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做賊必要心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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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如此,對於那位廚娘孫子的死,夏池洛是毫不知情。
    因著今天撞到了安兒的事情,紅藥與映柳才覺得,那位廚娘孫子的死,也許並不是出於急症。
    “看來,這絕穀之中,必是有水滴觀音這一物。那位廚娘孫子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我不清楚,但是安兒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意外那麽簡單。”
    夏池洛才知道,原來因為水滴觀音的事情,已經鬧出一條人命來了。
    “小姐,我們該怎麽辦?”
    映柳知道,夏池洛有多疼愛安兒。
    現在有人心算計起了安兒的性命來,讓夏池洛息事寧人,這個可能性可不大。
    “你們便說,安兒身子不適,再給安兒請個大夫來。”
    既然有人向安兒下毒手,自然會觀注她們這裏的情況。
    隻要一天未傳出安兒的死訊,那背後之人就不會甘心。
    到時候,她便可仔細觀察,將那個害安兒的凶手抓出來。
    “是,小姐。”
    映柳點點頭,與紅藥分頭行動,向穀主曆風堂與穀主夫人雲忘塵報告安兒“身子不適”的情況。
    曆風堂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皺起了眉頭。
    因為曆風堂知道,夏池洛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娘親。
    安兒年幼,再加上身子不適,夏池洛為了安兒著想,必然不會在安兒病的時候離開絕穀。
    如此一來,夏池洛離開的時間又要被推遲了。
    這對於曆風堂來說,當真是一個壞消息。
    天知道,曆風堂已經安排好,準備明天就讓夏池洛離開了。
    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將這個消息告訴夏池洛,夏池洛就給了他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當然,曆風堂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便沒再把這個消息透給夏池洛了。
    曆風堂清楚,自己一定要保持一顆平常心。
    若是他在夏池洛這件事情上,太過急切,隻會讓人覺得奇怪,然後弄巧成拙。
    直到現在,夏池洛與絕穀的緣份也不過如此而已。
    曆風堂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忌諱,反而加深了夏池洛與絕穀的羈絆。
    曆風堂隻盼著,安兒的身子早些好,夏池洛可以早點離開。
    那麽他想要守住的秘密,將永遠不會被其他人知道。
    與曆風堂不同,雲忘塵一聽安兒的身子不適,便急得不行,坐都坐不住,非要到夏池洛那兒看看安兒。
    就雲忘塵的在意程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安兒是雲忘塵的孫子呢。
    “安兒怎麽了?”
    雲忘塵都不等映柳把話說全,便直接奔到了夏池洛這兒。
    看到安兒因為不舒服而哭紅的眼睛,及委屈地癟著嘴的樣子,頓時心疼得不行。
    “大夫來了沒有,給安兒看過沒,大夫是怎麽說的?”
    雲忘塵雖然隻見過安兒幾麵,但每一次,安兒都極為乖巧。
    安兒不是在床上安靜的睡覺,便是咧著沒牙的粉色小嘴兒,無聲地笑著。
    那麽乖巧、漂亮的孩子,誰瞧了都喜歡極了。
    所以現在安兒那難受的樣子,可真真讓雲忘塵心疼。
    “大夫還未來。”
    夏池洛搖搖頭,她身邊的人手有限,除了紅藥與映柳,都沒有第三個人了。
    為此,紅藥與映柳一給曆風堂跟雲忘塵報信,便反而沒有人幫安兒找大夫了。
    當然,夏池洛之所以不著急,那是因為她自己便能處理安兒身上的症狀。
    若不是為了揪出那個凶手,夏池洛都不需要大肆宣揚這件事情。
    “映柳,紅藥,你們是怎麽伺候的!”
    聽到安兒身子不適,連個大夫都還沒有請來,雲忘塵冰霜般的臉,蓋上一層烏雲,黑了起來。
    雖然說絕穀與世隔絕,但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哪能離得開生老病死。
    自然的,哪怕絕穀再小,隻要有人在,絕穀裏就得有個大夫。
    所以絕穀裏的大夫,隻為絕穀之中的人服務。
    可就算是如此,絕穀裏,曆風堂都配備了三個大夫,分別給不同身份的人看病。
    像安兒這種情況,雲忘塵自然不可能隨便拉個大夫來看。
    於是,雲忘塵連忙吩咐,把專門給他們一家三口看的那位大夫給喚了過來。
    那位大夫一到,便給安兒診治了起來,良久之後才收回了手。
    “安兒的情況怎麽樣,為何會如此?”
    看到大夫收回手之後,雲忘塵著急地問道。
    “這位小公子應該是中了毒了。”
    大夫搖搖頭,滿眼都是歎息,他還以為到了這絕穀,這日子便能過得清閑一些。
    誰想到,有地方的人,便有無煙的戰爭。
    這麽小的一個孩子,也有人下得去手。
    大夫一診便知道,安兒是中了水滴觀音的毒。
    大夫曉得,這絕穀之中長有水滴觀音,隻因為它長得也就一般,穀裏的人很少會去摘它。
    更別提,在這幾屋子裏,大夫根本就沒有發現水滴觀音的存在。
    那麽小公子中了水滴觀音的毒,就讓人費解了。
    “中毒?!”
    雲忘塵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以為隻是因為安兒年輕太小,體虛脾弱,這才染上了病症。
    就算是如此,雲忘塵都心疼得不行,更別提,安兒的不適原來都是人為的。
    “安兒中了什麽毒,可知解法?!”
    雲忘塵心中一顫,很是害怕,這白白嫩嫩、乖巧可愛的安兒,兩眼一閉,沒了呼吸,肉乎乎的小身子變得冷冰冰,沒有溫度,那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無妨,這小公子該是沒有直接接觸水滴觀音,所以症狀並不算厲害。老夫給小公子配些膏藥塗在身上,便可痊愈。”
    大夫笑了笑,點點頭,表示安兒的情況並不嚴重,還有得治。
    “那就好。”
    一聽安兒沒有性命之憂,雲忘塵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才安然地看向安兒,滿眼柔和。
    雲忘塵突然覺得,夏池洛給安兒取的這個名字當真是太好了。
    不求孩子大富大貴,隻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便可。
    大夫給安兒看過病之後,便去著手給安兒製特別的膏藥了,但是雲忘塵卻沒有離開。
    雲忘塵沒有忘記,安兒是中了毒,而且中了一種名叫水滴觀音植物的毒。
    對此,雲忘塵向大夫好好了解了一番水滴觀音這種值。
    雲忘塵這才知道,絕穀裏平時那些不起眼的植物之中,也還存有要人命的東西。
    當然,雲忘塵也從映柳與紅藥的口中得知,夏池洛與安兒根本就沒有摘過這種植物。
    既然水滴觀音從來都不曾出現在夏池洛的視線之內,那麽安兒又是怎麽誤中的水滴觀音的毒。
    所以,待到大夫離開之後,屋子裏隻有四個女人一個娃,雲忘塵的臉再次冷了下來。
    “說說吧,別告訴我,你們對安兒的中毒,一無所知。”
    雲忘塵看似不理世俗,但若她想關心的話,很多事情根本就逃不過雲忘塵的眼睛。
    安兒中毒了,最著急的人當然是夏池洛了。
    可是夏池洛命紅藥與映柳將此事告知她與曆風堂,而不是直接找大夫給安兒看病。
    很明顯,夏池洛對安兒的毒很有把柄。
    由此可見,夏池洛應該是想調查什麽。
    雲忘塵那麽一問,映柳看了看夏池洛,看到夏池洛點頭之後,便轉過身去,從另一間屋子裏,將被紅藥收起來的那件小衣裳拿了出來。
    “穀主夫人,小公子之所以中毒,全是這件衣裳惹的禍。”
    映柳雙手托起,讓雲忘塵看這件衣服。
    當然,雲忘塵明知這件衣服有問題,自然不會傻到直接去碰這件衣服。
    “便是由它禍起的?”
    看了這件小衣裳,雲忘塵自然知道,這件衣裳是做給安兒的。
    “回夫人的話,這件衣裳其實是奴婢做來送給小公子的。可不知怎麽的……”
    說到這件事情,映柳小柳紅了紅,完全氣到了。
    映柳恨,恨有人竟然借她的手,來害小公子。
    映柳疼安兒的心,可不比紅藥少多少。
    本就心疼安兒受苦,現在安兒所受的苦,又是因自己而起,映柳心中的恨可想而知。
    甚至,映柳比夏池洛更想將那個凶手給抓出來。
    “這件衣裳可是一直未離過你的眼?”
    雲忘塵尋問起映柳來。
    映柳的小臉一白,心中一炸,夫人這是懷疑我想害小公子?
    “不,這件衣裳離過奴婢的眼。”
    映柳慘白著一張臉搖搖頭說道。
    她要伺候小姐與小公子,自然不可能把一天的時間都花在製作衣裳上。
    就送給安兒的這套衣裳,因為映柳知道,再過幾天,夏池洛便要與安兒離開了。
    這或許是她給安兒做得最後一套衣裳。
    正因如此,映柳做得特別細心,將所有的線頭都給藏了起來,希望安兒穿了不但好看,更舒服。
    如此一來,這一套衣裳,映柳做了好幾日。
    想當然的,這套衣裳不但離開過映柳的眼睛,而且離開的次數可不算少。
    “為了製這件衣裳,奴婢花了三天的時間。”
    映柳老老實實地向雲忘塵道來:
    “平時伺候小姐與小公子的時候,奴婢便會將小衣裳收起來放在屋裏。”
    雲忘塵點點頭,她自然曉得,映柳沒有害安兒的理由。
    隻不過,一時情急,她才會對映柳多問了幾句,當然,此時雲忘塵已經完全打消了對映柳的懷疑。
    “那麽在這段時間裏,誰都有可能進你的屋子裏,對這件小衣裳動手腳。”
    雲忘塵沉聲說道。
    雖然說,很多人都有機會進映柳的屋子裏做那件事情。
    可是,真有那個膽子去做,甚至有理由去做這件事情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因為誰會與一個才足月的嬰孩兒有如此深仇大恨,非置安兒於死地不可。
    “你想如何?”
    雲忘塵直接看向了夏池洛,因為她覺得,夏池洛必須安排。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自己做過的孽,總要受一受的。”
    既然雲忘塵這麽問了自己,夏池洛也不準備瞞著。
    不管是誰害了安兒,夏池洛都會報仇。
    更別提,害了安兒的人,既不是雲忘塵又不是曆風堂,夏池洛還當真沒什麽好害怕的。
    至於曆宛兒,就雲忘塵與曆宛兒的相處。
    便是這件事情是曆宛兒做的,夏池洛都敢挑釁一下。
    夏池洛知道,自己這是在摸老虎的屁股。
    可是不摸一下,又怎知老虎的底線在哪裏。
    夏池洛並不是一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但是麵對雲忘塵的時候,夏池洛也不自覺地想要去碰雲忘塵的底線。
    在這絕穀之中,待了一個多月,會醫術的夏池洛能不知道,自己吃的東西有多好嗎?
    就算夏池洛不知道它的真正價值,卻也知道自己吃的東西都不便宜。
    可是,夏池洛卻依舊裝作自己全然不知,該吃吃,該喝喝,把自己跟安兒都養得白白胖胖的。
    “好。”
    雲忘塵想都不想,便答應了夏池洛的要求:
    “如此心狠手辣,的確是該給他個教訓。”
    雲忘塵點頭,對於這次做壞事的人,雲忘塵也不知怎麽的,自己就較起真兒來。
    因為夏池洛已經提前跟雲忘塵商定了,安兒這件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非要懲治一下那背後之人。
    所以,安兒中毒一事,不但沒有被瞞下來,反而是被大肆宣揚了開去。
    身為穀主夫人的雲忘塵更是在這麽多年裏來,頭一次發了穀主夫人的威。
    雲忘塵表示,這次的事情一定不能就這麽算了。
    她定要將那位真凶抓出來,安兒中毒一事一旦被她查清,她絕不輕饒,定要將那人趕出絕穀去。
    絕穀裏的人,大多都是三國之外、飽受欺淩的人。
    對於他們來說,絕穀自然是他們的桃花源地,安樂太平,誰也不樂意離開。
    可是雲忘塵還說了,誰要是找出安兒中毒的**,獎十兩真金。
    如此一來,絕穀裏的人,人人都打了雞血一般,激動不已。
    總之一時之間,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夠把那個真凶給找出來,以得十兩真金。
    當下,那件被下了水滴觀音的衣裳,便成了破案的關鍵。
    這下子,各種魑魅魍魎都得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