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好大方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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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曆宛兒一轉身,對著映柳漂亮的小臉,便一陣抓撓,其勢分明是想毀了映柳的容。
    本來,夏池洛不便對曆宛兒動手。
    但看到這樣的情況,夏池洛哪裏能忍得住,直接反鉗住了曆宛兒的雙手,使得曆宛兒無法傷害到映柳。
    “宛兒姑娘,你別太過分了。這些事情,我不知,映柳也做不得主。如果你當真有疑問的話,該去問問穀主夫人。”
    夏池洛有些不喜歡曆宛兒對那穀主夫人的態度。
    雖說穀主夫人的東西,總是要傳給她的子女,曆宛兒有一份。
    但是在穀主夫人給之前,那些東西都是穀主夫人的,穀主夫人愛怎麽使怎麽使。
    這宛兒小姐的心態分明有點問題。
    “小賤人,都是小賤人。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竟然還敢打我這個主人。叫你一聲小賤人,當真沒有叫錯你。”
    曆宛兒氣得咬牙,想要回頭,故計重施,再去抓花夏池洛的臉。
    有些女人的妒忌心理很強,曆宛兒就是其中一個。
    曆宛兒一直覺得,明明她才是小姐,映柳這個丫鬟卻長得比她好看!
    隻不過,看到夏池洛之後,曆宛兒覺得越發礙眼了。
    誰讓夏池洛比映柳更好看!
    隻可惜,夏池洛不是映柳,更不是軟柿子。
    雖然承了穀主夫人的情,但也絕不允許曆宛兒不問緣由,就這麽任意欺負自己。
    “宛兒小姐,請放尊重,別跟個沒人教養的野丫頭一般,滿口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夏池洛這還是壓著自己的脾氣的,要不然的話,她起來來一句“別滿嘴噴糞”,嫌棄死曆宛兒。
    “你說誰有娘生沒娘教!”
    一聽夏池洛的話,曆宛兒越發跳腳,整個人更瘋了起來。
    受了刺激的曆宛兒勁兒變大了得很多,夏池洛差點治不住她。
    夏池洛臉色不好看,映柳也一臉的手足無措。
    夏池洛咬咬牙,幹脆直接把曆宛兒打暈了,讓曆宛兒這麽一直鬧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要是這種情況,曆宛兒再來一次,麵對雲忘塵的熱情好客,夏池洛當真是吃不住了。
    “黎夫人。”
    看到曆宛兒被夏池洛給弄暈了,映柳鬆了一口氣。
    “我家小姐素來有些鬧騰,還望黎夫人不要介意,別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映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她家哪裏是有些鬧騰啊,剛才的樣子簡直是跟村裏的潑婦一般,蠻不講理。
    當然,這樣的話,映柳自然不好當著夏池洛的麵說出來。
    “無妨,你把你家小姐送回去吧。”
    把曆宛兒弄暈之後,別說映柳鬆一口氣,夏池洛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夏池洛與那麽多女人交過手,曆宛兒這種情況還當真是頭一次碰到。
    夏池洛曾經碰到過最潑婦的女人莫過於老侯爺夫人了。
    可是,老侯爺夫人與曆宛兒比起來,還當真沒什麽看頭。
    不過,夏池洛挺好奇的是,自己剛才哪一句話刺中了曆宛兒,讓曆宛兒瘋成這個樣子。
    那句無人教養的野丫頭?
    說到這個,夏池洛越發覺得奇怪了。
    那位穀主夫人像是一位不沾世俗,超脫凡塵,在人道之外的仙道。
    怎麽教出來的女兒,卻是如此不堪的性子?
    就算那位穀主的性子不討喜,但夏池洛也看得出來,那位穀主亦是一個十分出色的人。
    怎麽,這位宛兒姑娘,性子沒接到穀主夫人的好,本事沒接到穀主的能幹。
    兩頭不討巧,這算不算是好竹出歹筍?
    不管怎麽樣,夏池洛覺得這一家子給她的感覺,都奇怪得很。
    映柳把曆宛兒帶走了之後,紅藥便把欲睡的安兒抱了回來。
    一看到安兒的小身子動個不停,夏池洛便知道,安兒這是睡醒了,趕忙將安兒抱了過來。
    果然,安兒一睜眼,一聞到熟悉的味道,癟著的小嘴兒就鬆開了。
    夏池洛噓了一口氣,這位小祖宗對懷抱可是執著得很。
    夏池洛這邊暫得安生,曆宛兒那邊可沒夏池洛這邊這般輕鬆。
    曆風堂雖然不喜歡夏池洛,但是對夏池洛的事情並不放鬆。
    現在曆風堂一心想著的便是早點把夏池洛送走,也好安心。
    當然,夏池洛在離開之後,夏池洛要走這件事情,他不能讓他的夫人知道。
    可是,曆風堂還沒將夏池洛的事情安排好呢,曆宛兒便跑到夏池洛那兒大鬧了一場。
    曆風堂知道之後,臉都氣黑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當曆風堂來到曆宛兒的房間,看到被夏池洛弄暈的曆宛兒,曆風堂的臉色更差了,猶如六月暴雨前的雷雨雲,黑滾之中,還帶著厲人的紫電。
    曆風堂手一揮,袖風一起,躺在床上的曆宛兒幽幽地醒了過來。
    曆宛兒一醒來,便記起她正在找夏池洛算賬呢。
    所以,曆宛兒一睜眼,還以為自己在夏池洛的屋子裏,開口就罵了一句“小賤人”。
    “你罵誰呢?!”
    陰沉沉的男聲響起。
    可笑的是,曆宛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當下便囂張地回答道:
    “罵你這個小賤人!”
    隻是當曆宛兒說完之後才發現,這聲音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啊。
    哪怕她不願意承認,那個叫長平的女人,不但長得漂亮,聲音也好聽。
    可是剛才她所聽到的聲音,又沉又硬,有點像……
    曆宛兒身子一僵,轉過身來,果然看到了那個她最害怕的人——曆風堂。
    “爹、爹……”
    曆宛兒一怕,舌頭都打架,一句“爹”都叫不好。
    “原來你還想做我的女兒,隻可惜,我交待你做的事情,你卻沒有做好。”
    曆風堂冷著聲音,輕飄飄地說著。
    “爹,沒有,沒有,我有聽你的話,討好娘,讓娘把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不去理會那個什麽長平。”
    一聽曆風堂的話,曆宛兒嚇得雙手十指狠搖,表示自己有聽曆風堂的話。
    曆宛兒咬著唇,淚兒流,卻不敢哭出聲來。
    “既然如此,那你怎麽在夏……被人在那個女人的房裏抬了回來!”
    一說到這個,曆風堂更加生氣:
    “你竟然被一個沒娘護,沒爹教的女人給弄暈了,曆宛兒,這些年來,你到底都學了些什麽!”
    “沒娘護,沒爹教,我有娘護嗎?”
    曆宛兒一聽曆風堂的話,就算曆宛兒很怕曆風堂,想到自己的委屈,曆宛兒回了一句。
    她可一點都不覺得,她比那個小賤人的情況好多少。
    她娘打小就不願意理她,她活到今天,待在她娘身邊的時間加在一起,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
    至於爹教。
    想到這個,曆宛兒隻是冷笑了一下。
    沒人比她更清楚,她哪裏是曆風堂與雲忘塵的女兒啊,她不過是曆風堂跟雲忘塵養的一條狗罷了。
    她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想辦法把雲忘塵哄好了,取代一個叫宛兒的女子在雲忘塵心裏的地位罷了。
    “曆宛兒,做人要知足。要知道,不是非一定你才能是曆宛兒的,或許打從一開始我就錯了,就算是紅藥或者是映柳,都比你更適合當曆宛兒。”
    曆風堂冷聲說道,絲毫在不意曆宛兒的委屈。
    曆宛兒跟紅藥的情況一樣,都是被家裏所拋棄的,隻不過,那個時候,唯有曆宛兒與那人的年紀相當,他這才選了曆宛兒當他跟夫人的女兒。
    要不是他的話,曆宛兒哪能活到今天,更別提當小姐,吃香喝辣,盡享榮華了。
    “爹,宛兒錯了。”
    曆風堂那麽一說,曆宛兒就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一下子癟了下來。
    曆宛兒不想再過以前的日子,她不想飽一頓饑一頓。
    見識過絕穀的錦衣華服,奴仆成群之後,她一點都不想再當泥腿子的女兒,她要當千金小姐,過著被人伺候的日子!
    “知道錯不夠,你最近的表現讓我很失望。別忘了,你能留在絕穀之中,唯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要討好你娘,當你娘的乖女兒。”
    說到這個,曆風堂冰冷冷的話裏,都帶了一絲火氣。
    他這才發現,他當年的選擇當真是不明智,還以為是個聰明的,特賜了曆宛兒的姓名,誰知道,是個聰明麵孔笨肚腸。
    “爹,不是女兒不想討好娘,是娘完全都不給宛兒機會,宛兒也沒有辦法。”
    說到這個,曆宛兒就哭了,她待在雲忘塵的身邊七年了,小心翼翼地討好雲忘塵七年。
    但是,她在雲忘塵身邊那麽久,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才出現的叫什麽長平小賤人。
    “娘根本就是個沒有心的人,宛兒對娘再好,娘都不喜歡宛兒。娘寧可喜歡紅藥,喜歡映柳,甚至喜歡那個叫長平的小賤人,都不願意喜歡我!”
    早知道這樣的話,她當什麽曆宛兒啊,還不如當紅藥呢。
    曆宛兒比紅藥與映柳都先來到絕穀,所以,紅藥與映柳以為曆宛兒是曆風堂跟雲忘塵的親身骨肉。
    但是曆宛兒自己知道,其實她跟紅藥與映柳的情況是一樣的,都是被曆風堂這位穀主給撿回來,然後這才擁有了自己的名字。
    當然,曆宛兒是被撿回來的這件事情,除了曆風堂跟曆宛兒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
    隻能說,曆宛兒的運氣比紅藥跟映柳的好。
    因為年紀適合,就被曆風堂當作小姐一般養著。
    而紅藥跟映柳來得晚,再加上年紀不合,就被放在絕穀裏當丫鬟用。
    要知道,曾經曆宛兒眼紅紅藥與映柳比較受雲忘塵的寵,撒嬌著讓雲忘塵把紅藥送給她。
    隻可惜,無論是今天的夏池洛,還是當初的紅藥,雲忘塵都沒有縱著曆宛兒的小性子。
    “這麽說來,你是想告訴我,你無法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了?”
    曆風堂眸色一沉,然後不陰不陽地看著曆宛兒。
    曆宛兒能在這個絕穀裏活下去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扮好他夫人的女兒。
    “爹……”
    感覺到自己周身的溫度驟然降低,曆宛兒嚇了一跳。
    不過,曆宛兒很快鎮定了下來,她都已經十七歲了,不是七歲,容易被人唬住。
    她待在她娘的身邊七年,要是她爹這個時候對她表示不滿意,甚至想要換掉她這個女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有女兒被換掉都沒有感覺的娘。
    就算她娘平日裏再不喜歡她,冷待於她。
    若是她這個女兒被換了,她娘定然會覺得不對勁兒。
    到時候,她爹一直以來想要瞞著的事情,怕是瞞不下去了。
    如此權衡一下,曆宛兒便有恃無恐,覺得就算自己做得不好,曆風堂也不敢換了自己。
    更甚至,她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威脅於曆風堂。
    “你真的以為,你曆宛兒是獨一無二的?”
    曆風堂嘴角扯了扯,諷刺地看向自鳴得意的曆宛兒。
    曆風堂覺得,這曆宛兒果然是沒有被教好,要不然的話,怎會生出如此天真的想法來。
    “出來吧。”
    曆風堂沉聲說道。
    曆宛兒不明所以,便抬起頭來,看向曆風堂。
    曆宛兒哪裏想到,當曆風堂話音才落之後,從曆風堂的兩邊通道裏,走出一排排長得跟她一模一樣的“曆宛兒”兒來。
    這些個“曆宛兒”不但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喜怒嬌嗔的神情都跟她十足相似。
    若不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才是本尊的話,看到眼前這個情況,她絕對會誤以為自己有那麽多孿生的姐妹呢。
    “這……這,爹?”
    曆宛兒身子一抖,總算是醒悟過來,收回自己剛才的得意洋洋,害怕不已地看向了曆風堂。
    她怎麽就忘記了呢,眼前這個男人有多麽地不好惹。
    全世界的人在曆風堂的眼裏,除了雲忘塵是應該活著的,其他人對於曆風堂來說,死了才是幹淨的。
    那麽,曆風堂又怎麽會在意她這個冒充的女兒呢。
    哪怕她這個假女兒,分明就是曆風堂一手安排的。
    “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是否能完成我交待給你的任務?”
    曆風堂麵對曆宛兒,絕對沒有多餘的話,換掉曆宛兒,捧一個新的“曆宛兒”上去,那是萬不得已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