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為秋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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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欒景向姑丈和吳天雄解釋“我去是帶英哥回來,文哥和司哥何必折騰這一趟,有這功夫在家裏好好看書也罷。”

    吳天雄看看馬為,說聲對不住,扯欒景到一旁,小聲道“今年有秋闈,西北下場人不多。”

    欒景一下子明白過來道“對對,”拉著吳天雄回到馬為麵前,滿麵春風道“姑丈說的對,我把文哥帶上,”手裏戒尺再一指遠處站住閑看著的貴生,大喝一聲“你也和我一起去。”

    這一出子算到此結束,欒景這才想到另一件事情,拉著吳天雄到一旁“醜話說前頭,舅爺府上不喜歡我,要是不給孩子們開手續,”

    吳天雄道“沒事,讓他行萬裏路也好,盤纏我出,他下不了場我一準兒不怪你。”

    欒景和他、馬為重回客廳上,說好欒景去西北。

    第二天一早欒景去請假,理由倒不瞞人,他家裏有個英哥,這是萬萬不能放心留在西北,他的上司看著他隻是笑,欒景以為他不答應,忙道“我也知道幾個月的假期長,但我想些日子出門安心,如果您為難,我可以辭官。”

    上司這才開口“欒大人你如今也算我手下一員能幹的人,這糊塗卻半分不改。”

    欒景瞪大眼睛看他,我,能幹?

    上司對案幾上努嘴“西北要打仗的話,我苑馬寺也得去人,而西北不打仗呢,我苑馬寺一年到頭也派幾個人出京,驛站裏看看軍馬,軍營看看軍馬,你為兒子的心不瞞我,我也不瞞你,聽說打仗人心慌張,沒有人願意去西北。”

    欒景道“我去,我去。”

    上司提起筆“你可想好了,我在這公文上落筆,到地方你家英哥被你勸回來,你也得把差使當完才能回。”

    一句話砸在欒景心頭,不由他不清醒。

    他摸著腦袋,好半天才開口,悶悶道“我想我勸不回來他,英哥不回來我就陪著他也挺好,英哥若是肯回來,留下我替換他,這樣也行。”

    上司在公文上寫上欒景名字。

    公文送到兵部,戶部尚書正在這裏和雲展吵“我說至少三到五年的準備,你說這一手兒什麽意思吧,提前打仗你這一品官職的人能有多大功勞,你等著升官嗎?”

    雲展道“這真不是我的意思。”

    戶部尚書冷笑“那你告訴我誰殺的人,誰挑起來的這仗?”

    雲展笑道“是英哥沒錯,不過我沒這麽吩咐過,你不能怪我。不然你怪平西郡王,他沒看住欒英,問他失察之罪。”

    見公文送來,隨手拆開,見到欒景名字在上麵有些意外,多看一眼放下來。

    晚上回家,沒進房門的時候還想著欒景居然也要去,這是想兒子呢,還是想把兒子帶回家,準備說給元秀聽,夫妻一笑。

    對於雲展來說,打仗不是南陽侯府那種恐懼,鎮國將軍管的就是所有戰役。

    進房後卻見到燕燕綠竹也在,雲展開個玩笑“你是攔你丈夫,還是讓我同意他去?”

    燕燕道“我誰也攔不住,英哥要怎麽樣我攔不住,家裏要把貴生帶去我也攔不住,還有一個瘋子我更攔不住。”

    綠竹覺得沒說盡興,飛快的道“早兩年我就說他家就差把英哥供起來,是不是?紈絝自己要去,還要把大兒子帶去,他好好說話不成嗎?對馮氏說拿貴生換英哥回來,如果平西郡王一定留下他一個兒子,就把貴生留下。”

    雲展忍俊不禁“豈有此理。”

    燕燕接上話“馮氏找到店鋪裏對我跪下,讓我把貴生還給她,丫頭把我婆婆找去,她們婆媳兩個在那裏吵,我本來想勸,我婆婆的丫頭讓我不要勸,說家裏想讓貴生在西北下秋闈,好吧,我又勸不成。沒有辦法,我躲出來,隻得在這裏借住幾天。”

    元秀還是雲展進房時的掩麵輕笑,拿眼神瞟著雲展,雲展道“看來我夫妻隻能收留你們。”

    欒家一直鬧到半個月後,雲龍領兵,玉海子爵府跟上,賀傑自然也在內,欒景及一批出京的官員都在這次的船上。

    船開動後,貴生對吳司道“我倒願意出來走走,家裏每天給我的功課,換成我弟弟來也完不成。”

    江麵氣象一新,貴生深深吸口長氣。

    吳司道“你知道我這幾年都不向著你,但是這回我覺得你挺能忍的,如果我有弟弟,我父親也不會說拿我換弟弟這話。”

    貴生不放心上“我早習慣了,小的時候我想不通,弟弟有玉馬,有三個,我一個也沒有。後來我是先想通弟弟有的我沒有,才知道那玉馬是弟弟舅舅給他的,不是我們的舅舅,而且三個玉馬不是弟弟一個人的。”

    吳司道“我知道你這話不奇怪,可別人聽見未免奇怪。你的舅舅是英哥舅舅,英哥舅舅也是你的舅舅才對。”

    貴生扮個鬼臉“照你這麽說,平西郡王府豈不是我的親戚嗎?如果他肯認我是親戚,到西北我好好招待你們。”

    再道“隻怕未必吧,弟弟過生日從來有重禮,從來沒有給我送過生日禮。”

    馬文從後麵走上來“要我說,你在西北小心才好。”

    貴生道“為什麽?我知道你近年也總想和我弟弟好,但你總是貶低我沒有必要吧?”

    馬文偏著腦袋看看他神色,就沒有說出來。

    稍後,欒景喊貴生進船艙讀書,貴生並不厭煩的去了,西席暈船沒跟來,欒景在船上看不住貴生,貴生抱本書坐著並不覺得苦,至多犯困打哈欠。

    比在家裏受全家看管強的多。

    貴生不知道的是,他走以後,馬文和吳司道“他不知道?”

    吳司道“我前年就試過他,他不知道。”

    馬文道“這倒也是,他母親和祁氏二嬸娘當年過節,他家裏人不可能告訴他,我馮氏大嬸娘更不會說。”

    吳司道“自己醜事誰會說,倒是你,你怎麽知道的?”

    馬文歎氣“我母親也不是多話的人,還是我父親當年在京裏時,那年為害貴生無意中告訴的我。”

    吳司就問他父親在流放所好不好,馬文道“哪能好呢,一年幾封信的催家裏救他,可是你也知道的,我家現在有點餘錢,還是英哥去年中武舉過生日,祁氏嬸娘說我家幫忙操勞,給了一千銀子。除此,母親恨我父親,還餘一點兒錢打算給我娶親用。我問我母親還有多少嫁妝,我母親也不願意拿出來。”

    吳司陪他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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