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婁家的靠山倒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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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周玄啟清清楚楚地看到一臉菜色的婁皇後,無力地躺在床上,看著情況似乎是不太妙。
至於許多宮人,周玄啟表示,如果說看守婁皇後的侍衛也算是伺候婁皇後的人的話,那麽婁皇後的確是有許多人照顧著。
然後,周玄啟更是親眼看到有幾個嬤嬤抓住了婁皇後的手,然後強行按壓著婁皇後喝藥的場景,也清楚地看到,婁皇後並不願意喝那些藥。
本來,麵對一日日、一餐餐的灌藥,婁皇後心裏充滿了不甘。
偏偏,婁皇後一直沒法兒與婁國舅取得聯係,所以在婁皇後看到周玄啟的出現時,仿佛黑暗的人生中,乍然劈開了一道光明無限的白光,能夠帶著她走出黑夜的折磨。
誰知道,周玄啟隨後表現出現的漠視,更是打擊婁皇後打擊得不清。
因為婁皇後明明白白地看到,在周玄啟清楚她的處境之後,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坐在一邊,端起一杯宮女才泡來的茶,愜意地狎了一口,臉上滿是享受的表情。
頓時,婁皇後心涼成一片。
皇上棄了她,不可思議,皇太後棄了她,不可思議,而這個周玄啟棄了她,更是不可思議!
婁皇後一直對著周玄啟“唔唔”大叫,好似想要表達什麽。
其實婁皇後不說清楚,周玄啟亦表示,他能懂婁皇後的意思,婁皇後無非是想說:沒有本宮的幫助,你還能當得上皇上嗎?
對此,周玄啟冷笑不已,都被皇太後與父皇視為死人的婁皇後,若是他與婁皇後太過親近,才會離皇位無緣呢!
婁皇後喝了藥之後,一身的勁兒自然全都消失不見,唯有出氣的份,兩眼無神地望著房頂的紅色橫梁。
“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待到宮人都走了之後,周玄啟才靠近婁皇後問道。
今天周玄啟之所以能進宮,完全是夏池洛一手安排的,先有婁允理的“出謀劃策”,再有周玄啟的百般配合。
自然的,婁西賀很快就會絕了自己親自進宮看望婁皇後的念頭。
正因如此,那些宮人並沒有防著周玄啟,而是在喂完藥之後便離開了。
因此,周玄啟倒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與婁皇後這位母後好好聊一聊心事兒。
聽到周玄啟的聲音,婁皇後無神的眼珠子轉了轉,顯然是對周玄啟的話還是有反應的。
“想不通,為什麽我不幫你,甚至看著她們害你?”周玄啟又問了一句。
周玄啟這句話一出來,婁皇後的反應就激烈多了,她捫心自問,她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周玄啟的事情,甚至是事事都幫著周玄啟,可是周玄啟竟是如此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要怪隻能怪你有一個好弟弟!”周玄啟冷哼了一聲,正是因為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他雖然不能救婁皇後,但是也願意讓婁皇後做一個明白鬼。
“別怪我無情,別念父皇無義,最無情無義的是婁國爺!”
提到婁西賀,周玄啟牙齒都發出了“吱吱”的聲響,可見他有多恨婁西賀。
不管是夏池洛還是周玄儲,都是他明麵兒上的敵人,也不曾拿虛假的感情上來欺騙過他,最重要的是,周玄啟對這些人從來沒有用過情。
但是婁西賀不同,曾幾何時周玄啟是真心把婁西賀當成親舅舅一般,想要讓婁西賀在自己登帝之後,好好了享福一番。
他母妃的娘家沒有什麽人了,那麽他就把婁家當成是外祖家,把婁家給捧成大周國的第一家族。
沒想到,僅能得到他真心相待的婁西賀,才是往他身上捅刀子捅得最狠的那個人。
正因哪些,周玄啟怎麽不怒,怎麽能不恨,他對婁西賀的恨意絕對是超過對夏池洛與對周玄熙的。
“若非你有那麽一個‘好’弟弟,可以告訴你,你現在依舊是威風凜凜的婁皇後,將來的皇太後。隻可惜,你偏偏就有那麽一個弟弟。你可知,我為何會從太子的位置上重重地摔下來?”
周玄啟逼近婁皇後,陰森地問道。
婁皇後驚恐萬狀地盯著周玄啟,她無法相信,她所受的苦,竟然是她哥哥所造成的,甚至還讓周玄啟完全放棄了婁家的支持。
婁皇後稍微想一想,怕是她那位好哥哥做了捅破天的大錯事兒,要不然的話,周玄啟絕對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尤其聽到周玄啟是怎麽從太子之位掉下來的,婁皇後的心裏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猜到了?”看婁皇後那表情,周玄啟就知道,婁皇後一定是想到了。
“沒錯,正是我那位‘好’舅舅,你的‘好’哥哥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他出賣我,故意拆穿了國庫糧草失竊一事,我現在依舊是太子,最名正言順繼承大統的人。你亦會被我尊追為皇太後,成為大周國最尊貴的女人!”
周玄啟惡狠狠地說道,是婁西賀破壞了他的夢想,破壞了婁皇後的夢想。
“甚至可以告訴你,你之所以有今天這樣的待遇,也是因為你的‘好’哥哥做了對不起大周國的事情,背叛父皇的事情。就跟你婁國舅的關係,婁國舅跑不了,你以為你有逃出**的機會嗎?”
周玄啟輕笑一聲,十分明確地告訴婁皇後,別傻了,這一回,她是死定了。
周玄啟話畢之後,婁皇後兩隻眼睛裏不斷滑落斷線似的淚珠兒。
原來如此,原來竟是如此!
她哥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那麽,她哥是不是利用她做了什麽對不起皇上的事情,所以皇上才任由皇太後如此作踐自己的事?
這個時候,婁皇後也明白了,皇太後所有的努氣皆是出自於對皇上這個兒子的維護。
“別激動,你再激動也是於事無補。婁國舅既然都有這樣的念頭,自然是容不下父皇的存在。母後,你倒是猜猜前不久父皇的昏迷不醒,與婁國舅,甚至是與母親您,有沒有什麽關係呢?”
周玄啟故意靠近婁皇後,拿這樣的話來刺激婁皇後。
果然,周玄啟這話才說完,本來失力無神的婁皇後整個人身子便抖了起來,仿佛全身的筋都在抽(禁)搐一般,十分痛苦。
婁皇後固然有想當皇太後的心,但是跟皇上之間的夫妻之情也並不全是假的。
婁皇後清楚地記得,如果不是皇上把她一步步從一個小小的嬪妃扶到皇後這個位置,指不定她會在皇宮裏受更多的苦。
她想當皇太後,想讓周玄啟接了這江山,未必就沒存了希望皇上能夠好好休息,陪陪她這個妻子的念頭。
在如此夫妻之情之下,婁皇後怎麽可能願意看到皇上病重,甚至是中毒身亡呢?
哪怕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說明,皇上之前的昏迷不醒與自己有關係,但是婁皇後一想到皇上與皇太後近日的態度便知道,怕是與自己多少有些關係。
婁皇後無法麵對,自己的哥哥如此欺騙於自己,讓自己在不明情況之下,糊裏糊塗地害了自己的相公。
她更沒法兒麵對,原來她曾經真的差一點要了皇上的命!
不管婁皇後以前有沒有存過要皇上命的心思,捧周玄啟上台。
直到這個時候,婁皇後才發現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她舍不得皇上死,尤其是死在自己的手裏!
“為此,你今天躺在這裏,受到這樣的待遇,別怪我,別怪父皇與曾祖母,要怪你隻能怪你的好哥哥。是他要你家破人亡,是他要你不得善終!”
周玄啟用憤恨的語氣告訴婁皇後,她所有的悲劇都是婁西賀造成的。
當然,周玄啟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把自己對婁西賀的恨意給帶了進去。
“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要把這些**告訴你?”婁皇後越是痛苦,周玄啟心時便暢快一些?
婁皇後轉轉眼珠子,嘴巴一開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麽,隻可以,周玄啟並沒有附耳傾聽的那個興趣。
“都說父債子償,在本皇子這兒,兄債妹償!”周玄啟扯起的嘴角裏滿是**地說到。
他現在還動不了婁西賀,甚至自己還在禁足,但是,他現在動不了婁西賀卻可以動婁皇後。
沒了婁皇後,他倒是要看看,婁西賀還能蹦噠得多歡快。
周玄啟清楚地知道,婁西賀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婁皇後可算是功不可沒。
要是婁皇後對於婁西賀來說可有可無,婁西賀也不需要跟他虛與委蛇,希望他進宮看看婁皇後,把婁皇後的情況告訴於他。
“婁皇後病得當真如此之重?”對於宮裏真實發生的情況,婁西賀自然不知道,聽了周玄啟那麽說,就算不是十分信卻也信了七、八分。
“嗯,若是婁國舅有什麽好東西,還是多往皇宮裏送送比較好。要知道也唯有自己送的東西,給母後用著才能放心。”
周玄啟麵不改色地對著婁西賀點了點頭,表示婁皇後不但病了,而且還需要很多“好東西”。
婁家現在是什麽情況,周玄啟大概知道一點。
他別的動不了婁西賀,不過讓婁西賀荷包多出點血也好的,要知道水滴石穿,繩鋸木斷。
有他的配合,再加上夏池洛不斷在旁邊煽風點火,雲家與宋雲傑的攻擊,他相信,婁西賀就算能暫時堅持得住,這日子也過得相當糟心。
現在隻要是能打擊到婁西賀的,周玄啟也不計較手段是大是小,是漂亮是難看,好用就行。
“微臣明白了。”聽到周玄啟讓自己多找點好東西送到皇宮裏給婁皇後用,婁西賀微微鬆了一口氣。
隻要周玄啟是在意婁皇後的就好,待到婁皇後病好了,他自然能最近損失的都給補回來。
“既然如此,本皇子先回去了,母後的事情便托付給婁國舅了。”周玄啟麵無表情地看著婁西賀,說著請托的話,但語氣可並不怎麽好。
當然,這個時候婁西賀自然是不會去計較這些的。
“啊啊啊……”在大將軍府裏,安兒咧著小嘴兒,口水流了一圍兜,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直圍著夏池洛手裏的紅色小布老虎轉。
“安兒,看這裏。”夏池洛晃了晃小布老虎,果然安兒的眼珠子也跟著布老虎一起轉,小嘴兒咧得更歡了。
關於周玄啟進宮看望過婁皇後的事情,夏池洛已經知道了,所以她現在十分舒心地陪著安兒玩鬧。
隻是在夏池洛沒有發現的是,在她與安兒這院子,今天似乎特別的靜悄悄,便連石心與抱琴不知什麽時候也退了下去。
而單嬤嬤跟褚氏更是沒有出現,整個空間似乎都讓給了她們母子倆人。
一顆心都撲在安兒身上的夏池洛,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會覺得這有什麽奇怪的,畢竟這裏可是大將軍府,便是四周沒啥人,她也不擔心會發生任何意外。
直到一個陌生又熟悉,帶著讓人安心氣息的胸膛將她緊緊地納入懷中。
夏池洛的身子頓時一僵,眼睛一紅,有些不敢相信,更不敢回頭。
在這分開了兩百多個的日日夜夜裏,夏池洛已經記不起自己夢到過多少回這個懷抱,隻可惜,每次一醒來,她所麵對的唯有一室的冷寂。
直到安兒的出生,有了安兒的陪伴,這樣的冷寂才減輕了一些。
“啊啊啊……”安兒看到自己的娘不動了,不跟自己玩兒了,很是不高興,於是不耐地“嗷嗷”直叫。
這個時候,安兒眼睛一瞥,又瞥到了一個長得十分好看但又極為陌生的男人。
一下子,安兒就有些不開心了,心裏委屈得不行,覺得就是因為這個陌生人出現,所以娘才不理自己的。
當然的,安兒嘴一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安兒的哭聲終於驚醒了夏池洛,夏池洛連忙將安兒抱在懷裏,賠了幾個香吻,才把安兒安撫下來。
很快停下哭聲的安兒,腦袋不斷在夏池洛的胸口拱著,肉肉的小嫩爪甚至已經試圖去解自己娘親的衣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