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作為女兒的任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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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此,可以的話,曆風堂還不想動曆宛兒。
    曆宛兒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想法固然可笑了一些,卻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因為曆風堂清楚,他的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便是他安排的人,學曆宛兒學得再像,若是被他夫人發現蛛絲馬跡,那麽他這些年來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
    “能能能,我一定能的。”
    曆宛兒連忙點頭:
    “其實小的時候,娘對我還可以,隻要我粘我娘粘得緊一些,娘都不會推開我的。”
    剛來到絕穀的時候,曆宛兒戰戰兢兢,深怕被曆風堂再送出去。
    所以,自打曆宛兒知道,討好雲忘塵自己便有好日子過後,曆宛兒簡直是把雲忘塵當成娘娘一般捧著。
    隻不過,這長久以來,曆風堂跟雲忘塵都沒有別的孩子,隻有她這一個“女兒”。
    再加上,曆宛兒這小姐當久了,架子也有一些。
    所以,久而久之,曆宛兒就狂了,不再像兒時那般,粘著雲忘塵。
    身為“獨生女”的她,不該是她娘好好愛她嗎,怎麽要讓她這個女兒辛辛苦苦老粘著娘呢。
    曆宛兒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就開始疏遠雲忘塵。
    雲忘塵待曆宛兒本來就淡淡的,所以哪怕曆宛兒不來看自己,雲忘塵也不計較。
    哪怕曆風堂知道這個情況,隻要雲忘塵快活,他對曆宛兒的作為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
    當然,要是曆宛兒的行為讓雲忘塵不快活了。
    曆風堂就會像今天這樣,狠狠地訓曆宛兒一頓,讓曆宛兒明白,如果她沒了雲忘塵這個“娘”,那麽曆宛兒就不再是“小姐”。
    “你明白就好。”
    聽到曆宛兒的改變,曆風堂微微點點頭,表示對曆宛兒的態度還算滿意。
    “還有,那個叫什麽長平的,你別再去管了,你隻要管好你娘就成了。”
    曆風堂對今天曆宛兒就此對上夏池洛最是不滿。
    對於曆風堂來說,夏池洛都要走了,到時候便幹淨了。
    隻要夏池洛一走,絕穀依舊是絕穀。
    少了夏池洛這個刺激,他們一家三口依舊是原來的一家三口。
    偏生,曆宛兒要弄巧成拙,非去鬧夏池洛。
    曆風堂也是擔心,曆宛兒這般胡鬧,會多生事端。
    “知道了,爹。”
    哪怕曆宛兒心中依舊是不甘,但也不敢在曆風堂的麵前發作。
    曆宛兒不斷安慰自己,眼前這個爹與那個娘,都是屬於她的。
    且,那個叫長平的小賤人也有自己的爹娘,想來應該不會跟她搶。
    所以,隻要她捺得住性子,一切都不會改變。
    少幾樣寶就少幾樣了,想來爹跟娘那兒還有其他多餘的寶。
    到時候,她這個“唯一的女兒”還能少得了嫁妝。
    這麽一想,曆宛兒不平的心理,馬上平息了不少,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順和了一些。
    “爹,你說娘為什麽要對那個長平那麽好啊?”
    雖然說,曆宛兒不再計較雲忘塵給夏池洛的那些寶,但是很好奇雲忘塵的態度。
    正因為曆宛兒跟在雲忘塵的身邊久了,才更知道雲忘塵的性情。
    在整個絕穀,最得雲忘塵寵的就是紅藥跟映柳。
    就連曆風堂與曆宛兒都要排在紅藥與映柳的後麵。
    也正因為如此,曆宛兒才會跟紅藥與映柳扛上,想著要是能讓這兩人其中一個給自己當奴婢,那自己這個小姐的地位,豈不是更穩固?
    別小看一個丫鬟,有時候,完全能從一個丫鬟的分配上,看得出這個主子在穀裏的地位。
    曆宛兒討要紅藥便是想向大家證明,她是很受雲忘塵寵的。
    曆風堂又是一個唯妻是命的主兒。
    她受雲忘塵的寵,雲忘塵受曆風堂的寵,轉而便是她受曆風堂的寵。
    那個時候,初到絕穀的曆宛兒,早就已經盤算出這一點了。
    “你娘哪兒對那個長平好了,你不要亂說。當初紅藥與映柳來到絕穀時,你娘對她們也一樣好。”
    聽到曆宛兒說雲忘塵對夏池洛很特別,曆風堂整個人的氣壓都跟著降低了。
    曆宛兒眸光一閃,突然覺得,自打那個長平來了之後,不但她娘變奇怪了。
    就連這個整天都凶巴巴的爹,似乎也變得不一樣了。
    要不是今天她去惹了那個長平,她爹今天也不會如此教訓她一頓。
    剛才她又提到長平,她爹再次發怒,這……
    曆宛兒還算漂亮的眸子,不斷地轉悠,一看便知道在打鬼主意。
    “爹,宛兒先下去了,今天宛兒想陪娘用晚膳。”
    這七年來,曆風堂對曆宛兒的教育也不是完全失敗的,隻不過,曆宛兒隻是沒把聰明用對地方而已。
    “下去吧。”
    因為陷入憤怒之中的曆風堂,恰巧沒有發現這一點,這才讓後麵的事情,再次出了岔子,以至於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
    “夫人,剛才那情況當真是太嚇人了,這小姐還是跟以前一樣,脾氣一點都不好。”
    在曆宛兒被曆風堂教訓的時候,紅藥正在曆宛兒的背後說曆宛兒的壞話呢。
    “看來,紅藥可是很不喜歡你家小姐。”
    夏池洛笑了笑,原來不是因為她個人原因,那位宛兒小姐才如此撒潑的。
    看紅藥這樣子,想來在她還沒有來之前,那位宛兒小姐的性子便是如此。
    “不喜歡,小姐脾氣不好,夫人跟小姐也不親近。”
    紅藥嘟著嘴,小聲的嘟囔著。
    當年,她才在夫人的身邊待了一、兩年,感覺到幸福的滋味兒,小姐非要把她要了去。
    想到自己要離開好脾氣的夫人,去伺候壞脾氣的小姐,紅藥心裏就不開心。
    要知道,紅藥人小,心性也小。
    就那一件事情,紅藥記到今天。
    更別提,因為當初雲忘塵的拒絕,這些年來,每每曆宛兒看到紅藥便沒個好臉色,說話陰陽怪氣。
    所以,紅藥想要忘記當初的事情,都不可能忘得了。
    “紅藥,別說傻話。”
    映柳比紅藥知道分寸,當然曉得,紅藥那話可不是隨便能亂說的,所以連忙喝住了紅藥。
    “本來就是這樣嗎,我看穀主夫人待夫人比待小姐好多了。”
    紅藥不服氣地說道:
    “我就覺得,穀主夫人喜歡夫人,要我說,還是夫人與穀主夫人更像一對母女!”
    今天在桃李林中,夏池洛偶然跟雲忘塵站在一起。
    尤其是當夏池洛從雲忘塵的懷裏將安兒接過來時,夏池洛慈愛地看著安兒,雲忘塵歡喜、安心地看著夏池洛與安兒。
    這一幕,那是牢牢地刻畫在紅藥的心裏頭。
    “紅藥!”
    這下子,映柳怒了。
    哪怕小姐性子不好,可是再怎麽樣,小姐是主子,她們隻是奴才。
    她們被穀主帶回來,又得穀主夫人的善待,她們就要惜福,懂得知恩圖報。
    紅藥如此說曆宛兒,在映柳看來,那就是忘恩負義!
    “你說這話兒,對得起穀主與穀主夫人的大恩大德嗎?再怎麽樣,小姐也是他們的女兒!”
    既然小姐是穀主與穀主夫人的孩子,那麽她們必要尊敬著。
    “你幹嘛凶我,難道不是嗎?你不這麽覺得嗎?可別騙我!”
    紅藥一邊覺得委屈了,回吼回去,一邊又直直地瞪著映柳,非讓映柳表達一下她真實的想法。
    “哇哇……”
    紅藥跟映柳這麽一吵起來,可是把安兒給吵醒了。
    安兒被紅藥的大嗓門喊醒,當下便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小嘴癟著,委屈得不行,比紅藥可委屈多了。
    “噢噢,安兒不哭,不哭啊。”
    夏池洛連忙將安兒抱在懷裏,安慰安兒。
    安兒腦袋動一動,哭聲漸漸小了下來,夏池洛則解開了衣衫,給安兒喂奶。
    “夫人,紅藥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嚇著小公子的。”
    紅藥一聽到安兒哭了,剛才還凶得像隻小母老虎,立刻就變成了小綿羊。
    “無妨,沒關係。”
    夏池洛搖搖頭,對於紅藥的孩子性子,夏池洛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紅藥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夏池洛當然知道。
    她跟那位宛兒小姐鬧了矛盾倒也沒有什麽,她一離開,便一百了了。
    可是紅藥不同,紅藥一直要留在絕穀,甚至在穀主與穀主夫人隻有宛兒小姐一個女兒的前提之下,想來,紅藥以後還得伺候宛兒小姐呢。
    想當然的,紅藥得罪了宛兒小姐,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紅藥,映柳總是為你好,你與我不同,我走了也沒什麽。你在這兒,隻要留一天,她就是你的主子。得罪主子的奴才,你說會有什麽好下場?”
    就衝著紅藥這純良的性子,夏池洛也不得不提點一句。
    有時候,往往是女人不見硝煙的戰爭,更加陰狠毒辣,血流成河。
    “所以,你還是多聽聽映柳的話。你剛才的話,隻進了我們三人的耳朵,萬不可被第四人知道了。”
    夏池洛不放心地囑咐了一聲,讓紅藥別傻頭傻腦地把什麽話都往外冒,然後摸了摸紅藥圓乎乎的腦袋,順毛摸,平息紅藥心中的怒火。
    “哼,我才不會跟別人說呢。”
    紅藥眼眶紅了紅,不平地說道:
    “夫人待我好,待紅藥真心,紅藥才敢在夫人的麵前說這樣的話,若是換作其他人,休想從紅藥的嘴裏套取出一句真心話,這點小心思,紅藥也是有的。”
    紅藥皺了皺鼻子,挺挺自己的小胸脯,不無驕傲地說著。
    她雖然有些傻乎乎的,可是她也有些小聰明。
    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可是清清楚楚呢。
    “就好比是廚房大娘,老想問夫人您的情況,紅藥可是一口咬死,一個字都沒有透出去呢。”
    夏池洛的到來,對絕穀來說,也是一件新鮮事兒啊。
    在夏池洛之前,紅穀都已經有兩年沒進什麽新人了。
    “喲,真沒看出,原來紅藥還是個聰明的娃啊。”
    夏池洛樂了,隻要紅藥不是真的沒點心機跟自保的能力就好。
    映柳也鬆了一口氣,她也是才知道,原來紅藥還有精明的時候。
    紅藥隻對夫人難得糊塗一下,倒也沒什麽事情,但是到了穀主夫人麵前,這樣的話,可是萬萬不能說的。
    想到此,映柳決定私底下,她還是要再跟紅藥多說一句的。
    要知道,便是麵兒上看上去,穀主夫人與小姐並不親昵。
    但是小姐到底是穀主夫人的親生女兒,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總是親生女兒比陌生人來得重要。
    哪怕現在穀主夫人看似對夫人挺好的,把平時都沒肯給小姐的東西,送給夫人補身子。
    但是一較真起來,穀主夫人哪可能站在夫人這邊,不幫小姐的理兒啊。
    映柳與紅藥感情深厚,她可不希望紅藥因為夏池洛的關係,不但得罪了小姐,還得罪了穀主夫人。
    “本來就是,夫人與映柳小瞧了紅藥,哼。”
    立馬的,紅藥這孩子便傲嬌了。
    “長平夫人可在裏頭?”
    就在夏池洛跟兩個丫鬟正聊得開的時候,而安兒在拉過、尿過,洗幹淨,安靜入睡時,曆宛兒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聽到曆宛兒的聲音,夏池洛當下就擔心地看向了安睡在床上的安兒。
    要知道,夏池洛可沒忘記,之前曆宛兒沒品的大吵大鬧。
    夏池洛怕曆宛兒再次瘋起來,嚇到安兒,所以夏池洛幹脆走到外麵去見曆宛兒了。
    就紅藥跟映柳剛才的交談,夏池洛明確地知道一點。
    那就是,紅藥跟映柳對那宛兒小姐的脾氣,都是不敢恭維的。
    “其實我來穀裏那麽久,還未知道穀主大姓,不知如何稱呼小姐。”
    身為客人的夏池洛,麵對曆宛兒這個主子,當然是先主動問一聲。
    曆宛兒可以沒有禮貌,在曆宛兒沒有發瘋之前,夏池洛得保持著自己的風度。
    “原來如此,我爹姓曆,叫曆風堂,我娘姓雲,叫雲忘塵,我叫曆宛兒。”
    曆宛兒眸光一陣虛閃,顯然沒有想到,夏池洛在絕穀待的時間也不算少了,竟然連他們一家三口的姓名都不知道。
    “原來如此,那我便稱呼你一聲曆小姐了。”
    夏池洛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