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秦淮茹,一個女人一台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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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的臉垮了下來。

    在他的印象中,李奎勇是個敢說敢做的主兒,他既然撂下話來,這事兒可就非得這麽辦了,過了這村就沒冉老師了!

    正糾結著,棒梗來請了。

    何雨柱還沒回話,李奎勇氣呼呼的說:

    “柱子哥不舒服,想要錢讓你媽自己過來借,毛病多得很!”

    棒梗瞪著他說:

    “我何叔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李奎勇舉起拳頭揚了揚:

    “欠揍是不是,你自己滾,還是哥幫你滾?”

    棒梗又看了一眼何雨柱,見他低垂著頭,假裝看不見的樣子,頓時沒了仰仗,掀起門簾就跑了。

    沒過多久,棒梗帶著秦淮茹和冉秋葉進了門。

    “柱哥,你身子不舒服啊?”

    這一聲騷到骨子裏去了,何雨柱頓時打了個哆嗦,冉秋葉皺起了眉頭,李奎勇眼睛裏露出了騰騰殺氣……

    何雨柱沒敢接茬,強笑著對冉秋葉道:

    “冉老師,快坐下。”

    秦淮茹又作妖:

    “喲,人家一天沒收拾,你這屋怎麽就亂的跟狗窩似的?我這就拾掇拾掇,沒得讓冉老師看了笑話!”

    冉秋葉的臉沉了下來,何雨柱毫毛都炸起來了,但他剛把秦淮茹手裏的鞋搶過來,那女人就從他被子後麵拽出來一隻褲衩!

    “我說昨兒洗衣服咋沒找見,原來在這……”

    冉秋葉看不下去了,站起來就要走,被一雙手拉住了,回頭一看李奎勇正帶著玩味的笑看著她,便聽他悄悄說道:

    “冉老師,你忘了我講的故事了?咱接著看戲!”

    何雨柱算是看明白了,這秦寡婦分明就是來拆他台的,這哪是鄰居該幹的事兒,分明就差在頭上貼一條兒了:

    我是何雨柱的女人!

    扭頭見冉秋葉被李奎勇拽了回來,正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淮茹忙活呢,於是放下心來,籠著袖子冷眼旁觀。

    秦淮茹捯飭了半天,見冉秋葉不動怒,心裏有些疑惑。

    看了看三個神色詭異的觀眾,咬著嘴唇走上前來,捉住何雨柱的胳膊,倆大白饅頭顫顫巍巍就要往上麵黏……

    何雨柱亡魂皆冒,這一黏上來,不是屎也是屎了!

    “嗖”的一下,像兔子一樣跳的八丈遠。

    “打住,秦淮茹,有事說事!”

    “柱哥……”

    秦淮茹泫然欲泣,那小模樣,就跟杜十娘似的。

    李奎勇冷笑道:

    “秦寡婦,怎麽著,你這些天去窯子裏培訓過了?這也入戲太深了吧,人話都不會說了?”

    秦淮茹頓時拉下臉,揚起巴掌就撲了上來。

    李奎勇閃到冉秋葉身後。

    嘴上還是不饒:

    “我說你可真行,我柱子哥一單身男青年,沒名沒分的你在人屋裏捯飭啥,你不要臉,人還要娶媳婦呢!”

    秦淮茹繞過來就抓他,李奎勇拽了一把棒梗,把他塞到秦淮茹懷裏,自己趁機奪路而逃,躥出門外去了。

    秦淮茹追了兩步,忽然想起正事,回首委屈的說:

    “傻柱,你管不管?”

    何雨柱笑了笑:

    “說得輕巧,我又不是他爹,怎麽管?”

    冉秋葉盯著何雨柱,淡淡的說:

    “何雨柱同誌,棒梗媽媽剛才說,你答應替棒梗交學費呢,是不是這麽回事兒?”

    何大哥都不叫了,大事不妙啊!

    想起李奎勇說的話,何雨柱頓時一個激靈,大搖其頭。

    “沒有,沒有,沒這回事兒。我正攢錢給老嶽父置辦年貨呢,哪有那閑錢給人交學費?”

    冉秋葉臉一紅,瞪了何雨柱一眼。

    秦淮茹愣住了,這回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這一番鬧騰,冉秋葉沒氣跑,反倒把傻柱給得罪了!

    期期艾艾的說:

    “傻柱,別開玩笑了。在廠裏你不是答應的好好的麽,算姐姐求你了,明兒發了工資就還你,好不好?”

    何雨柱插著兜,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工廠裏那麽多人,我那是不好意思落你麵兒。其實我錢都花光了,還賒了人不少東西,就等明兒發了工資救急呢!”

    他也長了個心眼,特意點出來當時人多,免得冉老師多心,這秦淮茹忒損了,要不是奎勇,冉老師早被氣跑了!

    冉秋葉似笑非笑的看著倆人,說了一句:

    “何雨柱同誌,既然你答應人家了,就要守信用。棒梗媽媽可說了,你還沒對象呢,哪兒來的嶽父?”

    秦淮茹立即順杆兒往上爬。

    “對對對,傻柱,看在跟姐這麽多年的情分上,幫姐姐一把!”

    這麽多年的情分?

    冉秋葉麵色一僵,眼睛裏透出一絲殺氣。

    何雨柱冷汗都下來了,這秦淮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得往他身上黏是怎麽著?

    慌忙擺著手說:

    “別別別,你跟我沒什麽情分。當初我也就是看一大爺的麵子,接濟一下你們家,現在棒梗也大了,您也別拖累我。秦姐姐,算我求你好不好,我還要找對象呢!”

    秦淮茹眼淚“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傻柱,你咋翻臉不認人呢?”

    以往見到她流淚的小模樣,何雨柱心早就軟了,但現在看著她一副被始亂終棄的委屈臉,怎麽看怎麽惡心……

    何雨柱繃著臉,斬釘截鐵的說: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就當我是那點倆燈草都沒法咽氣的嚴監生好了,我何雨柱就這樣,您請回!”

    秦淮茹哭道:

    “傻柱,我要不是揭不開鍋了,至於跟你開這口嗎?我是一寡婦,寡婦就得受人欺負嗎?你看那李奎勇,他說的那是什麽話,要不是心疼棒梗他們仨,我這就一頭撞死算了!”

    冉秋葉聽到這,也覺得怪淒慘的,站起來正要去勸呢,窗外的李奎勇忽然直著嗓子喊道:

    “秦淮茹,你要點臉吧!還跟那演戲呢,你揭不開鍋了,誰信呢?誰不知道你掙錢容易,這才幾天啊,許大茂賞你那十斤白麵這麽快吃完了,賠你身子那十塊錢這麽快花完了?”

    秦淮茹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撂起簾子就追了出去。

    “李奎勇,我撕了你的嘴!”

    李奎勇早跑遠了,還不依不饒的喊:

    “秦淮茹,你要殺人滅口啊?要不我去把許大茂叫來,讓他給冉老師說說,你那十塊錢是怎麽來的?”

    秦淮茹氣的跳腳,追又追不上,堵又堵不上他嘴,再這麽吆喝下去,這滿院子街坊鄰居可就都出來了!