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做賊必要心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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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情的人,自然不知道,是映柳給安兒做的衣裳出了問題。
    可是知情的人,當然心驚於那件小衣裳的存在。
    那人仔細探聽,都沒聽到有那件衣裳什麽事情,映柳更是沒有因為這件衣裳背上黑鍋。
    那人細一想,便覺得,那件衣裳的問題,還沒有被人發現。
    若是如此的話,隻要毀了那件衣裳,那麽“他”所做的事情,自然就沒有人知道了。
    那人仔細觀察映柳,發現映柳與以前一般,並沒有被夏池洛所冷落,一天到晚隻待在自己的屋子裏。
    映柳以前是怎麽伺候夏池洛與安兒的,現在依舊是如此。
    與此同時,安兒的情況到底如何,倒是被隔絕了開去。
    為此,絕穀裏的人都在猜,想來安兒的情況定是不容樂觀。
    要不然的話,穀主夫人也不會如此生氣。
    萬一安兒就此死了,那可是有人手上沾了血了。
    當天晚上,絕穀裏的人便聽到,安兒病況惡化的消息。
    如此一來,紅藥與映柳及那個大夫,都寸步不離地守在安兒的身邊,沒有離開夏池洛的屋子半步。
    紅藥與映柳一直都待在夏池洛那兒,那麽映柳的屋子裏便空了出來。
    本來,那人也不想這麽早就將衣裳從映柳的屋子裏找出來的。
    可是,“他”也擔心,要是自己手腳慢了一些,提前被人發現衣裳有問題怎麽辦。
    那人想著,現在因為安兒的情況,夏池洛那兒都忙成一團了。
    自然的,這麽一件小衣裳,哪會有人放在心上。
    便是“他”偷偷將其拿走了,指不定都沒有人發現呢。
    同時,那人也惱火得緊,覺得映柳的手腳怎麽那麽慢,竟然還沒有做好,讓安兒穿在身上。
    安兒沒穿上,都病成這個樣子了。
    要是安兒直接穿上了的話,“他”完全可以想象,安兒哪兒還能活命啊。
    那人上一次下藥的時候,因為時間匆匆,並沒有細看衣裳。
    這一次再將衣裳取回時,那人倒是有機會可以細看一番了。
    映柳的屋子裏靜悄悄的,看到黑漆漆的屋子,來偷拿小衣裳之人,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那人很是順利地溜進了映柳的屋子裏,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就像是上次一樣,在很是順溜,沒有遇到半點阻礙。
    那人都沒有在映柳的房間裏亂翻,直接在上次來的時候找到的地方,再次看到了小衣裳靜靜地躺在那裏。
    來人嘴一咧,便樂了。
    映柳啊映柳,看來你也隻有點小聰明。
    這衣裳,上次放在這裏,這一次,連個位置都沒有動一下。
    這回,不死你,該死誰!
    那人連忙伸出手,便將衣服揣在自己的懷裏,如“他”來時一般,又靜靜地離開了。
    “怎麽樣,東西取回了沒有?”
    曆宛兒看到自己的貼身侍女回來了,連忙著急地問道。
    這麽一看,十分明顯,安兒的衣裳被人動了手腳,正是出自於曆宛兒之手。
    “小姐,奴婢將衣服取回來了,看。”
    這趟取衣裳的行動十分順利,於是,曆宛兒的貼身丫鬟香荷趕忙向曆宛兒邀功。
    “小姐放心,映柳那丫頭蠢得要死,這衣裳上次放在什麽地方,這次還放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換個地方換。”
    香荷諂媚地對著曆宛兒笑著,討好地說道。
    “你知道什麽,映柳與長平那個小賤人都不知道,那小野種的病跟這件衣裳有關係。要不然的話,你以為這件衣裳還能擺在那裏嗎?”
    曆宛兒輕笑一聲,戳了戳香荷的腦袋。
    但是對於香荷罵映柳蠢,曆宛兒還是十分受用的。
    “今天你做得不錯,這隻銀釵送你吧。”
    曆宛兒隨手便從自己的首飾盒裏取出一支銀釵,然後送給了香荷。
    香荷看到那支漂亮的銀釵,笑了笑,隻是心中腹誹不已。
    穀主夫人可是說,能提供線索的人,能得十兩金呢。
    十兩金就是百兩銀,這隻小小的銀釵,雖說看著挺漂亮的,但頂多值十兩。
    想到此,香荷覺得曆宛兒太小氣了。
    曆宛兒首飾盒裏有些什麽東西,貼身伺候的香荷自然是知道。
    所以,香荷清楚地知道,曆宛兒那看似隨手一拿,絕對不隻是隨手這麽簡單。
    隻因為,那支銀釵雖然看著漂亮,卻是曆宛兒首飾盒裏最便宜的一支。
    想到自己的小姐如此小氣,香荷就氣得肚子疼。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小姐長得美若天仙,日後定能找個有權有勢的如意郎君。”
    但是,有比沒有好。
    香荷再怎麽不恥曆宛兒的小氣,可是她還是曆宛兒的手下討生活呢。
    得了賞就算是不錯了,多說些好話,好免了平時的罰,香荷覺得也是值得的。
    “你這小丫頭,嘴皮子可真滑,看本小姐不拿針將你縫上。”
    聽了香荷的話,曆宛兒無比的熨貼。
    曆宛兒現在可不就再盼一個有權有勢的夫君,好安渡下半輩子了。
    “小姐,這件衣裳……”
    香荷話鋒轉了回來,尋問曆宛兒,該如何處置這件小衣裳。
    “留著它有何用,還不燒了,省得礙了本小姐的眼。”
    曆宛兒拿看蟲子一般的目光,看著安兒的那一套衣服,讓香荷趕快處理了,也好讓她眼睛舒服一下。
    “小姐,那奴婢去拿火盆,在這裏燒。”
    香荷點點頭,這東西拿來了,總是一茬子的禍事。
    燒了也好一了百了,她便不用再擔心,被穀主夫人發現,其實是她聽命於小姐,在這套小衣裳上,下了水滴觀音,害那位叫安兒的小公子。
    “笨死了,在我屋子燒,那味道不留在我屋子裏,薰得緊,拿出去拿出去!”
    曆宛兒不喜地說道,然後瞪了香荷一眼。
    她才誇了香荷一句,沒想到這死丫頭就犯了蠢。
    “小姐,這三更半夜的,那位小公子又病重得很,整個絕穀都沒多少人敢歇下,深怕小公子出了什麽事情,穀主夫人會因此怪罪大家。”
    香荷紅著眼睛,氣都頂到喉嚨口,委屈地說道。
    “奴婢若是在這個時候出去燒衣裳,萬一被人發現了,奴婢怎麽解釋啊。”
    香荷歎口氣,小姐嫌她不夠聰明,她還嫌小姐有野心沒腦子呢。
    不過是一個才滿月的嬰孩兒罷了,她都不明白小姐為何要費這個心思,要了那小公子的命。
    那小公子她也隻是錯眼瞧見過一麵,長得真是不錯。
    白白胖胖,又咧著沒牙的粉嘴笑,特別可愛。
    所以,香荷並不明白,曆宛兒想要安兒性命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屋子裏燒吧,記得幹淨利落點,別給人留下什麽可抓的把柄。”
    聽了香荷的解釋,曆宛兒算是勉強接受了。
    哪怕香荷明明打算的是對的,但是對於曆宛兒來說,就覺得香荷不盡心了。
    有這個忌諱,香荷就應該打從一開始直接告訴她。
    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犯那個低級的錯誤,讓香荷拿到屋外燒,差點被人發現。
    “是,小姐。”
    曆宛兒這脾氣,香荷早就已經習慣了。
    她在曆辰辰兒的身邊也已經伺候了五年了,資曆跟紅藥差不多。
    紅藥與映柳的名字,都是雲忘塵賜的。
    自然,要一視同仁的雲忘塵,也不知怎麽的,就給香荷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當然,一心把曆宛兒當作是天是地,自己要捧著的小姐的香荷並不知道,其實曆宛兒也不過是比她早到絕穀兩年,且情況與她沒什麽差別。
    隻因為,曆宛兒是曆風堂挑中的,甚至是曆風堂賜的名。
    所以最後,香荷隻是個丫鬟,而曆宛兒則成了千金小姐。
    香荷拿著安兒的那一套小衣裳,便蹲了下來,用火折子將衣服點燃,在屋子裏燒了起來。
    身為小姐的曆宛兒則坐在一旁,品著香茗,悠哉地看著香荷將那套衣服給燒了。
    那忽明忽暗的火光,讓曆宛兒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用滴水觀音來對付安兒,乃是被曆宛兒偶然想到的。
    對於曆宛兒來說,成為曆宛兒、絕穀的小姐,這等同於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塊大餡餅兒。
    就如此輕易得到的榮華富貴,加上曆風堂的教導。
    曆宛兒在張狂的外表之前,有著一顆隱隱不安的心,深怕眼前的這一切,有一天突然她又失去了。
    而夏池洛的出現,則將曆宛兒內心深處的隱憂給勾了出來。
    雲忘塵對夏池洛的特別,成了曆宛兒的致命傷。
    從來到絕穀,成為曆宛兒的第一天起,曆宛兒便清楚地知道,自己存在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
    那便是討好雲忘塵,成為雲忘塵的女兒,讓雲忘塵喜歡上自己,隻記得自己是她的女兒。
    以前,就算是曆宛兒不成功,但是雲忘塵也沒有對其他人表現出特別的。
    為此,曆風堂也沒有因此而批評過曆宛兒。
    如今,因為夏池洛的出現,所有的事情都不同了。
    冷若冰霜,心似頑石怎麽捂都捂不熱的“娘”,原來是那麽會關心一個人,在意一個人,有那麽生動的表情跟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