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不能說的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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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曆風堂的話之後,曆宛兒仰起滿含希望的小臉,憧憬地看著曆風堂。
“爹,您一定有辦法救女兒的對不對?”
她就知道,那個洪大夫自己無能,還把事情說得如此嚴重。
他解不了怎麽了,穀外的人解不了又怎麽了,隻要她爹會就可以了!
再一次,曆宛兒羨慕起了雲忘塵的好運。
雲忘塵不但嫁得一個英俊瀟灑,且體貼入微,心裏眼裏都隻有她一人,且權大財足,本事又高的男人,這要羨煞世間多少女人啊。
好在,曆宛兒羨慕歸羨慕,還沒有因為曆風堂的樣貌與本事衝昏了頭腦。
對於曆宛兒來說,曆風堂就隻是“爹”,一棵可以讓她倚靠的大樹。
她萬萬不可能喜歡上曆風堂,甚至是想取代雲忘塵的地位。
在這七年的時間裏,曆宛兒明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曆風堂的眼裏,全世界隻有雲忘塵一個是女人。
更甚至的是,在曆風堂的世界裏,唯有雲忘塵才有活下去的理由。
如此霸道又絕情的男人,曆宛兒避如蛇蠍。
“沒有。”
就在曆宛兒腦子一團糟的時候,曆風堂給了她又一個絕望的答案。
曆風堂話音剛落,待在一旁的香荷直接軟坐在地上,嗚嗚大哭了起來。
如果說,在洪大夫說無解的時候,香荷還沒有死心的話。
那麽在曆風堂說出毒藥的名字之後依舊說無解,香荷絕望了。
“爹,爹,您一定要救救女兒啊,女兒還沒有嫁人,甚至還沒有好好孝順您跟娘。看到安兒的可愛,女兒一直在想,是不是女兒給娘生了外孫,娘能夠像喜歡夏長平那般,喜歡女兒,爹,您一定要救救女兒啊。”
不單是香荷哭了,就連曆宛兒這次也壓製不住心裏的恐慌,哭了起來。
曆宛兒拉著曆風堂的下擺,跪在曆風堂的麵前,哭得眼淚鼻涕都糊在了一起。
很明顯,曆宛兒現在是真的怕了。
“對了,找那個賤……找那個夏長平,她一定會有辦法救女兒的!”
曆宛兒總算是想起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句話來了。
她是因為夏池洛中的毒,那麽想要解毒,唯有去找夏池洛。
“看來你還不笨,至少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什麽地方,你又怎麽惹她了?”
曆風堂冷冷一笑,因為他知道,夏池洛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但是夏池洛也絕不會平白無故這麽對付一個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她救命恩人的女兒。
曆風堂眸子一眯,曆宛兒看到曆風堂這個嚴肅的神情時,脖子馬上縮了縮。
因為她覺得,後脖子背上陰氣陣陣。
“別告訴我,夏……夏長平兒子昨天身子不適是你造成的!”
曆風堂當然知道,安兒身子不舒服。
就因為這件事情,夏池洛與安兒必須要推遲離開絕穀的時間,天知道,他為這事兒,肝有多上火。
曆風堂知道,隻要他不說,曆宛兒也別露出什麽馬腳,至於洪宇是個聰明人,他無需擔心。
如此一來,那麽他所擔心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可是,有句話說得好,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啊。
唯有夏池洛帶著安兒早早離開,他絕了夏池洛再有回來的可能,那麽他才可以高枕無憂。
已經逍遙快活了七年,避了七年,曆風堂覺得,自己一定還可以有第二個七年,甚至是第三個、第四個,直到他與雲忘塵走到生命的盡頭。
但是,直到現在,曆風堂才知道,原來安兒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曆宛兒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兒做的,曆風堂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爹,爹,女兒隻是一時糊塗,您一定要救救女兒啊。女兒隻是看娘對那個夏長平那麽好,心裏不舒服,一心想著要怎麽討好娘。後來想來想去,覺得娘喜歡夏長平,完全是因為夏長平有個兒子。女兒便想,若是夏長平沒了那個孩子,還能怎麽得娘的另眼相看。女兒隻是為了完成爹交待下來的任務,成為娘最喜歡的女兒啊。”
曆宛兒一邊抱著曆風堂的小腿哭,一邊說道。
“愚不可及!”
聽了曆宛兒的解釋,曆風堂隻是更生氣。
“你可知道本末倒置這四個字?你娘是因為夏長平才對那個孩子好,而不是因為夏長平有個孩子,你娘才對夏長平好!”
曆宛兒知道要比較自己跟夏池洛之間的差別以討好雲忘塵。
從這一點來說,曆風堂是認可雲忘塵的。
隻可惜,麵對曆宛兒最後總結出來的結果,曆風堂感到萬分的失望。
曆宛兒連雲忘塵到底對誰是真正的好,是看在誰的麵子才對另一個好的這一點都沒有看出來,曆風堂覺得,曆宛兒果然不是一個聰明的。
“如果你真想討好你娘,就該學夏長平。唯有你的一舉一動,給人的感覺與夏長平的一樣,那麽在夏長平離開之後,你娘才有可能把目光放在你的身上,待你好!”
曆風堂咬著牙教導曆宛兒。
在正牌的麵前,曆宛兒還不知死活地去硬碰硬,難怪塵兒一直不喜歡這個“宛兒”。
可是,等到夏池洛離開之後,有這個冒牌的“宛兒”,再有與夏池洛相似的一顰一笑。
那麽沒了夏池洛這個正牌,眼前這個“宛兒”才有可能頂上。
“為什麽?!”
聽到曆風堂的答案,曆宛兒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她那麽討厭夏長平,而且夏長平還是一個不知羞恥、無媒苟合,又被人追殺,破落無比的賤人。
她為什麽要學習這樣的夏長平。
夏長平的一顰一笑有什麽好的,為什麽非讓她跟那個賤人學。
要知道,她比那個賤人高貴百倍、千倍,憑什麽!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曆宛兒的腦海,曆宛兒一愣:
“不可能的……她明明叫……”
曆宛兒還沒有說完,下巴便被人緊緊地捏住,牙關都合不上,更張不開,無法再說話。
曆宛兒小小的下巴都被曆風堂給捏白了,疼得曆宛兒直落淚。
曆宛兒想要開口叫“爹”,但是叫出來的卻模糊的可以。
而癱坐在一旁的香荷早就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呆了。
看到曆風堂一臉殺氣地瞪著曆宛兒,甚至是捏住曆宛兒的下巴,曆宛兒眼裏的害怕,更是驚到了香荷。
穀主不是最寵小姐的嗎?
穀主怎麽會想要殺了小姐?!
“好奇害死貓,不該知道的事情,你就不該去想,明不明白?”
曆風堂知道,曆宛兒可能摸到一點邊兒了,但是他絕對不允許曆宛兒把這個邊都摸透了。
關於塵兒的秘密,有他一人知道便已經足夠。
像曆宛兒這個冒牌貨,自然沒有資格知道塵兒的一切。
“嗚嗚……”
曆宛兒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快被她爹給捏碎了,直到這個時候,曆宛兒才感覺到曆風堂的恐怖。
原來,曆風堂的厲害不單指對付外麵的人的,對付她起來也是一樣的。
曆風堂準備那麽多個“她”,便是準備著隨時有一天,取了她的性命,又不怕雲忘塵找不到“女兒”。
曆宛兒似秋雨之中的黃葉,身子瑟縮不已,眼裏更滿是懼意。
下巴被捏住之後,曆宛兒說話不方便,唯有點頭來表達自己聽明白了曆風堂的話。
“哼!”
看到曆宛兒識相的樣子,曆風堂這才鬆開了捏著曆宛兒下巴的手。
“咳咳……”
曆宛兒咳個不停,再把嘴裏的口水都咽下去,摸摸自己的下巴,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感。
“爹,救救女兒吧。”
曆宛兒咳過來之後,連忙小聲地對曆風堂說道,但是對於夏池洛的事情,曆宛兒絕口不提。
“下去吧,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但是你給我記住,千萬別自做聰明,做了蠢事!”
曆風堂斜睨了曆宛兒一眼之後,便讓曆宛兒離開。
本來,曆宛兒受了如此驚嚇,該是由香荷扶著走的。
可是香荷卻是第一次如此接受曆風堂,甚至是感覺到曆風堂的煞氣與殺氣。
為此,此時的香荷早就已經腿軟了。
看到香荷那沒用的樣子,曆宛兒小姐的架子又端了起來。
但是讓曆宛兒扔下香荷不管,自己離開,曆宛兒卻做不到。
不是曆宛兒舍不得香荷這一條小命,而是怕香荷惹惱了曆風堂之後,曆風堂再把香荷的賬算在她的頭上。
為此,身為小姐的曆宛兒難得紆尊降貴,伸出自己尊貴的手拉了香荷一把,把香荷拉走了。
“啊啊啊……”
一個晚上過去,塗了洪大夫給的藥,安兒的病況基本上都已經好了。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安兒又精神滿滿地跟紅藥玩鬧。
也許是因為滿月後,安兒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反而沒有之前那麽缺乏安全感,一聞不到夏池洛的味道便覺得不安。
不過,就算是到了今天,隻要夏池洛離安兒遠了,或者說安兒長時間聽不到夏池洛的聲音,安兒依舊會哭喪著臉。
也正因如此,紅藥終於可以跟活潑可愛的安兒玩鬧,逗著安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