拆穿起,便是抱著這樣的目的。
    就算夏伯然跟著十七皇子來到了大晉國,以為就那麽容易好混起來?
    十七皇子看著純善良白,但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總之一句話,她從來不相信,大晉國的皇帝會選擇一個軟蛋來繼承他的大統。
    夏伯然若是無法在大晉國建立功勳,想要高人一等,那是癡人說夢。
    夏伯然那是在大周國之前好日子過慣了,所以這才犯起了天真的毛病來。
    她敢放夏伯然離開大晉國,便吃定了,夏伯然在他處發展不起來。
    夏池洛唯一沒想到的是,夏伯然才假死跟著十七皇子來到了大晉國,偏偏碰上了陶惠心。
    夏池洛不難想像,夏伯然在求仕的路上,必是沒有少吃陶惠心的虧。
    “哈哈哈,果然還是公主比臣婦看得通透,想得明白、深遠。”
    聽到夏池洛的描述,不可否認,陶惠心的心裏也滿是痛快。
    正如夏池洛所描繪的那副場景,陶惠心已經讓夏伯然吃過幾次苦頭了。
    她隻是一個介普通的婦人,可是她現在的相公,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不過,臣婦與公主不同,公主想要他困難地活著,我卻偏要他不得好死!”
    隻不過,陶惠心話鋒一轉,根本就不同意夏池洛的觀點。
    這貓捉老鼠的遊戲,偶爾玩上一玩兒,滋味兒倒是不錯。
    可是,這隻老鼠最後還是要成為貓的果腹之物,死於貓的利爪之下。
    陶惠心可沒有夏池洛的耐心,陪著夏伯然,玩兒到他自然死。
    “安夫人既然已經下了這樣的決定,本宮也不會勸阻,你放心,本宮絕對不會是你複仇之路上的絆腳石。”
    陶惠心在說要取了夏伯然的性命的話時,語氣裏滿滿都是惡毒,濃濃的咒怨。
    陶惠心對夏伯然的恨,那已經是刻到骨子裏頭去了。
    也是,任哪個女人,被心愛之人如此出賣跟利用,都會把這個男人恨到骨頭裏去,甚至是恨到魂魄之中。
    “若是如此的話,那就多謝長平公主了。不管怎麽樣,多謝長平公主今天的點化。”
    陶惠心知道,自己怕是無法取得夏池洛這位同盟了。
    可是正如夏池洛所說的那般,隻要夏池洛不會成為她複仇之路上的絆腳石,那麽她也該謝夏池洛,因為陶惠心清楚,夏池洛在大晉國並不是那麽沒有影響力的。
    “臣婦告退。”
    目的已經達成,陶惠心自然沒有多留的道理。
    要知道,陶惠心與夏池洛之間的矛盾,雖然沒有像與夏伯然那般的深。
    但說穿了,陶惠心跟夏池洛之前,以前那相處也是一點都不融洽的。
    陶惠心更是多番教導夏雨欣如何算計夏池洛,甚至是陷害夏池洛。
    今日陶惠心特地上門來,便是為了爭取主動權。
    夏伯然是她與夏池洛共同的敵人,自然是先對付了夏伯然,她與夏池洛之間調停。
    好在,今天夏池洛的態度,並不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又言明在先。
    有了夏池洛的這幾句話,陶惠心心中大定,決定依計行事。
    今天陶惠心來找夏池洛,與其說是要找同盟,不如說是想知道夏池洛的態度。
    夏池洛願意幫陶惠心,一同報仇固然是好。
    就算不答應,隻要不破壞她的計劃,她對夏池洛也是心存感激的。
    “來人啊,送安夫人。”
    夏池洛一聲使喚,自然有宮人送陶惠心出去。
    等到安夫人離開了之後,夏池洛才向宮人尋問起了這“安夫人”的來曆。
    夏池洛難得問話,問的又是安夫人的八卦,宮人想了想,也就沒有瞞,熱鬧非凡地跟夏池洛聊起了這位“安夫人”。
    原來,安夫人的相**大人叫安慶國,乃是大晉國的兵部侍郎。
    說到這個安大人,在宮人的眼裏,安大人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卻也是她們心中的英雄。
    安大人無父無母,無親無故,造成安大人如此悲劇之人,便是安大人的父親。
    安家早先也是小康之家,良田百畝,不愁銀兩,無大貴有小康,生活也是和樂得緊。
    安大人便是安父的嫡長子,從小便長得虎頭虎腦,頗是討人喜歡。
    本來,這安大人的日子如此下去,倒是也不錯。
    偏偏,在安大**概八歲左右的時候,安家開始變了。
    安父被狐朋狗友勾搭著,不但學會了惡毒,更是學會了狎妓。
    那時的安母自然是比不過二八年華、青蔥般的小姑娘。
    於是,自那次起,安父便將姨娘那是一個又一個地往家裏抬。
    對此,安母雖然不願,卻也無法阻止安父,安國慶想要勸解,奈何他隻是稚兒,豈能管到老子的頭上,便是管上了,安父也聽不進去。
    就算是這樣,安父也夠胡天胡地,不事生產隻顧玩樂,家宅不睦。
    偏得,安父身邊的那些狐朋狗友十分陰險,還總是蠱惑當時的安父,盡在安父的身邊吹捧著安父。
    說以安父的萬貫家財,在當地也是首屈一指了。
    這天下,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磨推鬼。
    所以,以安父的財家,在當地便是作威作福,那也是無人能管著安父啊。
    就安父的身份,老抬些妓子回家當姨娘,多沒意思。
    畢竟在妓院裏待過的女人,有幾個是清白的,待到安父接手的時候,都已經是幾手貨了。
    那些人說,安父這樣虧啊,以後要抬姨娘,就該抬清白人家的姑娘。
    安父早先年為了掙家財,也是拚搏過一陣日子的,有安慶國這個兒子,都已經二十有六了。
    所以那個時候,安父已經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紀。
    安父想著,年輕時候那麽辛苦,這老來了的確也該享受一把。
    他也是個良人,納些清白女子入家,還當真不過分,被他看上的女子,有福氣。
    開頭幾個被安父看上的女人,還真從了安父,畢竟安家的條件擺在那裏,衝著安家的財產,那些女人便點頭了,於是安父的自我感覺那便更好了。
    話說,在渣男的世界裏,總是會遇到那麽一個非她不可的奇女子。
    於是,安父便遇到了這個“非你不可”的女子。
    安父想要納了這良家小女子,但這個良家小女子跟其他女子不一樣,任憑安父開的條件再好,她也是不肯應的。
    這良家女子實則也已經有了訂親的對象,且與這小夥子很是投緣,兩心相許。
    這突然插出一個“老”男人,良家女子自然是不願意。
    如此一來,安父受打擊了,卻也越發堅定了非納了這個女人不可的決心。
    要不怎麽說男人這性子賤啊。
    安父覺得,這個良家女子越是拒絕就越代表著良家女子是個好的。
    以前那些點頭的女子,皆是貪慕虛榮,嫌貧愛富的俗氣女子,便是討好他,那也不是真心的。
    他那後院裏的女人,說穿了,看上的都是他的銀子。
    這個時候,安父早把安慶國的生父安母這個糟糠之妻拋在一邊,都想不起人家是怎麽跟他苦熬到今日的。
    安父“認定”了這良家女子,可良家女子不從,安父便得了心病。
    《關雎》裏說得好:關關雎鳩,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短短幾日下來,安父直接瘦了好幾斤,人也為之憔悴。
    在這個時候,別人幫不上忙,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便給出了一個主意。
    那個良家女子不肯點頭,那是顧著訂親的對象呢。
    若是良家女子真為了安父跟那男的退親,那良家女子的名聲豈不是壞了。
    反之,要是那男子退的親,這良家女子一傷心,安父可不正好能夠趁虛而入。
    安父一聽好辦法,給了那出主意之人一百兩,隻為買那男人的退親書,求著抱得美人歸,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