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婁家的第二個突破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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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巴掌甩下去之後,婁西賀雖然為會向婁允理道歉,可是第二個巴掌是不可能打下去的。
父子倆對峙著,當爹的又不能示弱,所以婁西賀就希望婁允理機靈點,自己走得了。
誰知道,婁允理依舊用冰冷似看陌生人,甚至是看仇人的目光看了婁西賀,這才離開的。
“逆子,沒半點本事,還敢這麽對我,當真是氣死我也!”婁允理一離開,婁西賀直接氣得胸口疼。
他那麽辛苦,為的可不單隻是自己,而是整個婁家,甚至是為了婁允理這個兒子。
沒他這個爹籌謀著,婁允理便是能活一百歲,都不可能敢把眼睛放在那把黃金椅上。
“相公,怎麽流血了,誰打的!”婁允理一回到自己的屋裏,陶惠薇一看到婁允理嘴角的血及臉上的五指大紅印,眼裏露出了心疼之色。
看到陶惠薇的樣子,婁允理受傷的心理才好受了那麽一點點。
婁允理慶幸地想到,虧得他沒有聽他爹的話,對自己的娘子那麽差,甚至是隨時都做好要休了他娘子的準備。
他爹沒把他當成唯一的兒子,可是他還有他娘子疼著呢。
“無妨。”婁允理自然不可能向陶惠薇訴苦,隻是默默地將自己嘴角的血給擦幹淨了。
“我去命人打點水,給你擦個臉。”婁允理不說,不代表陶惠薇就完全不知道了。
整個婁家,除了她那個霸道的公公之外,誰敢動她相公一根頭發。
“娘子,如果,為夫是說如果,如果這個婁家以後不會屬於我,你還會不會跟在我的身邊?”在陶惠薇給自己擦完臉之後,婁允理突然拉著陶惠薇的手說道。
“夫妻本是同林鳥,我卻不願與相公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輩子,我隻會是相公一個人的娘子。”
陶惠薇紅著臉,反拉著婁允理的手說道。
“隻不過相公,婁家不是你的,又會是誰的?難不成今天公公打你……不是,難不成公公是準備把婁家交給那些庶子?”
陶惠薇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婁允理,然後眼裏的心疼之色就更深了。
“若當真如此,那也是命,是公公的決定。不過不管相公以後會如何,為妻一定會跟在相公的身邊,便是吃苦都無所謂。”
“娘子……”聽到陶惠薇的話,婁允理更是感謝上天,好歹給了他這麽一個真心相待的娘子。
“相公你放心,為妻的嫁妝都還在,收得好好的。便是沒了婁家,也必不會讓我們的兒女吃苦。為妻唯一擔心的便是,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對我們的兒子產生什麽影響?”
陶惠薇緊張地拉著婁允理的手表示,她吃苦沒什麽,但是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吃苦。
“本來我們的兒女才是婁家的嫡出,應該得到最好的。可是他們該得到的卻被別的孩子得到了,為妻沒什麽。可一想到我們的兒子與女兒要受這樣的苦,我的心就……”陶惠薇的話都有哭腔了。
陶惠薇的一隻手緊緊捂著胸口,好像疼得不得了的樣子,便是柳眉都皺得緊。
“哼,屬於我們孩子的東西,便是毀了,也萬萬不能便宜了別的人!”
聽了陶惠薇的話,婁允理的身上突然出現了一股煞氣,回了一句道。
他辛苦守了三十年的東西,就連那些庶子的子女都別想輕易得到,更別提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野孩子了。
那個野孩子取代他的位置就算了,那個野種的子女再享了本該他兒女該享的福,那就萬萬不可以!
“但是,這個家公公說了算,我們不能逆了他的意,我們還能怎麽樣。”說著,陶惠薇便無奈地哭了。
如果說,以前陶惠薇軟弱地流下了眼淚,讓婁允理心煩的話,那麽陶惠薇現在的眼淚就讓婁允理感覺到心疼了。
是他的軟弱無能,才使得娘子如此傷心。
“相公,便是你今天罵我我也要說,為什麽公公一直要如此待你。明明你是那麽努力,也很優秀,為何公公就是看不到你的好,甚至還想把所有的家產交給那些庶子。便是全天下都沒有這樣的道理。”
陶惠薇哭得厲害,梨花帶雨的樣子倒也柔弱的很。
婁允理默默地將陶惠薇摟進自己的懷裏,眸光閃爍不定,滿含暗諷。
的確,正常的人都不可能把所有的家才都交給庶子而不交給嫡子的道理。
他的那個爹自然也精明,不會做如此傻事兒,他爹依舊想要把婁家交給嫡子,隻是他爹還有另一個嫡子!
想到那個野種還不是姓婁,偏生他爹還對那個野種那麽好,甚至是利用他為那個野種鋪路搭橋,婁允理就恨得不得了。
他也想問,就算他爹一直對他不滿意,可是為什麽不能對他公平一點點。
他就不相信,他當真一點都比不上那個死野種!
不管怎麽樣,屬於他的東西,就算是他毀了都不能便宜了那個死野種。
“相公,你以前跟公公總是神神秘秘的,我知道一外婦道人家不應該插手你們男人的事情。可是今天,我一定要說一句。相公,公公那麽待你,無論你做什麽事情,你可得為你自己,甚至是為我們母子幾人多想想。”
陶惠薇抱著婁允理的腰說道。
陶惠薇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婁允理別被婁西賀給利用了,反而沒給自己一條退路。
“你放心,我心裏有數兒。”陶惠薇這麽一提醒,婁允理麵兒上還算平和,心裏卻是一驚。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爹到底在做什麽。
原本他一心一意地幫著他爹,隻因為他爹所拚下的一切以後都是歸他的,那麽他自然是跟他爹一條道。
可是他現在知道了,從頭到尾,他爹隻是想利用他為那個死野種打江山而已,他爹跟他根本就不是一條心。
既然如此,那麽他還要為了這樣的爹,冒險去做被滿門抄斬的事情嗎?
以前,不管怎麽樣,他爹做了,他便逃脫不了關係。
可是現在呢,明明這些事情他都沒有得到半點好處,他還要為了這樣一個爹,拿自己這個小家所有人的性命去幫別人搏嗎?
說實在的,婁允理知道自己並不願意再這麽做了,更不願意丟了自家一家的性命,成全了那個野種。
甚至便是事成之後的生活,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若是被別人知道,他拚了那麽辛苦的江山,最後便宜了一個野種,就算那會兒他是王爺了,有多少人在看他笑話呢!
更重要的是,他雖然不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但是這中間一定是發生了意外。
如此一來,他看那個野種不順眼,那個野種能看他順眼嗎?
到時候,那野種成了皇帝,他隻不過是一個皇帝,野種想要弄死他,有的是辦法。
婁允理越想越不安,覺得事成不成,他似乎都是死路一條。
可是相比而言,若是不成,他倒是可以走一條生路,但是,他當真要那麽做嗎?
“相公,說一句不當講的話,我當真什麽都不求,隻求我們一家平平安安的。隻要相公不生氣,我們隻拿我們的嫁妝離得遠遠的。我相信以相公的財能,必然能利用這些嫁妝為我們的子女創下一份家業。至於公公那兒,相公你也不用擔心,公公那麽有本事,又有那麽多的兒子。公公喜歡哪一個,正好可以重用哪一個,省得相公再受公公的白眼,吃公公的巴掌。”
說著,陶惠薇就摸了摸婁允理還有些發紅的臉。
“可是對於我們不一樣,相公,你是我們的唯一,不管你到哪兒,我們都跟著你。”
陶惠薇的話間接表達了一個意思,在她眼裏唯一的婁允理,在婁西賀的眼裏,婁允理這個兒子絕對是可有可無,甚至是完全可以被取代的。
試問,婁西賀如此輕看到婁允理,婁允理還願意多看重一些婁西賀這個爹嗎?
很明顯,陶惠薇的話一入婁允理的耳,婁允理的眼裏冒出了一叢小火,當然這個火針對的並不是陶惠薇,而是婁西賀。
婁允理馬上想到,對於他爹來說,他這個兒子是可有可無的,甚至有比沒有好,憑白擋了那個野種的道。
他爹半點都不顧念父子親情了,那麽他為何還要瞻前顧後,不願意棄了父子之情,背棄他爹呢?
要知道,在他們倆人之間,最先背叛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他爹。
他爹能做初一,他為何不可以做十五!
他不是一個人,他有娘子,還有子女,便是為了這些至親的人,他都不可能隨意拿自己的命去為別人搏!
這麽一想,婁允理心中倒是下了一個讓人驚訝的決定。
陶惠薇與婁允理做了那麽多年的夫妻,自然是了解婁允理每一個眼神所表達的意思,當下,陶惠薇鬆了一口氣。
因為陶惠薇知道,她相公必是下了決定,且這個決定正是她所喜聞樂見的。
陶惠薇眼裏閃過一抹放鬆之色,嘴角上勾。
不管怎麽樣,她總算是完成了長平公主交行下來的任務,若是得了長平公主的保,那麽他們一家幾口的性命總算是保住了。
對於自己的挑唆之舉,陶惠薇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憑什麽她公公可以挑唆她相公,讓她相公做好隨時休了她的準備,她就不可以挑唆他相公與公公之間的感情。
且,他們父子倆的感情鬧成現在這個樣子,與她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她隻是在適時的時間,多說了幾句為她相公與孩子考慮的話而已。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陶惠薇知道,便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會選擇這麽做,這是他們一家唯一逃生的路了。
“小妹,你這步棋可是下得越妙啊,他日若是婁西賀那個老匹夫知道了,指不定被氣成什麽樣子,怕是心肝肺都被氣得碎了吧?”
大將軍府之中,夏池洛正與雲曆山對弈,雲曆山一邊下棋一邊說道。
“說錯了,你這步棋下得不是妙,而是夠狠,乃有釜底抽薪之風,徹底斷了婁西賀那老匹夫的後路。”
“他敢做,我為何不敢這麽做?”夏池洛笑了笑,這世上可沒有“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道理。
婁西賀敢利用李盈心,挑唆李盈心在大將軍府裏做出那樣的事情,她就能讓婁西賀徹底失去兩個可以依仗的兒子。
若是沒了兩個嫡子的支持,她倒是要看看,婁西賀還能唱出什麽樣的大戲來!
“我沒讓陶惠薇叫唆婁允理給婁西賀下毒,嚐嚐晉元風所給毒的厲害,就算是夠便宜他了!”
其實夏池洛很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婁西賀敢讓李盈心給她外婆下毒,她就敢讓婁允理給婁西賀下毒。
但是,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婁允理與婁西賀的矛盾才起,婁允理背叛婁西賀的決心還不夠堅決。
夏池洛不想弄巧成拙,為了跟婁西賀鬥氣,反而失去了婁允理這麽一個大助力,故而放棄了那個機會。
不過,就算是如此,婁西賀到時候受的傷,一定比她外婆嚴重多了。
她外婆隻是被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孫媳婦兒給背叛下毒,但是婁西賀卻是要被自己的親生子完全出賣,以至功敗垂成,那樣的滋味兒比要了婁西賀的命還讓婁西賀痛苦。
“話說回來,小妹你這一次去了趟大晉國,雖然說是危險了些,可是收獲當真是豐富,竟然連陶惠薇都能被你給說動了。”
雲曆山不得不服自己這個小妹,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之下,還能取得那麽多對他們有利的資源。
雲曆山懷疑,到底是他家小妹的能力太強了,還是太有這個運氣了。
當然,有時候,能力是可以培養的,但是運氣,可以說是天賜的!
“說到這件事情,還當真多虧了陶惠心。”夏池洛笑了笑,若不是大晉國遇到了陶惠心,陶惠薇的事情的確沒有那麽容易解決,也就不可能把婁西賀的問題也給解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