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奇怪的“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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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起來吧。”
    映柳看到雲忘塵的樣子,連忙將夏池洛扶了起來:
    “您才坐完月子,身子還比較虛,莫要傷了自己的身子。我家穀主夫人,也不拘這些小節,您不用太客氣了。”
    映柳本就機靈,又在雲忘塵的身邊伺候了那麽久,自然懂得雲忘塵的心思。
    雲忘塵之所以能將紅藥與映柳留在身邊,便是因為紅藥的難得精明,天真又不犯糊塗。
    至於映柳,則是因為映柳的聰明、機靈,懂得猜主子的心思。
    像這樣的奴婢,才是最合主子心意的。
    隻肖一個眼神,甚至是一抬眉毛,映柳便能猜到雲忘塵的想法。
    就好比是現在,映柳清楚地知道,雲忘塵“起身吧”的真正意思。
    看到映柳那機靈的樣子,雲忘塵滿意地定坐於椅子之上。
    “無妨,我的身子已經完全好了。”
    夏池洛笑了笑,她這身子的確是好了,可沒有一般女子坐完月子般的嬌弱。
    說到這個,論起功勞來,自然是屬於穀主夫人與紅藥、映柳兩個丫鬟的。
    “你別客氣了,至於宛兒之前所說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她這孩子,自小被她爹給寵壞了。”
    雲忘塵看著夏池洛的目光,似冬後的春陽,沁涼沁涼,又帶著絲暖氣。
    一說到曆宛兒,夏池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因為她覺得,雲忘塵的語氣似乎又平淡了一些,好像她所談論的並不是她的女兒,而是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不過很快,夏池洛便自嘲一笑,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明明雲忘塵的聲音一直都沒什麽變化,她怎麽就聽出什麽冷淡不冷淡的。
    “不是宛兒小姐太小氣了,而是穀主夫人您真太大方了。你救了長平一命,長平本就無以為報了,誰知竟得穀主夫人如此細心照料,說來是我愧對於您。”
    夏池洛搖搖頭,表示對曆宛兒的話,她是聽過就忘了。
    要知道,遇到這樣的情況,夏池洛覺得,曆宛兒生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是,對於曆宛兒不聞不問,直接罵上自己這一點,夏池洛比較不喜。
    實在不行,曆宛兒頂多折合成銀子,問她要銀子唄。
    問都不問她有沒有能力還,直接罵上一通,這算什麽。
    “你是個心和的。”
    看到夏池洛不計較的樣子,雲忘塵平和地說了一句,顯然,她還是比較喜歡夏池洛的性子的。
    “住在這穀中,可有什麽不習慣的。若是你有什麽需要,大可告訴紅藥與映柳,她們自然會幫你安排,你別不好意思開口。”
    雲忘塵想到自己已經來了,便多關心地問了一句。
    之前一直避著見到夏池洛,雲忘塵避著避著便已經習慣了。
    可是今天一見到夏池洛,雲忘塵就發覺,之前的她完全是庸人自擾之,不明白她在避什麽,怕什麽。
    雲忘塵覺得,她跟夏池洛之間,就好像佛家所說的緣。
    因為她與夏池洛之間有緣,才能相遇。
    既然兩人有緣,那麽她對夏池洛好幾分,喜歡對夏池洛的事情安排上幾分,雲忘塵覺得,也沒什麽問題。
    “對了,一直以來,我隻知你叫長平,夫家姓黎,那娘家呢?”
    雲忘塵覺得這件事情可真夠奇怪的。
    就算夏池洛已經出嫁了,可也不該完全都不提自己原本的姓氏啊。
    尤其像是夏池洛這樣,才出嫁沒多久的,哪有就把娘家一切全拋掉的道理。
    一說到這個,夏池洛苦笑了一下:
    “我本姓夏,字長平,夫家姓黎。”
    其實可以的話,夏池洛還當真不願意在別人的麵前,提到夏這個姓氏。
    哪怕夏伯然賜予她生命,但是,她與夏伯然之間,永遠都無法成為一對平常的父女般,那樣相處。
    說到她與夏伯然之間的關係,不把他們倆人的情況形容成死敵,便已算是不錯了。
    “夏?”
    一提到夏這個姓,似冰雕般的雲忘塵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其他的情況。
    因為眉若柳鬆般的雲忘塵,那彎彎柳眉,不似鬆般毅挺,而反是皺了皺。
    “夫人,可是不舒服?”
    映柳看到雲忘塵那個樣子,連忙走到了雲忘塵的身邊,小心地扶著雲忘塵。
    “夫人,可是**病又犯了?”
    映柳眼裏滿是擔心,想要關心雲忘塵,卻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才好。
    “怎麽了,穀主夫人有什麽舊疾嗎?”
    雲忘塵真心相待,夏池洛對這位穀主夫人自然也是有三分真誠。
    “我家夫人也不知怎麽的,有時候好端端的,便會覺得頭疼。想來現在也是如此。”
    柳映輕輕地按壓著雲忘塵的太陽穴,希望借此減輕雲忘塵的痛苦。
    “無礙。”
    雲忘塵一伸手,便佛開了映柳的按壓,讓映柳站到一邊去。
    “小事而已,無需緊張。”
    雲忘塵已經習慣自己的腦袋,時不時會出現如針紮般的痛感。
    反正這種痛感的時間並不長,而且也不頻繁,為此,雲忘塵對此事並不上心。
    “經常性的?”
    看到雲忘塵已經習慣的樣子,夏池洛當真有些擔心:
    “可有請大夫來看過,大夫是怎麽說的。穀主夫人莫要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畢竟小病會拖成大病的。”
    夏池洛不認同雲忘塵自我放逐的樣子,關心了一句。
    “穀主夫人,病痛還是真著年輕的時候根治得好。”
    “是啊是啊。”
    映柳連連點頭,以前她跟紅藥也勸過夫人要重視起來。
    偏偏穀主夫人並不把它當成一回事兒。
    至於小姐,映柳嘲諷笑了笑,莫怪夫人與小姐的關係不好。
    想來夫人有這樣的毛病,小姐甚至都不知道罷。
    “夫人,你以前都不肯聽我與紅藥的,現在就連黎夫人都這般說了,你也該聽上一聽了吧。”
    冷靜的時候,映柳還會叫夏池洛“夫人”,稱雲忘塵為“穀主夫人”。
    可這人一急切起來,這親疏之態,便顯而易見了。
    “映柳,日後你便喚我夫人,直接叫長平為小姐吧。”
    雲忘塵聽到映柳變來變去的稱呼,莫明地就有些不喜歡,就讓映柳改口。
    “這……不合適吧?”
    映柳還沒有發表意見,夏池洛就先發表意見了。
    她又不是這穀裏的出嫁小姐,就她的情況,映柳喚她一聲夫人,並沒有錯啊。
    不過,叫她為夫人,叫穀主夫人也為夫人。
    這聽著,其實也不怎麽妥,至少這輩份該是亂了。
    “無妨,就這麽定吧。”
    夏池洛說不妥,雲忘塵去一言敲定了。
    “你以便喚我雲……姨吧,我直接叫你長平,你看可好?”
    當雲忘塵說要讓夏池洛叫自己雲姨的時候,不知怎麽的,頭疼的情況再次出現。
    雲忘塵萬萬沒有想到,這頭疼的毛病,今天竟然犯了二次。
    第一次,是在聽到長平所言,說她姓夏。
    雲忘塵並不覺得,夏這個姓有多麽得特別,跟自己也應該沒什麽關係。
    可就是在聽到這個信的時候,那針紮一般的疼便出現了。
    第二次的頭疼,便是在雲忘塵提出,讓夏池洛稱為她雲姨的時候。
    雲忘塵不明白,讓夏池洛叫自己為雲姨,為什麽自己的腦袋又開始發疼了。
    難不成,她的頭疼,真的隻是針對“雲姨”這個稱呼?
    她是不喜夏池洛如此親近自己,還是怎麽的?
    雲忘塵知道,自己該是喜歡夏池洛的,甚至比喜歡曆宛兒更甚。
    那麽,她的身體是不滿“雲姨”這個稱呼?
    如果長平不叫她雲姨,那該叫她什麽,雲大娘,還是跟宛兒一樣,喚她娘?
    這麽一想,叮的一下,這次針紮的不是雲忘塵的腦袋,而是心眼兒了。
    “雲姨,你怎麽了,臉色怎麽越來越難看了?”
    雲忘塵都這麽說了,且也沒有什麽不合理之處,夏池洛便叫了一聲雲姨。
    但是,雲忘塵的臉色卻在夏池洛肉眼可見的範圍之內,越來越蒼白。
    夏池洛嚇了一跳,難不成,這雲姨的頭疼病很嚴重?
    聽說曆風堂不是很在乎雲姨,寵著雲姨嗎?
    怎麽雲姨有這樣的毛病,曆風堂都不想辦法幫雲姨看好呢,難不成,雲姨這病是不治之症?
    夏池洛搖搖頭,表示不相信。
    “雲姨,若是你不舒服的,不若先回去休息吧。”
    夏池洛在說話的時候,手借由扶這個動作已經搭上了雲忘塵的脈。
    隻是那麽一把脈,夏池洛愣了愣,雲忘塵的脈象有阻,卻不是病相,而是心病之症。
    雲姨有心病?
    這下子,夏池洛越發奇怪了。
    看來,她的確是想錯雲姨了,雲姨怎麽可能不在意家人呢。
    想來,因為曆風堂還是曆宛兒的事情,雲姨才會鬱結在心,得了心病。
    “雲姨,你若是心中憋悶著什麽事情,其實可以找個人聊聊。千萬別一個人憋著,其實說一說,人這心情便好了,人的心情一好,這身體自然也會好的。”
    夏池洛提點道。
    “無事,雲姨沒什麽心事兒。”
    雲忘塵搖搖頭,她是當真沒有什麽心事,更沒有什麽心病。
    “夫人,那我先扶您回去休息吧。”
    聽了夏池洛的話,映柳愣了一下,夫人有心事,她怎麽不知道?
    難不成,依夏小姐的意思,夫人之所以有頭疼這個毛病,乃是心病所致?
    “好。”
    雲忘塵點點頭,覺得今天的自己的確不太對勁兒。
    得了雲忘塵的允之後,映柳便扶著雲忘塵離開了,而夏池洛則回到內室,看看安兒的情況。
    好在,安兒睡得正香甜,這一個月裏,安兒簡直就是見風長。
    仿佛安兒的每一口呼吸,都能讓安兒長肉似的。
    才短短一個月的時候,安兒的臉便圓圓的,肉肉的,小皮膚長得那個叫好啊。
    熟睡中的安兒,白嫩嫩的小臉紅撲撲的,粉嫩嫩的小嘴兒微長著,兩隻肉肉的小手,捏成了拳頭,放在自己的左右兩側,標準的投降姿勢。
    “夫人,穀主夫人離開了?那映柳姐姐呢?”
    紅藥看到夏池洛進來了,便壓低著聲音問道。
    “雲姨身子有些不適,映柳扶她回去了。”
    夏池洛答道。
    聽到夏池洛竟然叫雲忘塵為雲姨,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接受了。
    她本就覺得穀主夫人待黎夫人是不一樣的,穀主夫人讓黎夫人改口叫她為雲姨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穀主夫人怎麽了?”
    紅藥關心地問道。
    “雲姨是不是有頭疼的毛病?”
    紅藥同樣也是雲忘塵的貼身伺女,想來,雲忘塵的情況,紅藥也該知道。
    為此,夏池洛幹脆直接問紅藥算了。
    “頭疼的毛病?有倒是有,不過好在不常犯,而且有時候都是一會兒便好了。穀主想了不少的辦法想要治好穀主夫人這毛病。隻可惜,穀主夫人又不犯了,大夫看了半天,都沒辦法治好穀主夫人。”
    紅藥當然知道雲忘塵有這毛病。
    不過紅藥跟映柳想得不一樣,她在雲忘塵的身邊那麽多年了,當真是一年也難得見雲忘塵犯上一回。
    自然的,她的想法就跟映柳不一樣了。
    這一個正常的人,時不時頭疼發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要是這個人半點沒病沒痛的,那才叫奇怪呢。
    “原來如此。”
    夏池洛當然從紅藥的語氣裏聽出雲忘塵這個毛病,以前估計真的沒什麽。
    隻不過,今天也不知鬧的什麽黴氣,雲忘塵竟然頭疼了兩回,也難怪映柳格外緊張了。
    待在絕穀裏的夏池洛,除了照顧安兒,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而安兒大部分的時間又在睡覺。
    為此,安兒睡著的這段時間裏,夏池洛便空閑了下來。
    於是,夏池洛如同待在大晉國皇城之中一樣,以書打發時間。
    沒一會兒,映柳也回來了,夏池洛便越發沒事兒幹了。
    夏池洛這邊倒是安生了,不過雲忘塵那一邊,並不怎麽安生。
    如果說,之前曆宛兒隻是因為雲忘塵以“好客之道”把好東西都送給夏池洛吃了,曆宛兒是心疼那些東西的銀子的話。
    那麽這個時候,曆宛兒的想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